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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给初恋生孩子后续完结篇

脑洞开到能跑火车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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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开到能跑火车的《老婆给初恋生孩子后续完结篇》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傅烬沉发现奚晚舟出轨那他正亲手给儿子傅星野切生日蛋亲子鉴定报告像淬毒的刺穿他五年婚姻的假面——孩子是奚晚舟和初恋裴澈的他笑着把裴家百年基业碾成粉看着裴父在股东会上突发心“你儿子偷走我五”傅烬沉把亲子鉴定甩在裴澈脸“现我让他亲手送你进监”第一章傅烬沉推开门家里灯火通空气里还飘着没散尽的奶油甜今天是他儿子傅星野的五岁生小家伙玩累被保姆早早哄上...

主角:奚晚舟,傅烬沉   更新:2025-07-19 20:4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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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烬沉发现奚晚舟出轨那晚,他正亲手给儿子傅星野切生日蛋糕。亲子鉴定报告像淬毒的刀,

刺穿他五年婚姻的假面——孩子是奚晚舟和初恋裴澈的种。他笑着把裴家百年基业碾成粉末,

看着裴父在股东会上突发心梗。“你儿子偷走我五年,”傅烬沉把亲子鉴定甩在裴澈脸上,

“现在,我让他亲手送你进监狱。”第一章傅烬沉推开门时,家里灯火通明,

空气里还飘着没散尽的奶油甜香。今天是他儿子傅星野的五岁生日。小家伙玩累了,

被保姆早早哄上了床。客厅里只剩下水晶吊灯冰冷的光,

映着茶几上那个被切掉四分之一的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酱歪歪扭扭写着“星野生日快乐”。

他扯松了领带,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有点累,

但想到儿子睡前搂着他脖子,用软乎乎的小脸蹭他,说“爸爸切蛋糕最好吃”,

那点疲惫也就散了。他挽起衬衫袖子,打算去厨房倒杯水。手机在裤袋里震了一下,

屏幕亮起,是助理周铭发来的加密邮件。标题只有冷冰冰的一行字:傅总,

您要的东西已确认送达,安全等级:绝密。傅烬沉眼神没什么变化,

像看一份普通的季度报表。他端着水杯,走到书房厚重的红木书桌前。

桌上放着一个毫不起眼的牛皮纸文件袋,封口处盖着鲜红的“绝密”印章。他放下水杯,

指腹划过那个印章,冰凉的触感。拆开文件袋的动作很稳,没有一丝犹豫。

里面只有薄薄的两页纸。亲子关系鉴定报告。

他的目光直接钉在最后一行结论上: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

排除傅烬沉是傅星野的生物学父亲。纸上的每一个黑色铅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冰针,

狠狠扎进他的眼球,然后顺着神经一路炸开,冻僵了四肢百骸。周围的空气瞬间被抽干了,

书房里只剩下他骤然变得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血腥味的冷笑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来。

捏着报告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脆弱的纸张被攥得扭曲变形,发出不堪承受的呻吟。

五年。整整五年。他傅烬沉,傅氏财团说一不二的掌权者,

在尔虞我诈的商海里从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他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抱着别人的儿子当了五年的慈父!精心扮演着豪门里举案齐眉的丈夫角色!

怒火不是瞬间爆发的火山,而是深海里急速凝结的万载寒冰,带着毁灭一切的温度,

沉甸甸地压下来。他猛地转身,大步冲出书房,目标明确——主卧。“砰!

”卧室厚重的实木门被他一脚踹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门锁的金属部件发出痛苦的碎裂声。巨大的声响撕裂了夜的宁静。

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被惊得猛地弹坐起来。奚晚舟,他的妻子,

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惊魂未定,丝绸睡衣的肩带滑落一边,露出白皙的肩头。她身边,

一个男人睡眼惺忪,赤裸着上身,那张脸,傅烬沉化成灰都认得——裴澈,

奚晚舟大学时的初恋,裴家那个不成器的二少爷!“烬沉?!”奚晚舟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

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慌。裴澈看清门口如同煞神降临的傅烬沉,酒意和睡意瞬间吓飞了,

