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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口镇简介

霺晞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溪口镇简介男女主角分别是霺晞顾作者“霺晞”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进京赶考时夜宿荒遇见个自称被囚百年的女她哀泣着求我:“公子只需带走井中骸骨安妾身便能轮”见她可我冒险下井取出骨离宅后怪事频发:夜半女子啜书页渗出“负心郎”血同行书生接连暴死状如遭恶鬼啃当我怒而欲毁骨匣匣盖猛然弹女鬼悬在半空狞笑:“三百年前那书生骗我解却将我推落枯”“你们这些赶考的书都该死——”---暴雨如抽打得油纸伞噼啪作像有无...

主角:霺晞,顾砚   更新:2025-07-20 16: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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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京赶考时夜宿荒宅,遇见个自称被囚百年的女鬼。

她哀泣着求我:“公子只需带走井中骸骨安葬,妾身便能轮回。”

见她可怜,我冒险下井取出骨匣。

离宅后怪事频发:夜半女子啜泣,书页渗出“负心郎”血字。

同行书生接连暴毙,死状如遭恶鬼啃噬。

当我怒而欲毁骨匣时,匣盖猛然弹开。

女鬼悬在半空狞笑:“三百年前那书生骗我解咒,却将我推落枯井。”

“你们这些赶考的书生,都该死——”

---

暴雨如注,抽打得油纸伞噼啪作响,像有无数恶鬼在伞面上疯狂擂鼓。顾砚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泥泞的山道上,每一次抬脚都沉重得如同拖着千钧镣铐。冰冷的雨水早已浸透了他单薄的青衫,寒气如同活物般钻进骨头缝里,激得他牙齿不住地打颤。举目四望,沉沉的暮色如同墨汁般泼洒下来,与铅灰色的雨幕融为一体,将周遭的山林吞噬得只剩模糊狰狞的轮廓。

远处,一点突兀的轮廓刺破了这混沌的雨幕。一座破败的宅院,孤零零地蹲伏在山坳的阴影里。高高的门墙早已坍塌了大半,露出里面黑黢黢的残垣断壁,如同巨兽残缺不全的獠牙。门前歪斜的匾额,字迹被风雨侵蚀得模糊难辨,只勉强能看出一个“沈”字的半边。

顾砚心头猛地一跳,一丝寒意顺着湿透的脊背悄然爬升。荒山,野岭,破败古宅……这简直就是志怪传奇里精怪鬼魅盘踞的标准巢穴。可身后那仿佛永无止境、吞噬一切光线的雨幕和山林,以及双腿灌铅般的沉重,都在无情地挤压着他那点可怜的胆气。

“罢了……总比冻死在这荒郊野岭强……”他低声咕哝了一句,像是给自己壮胆,又像是认命。他咬紧牙关,几乎是拖着麻木的双腿,朝着那如同巨兽张开的、黑黕黕的门洞挪去。

门内,破败的景象更甚。庭院深深,荒草没膝,在狂风中疯狂摇摆,发出呜呜的怪响。几株枯死的老树,虬枝扭曲伸展,如同妖魔狂舞的手臂。正厅的屋顶塌陷了一大块,露出狰狞的椽木骨架,雨水哗啦啦地灌进去,在厅内积起浑浊的水洼。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腐朽气息,混杂着泥土的腥气和某种……若有若无的、难以言喻的甜腻冷香。

顾砚借着最后一点微弱的天光,摸索到一处尚算完整的偏厅角落。这里地面相对干燥,头顶的瓦片也还顽强地支撑着。他卸下肩头沉重的书箱,背靠着一根冰冷粗粝的廊柱滑坐下来,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胸腔里火辣辣的疼。疲惫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从书箱里摸索出半块硬邦邦的麦饼,就着葫芦里最后一点冰冷的雨水,艰难地吞咽着,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起,捕捉着这死寂古宅里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

风声,雨声,荒草摩擦声……还有,自己怦怦的心跳。

就在他昏昏沉沉,意识即将被疲惫拖入黑暗之际,一阵风,毫无征兆地旋了进来。

这风来得极其诡异。它并非来自敞开的破门,而是从厅堂深处、那被黑暗完全吞噬的幽暗角落里凭空生出。风势不大,却带着一股透骨的阴冷,所过之处,地面厚厚的积尘竟纹丝不动。风中夹杂的那股冷香,骤然变得清晰而浓郁,甜得发腻,又冷得刺骨。

顾砚一个激灵,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残存的睡意被这突如其来的阴寒驱散得干干净净。他猛地抬起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目光所及之处,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了。

就在偏厅通往内院的那道月亮门旁,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立着一个女子!

