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分是多少元人民币

一次冲动下的决定，让我中奖一个亿！那是我冲破枷锁摆脱泥沼的底气。

是我一亿分之一的自由！1下午五点半，写字楼的空调准时停了。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没做完的报表，指尖在键盘上悬了三分钟。手机在桌洞里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出 "妈" 的名字时，后颈的肌肉下意识绷紧了。"下班了没？

"张桂花的声音像磨过砂纸的铁棍，透过听筒刮得人耳朵疼，"你弟说想吃酱骨头，

赶紧去菜市场挑两斤带回来，要带筋的那种。""今天要加班..."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

像怕惊扰了什么，"报表还差一点...""加什么班？

一个月挣那几千块钱还不够你弟塞牙缝的…"张桂花的声音陡然拔高，"赶紧的！

去晚了新鲜骨头都被抢光了，我跟你说姜晚，你要是敢让小浩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电话挂断的忙音刺得我的耳膜发颤。我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咬了咬下唇。

上个月的工资刚发下来就被母亲催着转过去了。今天15号，工资到账4500元。

可这些钱却不是我的。卡上原本还剩二百一十六块，微信钱包只有二十五块的零钱。

而这两百多块钱却是我这个月的全部生活费了。两斤带筋的酱骨头要四十多块，

够我吃三天的盒饭了。2但我还是关掉电脑站了起来。走出写字楼时，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我沿着人行道慢慢走，路过彩票便利店时被老板喊住："小姜，今天号码不错，

买一张碰碰运气呀？"之前，我没有钱的时候，

经常来这家便利店买打折的泡面或者面包填饱肚子。我犹豫了一下，

从手机壳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元人民币。这是我从午饭钱里省出来的，

本来想留着交下个月的公交卡。现在…心一狠，买了！彩票纸滑溜溜的，

我叠了两折塞进手机壳里，指尖触到粗糙破旧的手机壳，这是弟弟不要的手机壳。

我看着破旧的手机壳想到里面那张花了她“巨款”购买的彩票，

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可这种期待很快就被菜市场的喧嚣冲散了。

我在肉摊前反复比对，终于挑了块筋多肉少的骨头，老板称完说三十七块五。我又磨了半天，

让老板多给了两块碎肉。回到家时，防盗门没锁，虚掩着，里面传来姜金浩打游戏的嘶吼声。

我换鞋的功夫。张桂花就从厨房探出头："骨头呢？小浩都等急了。""买了，

" 我把袋子递过去，"今天搞活动，便宜了几块。""便宜没好货。"张桂花掂了掂袋子，

撇着嘴进了厨房，"对了，你这个月工资发了吧？赶紧转给我，你爸说要给小浩换个新手机，

他那旧的卡得不行。"我的心沉了沉："妈…我这个月想留点钱，

公司要交制服押金...""交什么押金？你那破工作有什么好干的？

"客厅里的姜金浩突然嚷嚷起来，他戴着耳机，眼睛还盯着屏幕，"姐，你赶紧把钱给妈，

我那手机队友都笑话半个多月了！"姜建国从沙发上直起身，

烟蒂在烟灰缸里摁了摁："小晚，不是当爸的说你，女孩子家挣那么多钱没用，

存着也是乱花。小浩是咱家独苗，他过得好，以后才能给你撑腰。

"这套说辞我听了二十多年。从记事起，家里的活都是我做，

六岁开始就让我煮饭洗衣服拖地做家务…吃饭也是要等到全家吃饱了才轮到我吃。

从我十六岁打第一份暑假工开始，工资就成了家里的固定收入。弟弟比我小两岁，

从小被捧在手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家里的宝、金疙瘩。而我连草都不如！

3弟弟三十岁了还没正经工作，整天在家打游戏。父母总说 "你是姐姐，该让着弟弟"，

她也真的让了二十多年。"可是..." 我还想争辩。张桂花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出来。