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如纸,手忙脚乱地扯过旁边的薄被想盖住自己,

嘴唇哆嗦着:“傅…傅总?你怎么…怎么回来了?”他记得傅烬沉今晚有个跨洋视频会议,

按理说不会这么早结束!傅烬沉没说话。他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立在门口,

高大的身影堵死了所有去路。走廊昏暗的光从他背后打过来,

将他大半张脸都隐在浓重的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骇人,像深夜里锁定猎物的猛兽,

冰冷、残酷,翻涌着足以将人撕碎的暴戾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嘲弄。他缓缓抬起手,

将那两张被攥得不成样子的鉴定报告,朝着床上那对衣衫不整、惊恐万状的男女,

狠狠地掷了过去。纸张在空中划出两道白影,带着风声,精准地砸在奚晚舟的脸上,

又滑落到凌乱的被子上。“看看。”傅烬沉终于开口了,声音是浸透了寒冰的砂纸,

每一个字都刮得人耳膜生疼,心脏紧缩,“看看你们五年前,联手送了我一份怎样的大礼。

”奚晚舟颤抖着手,抓起其中一张报告。只扫了一眼最后那行结论,

她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连嘴唇都成了死灰色。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无法呼吸,只能徒劳地张着嘴,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不是…烬沉!你听我解释!”她猛地扑向床沿,声音凄厉破碎,带着绝望的哭腔,

“是误会!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星野是你的儿子!

他长得那么像你…”她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误会?

”傅烬沉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喉咙里滚出一连串低沉、瘆人的笑声,

在死寂的卧室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奚晚舟,你当我傅烬沉是什么?

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蠢货?还是你养在外头这个废物点心的提款机?

”他冰冷的目光转向几乎要缩进被子里的裴澈,那眼神像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裴澈被他看得浑身一抖,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他想辩解,想求饶,

但在傅烬沉那足以冻毙灵魂的目光下,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剩下牙齿上下打架的“咯咯”声。“五年。”傅烬沉往前踱了一步,

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却带着千钧压力,每一步都像踩在两人的心脏上。

“你们这对狗男女,偷了我五年。”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清晰地剐着他们的神经,

“用我的钱,住我的房子,养着你们的野种…还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每天准时回家,

陪他吃饭,给他讲故事,给他切生日蛋糕!”他猛地停住脚步,距离床边只有一步之遥。

居高临下,睥睨着床上瑟瑟发抖的两人,如同俯视着两只在砧板上徒劳挣扎的臭虫。

“好玩吗?”他微微歪了下头,唇角勾起一个极致残忍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

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毁灭欲在疯狂滋长。“看着我像个蠢货一样,

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奚晚舟的眼泪汹涌而出,

混合着恐惧和悔恨,她摇着头,徒劳地伸出手想去抓傅烬沉的裤脚:“烬沉!求求你!

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看在星野的份上…他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求你别伤害他…”“无辜?”傅烬沉像是被这个词狠狠刺了一下,

眼底的暴戾瞬间翻腾到顶点。他猛地俯身,一把钳住奚晚舟的下巴,力道之大,

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强迫她抬起头,对上自己深渊般的眼睛。

“他身体里流着这个杂种的血!”他另一只手指向抖如筛糠的裴澈,

声音如同地狱刮来的阴风,“他喊了我五年爸爸!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在提醒我,

我傅烬沉,是个彻头彻尾的、被你们踩在脚下肆意嘲弄的笑话!他无辜?那谁来告诉我,

我的‘无辜’,被你们他妈糟践到哪里去了?!”他的咆哮如同惊雷,炸响在卧室里。

奚晚舟被他眼中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恨意和疯狂吓得魂飞魄散,连哭都忘了,

只剩下无边的恐惧攫住了心脏,让她几乎窒息。傅烬沉狠狠甩开她的下巴,

奚晚舟像破布娃娃一样跌回床上。他直起身,嫌恶地拿出丝帕,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碰过她的手指,仿佛沾上了什么致命的病菌。动作优雅,

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冷酷。“解释?”他将擦过的丝帕随手扔在奚晚舟脸上,

如同丢弃一件垃圾。他整理了一下自己丝毫没有凌乱的西装袖口,再抬眼时,

眼底只剩下冰封万里的死寂和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掌控一切的冷酷平静。“不需要了。

”他语气平淡,宣告着最终判决,“你们,还有那个小杂种…准备好。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床上抖成一团的两人,嘴角那抹残忍的弧度加深,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砸落:“我傅烬沉的‘回报’,才刚刚开始。”说完,他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

