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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遇鬼》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水煮豆”的创作能可以将柳条巷云璃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更夫遇鬼》内容介绍:梆!——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苍老嘶哑的吆喝裹着腊月里刀子似的寒在青石板铺就的死寂长街上打着旋李二蛋缩着脖身上那件补丁摞补丁的破棉袄根本挡不住刺骨的冻得他直吸溜鼻手里那盏气死风灯昏黄的光勉强照亮脚下溜滑的冰碴子灯罩被风吹得哐啷乱“这鬼天气…冻死个逑…”李二蛋嘟囔把冻僵的手往袖筒里又缩了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河沿巡护城河结了厚黑黢黢的河面...
主角:柳条巷,云璃 更新:2025-07-19 21:2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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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苍老嘶哑的吆喝声,裹着腊月里刀子似的寒风,在青石板铺就的死寂长街上打着旋儿。李二蛋缩着脖子,身上那件补丁摞补丁的破棉袄根本挡不住刺骨的冷,冻得他直吸溜鼻涕。手里那盏气死风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脚下溜滑的冰碴子路,灯罩被风吹得哐啷乱响。
“这鬼天气…冻死个逑…”李二蛋嘟囔着,把冻僵的手往袖筒里又缩了缩,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河沿巡更。护城河结了厚冰,黑黢黢的河面映着天上几点寒星,死气沉沉。
就在他快要走过那座歪脖子老柳树下的石桥时,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桥墩子底下,靠近冰面的地方,似乎蜷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李二蛋心头一紧!这大半夜的,别是冻死的野狗吧?他壮着胆子,把气死风灯往前探了探。
昏黄的光晕下,那团黑影蠕动了一下!
是个人!
一个穿着单薄、早已被冰水浸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烂衣衫的女人!她半个身子歪在冰窟窿边缘的碎冰渣上,头发散乱地糊在惨白如纸的脸上,嘴唇冻得乌紫,身体蜷缩着,像只被抛弃的猫崽,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
李二蛋倒吸一口凉气!这寒冬腊月的,掉冰窟窿里还能有命?!他赶紧把灯往旁边石头上一放,也顾不上冰面湿滑,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喂!喂!醒醒!醒醒啊大妹子!”李二蛋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想把她从冰水里拖出来。手指触碰到她胳膊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冰凉顺着指尖直冲脑门!冻得他一个激灵!
女人似乎被他的动作惊动,长长的睫毛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隙。那眼神空洞、涣散,像蒙着一层厚厚的灰,没有一丝活气,只有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死寂。她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点微弱的气音。
“别…别碰我…”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种濒死的虚弱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抗拒与冰冷?
李二蛋哪管这些!救人要紧!他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半拖半抱地将这轻飘飘、却又冰冷刺骨的身体从冰窟窿边缘彻底拽离。女人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在他怀里,头无力地垂着,湿透的头发滴着冰水,落在李二蛋破旧的棉袄上,瞬间冻成了冰碴子。
“撑住!大妹子!撑住啊!”李二蛋一边焦急地喊着,一边费力地脱下自己那件虽然破旧、但好歹还算厚实的棉袄,胡乱地裹在女人身上。他自己只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夹袄,寒风瞬间灌进来,冻得他牙齿咯咯作响。
他半背半抱着这具冰冷的身躯,踉踉跄跄地离开河边。去哪?他家?那间四面漏风的破窝棚?不行!太冷了!这姑娘眼看就要冻死了!
他猛地想起城西那座废弃的土地庙!虽然破败,好歹能挡点风!里面还有他以前巡夜时偷偷藏的一点干柴!
