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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我别杀我救命救命every

ZZZ三三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别杀我别杀我救命救命every》是网络作者“ZZZ三三”创作的都市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钟莱顾详情概述:1. 血色午夜‌深夜十二点四十手机铃声像一把冰精准地捅破了顾煜沉入浓厚的睡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沉——这个只能是案他已经连轴转了一刚结案不到八小脑袋沾上枕头意识瞬间就沉了但铃声就是最高级别的警身体比大脑先一步服他眼皮沉重得粘在一手指却已本能地划过屏“喂?”声音嘶“顾市民中出事”听筒里的声音急切紧电话挂顾煜几乎是在闭眼的状态下弹...

主角:钟莱,顾煜   更新:2025-07-20 12: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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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血色午夜‌深夜十二点四十分。手机铃声像一把冰锥,

精准地捅破了顾煜沉入浓厚的睡意。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沉——这个点,只能是案子。

他已经连轴转了一周,刚结案不到八小时,脑袋沾上枕头时,意识瞬间就沉了底。

但铃声就是最高级别的警报,身体比大脑先一步服从。他眼皮沉重得粘在一起,

手指却已本能地划过屏幕。“喂?”声音嘶哑。“顾队,市民中心,出事了。

”听筒里的声音急切紧绷。电话挂断。顾煜几乎是在闭眼的状态下弹起来的,

肌肉记忆支配着肢体。他胡乱抓起椅背上的衣服往身上套,衣角乱糟糟地掖在皮带里,

头发油腻地贴在额角,脸颊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死灰。整个人像一张被揉皱又强行拉开的纸,

冲进了浓稠的夜色。凌晨一点,城市的喧嚣并未完全褪去。市民中心灯火通明,

人群在警戒线外围着。组员小旭搓着手站在线外,脸色焦灼,看到他来了,

眼神里却混杂着更深的惶恐。“什么情况?”顾煜抬手就要撩警戒线。小旭猛地拉住他胳膊,

喉头滚动,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顾队……你……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顾煜甩开他的手,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我他妈今天第一天当警察?

”他几乎是撞开警戒线,大步流星往里走。中心的空旷地带,白晃晃的灯光下,

躺着一个身影。脸朝上。身下,一大滩深褐发黑的血迹,黏稠、破碎、狰狞,

像被巨力碾碎又风干了的花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可那件衣服…………顾煜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一步步向前挪。周遭的声音瞬间被抽离,

感官却像被无限放大,一只无形的放大镜狠狠怼到他眼前,眩晕感排山倒海。

脚下坚硬的地面仿佛变成了不真实的沼泽,他深一脚浅一脚,每一步都踩在虚无的梦境边缘。

直到看清死者的脸——双脚像是被焊死在地底,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半分。

小旭冲上来想扶他,却发现队长身体硬得像一块刚从冰窖里拖出来的石头。

那件白色连帽卫衣……他衣柜里,有一件一模一样的。卫衣上面那张脸……他手机相册里,

存着这张脸明媚的笑靥。怎么会……躺在这里?法医的声音职业性地响起,

像隔着一层厚玻璃传来:“死者女性,初步判断高空坠落致死。

生前遭受过严重性侵……技术组还在楼上勘察现场。顾队?你……”法医察觉到了异样。

小旭立刻上前一步,用力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顾煜僵立着,如同一尊瞬间石化的雕像。

