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厂夜班真实图片

第一章 绝境求生我叫冯原，一个因为网贷快要被逼上绝路的二十五岁青年。

当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鑫光电子厂"锈迹斑斑的大门前时，

头顶的LED屏正滚动播放着"高薪诚聘，月入过万"的广告，旁边小字写着"加班费另算，

包吃包住"。"妈的，拼了。"我吐掉嘴里的烟头，用鞋底碾了碾。

上个月被网贷催收的人堵在出租屋门口，差点把我那台二手笔记本抢走抵债。

现在这份包吃包住的工作简直就是救命稻草——虽然我大学同学听说我要进厂时，

那表情活像听说我要去叙利亚当雇佣兵。入职手续比我想象的简单得多，

甚至没看我的毕业证。人事部的大姐头也不抬地扔给我一张表格："填一下，

身份证复印件有吧？今晚就能上班。""今晚？"我笔尖一顿。大姐终于抬头，

露出一张抹了厚厚粉底的脸："夜班补贴高，你不是冲着钱来的吗？

"她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弧度，"放心，活不难，傻子都能干。"就这样，三小时后，

我穿着崭新的蓝色工装站在了SMT贴片车间，耳边是流水线嗡嗡的轰鸣声。

我的工作简单到令人发指——把电路板从传送带上拿下来，检查有没有贴歪的元件，

没有就放回去，有就扔到旁边的废品筐里。"这活确实傻子都能干。"我小声嘀咕。

"你说啥？"我旁边的工位突然探出个脑袋。那是个戴眼镜的瘦小男生，

工牌上写着"李志明"。"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工作挺..."我斟酌着用词。

"无聊到想自杀是吧？"李志明推了推眼镜，"习惯就好，我在这干了三个月，

已经快忘记自己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了。"我正想问他为什么计算机专业的要来干这个，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背后炸响："新来的！发什么呆呢！

"我转头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工装的中年男人，胸牌上写着"车间主任王德海"。"对不起，

我马上...""流水线不停人不停！动作快点！"王主任的唾沫星子飞到我脸上，

"你们这些大学生，眼高手低，连个螺丝都拧不明白！

"我忍着一拳打在他油光发亮脑门上的冲动，转身开始机械地重复拿板、看板、放板的动作。

李志明在旁边偷偷对我做了个鬼脸。六小时后，我的腰已经疼得不像自己的，

眼皮重得需要用火柴棍撑起来。夜班是从晚八点到早八点，

时间——如果食堂那团黏糊糊的、被李志明称为"工业废料再利用产物"的东西能叫饭的话。

凌晨三点，流水线终于停了。王主任宣布可以休息二十分钟，我几乎是爬着去了厕所。

鑫光电子厂的厕所堪称行为艺术——墙壁上布满可疑的黄色污渍，隔间门一半没有锁，

最里面的隔间门上用红漆画了个大大的"×"，下面歪歪扭扭写着"禁止使用"。

我选了倒数第二个隔间，

刚坐下就听见隔壁——那个被标记禁止使用的隔间——传来"咚"的一声，

像是有人把头撞在隔板上。"有人？"我下意识问道。没有回答，但那种撞击声又响了两次，

节奏均匀得让人毛骨悚然。我提上裤子，

弯腰从隔板下的缝隙往那边看——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正从对面看着我。"我操！

"我猛地后退，后脑勺撞在墙上。等我再定睛看时，缝隙那边什么都没有，

只有脏兮兮的地砖。我颤抖着推开门，犹豫要不要检查那个被禁止使用的隔间。

这时厕所门被推开，李志明走了进来。"怎么了？脸色跟见了鬼似的。"他问道。

我指向那个隔间："那里...有东西。

"李志明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你...看到什么了？""一只眼睛。"我压低声音，

"从隔板下面看我。"李志明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出厕所："别管那个隔间，

厂里规定不能用的地方自然有原因。"他顿了顿，"去年有个女工在里面上吊了。

"我背后一阵发凉："真的假的？""真假不重要。"李志明推了推眼镜，

"重要的是别多事，这厂里怪事多了去了，管好自己才能活得长。"回到车间后，

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的后背。每当我回头，只能看到流水线无声地向前移动，

像一条金属构成的巨蟒。凌晨四点，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当时我正在检查一块主板，

突然听到3号生产线那边传来运转的声音——可是王主任明明说过，3号线已经停用半年了。

"你听到了吗？"我问李志明。他脸色煞白："听到什么？""3号线在动。

"李志明僵硬地摇头："你听错了，3号线早停了。

"但他不断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内心的恐惧。我决定自己去看看。穿过两条生产线后，