大步离开了这间充斥着背叛、谎言和即将降临的毁灭气息的卧室。

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渐渐远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奚晚舟和裴澈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预示着无法逃脱的末日。门敞开着,像一个巨大的、嘲讽的伤口。卧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只剩下两人粗重恐惧的喘息,还有那两张散落在被子上、如同死亡判决书般的鉴定报告。

第二章傅烬沉没回主卧。那地方,多待一秒都让他觉得恶心反胃。

他去了二楼尽头常年空置的客房,这里冰冷,空旷,一丝人气也无,像座坟墓。正合他意。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却照不进这间屋子半分暖意。

傅烬沉站在窗前,背影挺直得像一柄出鞘的寒刃,周身弥漫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他手里端着一杯烈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晃动,却没有喝一口。

酒精麻痹不了此刻他心中那头咆哮着要撕碎一切的凶兽。手机在寂静中突兀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裴澈”两个字。傅烬沉看着那个名字,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只有深不见底的讥诮。他任由手机震动了十几秒,在即将自动挂断的前一刻,

才慢悠悠地划开了接听键,放到耳边。“傅…傅总!”裴澈的声音劈了叉,

带着哭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透过听筒传来,充满了惊弓之鸟的仓皇,“傅总!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生路!都是奚晚舟!是她勾引我的!

是她!傅星野…那孩子…那孩子是个意外!我们当时都喝多了…就那一次!真的就一次!

我发誓!”裴澈语无伦次,拼命甩锅,试图撇清自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奚晚舟头上。

他太清楚傅烬沉的手段了,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傅烬沉静静地听着,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的寒意越来越盛。等电话那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说完了?”简单的三个字,

却像重锤砸在裴澈心上,让他瞬间噤声,只剩下牙齿打架的声音。“裴二少,

”傅烬沉的声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你的命,还有你们裴家那点摇摇欲坠的基业,

值多少钱?”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寂静。裴澈被这个直白而恐怖的问题吓懵了。

傅烬沉没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给你个机会。

带着你的种,滚出我的房子。现在,立刻,马上。”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淬着冰渣,

“天亮之前,如果我还能在傅家的地界上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影子…裴澈,你猜猜,

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们裴氏的核心技术机密,

会不会已经出现在它所有竞争对手的邮箱里?或者,

你那位躺在疗养院里靠呼吸机吊命的母亲,

会不会‘意外’得知她宝贝儿子做下的这些精彩事迹,然后…一口气上不来?”每一个字,

都精准地踩在裴澈最恐惧的神经上。裴氏的核心技术是他们家族苟延残喘的最后依仗!

而他的母亲,心脏极度脆弱,根本承受不了任何刺激!“不!不要!傅总!我滚!我马上滚!

”裴澈的声音彻底崩溃了,带着绝望的哭喊,“我这就带星野走!求您!求您高抬贵手!

放过裴家!放过我妈!”“滚。”傅烬沉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直接掐断了电话。

他不需要听更多的求饶,那只会让他觉得更加恶心。随手将手机丢在冰冷的玻璃茶几上,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傅烬沉走到酒柜前,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更烈的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阵灼烧感,却丝毫无法驱散他心头的冰冷和暴戾。

他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沉睡的城市。灯火璀璨,却照不亮他眼底的深渊。

五年精心构筑的假象轰然倒塌,留下的不是废墟,

而是一片亟待用仇人鲜血和哀嚎来填平的焦土。

奚晚舟…裴澈…还有那个叫傅星野的小杂种…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杯壁,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报复?仅仅让他们滚蛋,身败名裂?太便宜他们了。他要的,

是钝刀子割肉。是让他们在最深的恐惧里,一点点看着自己拥有的一切,珍视的一切,

被彻底碾碎,连渣都不剩。让他们活着,清醒地感受每一分痛苦和绝望,直到灵魂都被抽干。

那个孩子…傅烬沉的眼神幽暗如墨。

一个流淌着背叛者血液的工具…用他来报复他的亲生父母,还有比这更完美的选择吗?

