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大佬追妻路林夕

“她杀了我。”林炳程在病床上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但五年前，

警方给他的死亡开具了合法证明；而她，守了他三年的墓，还因此失去了右耳听力。医生说，

他的记忆可能受创，但他却清楚记得，每次梦中看到她时，空气都充满了焚香与火药味。

他开始怀疑：她从不是背叛者，而是另一个他不知道的女人。

中：她右手的火焰胎记、一份未完成的茶道考级证书、和他养父死亡前的最后一次通话记录。

1“死人回来的方式，通常有两种：托梦，或者踹门。”江南，

梅雨季的老街黏腻如陈年旧账。我在熨一件全黑的旗袍，袅袅蒸汽像某些话，越不说越难散。

铜镜里倒映出我的脸，半干的发丝贴在鬓角，像贴错位置的记忆。

收音机哑着嗓子唱《天涯歌女》，电视突然插播快讯：“林氏科技破产案出现新进展，

创始人林炳程，疑似失踪前夕将大额资产转移至境外——”剪刀在我指尖打了个颤。

“陈师傅，”客人好奇地问，“你家就不做彩色旗袍吗？”我笑笑，

嘴角像熨斗边的褶：“守寡的人，穿别的颜色折福。”这时，门自己被风推开，

风铃清脆响了一声，像一把钥匙。下一秒，一只血淋淋的手按在玻璃门上，

像在按停一场过去。我看见他了。他戴着金丝边眼镜，左眼是诡异的琥珀色，

像是某种异国蛇类的瞳仁。他没穿西装，只套着一件雨湿的白衬衫，

胸口那块隐约透出的疤痕，在闪电里一晃而过。“林太太倒是把丧服穿成了招牌。

”他的声音，低得像地窖里发霉的琴弦，一弹就断。我的剪刀不受控地掉了。我退了一步，

嘴唇颤着：“你不是死了吗？”他笑，笑得比雷还冷：“那你守的坟，是守给谁看的？

”我曾三年如一日，为他扫墓、供香、每逢清明不缺一根艾草。可现在，

他像从墓里倒着走回来。陈设没动，连香炉灰都是他走前买的。“你到底是谁？

”我捏着茶针，针尖抵在自己颈动脉上，气息都乱了。“你可以试试扎下去。

”他脱下湿透的外套，顺手挂在我爸留下的旧衣架上，“反正你已经杀过我一次。

”他在激我。那一瞬间，我真想把针刺下去，让我们俩都死在这场阴谋的循环里。

但他没有动，只是坐在角落那张老藤椅上，像等一壶茶凉。“我来拿一样东西。”他说，

“你爸当年从我养父那收走的东西。”我心口一凛。他要的是——天工谱。

我说：“你找错人了，那玩意早烧了。”他不说话，只起身走向染坊的地下仓库。我跟下去，

仓库里堆满了靛蓝染料桶和竹筐，空气里有种泡久了的茶叶味。他像在找什么，

一路踢翻染缸，染液在地上铺开，像乌鸦摊开的翅膀。“你知道的，对吧？”他低声说，

“五年前，空难前夕我爸来找你爸。”我站在楼梯口，手里仍握着茶针。“你想复仇我，

先别跳台词。”我冷笑，“你不该出现在我店里，你应该去找周世坤。”这个名字像一把刀，

插在空气里，四周的湿气都静止了。电话响了。他第一时间看向我，

而我也第一时间看向那个响着的名字——周世坤。“接啊，”他声音发紧，

“你不是一直很听他的？”我咬牙，接了。那头传来一个假仁假义的声音：“小芬啊，

明天的舞会我让红棉替你挑礼服了，穿你那件墨青的就好——”我冷冷挂断。

他却忽然握住我的手。那一瞬间，我想挣脱。但下一秒，

我感觉到一股温热——我的手被染缸碎片划破，血正顺着滴在脚边。我低头，

却看见地上的那块黑旗袍下摆，血滴落在火焰纹上，居然闪了一下微弱荧光。我们同时怔住。

他弯下腰，撩起旗袍下摆，像揭开一个时间的密封袋。“果然，你藏着。”他咬牙。

“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我退后一步。“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东西，我父亲死了，