我看到了3号线——它确实在运转，空荡荡的传送带上没有一片电路板，

但机器却发出全速运转的轰鸣。更可怕的是，我看到一个穿红色工装的女人站在线尾，

长发遮住了脸。"喂！那里不能进！"王主任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再看向3号线时，机器已经停了，那个女人也不见了踪影。

"我...我看到有人在3号线..."我结结巴巴地说。

王主任的表情瞬间阴沉："你看花眼了，回去工作。"他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

"记住，3号线是禁区，靠近那里会被开除。"回到工位后，

李志明小声问我："你看到她了？""看到谁？""穿红衣服的..."他话没说完，

王主任的视线扫了过来，李志明立刻闭了嘴。剩下的夜班时间像一场噩梦。

我不断看到红色身影在眼角余光中闪过，但每次转头都什么都没有。早上八点，

交班铃响起时，我几乎是跑着冲出了车间。员工宿舍是八人间，

但我的室友只有三个：李志明、一个叫老赵的四十岁大叔，和一个几乎不说话的青年小吴。

宿舍里弥漫着泡面和脚臭的混合气味，墙壁上的霉斑组成了一幅幅抽象画。"昨晚怎么样？

"老赵一边泡面一边问我，"见到咱们厂的'小红'没？""什么小红？"我瘫在床上，

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穿红衣服的女鬼啊。"老赵笑得露出一口黄牙，

"每个新来的都会见到她，算是入职仪式。"李志明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老赵你别瞎说！

""怎么是瞎说？"老赵不以为然，"去年自杀的那个女工，

不就是穿着红色工服在厕所上吊的吗？听说她死前还在3号线上夜班...""闭嘴！

"李志明罕见地发了火，"你想害死我们吗？"房间陷入诡异的沉默。小吴缩在角落的床上，

把自己裹得像只蚕蛹。我太累了，顾不上细想这些怪事，倒头就睡。梦中，

我站在3号生产线旁，看着传送带送来一片片滴血的电路板，远处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她的脖子以不可能的角度歪向一边...第二天夜班前，我在食堂遇到了张雅，

质检部的一个姑娘，算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年轻女性。她留着齐耳短发，眼睛大得惊人。

"听说你见到小红了？"她开门见山地问。

我差点被嘴里的"工业废料"呛到："怎么全厂都知道？

""电子厂比村口大妈情报站还灵通。"张雅压低声音，"小心点，

见过小红的人...后来都不太正常。""比如？""比如上个月仓库的小张，

他说小红告诉他3号线下面有宝贝，结果半夜去挖，第二天发现昏死在生产线旁，

醒来后只会说'3、3、3'..."张雅突然住口，因为王主任正朝我们走来。

"工作时间别闲聊！"王主任吼道，然后转向我，"你，今晚调到2号线去。

"2号线的工作更复杂些，要操作一台贴片机。王主任简单演示后就把我扔在了机器旁。

凌晨两点，我正在和顽固的机器搏斗，

突然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轻轻说："3号线..."我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人。

但贴片机的屏幕上，所有数字都变成了"3"——3.33毫米的贴装高度，

33.3摄氏度的预热温度，333毫秒的贴装时间..."操！"我手忙脚乱地重启机器，

数字恢复了正常。但当我抬头时，透过车间的玻璃墙，我看到3号线的指示灯亮了起来。

更恐怖的是，线尾站着那个红衣女人，这次她抬起了头——惨白的脸上没有五官，

只有一张血红的嘴，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我双腿发软，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这时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几乎跳了起来。"你没事吧？"是张雅，她担忧地看着我，

"你脸色很差。""3...3号线..."我指向窗外，但那里一片漆黑，

3号线安静地沉在黑暗里。张雅顺着我的手指看去，脸色突然变了："你...你也看到了？

""你也见过她？"我抓住张雅的手，发现她在发抖。"不止我。"张雅环顾四周，

确保没人注意我们，"这厂里很多人都见过，

但没人敢说...王主任会处理掉'多嘴的人'。""处理？什么意思？"张雅刚要回答，

车间的灯突然全部熄灭。在一片漆黑中，我听到3号线启动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哭声。

应急灯亮起时，张雅已经不见了。我四处张望，发现她站在车间另一端，背对着我，

姿势僵硬得不自然。"张雅？"我向她走去。她缓缓转身——那张脸变成了红衣女人的脸，

没有眼睛，只有一张血盆大口。"加入我们..."她用张雅的声音说。我转身就跑，

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是王主任。"乱跑什么！"他怒吼，

但当他看到我身后的"张雅"时，表情突然凝固了。我回头看去，张雅恢复了正常，

正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电、电压不稳，跳闸了。"王主任的额头渗出冷汗，

"都回去工作！"回到工位后，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张雅发来的微信："下班后别回宿舍，