困惑和惊愕在他眼中掀起滔天巨浪,嘴唇无法控制地颤抖。

假的……一定是梦……刚才的电话是梦里的延续……躺下再醒来就好了,

就好了……“不是……不是她……不是的……”破碎的音节从他齿缝挤出。停尸房。

寒气刺骨。法医和组员们无声地站着,空气凝固得能拧出水来。

顾煜死死抱着那个冰冷、僵硬的躯体,像溺水之人抱着唯一的浮木。

脸颊贴着那毫无生气的额头,眼泪汹涌而下,冲刷着女人脸上凝固的血污和苍白。

“谁……到底是谁……”声音低沉得如同深渊刮过的风,

每一个字都淬着极致的绝望和……赤裸裸的杀意。如果凶手此刻出现,

他会在0.01秒内拧断对方的脖子。那是一种恨不得让整个世界都为她陪葬的疯狂,

正在他脑中咆哮冲撞。他收紧手臂,妄想汲取一丝残留的温度,

而那具身体却只是冰冷地下沉。他是警察,从来都是站在家属的位置上回答这个问题的人。

可此刻,支撑他灵魂的“警察”两个字,彻底崩塌了。“是谁!到底是谁!”声音陡然拔高,

在冰冷的停尸房里回荡,更像是在质问头顶沉默的天空。

法医焦虑地看着被泪水、血污蹭到的警服,担心证据被破坏,却慑于那濒临崩溃的气势,

不敢上前,只能不断用胳膊肘撞小旭。小旭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上前,

声音带着哀求:“顾队……放下钟姐吧。我们得得赶快找出凶手,给她报仇啊!你这样,

会破坏……”他艰难地吐出那个词,“破坏遗体,对破案……不好。”这些道理,

顾煜怎会不懂?可这一刻,理智被扯得粉碎,在他空洞躯壳里咆哮的,

只剩下一片漆黑冰冷的虚无。他用尽全身力气,像剥离自己的血肉,一寸一寸,

将钟莱放回冰冷的解剖台。暗红的血浸透了他胸前大片的警服,刺眼得像毒藤蔓缠绕住心脏。

她的脸毫无血色,仿佛所有的生命都已流尽。躺在那里,那么孤独,那么遥远,

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顾煜俯身,重重地、带着近乎绝望的眷恋,

在她冰冷的发顶印下一个吻。然后猛地转过身,用尽所有力气压抑声音的颤抖,

每一个字都像从冰里凿出来:“交给你们了。”他大步冲出去,背影狼狈而决绝。办公室。

顾煜几乎是砸进自己的椅子里,脸色惨白如纸,比停尸房里的钟莱更甚。她死了。

他的一部分,也死了。十公里外的解剖室,

他仿佛能清晰听见冰冷的金属刀具划开皮肉的声音——“嘶”!尖锐刺耳!他死死捂住耳朵,

那声音却在颅腔内疯狂撞击、放大!他低头,看见胸前大片暗红色的血渍,那是她的血!

滚烫的、冰冷的、凝固的……不能再想!不能!他猛地抱住自己的头,

身体在椅子上蜷缩成痛苦的弓形,双脚失控般地、一下、一下、又一下,

狠狠跺向坚硬的地面!“乓!乓!乓!”声音沉闷而绝望,在寂静的凌晨办公室里回荡。

他面孔扭曲,压抑的嘶吼堵在喉咙深处,只剩下这机械的、宣泄般的撞击。窗外,

天色已泛出灰白。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如同虚脱般停下。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屏幕冷光刺眼。

微信置顶对话框的最后一条消息,时间凝固在昨夜十一点多:“顾煜,你要好好的。

”2. 七天前的对话‌一周前。邻县突发恶性命案,急需支援。

顾煜带着专案组风驰电掣驶出市区。副驾的小旭咬着个干巴巴的包子,含糊抱怨:“啧,

这包子馅儿跟锯末似的!还是钟姐上次买的好吃。唉,钟姐可有日子没来咱队里了。

”“谁跟你‘咱’?熟吗?人家凭什么总来看你?”顾煜目不斜视,声音冷淡。“嗨,

等她真成了咱嫂子不就熟了?我说顾队,这都多少年了?您还没给人拿下?也太菜了吧!

要不……兄弟我传授你几招撩妹绝学?”小旭挤眉弄眼。“我菜还是她菜?你以为她是盘菜?

说拿就能拿下?”顾煜没好气。“这盘菜啃不动咱就换一盘呗!这么些年拿不下,

指定是人家没那意思!您这条件,老大不小了,总吊死在一棵树上算怎么回事?