一丝极冷、极残忍的笑意,终于缓缓爬上了傅烬沉的嘴角。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暖意,

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即将拉开序幕的毁灭序章。他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喉咙里烧灼的火焰,似乎稍稍压下了心底那头咆哮的凶兽。这只是开始。

一个漫长而痛苦的开始。第三章傅氏财团顶楼,总裁办公室。空气冷得像冰窖,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阴沉沉的天,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预示着一场风暴。

傅烬沉坐在宽大的黑色真皮座椅里,背对着门口,只留下一个冷硬如磐石的背影。

他面前是整面墙的电子屏幕,上面跳动着复杂的股市K线图和实时财经新闻。

助理周铭垂手站在办公桌前,脊背挺得笔直,一丝不苟地汇报着,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绝对的恭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傅总,按照您的部署,第一阶段已经完成。

我们通过离岸账户和三家关联基金,持续做空裴氏集团股价。过去72小时,

裴氏股价累计下跌了37%。市场恐慌情绪蔓延,大量散户和机构开始抛售。”屏幕上,

代表裴氏集团的那条K线,正呈现断崖式的跳水,刺眼的绿色数字不断跳动,触目惊心。

傅烬沉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了下手,示意继续。周铭立刻接着道:“同时,

供给税务部门和证监会的关于裴氏集团近五年偷税漏税、虚假交易、关联利益输送的证据链,

已经引起了高度重视。今天上午,相关部门的工作组已经进驻裴氏总部,展开全面稽查。

裴氏的几个主要银行账户被暂时冻结。”屏幕上切换了画面,是财经新闻的直播片段。

裴氏集团总部大楼门口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长枪短炮对准了门口,一片混乱。

画面下方打出的标题触目惊心:裴氏集团深陷财务造假丑闻,监管雷霆出击,

百年基业风雨飘摇。“另外,”周铭的声音更沉了几分,

“关于裴氏核心子公司‘耀辉科技’的收购案。

我们控股的‘星海资本’已经正式向裴氏董事会发出全资收购要约,

报价…是裴氏当前股价的三分之一。”这简直是趁你病要你命的强盗行径!

用近乎羞辱的价格,企图吞掉裴氏最后一块还能下金蛋的母鸡。“裴家那边的反应?

”傅烬沉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像冰冷的金属摩擦。“裴家老爷子,裴正鸿,

”周铭顿了顿,“在得知工作组进驻和银行账户冻结的消息后,当场在董事会上…突发心梗,

目前正在市一院ICU抢救,情况…据说非常不乐观。”画面再次切换。这次是医院门口,

裴澈被一群记者围堵着,闪光灯疯狂闪烁。他头发凌乱,眼窝深陷,脸色灰败得像死人,

昂贵的西装皱巴巴的,哪里还有半分昔日风流纨绔的模样。他被人推搡着,神情恍惚,

对着镜头语无伦次地嘶吼着:“是陷害!是傅烬沉!是他搞的鬼!他要搞垮我们裴家!

你们去问他!去问他啊!”歇斯底里,状若疯癫。

傅烬沉静静地看着屏幕上裴澈那张绝望扭曲的脸,看着裴氏集团门口的一片狼藉,

看着ICU病房外裴家亲属焦急崩溃的身影。他缓缓地转动座椅,终于面向了周铭。

那张英俊得近乎完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平静得令人心悸。没有大仇得报的狂喜,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只有一种近乎神祇俯瞰蝼蚁挣扎的漠然。“告诉星海资本,”傅烬沉的声音平稳无波,

像是在下达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指令,“收购价,再压百分之十。告诉裴家,

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要么接受,看着耀辉科技改姓傅;要么拒绝,等着裴氏彻底破产清算,

背上天文数字的债务,流落街头。”周铭心头一凛,立刻应道:“是,傅总!

”傅烬沉的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上裴澈那张崩溃的脸,眼底深处,一丝极淡、极冷的幽光,

如同毒蛇吐信般一闪而过。“另外,”他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给裴澈送份‘礼物’过去。让他知道,

他那个躺在ICU的老父亲,每天的医药费账单是多少。顺便提醒他,

他母亲疗养院下个季度的费用,该交了。”钝刀子割肉。不仅要摧毁裴家的基业,

更要一点点碾碎裴澈的心理防线,让他眼睁睁看着亲人因他而受苦,因他而走向绝路,

却无能为力。让他在巨大的负罪感和恐惧中煎熬。周铭立刻明白了老板的意图,

肃然道:“明白,傅总。我马上去办。”傅烬沉挥了挥手。周铭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厚重的办公室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傅烬沉一人。