直接把手机怼到我面前："别可是了，赶紧转！四千五是吧？我都算好了，你转四千二，

留三百块够花了。"我看着母亲手机上的收款码。又看了看沙发上理所当然的父亲和弟弟。

手机壳里藏着的彩票有些烫得慌。我深吸一口气，点开转账界面，输金额的时候，

指尖突然发抖。"转啊！" 姜金浩不耐烦地踹了踹茶几。我最终还是点了确认。

转账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时，张桂花立刻眉开眼笑。

往姜金浩嘴里塞了块西瓜："还是你姐疼你。"晚饭时，

张桂花突然给我夹了块排骨："小晚，最近是不是累着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我愣住了。

这是我记事以来，母亲第一次给我夹菜。"明天别上班了，请个假。"张桂花笑得格外慈祥，

"我带你去买身新衣服，咱娘俩好久没逛街了。"姜金浩嗤笑一声："妈，

你带她买什么衣服？浪费钱。""你懂什么，" 张桂花瞪了他一眼，又转向我，

"女孩子家是要打扮打扮，不然别人该说咱家里亏待你了。"我心里暖暖的。

我以为是自己今天买骨头的举动让母亲感动了，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平时太计较。

我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没注意到父母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第二天，我请了假。

张桂花果然带我去了商场。没进她常去的平价服装店，反而直奔二楼的品牌店，

让店员拿了好几套裙子。我试衣服的时候，听见母亲在外面跟人打电话，

语气热络："放心吧张婶，我家小晚懂事着呢，肯定能好好跟周辉过日子…彩礼的事，

就按咱说好的，二十万，一分不能少..."周辉？彩礼？4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扒开试衣间的门缝，看见张桂花正对着电话点头哈腰，脸上的笑容谄媚又陌生。"妈！

" 我推开门走出去，声音发颤，"你跟谁打电话呢？什么彩礼？"张桂花吓了一跳，

慌忙挂了电话："没、没什么，就是你张婶家的亲戚，跟你没关系。""我听见你说周辉，

说什么二十万彩礼的…" 我攥着衣角，指尖发白，"你是要把我嫁给谁吗？

""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话！"张桂花的脸色沉了下来。"说了跟你没关系，

试完衣服赶紧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我没动，

我死死盯着母亲："是不是城里那个傻子周辉？"我小时候听村里人说过，周辉是个傻子。

三十多了还不会自己穿衣服。他爹妈靠着拆迁款成了暴发户才搬去城里居住，

一直想给儿子找个媳妇。张桂花被戳穿，索性破罐子破摔："是又怎么样？周辉家有钱，

彩礼就给二十万！这笔钱给你弟买套房，你嫁过去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我不嫁！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眼泪涌了上来，"他是个傻子！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不能？

" 张桂花也火了，"养你这么大，花了我们多少心血？现在让你为家里做点贡献怎么了？

你弟要是娶不上媳妇，我们老姜家就绝后了！""贡献？" 我笑了，笑得眼泪直流，

"我每个月工资全给你们，省吃俭用供着姜金浩，这还不够吗？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卖钱的工具吗？”"你就是个赔钱货！能卖二十万算你有本事！"张桂花指着门口，

"赶紧跟我回家！这事由不得你！"我站在原地没动。周围的店员和顾客都在偷偷看我们，

指指点点。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

那天最终还是没买成衣服。张桂花生拉硬拽把我拖回了家。5一进门，

姜建国和姜金浩就堵了上来。"反了你了！敢跟你妈顶嘴了？"姜建国把烟蒂扔在地上，

用脚碾了碾。姜金浩抱着胳膊冷笑："姐，我劝你识相点，赶紧嫁过去。

那二十万彩礼够我买辆车了，到时候我还能带你兜兜风。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退到墙角，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我是你们的女儿啊！

""女儿怎么了？养你这么大，就该给家里挣钱，给你弟铺路！"张桂花走了过来。

伸手就要拧我的胳膊，"我告诉你姜晚，这事没得商量，下礼拜就让你跟周辉领证！

""我决不嫁！" 我猛地推开她，"你们太过分了！我要搬出去住！""搬出去？

你挣的钱都在我这儿，你走了喝西北风去？"张桂花啐了一口，"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嫁，