我假死三年，而你却——”他突然停住。他看到我耳后的助听器。我摘下那只设备，

眼神平静：“墓地风大，你说话我听不见，我就站远一点，也许你不知道，

我右耳……听力全失。”“你说你死的时候，我刚好听不到你喊我。”他站在那，

像被钉住了。我缓缓收起茶针，说：“林炳程，欢迎回家。”雨，停了。

2“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但他的出现，无疑是我的噩梦。”那天晚上，

我穿着那条黑色的旗袍，站在人群的边缘，目不转睛地看着镜中自己冰冷的目光。

周世坤的晚宴总是华丽而奢华，仿佛是为了遮掩什么，或者说，

是为了更好地掩饰一些不为人知的黑暗。我一只手端着酒杯，

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抚摸着那条旗袍的衣领，衣服下摆的绣线冷冷地勾起我曾经的回忆。

每一针一线，都像是在讲述一个关于失落的故事。“陈小姐，今晚您真是光彩照人。

”有人赞美我，我淡然一笑，但心思却已经不在眼前这场虚伪的聚会里。

我的心早已被深藏的秘密吞噬——五年前，林炳程的死，永远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随着我微微低头，收音机里突然播放着一则新闻——“林氏科技破产案有了新的进展，据悉，

创始人林炳程失踪前夕曾将大量资产转移……”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的重心都向我倾斜了。

我猛地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站在距离我不远处，金丝眼镜下的眼神幽深，

透着冷静又充满着压迫感。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林炳程，

活生生地站在那里，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眼中却没有一丝温情。他看着我，

眼神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冷意，“五年不见，林太太倒是把丧服穿成了招牌。

”我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感受到玻璃的冰冷与内心的颤动。这是五年来第一次面对他，

面对那个我以为已经死去的人。“你怎么还活着？”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但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过去的五年，我一直坚信他已经死了，至少在我眼里，他死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勾了勾唇角，“我说过，死亡只是另一个开始。”他说的每一个字，

都像冰冷的刀刃，一点一点划开了我的防线。我从未想过，我和林炳程之间的恩怨，

竟会在这样的场合重启。周世坤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如同一只鹰隼，锁定了我和林炳程。

“真是巧合，林先生也来参加我的晚宴。”他的声音温和，却让人不寒而栗。

周世坤的每一步都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场，而我知道，

他的目的是让我和林炳程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我强迫自己将目光从林炳程的脸上移开，

转向周世坤，礼貌而疏远地回应，“周先生，今晚真是盛况空前。

”我的心跳却依旧不受控制。“那不如和我跳支舞？”周世坤忽然开口，他伸手邀请我。

周围的人群似乎都在注视着我们，这种近乎刻意的安排，让我感到一阵不安。我微微点头，

跟随着他走向舞池。音乐声渐渐变得响亮，舞池里的人们开始旋转，节奏变得更加紧张，

而我的内心也开始躁动不安。舞池中，我的手被周世坤牵得紧紧的，他的气息逐渐逼近，

令我感到一阵窒息。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林炳程低沉的声音：“陈淑芬，

今晚你是我的。”这句话像是一道警告，打破了我所有的理智。我的心猛地一沉，刚想挣脱，

却被周世坤的手紧紧抓住。突然，我感到一股毒雾从空中泄漏出来，迅速蔓延开来，

扑向我的每一寸皮肤。“毒雾。”我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林炳程出现在我身边，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轻轻将茶汤泼向空气。毒雾迅速消散，空气恢复了清新。

“你……”我看着他，心中涌起无数的疑问。他是如何知道的？他是如何……“我从来没死，

只是你以为我死了。”林炳程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冷笑。

“我能闻到他的皮肤上那股熟悉的药草香气，仿佛在这之前的五年，

我们之间的距离从未拉开。”“舞池中的旋律在耳边回响，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刺痛我的神经。”“茶香弥漫开来，随风飘向我的鼻尖，

却也无法遮掩我心头的恐惧。”林炳程竟然能以如此冷静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五年前，

他的死对我来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今天，他却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周世坤不仅仅是一个慈善家，他背后隐藏着更多的阴谋。那个温文尔雅的外表下，

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危险人物，而我，竟然被他视为游戏中的一枚棋子。林炳程的出现，

不仅仅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更改变了我对一切的认知。我忽然意识到，

我一直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过去的五年，只是他为复仇而编织的网。在舞会的喧嚣中，

林炳程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我的平静。毒雾的出现与解毒过程，

也揭开了我们之间未完的故事。此刻，我终于明白，我们的过去和未来，

早已无法再回到从前。“你不该来。” 我低声对他说，心中的情感早已混乱。他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早就该回来了，陈淑芬。