他放下咖啡杯,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里,十指交叉,抵着线条冷硬的下颌。

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彻底沉入阴影。

他看着屏幕上裴氏的股价还在持续下跌,看着裴澈被记者逼到角落的狼狈画面,

看着新闻标题里“百年基业风雨飘摇”那几个刺眼的字。一种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快感,

如同细微的电流,开始沿着他的脊椎缓慢攀升。不够。这还远远不够。裴家的丧钟,

才刚刚敲响第一声。后面,还有更漫长的乐章。第四章城西,一栋灰扑扑的老旧公寓楼,

与傅家那奢华的别墅庄园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

这里空气里都飘着一股潮湿发霉和廉价油烟混合的味道。狭小的两居室里,光线昏暗。

奚晚舟蜷缩在唯一一张还算干净的旧沙发上,

身上那件曾经价值不菲的羊绒开衫此刻沾着污渍,皱巴巴的。她双眼红肿,

眼神空洞地盯着一处斑驳脱落的墙皮,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短短几天,她像是老了十岁,

曾经精心保养的容颜憔悴不堪,只剩下麻木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妈妈…”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傅星野,不,现在或许应该叫他裴星野,

小心翼翼地挪到沙发边。孩子瘦了不少,小脸失去了红润,大眼睛里满是茫然和不安。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离开了那个又大又漂亮、有好多玩具的家,

为什么爸爸不见了,为什么妈妈整天哭,

为什么他们要住在这个又小又破、还有奇怪味道的地方。他伸出小手,

轻轻拉了拉奚晚舟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妈妈,我饿…”奚晚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猛地回过神。看着儿子苍白的小脸和无助的眼神,巨大的痛苦和愧疚瞬间淹没了她。

她一把将孩子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星野…我的星野…”她语无伦次地呢喃着,声音嘶哑,

“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就在这时,破旧的门板被敲响了,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感。奚晚舟浑身一僵,抱着孩子的手臂猛地收紧。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是他吗?他又来了?他又要做什么?

“谁…谁啊?”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门外传来一个刻板而恭敬的男声:“奚女士,是我,

周铭。傅总让我送点东西过来。”听到“傅总”两个字,奚晚舟像是被烙铁烫到,

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母亲极致的恐惧,小脸煞白,

紧紧攥着她的衣服。她颤抖着,几乎是挪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出去。门外站着的,

果然是傅烬沉那个如同影子般忠诚又冷酷的助理周铭,手里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硬纸盒。

奚晚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几乎冲破喉咙的尖叫,颤抖着打开了门。

周铭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甚至没有踏进这个简陋的屋子一步。他将手中的盒子递过来,

语气平板无波:“傅总给孩子的。他说,小孩子正在长身体,营养要跟上。

”他的目光扫过奚晚舟怀里惊恐的孩子,没有任何情绪,“另外,傅总让我提醒您,

他给您安排的工作,明天上午九点,在‘丽景’酒店宴会厅,务必准时。

迟到或者缺席的后果,您清楚。”奚晚舟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盒子,手指冰凉。她当然清楚!

傅烬沉给她安排的“工作”——去丽景酒店顶层的豪华宴会厅当侍应生!

明天那里要举办一场盛大的慈善晚宴,云集了整个城市最顶级的豪门名流!曾经,

她是那个圈子里的傅太太,是众人艳羡巴结的对象!而明天,

她要以最卑微的服务生身份出现,在那些曾经对她笑脸相迎的人面前,端茶倒水,

承受他们或惊讶、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是把她踩进泥里,

还要让她自己把脸伸过去!巨大的屈辱感让她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

“我…我知道了…”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屈辱的哽咽。周铭似乎没看到她的痛苦,

只是公事公办地点点头:“东西送到,话也带到了。奚女士,再见。”说完,他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停留。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走廊昏黄的灯光。奚晚舟靠着冰冷的门板,

身体一点点滑落,瘫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那个硬纸盒,像抱着最后一块浮木,

又像抱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妈妈?”裴星野蹲在她身边,小手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

“妈妈不哭…那个叔叔送了什么?”奚晚舟看着儿子纯真担忧的小脸,再看看手里的盒子,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颤抖着打开盒子。里面根本不是营养品!最上面一层,

赫然是一套崭新的、廉价的酒店侍应生制服!黑白色的,料子粗糙。制服下面,

压着几张照片。奚晚舟只看了一眼,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将照片甩开,

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照片散落在地板上。

一张是裴澈胡子拉碴、眼神呆滞地坐在廉价出租屋地板上,

面前摊着几张巨额催款单和医院的缴费通知单。另一张,是裴澈的母亲,

那位曾经雍容华贵的裴老夫人,躺在疗养院病床上,形容枯槁,眼神浑浊无光,

旁边的心电监护仪闪烁着冰冷的绿光。最后一张,

是裴家老爷子裴正鸿躺在ICU病床上的照片,浑身插满管子,毫无生气。

傅烬沉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看,这就是你深爱的男人,你孩子的亲生父亲!