我就打断你的腿，绑也得把你绑到周家去！"我看着眼前这三个面目狰狞的人。

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这二十多年的亲情，原来全是假的。我是他们的女儿，

却是他们可以随意榨取、随意买卖的血包。我转身冲向门口，姜金浩一把抓住我的头发，

狠狠往地上拽。我摔倒在地，后脑勺磕在门框上，疼得眼冒金星。"把她锁起来！

" 姜建国吼道，"没到日子不准她出门！

"我嘶哑着嗓子：“你们这是犯法的…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三人毫不在意。

“你是我闺女，我们管教你天经地义。”张桂花不屑说道。姜金浩找来绳子，

粗鲁地捆住我的手脚。张桂花拿来一块破布，塞进我的嘴里。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模糊中，我看见这一家三口在商量怎么分那二十万彩礼。

"先给小浩买辆车，剩下的付个首付...""我觉得还是先买房子，

车子贬值快...""等姜晚嫁过去，再跟周家要点，他们家就一个儿子，

肯定舍得..."他们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6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的天暗了下来。我挣扎着蹭到沙发边，用被捆住的手摸索着，

想找把剪刀或者什么能割开绳子的东西。指尖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我那破旧的手机。

他们本想收走，怕我向外联系，节外生枝。但在挣扎间手机摔在地上，屏幕已经碎了，

开不了机，他们也就没在意，直接丢在我旁边。我突然想到什么，心脏狂跳起来。

我用被绑住的两只手把手机拿起来，打开破碎的手机壳，拿出彩票。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核对。电视上昨晚播了彩票开奖号码，我当时还跟林浩一起看了两眼，

顺便记住了几个数字。第一个数字对上了，第二个也对上了... 直到最后一个号，

分毫不差。我中了！中了头奖。电视上说，这期一等奖一注有一千万的奖金。

那我买了20块钱10注，就有一个亿！我靠在沙发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被布堵住，

变成闷闷的呜咽。眼泪还在流。可心里的绝望却像被炸开了一个洞，

有什么东西正从那个洞里往外涌，滚烫而汹涌。这一个亿，是老天爷给我的救赎，

也是给这家人的审判。后半夜，姜家人都睡熟了。

我窝在客厅沙发边听着房里此起彼伏的鼾声，悄悄挪动身体。

我的手腕因挣扎活动被绳子勒出了红痕，火辣辣地疼。可这点疼跟心里的恨意比起来，

根本不值一提。我该庆幸姜金浩那废物智商，没有把我的手脚全捆一起。

我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蹦跳着往厨房去。到达厨房，我用被捆住的手慢慢摸索，

终于拿到刀具，划开绳子，解放自己。我慢慢退出厨房。

经过客厅时黑暗中看不太清不小心把茶几上的杯子扫到地上，"啪" 的一声脆响，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房间里的鼾声停了，张桂花嘟囔着 "什么声音"，

脚步声慢慢靠近。我心一滞屏住呼吸，看到张桂花出现在客厅时，

我立马猛地蓄力用脚踹向她。张桂花没防备，被踹得踉跄着后退，撞在墙上。

我趁机跑向大门，微微颤抖的手坚定地打开大门踉跄地冲了出去。"姜晚！你个小贱人！

" 张桂花的尖叫划破夜空。我不敢回头，赤着脚在马路上狂奔。夏夜的风带着热气，

吹得我的头发乱舞。脚底被石子硌得生疼，可我跑得飞快，像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鸟。

7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再也听不到身后的咒骂声，才瘫倒在一棵槐树下。

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我布满灰尘的脸上。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手里死死攥着藏着一亿彩票的手机。眼泪混合着汗水往下流。我拿起手机掰开手机壳，

拿出彩票小心翼翼地展开，借着月光又看了一遍。一个亿，像一道光，

照亮了我漆黑泥泞的人生。我休息够了，站起身，朝着镇上的方向走去。我现在身无分文。

还好的是我还有宿舍，庆幸的是自己的证件也放在宿舍里，是公司统一分配的四人间。

家里人都不知道我也申请了宿舍。平时都是回家住，只有中午我才在宿舍里休息。

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回到宿舍。舍友们两个是本地晚上也是回家住，只有一个外地的在睡觉。

我身上只有一部坏了的手机，什么都没有，只能敲门喊醒舍友帮我开门。连续敲了好多下，

房里才传来一声不满的抱怨：“谁啊？大半夜叫魂呢？”随即听见走近的脚步声，

和面前的打开的宿舍门。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带着歉意说：“陈姐，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