”3淑芳斋安静的清晨总是令人心安。空气中弥漫着旗袍的绸缎香气，

时光仿佛在这里停滞不前。我习惯性地端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盏还温热的绿茶，

心头却如被压上了一块大石，无法消散。昨夜那场关于林炳程的梦，

依然像恶梦般盘旋在我的脑海中。走进店铺的客人不多，只有几位老熟客挑选着旗袍。

我没有心思去迎接他们，只是低头专注于手中那件未完成的精美旗袍。每一针每一线，

仿佛都在提醒我那些已经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五年前的那场事故，

让我失去了太多东西——父亲、店铺、甚至是曾经的自我。然而，最难以释怀的，

依然是林炳程。他的死，那个我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像一根刺，

怎么拔也拔不掉。大家都认为他已经死了，可是我知道，林炳程从未死过。

他只是用一种更深沉的方式隐藏了自己，潜伏在暗处。五年来，我一直在等他，

也一直在为他守护着一些东西。“陈师傅，这件旗袍有点独特。”一位客人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看去，客人正将一件黑色的旗袍拿在手里，细细端详。

那是我特别为自己设计的一款旗袍，黑色的丝绸上绣着火焰般的图案，象征着痛苦与重生。

“是的。”我微笑着回答，却感到心里一阵难以言喻的沉重。突然，

玻璃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暴雨如注，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味道。我没有抬头，

而是继续低下头处理手中的活。可是，脚步声却越来越近，直到门被猛地撞开，

刺耳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店内回响。我迅速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浑身湿透。

那是林炳程——五年不见，他依旧是那个带着神秘气息的男人，

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冷酷和痛苦。他的眼镜被雨水打湿，

左眼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中散发着异样的光辉，像一颗沉默的星辰。“林炳程！

”我的声音几乎失去了控制，心跳也猛地加速。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一步步走近，

直到站在我面前。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中那种熟悉的痛苦与愤怒，

仿佛他已经准备好了什么，却又迟迟不肯开口。“你怎么在这里？”我低声问道，

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陈淑芬，五年了，你倒是能保持得这么镇定。”他的声音低沉，

却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怒。我忍不住笑了笑，心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感。“镇定？

你要我怎么镇定？你死了五年，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他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盯着我，

似乎在用眼神告诉我，所有的答案都在他的心中。可是，我知道，他并不会告诉我一切。

林炳程，从来都不是那种轻易表露自己内心的人。“你没死，你一直都在。

”我终于说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五年的事实，语气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静。他缓缓点头，

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痛苦。“我从未死过，只是为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才不得不消失。

”那一刻，我的心脏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我想要问他更多，

想要弄明白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他从未给我一丝解释。但话到嘴边，

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你不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了。”我喃喃低语，眼中不自觉地湿润。

他缓缓伸手，指尖触及到我脸颊，仿佛想要抚平我内心的痛楚。“你真是个傻姑娘，

五年时间，你却一直在守着我。”我僵硬的身体没有动弹，

心中的那股愤怒和复杂的情感却迅速攀升。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我一直在为他守墓，

守着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秘密。“你知道吗？”我低声问道，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我一直都相信，你没有死。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而我，陈淑芬，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他说不出话来，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

却异常坚定，“我知道你从未背叛我。”空气突然变得凝固，雨水打在玻璃窗上，

发出细微的声音。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变得越来越远，却又仿佛近得不能再近。在那一刻，

我才明白，五年的等待，五年的守候，原来并不是无意义的。而林炳程，

也从未离开过我的心。4屋外是急促的雷声与瓢泼大雨，屋内却像是被时间封印了。

自从林炳程出现的那一刻，所有的喧嚣与寂静都交织成了一种压迫感，逼得我喘不过气来。

雨滴拍打窗户的声音仿佛变成了耳边的低语，而我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那张我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庞，五年过去，他还是那么英俊，

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光芒，但那眼神，依旧冰冷得让我心头一震。“陈淑芬，

你真是厉害。”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忽视的讽刺，像刀子划过心脏，“五年不见，

倒是把丧服穿成了招牌。”“你……”我张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些年来，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坚强的人，始终带着一副冷静的面具，而此刻，面对他，

我却感到从未有过的脆弱。他站在门口，血迹斑斑的手掌按在玻璃上，

鲜血与雨水交织成了一道红色的界线。那一刻，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所有的思绪都被这一幕震碎。我知道，他回来了。为了复仇，

为了那一个几乎毁掉他一生的错误，而我，成了那错觉中的背叛者。我本能地想要后退，

但脚步却如同被什么拉住了。林炳程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

他的眼中有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冷漠与决绝。然后，他迈步走向我，那一步踏得沉重而无情。

“你做得不错。”他低声道，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为自己，为了那三年的等待。

”我被他说得愣住了。我以为他会直接劈头盖脸地质问我，或是做些什么更为激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