食堂后门见。不要告诉任何人。"剩下的夜班时间，我像个行尸走肉。

红衣女人的脸和张雅的脸在我脑海中不断重叠。凌晨五点，3号线又自己启动了，

这次全车间的人都听到了机器的轰鸣声，但王主任坚称是"设备故障"。早上八点，

我在食堂后门等到了面色惨白的张雅。"那不是幻觉。"她第一句话就说，

"小红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她盯上你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张雅带我绕到工厂后的一片荒地，

那里有几座没有墓碑的土坟。"鑫光电子厂十年前发生过一场大火，死了三十多人。

"她低声说，"官方说是电路短路，但有人说...是献祭。""献祭？

""3号线下面埋着东西。"张雅的眼睛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大，

"小红想告诉我们真相...但她已经不完全是人，所以方式很...恐怖。

"我回想起梦中滴血的电路板，胃里一阵翻腾。"为什么是我？我才来两天！

"张雅犹豫了一下："也许因为...你是学电子工程的？我在人事部看到你的简历了。

"我确实在简历上写了这个——虽然我的大学生活主要是在网吧和赌球网站上度过的。

"小红需要懂技术的人。"张雅说，"今晚别睡，等我来找你。

我们必须去3号线看看...在她带我们去之前。"回到宿舍，李志明不在。

老赵说他一交班就被王主任叫走了。小吴依然裹在被子里，像个会呼吸的木乃伊。

我倒在床上，精疲力尽却睡不着。天花板上有一块水渍，看起来像一张扭曲的人脸。

手机突然响了，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快跑！！！别相信张雅！！！

"我盯着这条短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正要回复，又一条来了："我是李志明，

用别人手机。张雅去年就死了，和那个女工一起在厕所上吊的。她穿红衣服！！！

"我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捡起来时，

屏幕自动切换到了相册——里面有一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照片：凌晨的车间，

3号线在运转，线尾站着两个穿红衣服的人，一个是长发的女工，

另一个...是短发的张雅。第二章 诡异真相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手指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照片里，张雅穿着和那个女鬼同款的红衣服，站在3号线末端，

嘴角咧着不自然的弧度。"草..."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得龇牙咧嘴——不是梦。宿舍门突然被推开，我手忙脚乱地锁上手机屏幕。

老赵叼着烟走进来，身上带着浓重的汗臭味。"咋了？见鬼了？"他咧嘴一笑，

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我差点脱口而出"比那还刺激"，

但李志明的警告短信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如果张雅真的已经...那这两天和我说话的是谁？"没...就是夜班太累。

"我强迫自己扯出个笑容，感觉自己面部肌肉像被冻住了。

老赵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年轻人，悠着点。这厂子吃人不吐骨头的。"他顿了顿，

"对了，看见小李没？"我摇头："不是说被王主任叫走了吗？""奇怪..."老赵皱眉，

"一上午没见人了，他床铺也没动过。"我这才注意到李志明的床铺平整得像没人用过，

而他那个从不离身的笔记本电脑就放在枕头上。等老赵去洗澡，我立刻摸到李志明床边。

他的笔记本开着，屏幕停留在记事本界面，满屏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色"3"字，

最后一个"3"的末尾拖出一条长长的红线，像是写字的人突然被拖走了。我胃里一阵翻腾，

差点把食堂的"工业废料"吐出来。翻开笔记本，

扉页上用潦草的字迹写着："3号线地下有东西，他们在——"字迹到此中断。

"靠..."我合上笔记本，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对着我吹气。手机又震了一下，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别碰我电脑！离开宿舍！快！"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环顾四周，