”小旭不怕死地继续拱火。顾煜手里捏着个包子,慢悠悠转着:“哎,你说,人的脸跟包子,

有啥区别?”“啥意思?”小旭一愣。“包子永远是包子。

可人的脸啊……”顾煜目光斜睨过来,带着点危险的意味,“挨上两拳,也能变成包子。

”“……哥!我错了!”小旭秒怂,包子差点噎着。成功堵上小旭喋喋不休的嘴,

顾煜才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喂?”电话那头传来钟莱沙哑慵懒的声音,

一听就是被吵醒的起床气。“还没起?”顾煜问。“说事!”钟莱语气加重,

显然没耐心寒暄。“哦,我出趟差,临县,这几天不在市里。”顾煜故作轻松。“案子?

”钟莱的声音清醒了几分。“嗯。所以啊,想请我吃饭,得等爷凯旋了。”“你放心,

我不请你!”钟莱立刻呛声。“啧……我是说,你自个儿在家,当心点!

有事……给我打电话。”顾煜语气软了下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切。

“我又不打算趁着你这顾sir不在的时候杀个人放个火,我有什么好当心的?

”钟莱一如既往地不好好说话。“你会不会说人话?我是让你照顾好自己!

我这一去不知几天才能回!”顾煜有点恼。“管好你自己吧!别瞎逞英雄就行。再说了,

”钟莱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我现在有人照顾。

”顾煜脸上的那点笑意瞬间冻结,只剩下冰冷的嘲讽:“呵,他?就那小子?能照顾好你?

别逗了!”“当然能!他可是我的小天使,全世界最可爱的男孩子,才不像你这么讨人嫌!

”钟莱毫不示弱。“钟莱!你他妈少跟我这儿秀恩爱!我不爱听!”顾煜的火气蹭地上来了。

“不爱听你别打啊?!大清早扰人清梦你有理了?”钟莱反唇相讥。

“你就仗着我……”顾煜的话猛地卡在喉咙里,憋了几秒,才咬牙切齿地低吼,“我偏打!

烦死你!烦你一辈子!你这辈子都甭想甩开我!”“哼,一辈子?我要是明天就死了呢?

”钟莱脱口而出,带着点赌气的玩笑。“做你的梦去吧!”顾煜的声音陡然拔高,斩钉截铁,

“只要老子还喘着气,就不可能让你死!你死也得死我后头!”“哎呦呵,

顾sir这么牛逼呢?怪不得没姑娘喜欢你!”“是!我注孤生!我没人要!行了吧大小姐!

”顾煜气得直接掐了电话。车厢里弥漫着尴尬的寂静。小旭憋着笑,嘴角疯狂上扬。

“笑屁啊!”顾煜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啧啧啧,感人至深,虐恋情深啊!

”小旭不怕死地点评。“滚蛋!”“哥,真不是我说,就咱这条件,分局里从上到下,

十个大妈手里攥着多少姑娘照片等着塞给你?门口路过一只鹅都想把表妹介绍给你!

真不考虑……换棵树吊吊?没准外面世界更精彩呢?”小旭苦口婆心。顾煜没再搭理他,

只是面无表情地望向车窗外急速倒退的街景。他的侧脸线条如刀削斧凿,

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峻,眼神锐利淡漠。整个分局,也就他们这组人敢在他面前嬉皮笑脸。

电话这头,钟莱的睡意彻底被顾煜搅散了。她气鼓鼓地抓起手机,

对着顾煜的微信头像就是一顿“国粹三连”输出。看了眼时间,

距离和男友张维景的约会还有两小时。张维景……她心头一暖。还好有他。要不是他的出现,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对顾煜那小子动了心。不行,绝对不行。她和顾煜?

那可是穿开裆裤时就混在一起的交情虽然仅限于五岁前。彼此的黑历史都门儿清。

十五岁前,她懵懂地想过,以后大概是要嫁顾煜的吧?他对她太好了。

可自从她踏入那个行当……她就知道,她和顾煜之间,隔着的不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而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名为现实的鸿沟。3. 鸿沟嗯,她入了行。在灯红酒绿的夜场里,

做一名陪酒女郎。这世上值得她掏心掏肺去守护的人,掰着指头算,其实也就顾煜一个。

她比谁都清楚顾煜的心意。可她绝不能毁了他的人生。顾煜是警察,骨子里刻着正义的徽章。

他父亲也是警察,他一出生,就背负着那份沉甸甸的、不容玷污的警徽荣光。

好在自己有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爹。她就算在泥沼里打滚,

也丢不着她爹的脸——反正那脸皮早就掉地上踩烂了,她也不在乎。她要做的,

就是拼命攒钱。养活自己,然后,在她那个人渣爹出狱之前,带着钱,彻底消失!