她穿着一身早已褪尽了鲜亮颜色的旧时宫装,式样古雅繁复,却破败不堪,沾满了泥污。裙裾无风,却诡异地轻轻拂动。长发如浓墨泼洒,遮住了大半张脸。唯一露出的下颌,肤色是死气沉沉的青白,不见一丝活人的血色。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浓稠的黑暗边缘,身形虚淡得仿佛随时会消散,却又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甸甸的“存在感”。

顾砚的呼吸骤然停滞,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想逃,双腿却如同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他想喊,声带却像结了冰。

“公子……”

一个声音幽幽地飘了过来。那声音极其微弱,断断续续,像是从极深的水底传来,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和冰冷,却又奇异地糅杂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哀戚。每一个字,都像是细小的冰针,扎在顾砚的耳膜上,直透心底。

“莫……莫怕……”那女子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妾……妾身非是……害人厉鬼……”

顾砚的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冷汗混合着雨水,沿着额角涔涔而下。他死死地盯着那道虚淡的身影,全身的肌肉绷紧到了极限。

“妾身……沈氏青梧……”女子幽幽地诉说着,声音如同风中残烛,时断时续,那浓密的黑发似乎无风自动了一下,“困于……此宅枯井……已逾百年……魂魄不得出……轮回路断……”

“百年?”顾砚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是……”沈青梧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带着泣血般的悲鸣,“那负心人!骗我……骗我解开井口禁制……却……却将我推落井底……永世不得超生!”那浓密的黑发缝隙中,似乎有两点极其幽暗的光芒一闪而逝,快得让顾砚以为是错觉。

“公子……”悲泣声陡然变得凄切哀婉,如同杜鹃啼血,“求公子……垂怜……只需……只需替妾身做一件小事……取回……取回井底那盛放妾身骸骨的木匣……带出此宅……寻一清净地安葬……妾身……妾身便可解脱……重入轮回……”

“骸骨?”顾砚心头一凛,寒意更甚。他下意识地望向厅外,庭院深处,那被荒草和藤蔓半掩着的、如同怪兽咽喉般的枯井口,在昏暗的雨幕中若隐若现。

“公子……求您了……”沈青梧的身影似乎又淡薄了几分,那哀婉凄绝的泣诉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魔力,直直撞入顾砚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只需……片刻功夫……于公子……不过举手之劳……于妾身……却是……却是永世的救赎啊……”

她的身影微微前倾,似乎想要靠近,却又被某种无形的屏障阻隔。那股浓郁的、甜腻的冷香,如同有形的丝线,丝丝缕缕缠绕过来。

“举手之劳……便能消解百年沉冤……公子……善心必有厚报……”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飘渺,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在风里,只剩下那深入骨髓的哀伤与绝望,沉甸甸地压在顾砚的心头。

顾砚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庭院深处那口枯井上。黑洞洞的井口,被几丛在暴雨中疯狂摇曳的荒草和扭曲的藤蔓半遮半掩,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井沿的石块早已被岁月和风雨剥蚀得坑洼不平,布满了滑腻的青苔。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泥土深层腐朽气息和某种若有若无腥气的味道,随着穿堂的阴风,幽幽地飘了过来,钻进顾砚的鼻腔,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举手之劳……便能消解百年沉冤……”

女鬼沈青梧那哀绝泣血的泣诉,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上他的脑海。那声音里的绝望和希冀,是如此真切,如此沉重,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几乎要盖过那本能的、深入骨髓的恐惧。眼前,那抹在幽暗角落中虚幻摇曳的、身着破败宫装的凄楚身影,与书中所载那些含冤受屈、亟待解脱的孤魂形象,诡异地重合起来。

一股混杂着怜悯、书生意气,或许还有一丝被那凄楚哀婉所迷惑的复杂情绪,猛地冲上了顾砚的头顶。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那一点刺痛让他混乱的思绪短暂地清明了一瞬。

“好!”这一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和无法抑制的战栗,“我……我答应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偏厅角落那抹虚幻的身影,仿佛轻轻晃动了一下。浓密黑发的缝隙间,似乎有两点幽光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随即,沈青梧那空灵凄楚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多谢……公子大恩……井底……井底有些……当年留下的……旧物……公子……可自取……权作……谢仪……”

顾砚此刻已无暇细思这“谢仪”的含义。他猛地站起身,深吸一口气,那腐朽阴冷的气息呛得他喉咙发痒。他不再看那角落的虚影,目光死死锁住庭院里的枯井,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他冲进瓢泼大雨之中。冰冷的雨水瞬间将他浇得透心凉,却也奇异地让他因恐惧而沸腾的血液稍稍冷却。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泞和没膝的荒草,踉跄着冲到井边。

井口比他想象的更宽,也更黑。探头向下望去,只有一片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线的浓稠黑暗。一股更加浓烈、带着泥土深层腥气的阴风,从井底打着旋涌上来,吹在他湿透的脸上,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没有绳索。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些缠绕在井沿和旁边枯树上的坚韧藤蔓上。他拔出随身携带的、用来防身和削笔的小匕首,咬着牙,用力割断几根看起来最为粗壮的老藤。雨水让藤蔓滑不留手,匕首也远不够锋利,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几根藤蔓连接绞缠在一起,试了试韧劲。