李二蛋咬紧牙关,背着女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土地庙的方向挪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女人的身体越来越沉,他自己的体温也在飞速流失。
好不容易挪到土地庙门口。那扇破败的木门歪斜着,被他一脚踹开。一股浓重的尘土和霉味扑面而来。庙里黑漆漆的,只有残破的窗棂透进一点惨淡的月光。
李二蛋摸索着把女人放在角落里一堆还算干燥的稻草上。他哆嗦着手,从神龛后面一个破瓦罐里掏出火镰火石和一小撮引火的艾绒。手冻得不听使唤,打了好几次才擦出火星,点燃了艾绒。
微弱的火苗亮起,照亮了女人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她的五官在摇曳的火光下显得异常精致,即使此刻狼狈不堪,也难掩一种与生俱来的、被苦难磨砺过的清冷轮廓。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冰珠,嘴唇乌紫,但呼吸似乎比刚才平稳了一些。
李二蛋松了口气,赶紧把旁边堆着的几根干柴架起来。火堆噼啪作响,渐渐散发出微弱的暖意。他搓了搓冻僵的手,又凑近火堆烤了烤,感觉稍微活泛了点。
他这才有心思仔细看看这个差点冻死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虽然又脏又破,但料子……好像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那细密的暗纹,即使糊满了泥污冰碴,也隐约透出点不凡。还有她昏迷前那抗拒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这姑娘,恐怕不是一般人。
李二蛋挠了挠头,想不明白。算了,管她是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把自己那件破棉袄又往女人身上裹紧了些,自己则抱着胳膊,缩在火堆的另一边,尽量靠近那点可怜的热源。
火光跳跃,映照着女人沉睡中依旧紧蹙的眉头。李二蛋看着那张在暖意下渐渐恢复了一丝生气的脸,心里嘀咕:这大冷天的,好端端的姑娘,为啥想不开要跳河呢?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越来越沉。奔波了大半夜,又冷又累,他靠着冰冷的墙壁,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唔……”
一声极其轻微、带着痛楚的呻吟响起。
李二蛋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
只见稻草堆上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她半撑着身体,那双空洞的眼睛此刻恢复了神采,正警惕地、如同受惊的母豹般扫视着破庙的环境。当她的目光落在李二蛋身上时,瞬间变得锐利而冰冷,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你醒了?”李二蛋没察觉那丝杀意,只是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搓着手站起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可吓死俺了!你咋掉河里了?这大冷天的……”
女人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身体微微绷紧,一只手悄悄摸向自己的腰间,那里似乎藏着什么硬物。她的眼神极其复杂,有劫后余生的茫然,有对陌生环境的警惕,更有一种深埋的、仿佛刻在骨子里的戒备和……一丝挥之不去的绝望?
李二蛋被她看得有点发毛,讪讪地停下脚步:“那个…俺…俺叫李二蛋,是这城里的更夫。俺不是坏人!俺就是看你掉河里了,把你捞上来的…这庙里俺藏了点柴火,给你暖暖身子…”
女人依旧沉默,只是那紧握在腰间的手,似乎微微松开了些。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火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她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身体因为寒冷和虚弱而微微颤抖。
李二蛋看着她单薄的身体裹在自己那件宽大破旧的棉袄里,冻得嘴唇发紫,心里一软。他想了想,转身走到神龛后面,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和半块用油纸包着的、硬邦邦的杂粮饼子。
“那啥…大妹子,饿了吧?俺这儿还有点饼子,烤烤就能吃。还有…俺刚在庙后头雪窝子里舀了点干净的雪,烧化了,你喝点热水暖暖?”他把陶碗放在火堆旁的石头上,又把那半块饼子掰开,放在碗边烤着。
女人抬起头,看着火堆旁那个冒着热气的粗陶碗,又看了看李二蛋那张被火光映得通红、写满朴实和担忧的脸。那冰冷的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松动了一下。
她缓缓伸出手,不是去拿碗,而是指向李二蛋放在旁边地上的那盏气死风灯。
“灯…”她的声音依旧嘶哑干涩,却比之前清晰了许多,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灭掉。”
李二蛋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那盏灯。昏黄的灯光虽然微弱,但在这漆黑的破庙里,是唯一的光源。
“灭…灭掉?”李二蛋有些不解,“灭了就啥也看不见了…”
“灭掉!”女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急促和不容抗拒的威严,眼神锐利如刀锋,“外面…有人!”
李二蛋被她突如其来的厉色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起一块石头,手忙脚乱地砸向那盏气死风灯的玻璃罩!
“哐啷!”
灯罩碎裂!灯芯瞬间熄灭!
破庙里,只剩下火堆跳跃的、明灭不定的红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如同鬼魅。
黑暗中,李二蛋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惊恐地望向庙门方向,侧耳倾听。
寒风呜咽,吹过破窗棂,发出呜呜的怪响。
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哪有人?
他疑惑地看向女人。火光下,她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但眼神依旧警惕地锁定着庙门方向,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像一只随时准备扑出的猎豹。
李二蛋咽了口唾沫,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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