宿舍里除了缩在被子里的小吴，就只有浴室传来的老赵跑调的歌声。短信是谁发的？

如果李志明已经...我决定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刚走到门口，浴室门突然开了，

老赵围着条脏兮兮的毛巾出来："去哪啊？""买...买烟。"我随口胡诌。

"帮我带包红双喜。"老赵扔过来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剩下的当跑腿费。

"我机械地接过钱，逃也似地冲出宿舍。走廊尽头，一个穿红衣服的身影一闪而过。

厂区白天比晚上更显破败。斑驳的墙壁上爬满霉斑，

几台生锈的老旧设备像被遗弃的恐龙骨架堆在角落。我躲到食堂后面的小树林，

再次打开那张恐怖照片放大查看。照片背景里，3号线旁边的地面上似乎有个不寻常的标记。

我正要再放大，手机突然黑屏了，任凭我怎么按电源键都没反应。"需要帮忙吗？

"一个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浑身一激灵，转身看见张雅站在那里，

阳光下她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你...你的工牌呢？"我后退一步，

注意到她胸前空空如也——正式员工都应该佩戴工牌。张雅低头看了看，

笑了："忘在质检部了。"她的嘴角上扬的弧度让我想起照片里那个诡异的笑容。

"李志明失踪了。"我试探地说，观察她的反应。张雅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是吗？

可能跑路了吧，这厂里经常有人不打招呼就走。"她向我走近一步，"记得我们约好的吗？

今晚去3号线看看。"我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像是...焚香混合着什么东西腐烂的气息。"我改主意了。"我慢慢后退，

"那什么...我老乡来找我，

今晚要出去..."张雅的眼睛突然变得极黑："你不该撒谎。"她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

带着某种金属质感，"小红不喜欢撒谎的人。"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刺耳的铃声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屏幕亮起来，显示是"鑫光电子厂人事部"。"喂？

"我接起电话，眼睛仍盯着张雅。"冯原吗？"是入职时那个粉底厚得像墙皮的人事大姐，

"李志明是你室友吧？他家里人来找，说他两天没联系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我喉咙发紧："不...不知道。昨晚他说王主任找他，之后就...""王主任？

"人事大姐的声音突然变得警惕，"王主任昨天请假回老家了，根本不在厂里。

"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梁骨爬上来。我抬头，看见张雅正歪着头看我，

脖子以一种人类不可能做到的角度倾斜着。"我...我待会去人事部详谈。"我挂断电话，

发现张雅已经不见了，只有地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像是刚从水里走出来的人留下的。

我在小树林里待到太阳西斜，把李志明的警告短信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如果张雅真的是鬼，

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她？为什么她要带我去3号线？更重要的是——李志明去哪了？

那个自称王主任把他叫走的人又是谁？回到宿舍时，老赵正在泡他的第五包方便面。

小吴依然裹在被子里，我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变成木乃伊了。"小李还没回来？

"我装作随意地问。老赵摇头："怪了，连个消息都没有。"他压低声音，

"我刚去车间转了一圈，听说昨晚3号线又自己启动了，监控还拍到...东西。

""什么东西？""一个穿红衣服的..."老赵突然住口，因为宿舍门被推开了。

王主任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冯原，过来一下。

"我跟着王主任走到走廊尽头，他转身时我注意到他的眼球布满血丝，

身上有股奇怪的焦糊味。"听说你在打听3号线？"他开门见山。

"没...就是好奇为什么停用..."王主任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让我疼得抽气："听着，聪明人活得长。3号线的事到此为止，

否则..."他没说完，但眼神让我想起屠夫看着待宰的猪。回到宿舍，我瘫在床上，

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夜班还有两小时开始，但我已经决定——这B班就上到这儿了。

管他什么网贷催收，保命要紧。正当我收拾行李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条微信，

来自...李志明？"别相信王主任！他不是人！检查我电脑D盘！！密码3-3-3！！！

"我盯着这条消息，汗毛倒竖。李志明的电脑就在他床上，但老赵一直在宿舍里晃悠。

我等到他去上厕所的间隙，飞快打开笔记本，输入密码。D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日期是昨晚。我插上耳机点开。画面很暗，像是偷拍的。镜头摇晃着对准3号线，

李志明的声音在画外低声说："今晚一定要拍到证据..."突然，3号线的指示灯亮了，

机器开始自行运转。镜头剧烈晃动，接着对准了线尾——红衣女人站在那里，

但这次她的脸清晰可见。是张雅。"卧槽..."我差点把电脑合上。视频里，

李志明倒吸一口冷气："真的是她...去年就..."话没说完，画面突然转向车间入口，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是王主任，但他的走路姿势很奇怪，像是关节不会弯曲。"冯原？

你在干什么？"老赵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响起。我啪地合上电脑："没...没什么。

"老赵眯起眼睛："小李的电脑怎么在你这？""他...他让我帮他看看。

"我结结巴巴地说，感觉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老赵没再追问，但眼神变得很古怪。

我借口上厕所溜了出去，在隔间里重新打开视频。后半段更加恐怖。王主任走到3号线旁，

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撒在机器上，然后...他的脸开始融化，

像蜡像遇到高温一样扭曲变形。视频最后是李志明的尖叫和奔跑声，接着画面一片漆黑。

我坐在马桶上，大脑当机。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生化危机拍摄现场？回到车间时，

我整个人处于高度警戒状态，

每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都会心跳加速——虽然理智告诉我厂里红工装只有管理层能穿。

