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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网帽”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女友考研上岸要和自己分手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阮慧娴常赢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常赢大学毕放弃深造/好工作机选择本地打只为全力支持女友考女友成功考取研究全家庆常赢满怀希以为苦尽甘但女友的眼神已开始飘向更“广阔”的天特别是对风度翩翩、家世优越的学长陆明宇的关注增多是女友正式提出分1 倾尽所有出租屋的油烟机又开始“突突”作像是喘不上气的老常赢系着洗得发白的围正把最后一勺西红柿炒鸡蛋盛进盘子玻璃锅盖一蒸腾的热气瞬间模...
主角:阮慧娴,常赢 更新:2025-07-19 09:5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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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赢大学毕业,放弃深造/好工作机会,选择本地打工,只为全力支持女友考研。
女友成功考取研究生,全家庆祝。常赢满怀希望,以为苦尽甘来。
但女友的眼神已开始飘向更“广阔”的天地。
特别是对风度翩翩、家世优越的学长陆明宇的关注增多。 于是女友正式提出分手。
1 倾尽所有出租屋的油烟机又开始“突突”作响,像是喘不上气的老头。
常赢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正把最后一勺西红柿炒鸡蛋盛进盘子里,玻璃锅盖一掀,
蒸腾的热气瞬间模糊了他额前的碎发。“慧娴,吃饭了。”他朝里屋喊了一声,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里屋没动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常赢把碗筷摆好,又盛了碗晾得温度刚好的小米粥,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阮慧娴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手指飞快地敲着键盘,侧脸在台灯下显得又白又瘦。
桌上堆着半人高的考研资料,红笔标注的重点像一道道血痕,刺得常赢眼睛有点疼。
“先吃饭吧,菜要凉了。”他把粥放在她手边,顺手替她理了理滑到脸颊的头发。
阮慧娴头也没抬,不耐烦地偏了偏头:“说了别碰我,思路全断了。”常赢的手僵在半空,
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的温度。他笑了笑,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那我先吃,
你忙完了记得热一下。”关上门的瞬间,他听见屋里传来鼠标点击的声音。
胃里像是塞了团冷棉花,早上出门时老板说的那句“小常啊,
你这学历在咱们这小公司确实屈才”又在耳边响起来。三年前可不是这样。那年夏天,
常赢拿着985大学的保研通知书,和一家央企的录用意向书站在阮慧娴面前,
眼睛亮得像星星。“慧娴你看,咱们以后...”话没说完就被阮慧娴打断了。
她抱着考研大纲,眼圈红红的:“常赢,我想考北京的研究生,可是我基础差,
得全身心准备...”常赢看着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心里那点对未来的憧憬“啪”地碎了。
他把两份文件塞进抽屉最底层,摸着她的头发说:“没事,我陪你。”陪你,
就是辞掉那个能解决户口的工作,拒绝导师苦口婆心的挽留,留在这个三线城市。陪你,
就是找个不需要加班的超市理货员工作,这样每天能准时回家给你做饭。陪你,
就是把父母给的创业启动资金,全部拿来交这个离学校近的高档小区房租。
朋友们都说他疯了。“常赢你图啥啊?她要是考上了,你们俩差距不就更大了?