他现在像条丧家之犬!这就是你害的!你的公公快死了!你的婆婆也快了!这都是你造的孽!

“啊——!”奚晚舟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绝望的哀嚎,她死死地抱住头,

指甲深深抠进头皮里,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妈妈!

妈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星野!”孩子被母亲的样子吓坏了,扑上去抱着她,哇哇大哭起来。

狭小的出租屋里,只剩下女人绝望崩溃的哭嚎和孩子惊恐无助的哭声交织在一起,

构成了一幅人间地狱的图景。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傅氏顶层的办公室里。

傅烬沉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他面前的平板电脑屏幕上,

租屋客厅的实时画面——一个隐秘的针孔摄像头正将奚晚舟崩溃痛哭和孩子惊恐茫然的画面,

忠实地传输过来。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晦暗不明。他静静地看着,

看着奚晚舟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看着那个小杂种茫然无助的哭泣。他慢慢地,

将杯中的红酒送到唇边,优雅地抿了一口。醇厚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甘甜的回味。

一种冰冷而尖锐的快意,如同细密的针,精准地刺中了他心底最黑暗的角落。

那快感并不温暖,反而带着一种腐蚀性的寒意,却让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他还活着,

并且,正在将施加给他的痛苦,十倍、百倍地奉还回去。他放下酒杯,

指尖在平板冰冷的屏幕上轻轻划过,如同抚摸情人般温柔,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冷酷。画面中,

奚晚舟还在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哭吧,”他对着屏幕,低低地、近乎耳语般地说道,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这才哪到哪?奚晚舟,你欠我的,得用眼泪和血,

一点一点地还。”第五章城郊,一个废弃多年的汽车修理厂。巨大的厂房空旷而破败,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铁锈味和灰尘的气息。高高的顶棚有几处破洞,

漏下几缕惨淡的天光,

勉强照亮下方堆积如山的报废汽车零件和几辆被拆得只剩下骨架的破车。

一辆崭新的、线条流畅的银灰色保时捷911被粗暴地推到了厂房中央的空地上,

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车身上还贴着崭新的保护膜,

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这是裴澈曾经最心爱的座驾,他风流人生的象征之一。

破产后,这车被债主拖走抵债,如今落到了傅烬沉手里。

傅烬沉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大衣,身影挺拔如松,与这脏乱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他站在那里,像一尊冰冷的雕塑,周身散发着无形的威压。他身边,

站着一个穿着厚实羽绒服、小脸有些苍白的小男孩——裴星野。

孩子被这阴森空旷的环境吓到了,紧紧攥着傅烬沉大衣的一角,大眼睛里满是惶恐不安。

周铭面无表情地站在几步开外,手里拿着一根崭新的、沉甸甸的金属棒球棍。“星野,

”傅烬沉开口了,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带着奇特的回音,低沉而平静。他微微低头,

看向身边的孩子,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近乎温和的诱导,“看到那辆车了吗?

”裴星野怯生生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辆漂亮的银色跑车,点了点头,

小声说:“车…好漂亮。”“漂亮?”傅烬沉轻轻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冰冷的讽刺,

“知道这是谁的车吗?”孩子茫然地摇头。“这是那个,”傅烬沉顿了顿,

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能让五岁孩子理解的词汇,最终,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坏人。

那个叫裴澈的坏人,他以前的车。”裴星野听到“坏人”两个字,小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

他记得这个名字。妈妈哭的时候,有时候会喊这个名字,然后哭得更凶。

爸爸他潜意识里还是把傅烬沉当成爸爸提到这个名字时,眼神会变得好可怕。

“坏人…偷走了原本属于爸爸的东西,”傅烬沉的声音放得更缓,带着一种催眠般的引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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