躲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远离这该死的、充满偏见的世俗泥潭。本以为,

逃到离家五百公里外的城市做这行,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偏偏顾煜那家伙,

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竟然也申请调职跟了过来!当顾煜得知她的“职业”时,

那震惊、不解、愤怒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过来。他当然不理解。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却活在截然不同的世界里。顾煜的父亲是警察,母亲是文化馆的诗人,典型的书香门第,

体面人家。而她钟莱呢?父亲钟昆,是远近闻名的臭无赖。母亲当年看穿了他的本质,

新时代女性当断则断,生下她没多久就干脆利落地跑了。让一个无赖单独养孩子?

简直是天方夜谭。钟莱能活过毫无记忆的幼年,全靠命硬。但从七八岁起,

她就被迫接过“家庭主妇”的担子,用稚嫩的肩膀,吃力地照顾那个只会惹祸的爹。

那段日子里的辛酸苦楚,沉重到她根本不愿去细想。年轻时,

钟昆和顾煜的父亲顾宝清曾是同学。两人都长得人模狗样,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还都爱附庸风雅,搞点诗歌音乐,暗中较劲。在钟昆嘴里,顾宝清“无趣、死板,

整天板着张讨债脸”。在顾宝清眼里,钟昆“油嘴滑舌、不务正业,一肚子坏水,

迟早栽大跟头”。每次喝多了,钟昆就爱翻顾宝清当年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试图在回忆里找回昔日的优越感,麻醉自己。没办法,

谁让当年风光无限的人气王成了阶下囚,

而无趣的“讨债鬼”却成了专抓他们这种人的人民警察?除了那些陈年旧事,

他钟昆还有什么能比得过顾宝清?连孩子都比不过!人家的孩子是警界新星,

自家的孩子……是夜场的小姐。钟昆自己也数不清被顾宝清“关照”过多少次了。

第一次因为堵伯闹事被拘留十五天时,他还暴跳如雷,嚷嚷着要跟顾宝清算账绝交。

后来次数多了,每次进去反倒成了他吹嘘的资本:“顾宝清是警察了不起啊?

不就关我几天嘛!有本事他枪毙我啊!”这份虚张声势的得意,在他因为杀人被铐住时,

彻底崩塌了。他跪在顾宝清脚下,涕泪横流:“宝清!宝清!救命啊!别让政府枪毙我啊!

”这一次,他再也嘚瑟不起来了。十五年的重刑。十年已过,还有五年,他就要出来了。

所以钟莱才疯了似的攒钱。她要在钟昆出狱前,攒够远走高飞的资本,

彻底消失在那个烂人能找到的任何角落。父亲锒铛入狱那年,她二十二岁。

正因为这个吸血鬼般的爹,她的人生如同深陷泥潭,无力逃脱。她只读完初中就被迫辍学,

进厂打工养爹。每个月发薪日,父亲就像闻到腥味的鬣狗准时出现,

逼得她连大姨妈都不准时了。她刚跟哪个男孩子走得近一点,钟昆就会幽灵般出现,

咧着大黄牙对人家说:“老弟,想娶我家宝贝闺女?行啊,先准备好二十万彩礼!

”4. 泥沼里的光‌初中毕业,钟莱考上了重点高中。那张薄薄的录取通知书,

是她灰暗人生里一道骤然亮起的光。光,很快被掐灭了。钟昆叼着劣质烟卷,

眼皮都不抬:“读啥书?出去打工!