”发小在烧烤摊上海喝着啤酒,恨铁不成钢。常赢啃着烤串,笑得傻气:“她不是别人,
是慧娴啊。等她考上了,我们就结婚。”他记得那天阮慧娴就在旁边,听到这话时,
只是腼腆地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三年,常赢活得像个陀螺。早上五点半起床,
先把昨晚泡好的豆子打成豆浆,再煎两个溏心蛋。六点半叫阮慧娴起床,
趁她洗漱的功夫把书桌整理好,课本摊开在最方便拿的位置。七点出门上班,
下午五点准时下班,超市里打折的新鲜蔬菜总要抢着买,
回家路上再捎两个她爱吃的草莓蛋糕。晚上的时间更是被分割成无数碎片:她做题累了,
他得端着切好的水果进去,连果核都得提前剔干净;她背书烦了,他得耐着性子听她抱怨,
哪怕那些专业术语一个字也听不懂;她偶尔失眠,他就得坐在床边给她念英语范文,
念到自己眼皮打架。家里的地板永远一尘不染,她的衣服分类叠得整整齐齐,
连冬天的羽绒服都提前用真空袋抽好空气。常赢的手指关节总是泛着红,
那是常年碰冷水洗碗做家务留下的印记。有次他感冒发烧到39度,
迷迷糊糊中听见阮慧娴在打电话,说自己论文遇到瓶颈。他挣扎着爬起来想给她倒杯水,
却听见她对着电话那头说:“唉,我这条件也一般,
每天还得操心家里这些琐事...”他端着水杯的手顿在半空,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后来阮慧娴挂了电话,看见他脸色苍白,只淡淡说了句:“你感冒了?那今晚别靠近我,
免得传染给我,我下周还要模拟考呢。”那天晚上,常赢裹着被子缩在沙发上,
听着里屋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第一次觉得这屋子大得吓人。最让常赢觉得“神圣”的,
是他们之间那条没被越过的线。他不是没想过,毕竟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同处一个屋檐下,
夜深人静时总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但他总记得刚在一起时说的话:“慧娴,等你准备好了,
等我们确定未来了,我才会碰你。”这三年,阮慧娴从一开始的羞涩,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甚至有次在他帮她按摩肩膀时,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痒得慌,耽误我看书。
”他把所有的渴望都压在心底,告诉自己:等她考上了,一切都会值得。
可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她第一次去参加研究生学长学姐的交流会回来。
那天她穿了条新买的连衣裙,化了淡妆,进门时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
常赢做了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她却没动几筷子。“今天见了好多厉害的学长,
”她用叉子拨着米饭,“有个叫陆明宇的学长,你知道吗?发表过好几篇核心期刊,
家里条件也特别好,对我挺照顾的。”“哦,那挺好。”常赢往她碗里夹了块排骨。
“他还说我的选题很有潜力呢,”她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不像你,
跟你说这些你也听不懂。”常赢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笑了笑没说话。
后来这样的时刻越来越多。她会抱怨他身上有油烟味,
让他离她远点;会嫌弃他穿的衣服太廉价,
说跟他出去散步都觉得丢人;会在同学打来电话时,故意走到阳台去接,
语气里带着刻意的疏离。有次常赢休班,想约她去看场电影,
她却皱着眉说:“跟你去看那些爆米花电影有什么意思?陆学长约我去听学术讲座,
那才叫有意义。”常赢站在原地,看着她精心打扮后匆匆出门的背影,突然发现,
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她对自己笑了。但他总能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她压力大,
考研多不容易啊。” “等她考上了,就不会这么累了。” “她只是一时糊涂,
心里还是有我的。”直到成绩出来那天。查询页面刷新出来的那一刻,阮慧娴尖叫着跳起来,
抱着手机哭了。常赢比她还激动,手抖着给她爸妈打电话,声音都在发颤。
阮家父母连夜赶过来,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脸上笑得像开了花。饭桌上,
阮妈妈拉着常赢的手,亲热得不行:“小常啊,多亏了你这几年照顾我们家慧娴,
等她毕业了,阿姨一定给你们办个体体面面的婚礼。”常赢红着眼圈,连连点头,
觉得这三年吃的所有苦,都在这一刻化成了蜜。可他没看见,阮慧娴坐在旁边,
端着酒杯和陆明宇发微信,嘴角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带着炫耀的笑意。晚上送走阮家父母,
常赢特意去买了红酒和蜡烛,想好好庆祝一下。他在餐桌上铺了她最喜欢的碎花桌布,
摆上刚做好的牛排,连红酒杯都擦得锃亮。阮慧娴回来时,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慧娴,
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常赢献宝似的掀开保温罩。“等会儿说,”她没看餐桌,
径直走到沙发边拿起手机,屏幕一亮,是陆明宇的视频电话,“喂,明宇学长?嗯,
刚到家...什么?项目资料?好啊,我现在就看...嗯,你也早点休息。”挂了电话,
她抓起桌上的平板电脑就要回房。“慧娴,”常赢叫住她,声音有点涩,
“我们不庆祝一下吗?”“庆祝什么呀,”她头也没回,脚步匆匆,
“陆学长发了重要的资料,我得赶紧看,别烦我。”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留下常赢一个人站在烛光摇曳的餐桌前。牛排的香气还在弥漫,红酒的瓶塞还没打开,
可他心里那点刚刚燃起的火苗,却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灭得连点烟都不剩。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常赢坐在空荡荡的餐桌前,
第一次清晰地听见,有什么东西正在心里碎裂的声音。
他好像一直以为自己在为两个人的未来铺路,可走着走着,才发现这条路上,
早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桌上的烛光明明灭灭,映着他茫然的脸。他拿起那瓶没开封的红酒,
对着瓶口猛灌了一口,酸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呛得他眼泪直流。这三年,到底值不值得?