夜班开始前，车间开了个简短的安全会议。王主任站在前面讲话，我死死盯着他的脸，

寻找任何"非人类"的迹象。除了眼睛红得不正常，其他看起来...勉强算人。"最后，

"王主任扫视全场，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最近有员工擅自靠近3号线，

这是严重违反规定的。再发现类似情况，立即开除。

"我旁边的女工小声嘀咕："谁活腻了去那鬼地方..."流水线启动后，

我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但眼角余光不断扫向3号线的方向。凌晨一点左右，

我正检查一块主板，突然发现上面的元件排列有些奇怪——凑近看，

那些小小的贴片电容和电阻竟然组成了一个模糊的人脸图案！"卧槽！"我手一抖，

主板掉在传送带上。"怎么了？"线长走过来问。

我指着那块主板："上面...有张脸..."线长拿起主板看了看，皱眉："你眼花了？

"他展示给我看——元件排列正常，哪有什么人脸。就在这时，整个车间的灯突然闪烁起来，

3号线的指示灯再次亮起。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惊恐地看向那个方向。"电压不稳！

继续工作！"王主任吼道，但他自己的声音也在发抖。借着灯光闪烁的间隙，

我看到3号线末端站着两个人影——穿红衣服的张雅和...穿蓝工装的李志明！

李志明的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被张雅牵着手走向运转中的机器。"李志明！

"我大喊一声冲了过去，完全顾不上什么规定了。"拦住他！"王主任咆哮道。

我甩开试图阻拦我的线长，冲向3号线。就在我离李志明还有几米远时，车间的灯全灭了。

黑暗中，我听到机器运转的轰鸣和李志明凄厉的惨叫。应急灯亮起时，

3号线安静地停在那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喘着粗气站在线尾，发现地上有一串湿脚印，

通向车间的后门。"你！被开除了！"王主任冲过来揪住我的衣领，"现在！立刻！

滚出我的车间！"我挣脱他的手："李志明在哪？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王主任的表情扭曲了一下："谁？""李志明！我室友！昨晚被你叫走的那个！"我吼道，

整个车间的人都看着我们。王主任冷笑一声："你疯了吧？那间宿舍一直只住三个人，

老赵、小吴和你。哪来的李志明？"我如坠冰窟。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包括昨晚还和李志明说过话的线长。"检查考勤记录！他在这里工作三个月了！

"我挣扎着说。王主任对人事大姐使了个眼色，

后者很快拿来一份名单："SMT车间员工名单，你自己看。

"名单上根本没有李志明这个名字。我站在那儿，感觉现实正在崩塌。

难道过去两天和我说话的李志明是...鬼？那电脑里的视频是谁拍的？

那些警告短信又是谁发的？"保安！把他带出去！"王主任命令道。

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住我往外拖。经过质检部时，我看到张雅站在门口，

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她用口型对我说："午夜，3号线。"我被扔出厂区大门时，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李志明号码的短信："别回宿舍！拿上我电脑里的U盘，

去老厂区锅炉房！快！"我摸了摸口袋，

发现不知何时多了一个U盘——上面贴着一张便签纸，写着"3-3-3"。

第三章 午夜惊魂我蹲在厂区围墙外的灌木丛里，像个逃犯。手机显示23:47，

距离午夜还有13分钟。口袋里那个来路不明的U盘硌得大腿生疼，

李志明——或者说曾经是李志明的那个东西——让我去老厂区锅炉房。"操，

这破厂比前任还难缠。"我自言自语，试图用烂梗缓解快要爆炸的紧张感。

老厂区在现厂区后面，被一道生锈的铁丝网隔开。借着月光，我看到几栋黑黢黢的破败厂房，

像几具被掏空的巨兽骨架。最远处那个冒着半截铁烟囱的应该就是锅炉房。

我猫着腰钻过铁丝网的破洞，手掌被划了道口子。血珠渗出来时，

我莫名想起3号线上那些滴血的电路板。"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李志明根本不存在，那宿舍里老赵和小吴知道的是谁？

我的记忆被篡改了？还是他们的记忆被篡改了？夜风刮过废弃厂区，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锅炉房摸去，

每走几步就回头看看有没有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跟着我。锅炉房的门虚掩着，

铁门上的红漆剥落得像干涸的血迹。我推开门，霉味混合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

光束照亮了一个布满蛛网的空间：生锈的锅炉像具恐龙化石，墙上挂着已经停摆的仪表盘，

角落里堆着些破旧的工具。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那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台老式显像管电视机，

旁边是台VCR录像机。"什么年代了还用录像带..."我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