他将藤蔓的一端死死系在井旁一棵虬结的老树根上,打了个死结,又用力拽了拽。另一端,则绑在了自己的腰间。粗糙的藤蔓勒进皮肉,带来一阵刺痛。他最后深吸了一口带着雨水腥味的空气,双手死死抓住湿滑冰冷的井沿,将身体一点点探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井壁粗糙冰冷,布满了滑腻的苔藓和凸起的石头。顾砚用脚蹬着湿滑的井壁,双手交替抓着藤蔓,一点一点向下滑去。藤蔓粗糙的纤维摩擦着他的掌心,很快便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越往下,光线越暗,空气也越发稀薄、阴冷、带着浓重的土腥和腐朽气息。四周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藤蔓不堪重负的吱嘎声,以及雨水从井口滴落、砸在井底水洼里的单调回响。

咚…咚…咚…

那声音在狭窄的井壁间回荡,如同沉闷的心跳,又像是某种不祥的倒计时。

不知下降了多久,脚下终于传来坚硬的触感。他踩到了底。井底比井口略宽,积蓄着一层浅浅的、散发着恶臭的浑浊泥水。光线几乎完全消失,只有头顶井口透下的一点极其微弱、被雨水扭曲了的灰白。

他摸索着,脚下是黏腻的淤泥和硌脚的碎石。很快,他的脚尖碰触到了一个硬物。他蹲下身,双手在冰冷的泥水里摸索着。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匣,不大,入手却异常沉重,仿佛里面塞满了铅块。匣身不知是什么木头所制,入手冰凉刺骨,竟没有被井底的湿气完全朽坏,上面似乎还刻着一些凹凸不平的纹路。

就在他手指触碰到木匣的瞬间,一股更加阴冷、几乎要冻结骨髓的寒意,顺着指尖猛地窜了上来!同时,腰间那根充当绳索的藤蔓,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嘣”响!

顾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猛地抬头向上望去,只见系在树根处的藤蔓连接点,在雨水浸泡和持续重量的拉扯下,竟已断裂了大半!只剩下几缕纤维勉强相连!

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那沉甸甸、散发着刺骨寒意的骨匣死死抱在怀里!几乎是同一时刻,头顶传来最后一声微弱的撕裂声——

啪!

藤蔓彻底断裂!

“啊——!”顾砚发出一声短促而绝望的惊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然而,预料中粉身碎骨的剧痛并未传来。他摔在井底不过尺许深的淤泥里,冰冷的泥水四溅。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席卷全身,他瘫坐在冰冷的泥水中,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怀中的骨匣冰冷坚硬,那股透骨的寒意透过湿透的衣衫,直直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他低头,在井底那点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天光下,死死盯着怀中这个差点要了他性命的木匣。匣身漆黑,触手冰凉如玉,却又带着一种木质特有的纹理。借着那点微光,他勉强辨认出匣盖上似乎刻满了密密麻麻、极其繁复扭曲的纹路,不像文字,倒像是某种……阴森诡异的符咒。匣盖边缘,还残留着几道深色的、如同干涸血迹般的污渍。

这就是沈青梧的骸骨?那个被负心人推落井底、禁锢百年的可怜女子?

顾砚心中五味杂陈,恐惧、怜悯、后怕交织在一起。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和眩晕感。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必须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挣扎着站起身,将沉重的骨匣紧紧抱在胸前,抬头望向那遥不可及的井口。断裂的藤蔓无力地垂挂在井壁上。攀爬,是唯一的生路。

他咬紧牙关,将骨匣用撕下的衣摆牢牢捆缚在背后。冰冷的匣体紧贴着他的脊背,寒意如同跗骨之蛆,源源不断地渗透进来。他伸出被藤蔓磨破、沾满泥泞的手,死死抠住井壁上凸起的石块和砖缝,双脚寻找着落脚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向上攀爬。

粗糙的石块边缘割破了他的手指,滑腻的苔藓让他一次次脚下打滑,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汗水流进眼睛,模糊了视线。每一次发力,每一次向上挪动一寸,都耗费着他巨大的体力。背后的骨匣沉重异常,每一次晃动,都像是在拉扯着他的灵魂向下坠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的手指终于再次触碰到井沿那湿冷的石壁时,他几乎要虚脱了。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一撑,半个身子狼狈地翻出了井口,重重摔在庭院冰冷的泥水里。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布满泥污和血痕的脸颊。

他瘫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胸腔如同破旧的风箱般拉扯。雨水冲刷着身上的泥泞,却冲不走那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疲惫。他挣扎着坐起身,下意识地回头望向那幽深的井口,又猛地看向偏厅角落——

那里,空空如也。

只有穿堂的冷风呜咽着,卷起几片枯叶。那抹凄楚的宫装身影,那哀婉的声音,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是他濒临极限时产生的幻觉。

顾砚长长地、带着劫后余生般颤抖地呼出一口气。他低头,看着被自己护在怀中、用湿透衣襟紧紧包裹住的漆黑骨匣。匣子冰冷依旧,那股诡异的寒意透过布料,依旧顽固地传递到他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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