”顾煜像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冲过去谈判:“学费生活费我出!”钟昆咧嘴一笑,

黄牙参差:“再加两千。她出去打工也得给我这个数,不亏吧?”顾煜的拳头比脑子更快。

沉闷的撞击声,钟昆像条破麻袋般瘫倒在地,眼窝乌青,嘴角挂着血沫和涎水,

狼狈地吐着污秽。那年顾煜才初中,但身量已初具压迫感。

未成年身份和父亲顾宝清在系统里的关系网,让他免于案底。顾宝清甩出五千块堵钟昆的嘴,

对方立刻见钱眼开。这笔钱,像烙铁烫在顾宝清心上。他从不待见钟莱这个“麻烦精”,

如今儿子还为她惹祸,让他在局里颜面扫地。怒火无处发泄,他既不能打钟昆,

也不能打钟莱,只能连夜把顾煜好一顿打。钟莱跑了。‌她不能让顾煜替她背负这个无底洞。

更怕他为了她,把自己彻底搭进去。顾煜疯了一样找她。不敢惊动父亲,只能红着眼,

低声下气去求父亲的那些老同事。线索像蛛丝,断断续续,

最终指向市区一家通宵营业的便利店。隔着冰冷的玻璃窗,他看见那个瘦小的身影,

正咬着牙,把一箱沉重的饮料搬上货架。昏暗灯光下,她后背的脊骨嶙峋地凸起,

汗水浸湿了廉价的T恤。顾煜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窒息。

“跟我回去!”他冲进去,抓住她冰冷的手腕,

“学费、生活费、每个月给他两千……我都认!只要你回去读书!”钟莱猛地甩开他,

力道大得自己都踉跄了一下。她抬头看着他,眼里没有泪,只有一片荒芜的决绝:“顾煜,

你醒醒!那是头喂不饱的狼!今天两千,明天就敢要三千!沾上他,你这辈子都别想甩脱!

”“我不甩!我管你!”少年眼睛赤红,声音嘶哑,“我去求我爸妈!我打工!我能挣!

信我!”“我信!”钟莱打断他,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可我不想这么活!

我现在……很好!真的!自己挣钱,自己吃饭,‌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轻松?

”顾煜指着外面灯火通明的城市,声音发抖,“你才多大?在这里搬货?然后呢?

一辈子干这个?钟莱,你跟我走!你不能把自己毁了!”“顾煜!”钟莱突然爆发,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开他,“‌我的人生自己垮掉就行!不能拉着你一起垮!

‌ ”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刺进顾煜心里,

“‌只有你好好的,我才不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垃圾!‌ ”这句话,

成了顾煜心上永恒的疤。无力感如附骨之疽,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始终拉不住她坠落的手。

记忆碎片翻涌。小学三年级,语文课,《我的父亲》。作业本发下来,钟莱的本子上,

只有八个力透纸背的字:我的父亲,是个无赖。‌老师拍案而起,当众呵斥她恶作剧。

小小的钟莱站起来,那双黑得惊人的眼睛,空洞地望着愤怒的老师,声音轻飘飘的,

却像重锤砸在顾煜心上:“老师,万一……我的父亲,真的是个无赖呢?”“胡闹!

我要你们写的是如山父爱!是亲情的温暖!”老师气得发抖。

“如山般沉重……就一定有爱吗?”钟莱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而且……‌我为什么……一定要爱他?‌ ”说完,她在一片死寂中,转身走出了教室。

留下满室哗然,和顾煜攥紧的拳头下,微微颤抖的手臂。5. 深渊边缘‌分局长的办公室,

空气凝固得像块冰。“停职?!”顾煜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拳头砸在桌面上发出闷响,眼睛赤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凭什么?我哪条规矩没守?!

”分局长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他:“顾煜!看看你自己!你眼睛里还有半点冷静吗?