这个问题,第一次不受控制地钻进了他的脑子里。2 背叛崩塌常赢是被冻醒的。
客厅的空调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后半夜的凉气顺着窗户缝钻进来,
裹着那桌没动过的牛排和红酒,像座冰冷的祭坛。他趴在餐桌上睡了整夜,胳膊压得发麻,
嘴角还沾着昨晚没擦干净的红酒渍。里屋的门还关着。他揉着僵硬的脖子站起来,
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地板上,在灰尘飞舞的光束里,
那桌精心准备的晚餐显得格外讽刺。牛排边缘发了黑,草莓蛋糕上的奶油塌成一滩,
连蜡烛都烧尽了,只留下半截焦黑的蜡油。"咔哒"一声,卧室门开了。
阮慧娴穿着丝质睡衣走出来,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脖颈。她瞥了眼餐桌,
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怎么不收拾了?看着多乱。"常赢的心沉了沉,
喉结动了动:"昨天等你一起庆祝...""哦,忘了。"她轻描淡写地打断,
径直走向卫生间,"陆学长那个项目急着要方案,我熬到凌晨四点才睡。
"哗哗的水声掩盖了常赢想说的话。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
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似的蔓延,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带着疼。
这样的日子又捱了半个月。阮慧娴忙着准备研究生报到的材料,每天早出晚归,
不是跟陆明宇讨论项目,就是和新认识的同学聚餐。常赢依旧做着那些熟悉的事,
只是餐桌上的饭菜越来越少有人动,他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直到那天晚上,阮慧娴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名牌包。"这包真好看,谁送的?
"常赢正在擦桌子,随口问道。"陆学长送的,"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
语气自然得像在说天气,"他说祝贺我考上研究生。"常赢手里的抹布"啪"地掉在地上。
"你收他这么贵重的礼物?"他的声音有点抖。阮慧娴转过身,
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这有什么?同学之间互相祝贺很正常啊。常赢,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家子气?""小家子气?"常赢笑了,笑得眼眶发酸,"我是你男朋友!
你收别的男人送的名牌包,还说我小家子气?""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她抱起胳膊,
脸上的不耐烦毫不掩饰,"常赢,我们能不能别吵?我明天还要去见导师。""我问你,
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常赢往前走了一步,胸口剧烈起伏着。阮慧娴后退半步,
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像淬了冰:"什么关系重要吗?常赢,我们谈谈吧。"她坐在沙发上,
挺直了背,像在宣读什么重要文件。"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合适。
"常赢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你说什么?""我说,我们分手吧。
"阮慧娴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可怕,"我马上要去北京读研了,那里有我的新人生,新目标。
而你,你只能留在这里。""就因为这个?"常赢的声音发颤,"我们三年的感情,
就因为这个?""不然呢?"她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常赢,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高中毕业就在超市理货,拿着几千块的工资,每天围着灶台转。
我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为了你放弃了保研!放弃了央企的工作!
"常赢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这三年我为你做了什么,
你心里不清楚吗?""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她别过头,声音冷得像刀锋,"我从没逼你。
而且,我也很感谢你这三年的照顾,但感情不能只看付出。我想要的未来,你给不了。
""我给不了?"常赢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得眼泪直流,"那谁能给你?陆明宇吗?
就因为他能送你名牌包?"阮慧娴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冷漠:"是又怎么样?