你现在冲出去,找到嫌疑人,能忍住不在第一秒就拔枪崩了他?!我他妈认识你这么多年,

敢赌这个可能性?!”“那就等我拔了枪!等我犯了错!你再停我的职!”顾煜嘶吼,

转身就要撞开门冲出去。分局长魁梧的身体如同一堵墙,瞬间堵死门口。他伸出手,

掌心向上,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要么,

现在开枪打死我走出去。”‌“要么,把枪交出来。”‌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两人隔着不到半米,无声对峙。分局长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磐石般的坚决,

那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顾煜浑身的血液一点点冷却下去。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墙上挂钟的滴答声震耳欲聋。终于,顾煜的手指僵硬地移动到腰间。金属卡扣弹开的轻响,

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他掏出的不再是一把武器,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沉重地、缓慢地,

放在了那等待已久的掌心上。枪离开了身体的那一刻,顾煜感觉自己的脊梁也被抽走了一截。

钟莱偶尔也曾天真地幻想过“救赎”。张维景的出现,像一束意外照进她泥潭的光。

她以为是补偿。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命运狞笑着,为她准备好的最后一场凌迟。老天?

救赎?呵,它什么时候对她仁慈过?星光灿烂夜总会。俗气又带着点虚幻的名字,

像一层廉价的糖衣,包裹着内里的腐朽。张维景坐在卡座最边上,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

他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像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白兔。干净得过分,也局促得过分。

不是他点的钟莱。是他朋友,带着恶作剧般的笑意,一把将钟莱推到他身边。

张维景的脸瞬间红透,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皮肤是那种养尊处优的白净,

声音带着点未脱的奶气。钟莱对他笑,那种职业化的、恰到好处的笑。他也笨拙地回以笑容。

那瞬间,钟莱在他清澈的眼眸里,

看到了一种奇异的“同类”错觉——大概都是在泥泞里挣扎着望向天空的人吧?鬼使神差地,

当张维景小心翼翼问她要QQ时,她给了。一串冰冷的数字,打破了她的职业壁垒。

他的QQ名:‌树犹如此‌。钟莱指尖一顿,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白先勇。

她枕边压着的那本旧书。“你……是同志?”她试探着问,声音压得很低。张维景先是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白皙的脸上瞬间飞红,慌忙摇头:“不!不是!

我只是……只是向往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他眼里闪着光,“以后,

我也想和爱的人,找个安静的小镇,有间小房子,平平淡淡,

从黑发到白头……”钟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压下那一丝悸动:“嗯,

是很美好。”声音轻得像叹息。张维景,小她两岁,只是个普通公司小职员。

体面的衬衫领口下,是微薄的薪水。那晚是朋友请客,他纯粹是被拉来凑数的“背景板”。

这之后,张维景开始约她。白天。书城弥漫着油墨味的角落,咖啡厅慵懒的爵士乐里,

护城河边拂过柳梢的风中……他们总有说说不完的话。无关风月,单纯得像两张白纸。

出去很多次,张维景连她的指尖都没碰过。第一次接吻,是钟莱主动的。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和急促的呼吸。于是她伸出手,捧住他微凉的脸颊,

深深地、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意味,吻了上去。当钟莱告诉顾煜“我谈恋爱了”,

电话那头只有一声短促冰冷的:“哦。”随即是命令:“带出来,吃饭。”“想都别想!

”钟莱立刻拒绝,“他脸皮薄得像纸!你这土匪气质一去,再故意找茬,还不把人吓跑了?

”“你这是找对象还是领养儿子?”顾煜这已经开始找茬了。“顾煜你少阴阳怪气!

管好你自己!赶紧找个正经姑娘结婚去,别成天跟个怨夫似的瞎嫉妒!”钟莱反唇相讥。

“我他妈嫉妒?晚上七点,老街烧烤!”“我说了,不会带他见你!”“我是让你出来!

一个人!”“晚上我要上班!”“我等!等你宵夜!”“我凌晨两点半才下班!

”“那就三点!老子等你三点宵夜!”顾煜的固执像块顽石。钟莱太了解他了。不答应,

这家伙真能堵张维景去。6. 暗涌‌凌晨两点半,星光灿烂后门。钟莱扯掉夸张的假睫毛,

用卸妆棉粗暴地擦掉浓黑的眼线,露出原本清秀的小内双。浓妆艳抹的盔甲卸下,

露出一丝疲惫的底色。旁边一个妆容妖娆的女孩凑过来,对着镜子细细补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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