他能带我进入更高的圈子,能给我想要的生活。这些,你能吗?"这句话像一把冰锥,
狠狠扎进常赢的心脏。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倾尽所有搭起的城堡,原来早就被她当成了随时可以丢弃的跳板。"好,
"他深吸一口气,擦掉脸上的眼泪,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我成全你。"他转身走进卧室,
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的衣服就那么几件,塞进一个破旧的行李箱里,
拉链一拉就完事。阮慧娴坐在沙发上,自始至终没动,也没说一句话。
常赢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最后看了她一眼。她正低头玩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
神情专注。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常赢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
行李箱倒在一边,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皱巴巴的T恤。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直到手机震动起来。是发小发来的照片。照片里,阮慧娴和陆明宇坐在西餐厅里,对面而坐,
笑得亲密。背景里的烛光摇曳,桌上摆着红酒和玫瑰,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场合。
照片的拍摄时间,是昨晚。也就是她告诉常赢,在看陆明宇发的项目资料的那晚。
常赢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地颤抖,照片里阮慧娴的笑脸像针一样扎进眼里。
原来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全是假的,什么圈子不同,什么未来不同,
不过是攀上高枝后的卸磨杀驴。他想起自己省吃俭用给她买考研资料,
想起自己大冬天用冷水给她洗衣服,想起自己为了她拒绝所有朋友的聚会,
想起自己无数个夜晚坐在她床边念英语...三年真心,喂了狗。失恋的痛苦还没消化,
现实的巴掌就接踵而至。常赢辞掉了超市的工作,他想换个环境,也想挣点钱,重新开始。
可当他拿着简历奔波在人才市场时,才发现自己早已和这个社会脱节。"你都**十了,
还是本科学历?"招聘方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我们这个岗位需要有相关经验的,你一直在超市工作,可能不太合适。" "年轻人,
不是我说你,这个年纪还在找基础岗,有点说不过去吧?"一句句刺耳的话,
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身上。他站在人来人往的招聘会场,手里的简历被捏得皱巴巴的,
像他此刻的心情。更糟的是,他租不起那个高档小区的房子了。搬出来那天,
他最后回了趟出租屋。阮慧娴已经搬走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买的那套廉价沙发,
和墙上挂着的、他们唯一一张合照。照片里的两人笑得灿烂,那是他刚大学毕业的时候,
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他把照片取下来,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相框碎了一地,
像他支离破碎的心。无处可去的常赢,只能回了老家。父亲开了个小杂货铺,
看见他拖着行李箱回来,脸立刻沉了下来。"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城里好好干,
给那个女的买房吗?"父亲一边盘点货物,一边阴阳怪气地说。常赢没说话,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父子俩的关系一直不好。当初他放弃保研和工作时,
父亲就发过一次大火,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没出息,被女人迷昏了头。后来这三年,
他几乎没回过家,偶尔打个电话,也总是不欢而散。"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晚饭时,
父亲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值得吗?我早就跟你说过,
那个女的不靠谱!""你别说了!"常赢猛地站起来,眼圈通红。"我不说?我再不说,
你就要钻牛角尖了!"父亲也站了起来,气得手发抖,"我告诉你常赢,
男人得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骨气!为了个女人放弃一切,你就是个窝囊废!
""我是窝囊废?"常赢看着父亲,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你从小到大除了骂我,
还会干什么?我放弃那些的时候,你关心过我一句吗?现在我回来了,你就只会说风凉话!
""你个小兔崽子!"父亲气得扬手就要打他。"别打孩子!"母亲冲过来,
死死抱住父亲的胳膊,眼泪直流,"孩子心里已经够难受的了,你就别再刺激他了!
"常赢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突然觉得好累。他推开椅子,转身冲进房间,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黑暗中,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窗外的月光照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像极了在出租屋里那个夜晚。他想起阮慧娴决绝的脸,
想起招聘方轻蔑的眼神,想起父亲愤怒的责骂。绝望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也许,自己真的就是个窝囊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
母亲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坐在床边,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小赢,妈知道你心里苦。
"母亲的声音很轻,带着哽咽,"但日子还得过啊。你爸他就是那个脾气,心里是疼你的。
"常赢把头埋在被子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肩膀不住地颤抖。"那个阮慧娴,
她不懂得珍惜你,是她的损失。"母亲叹了口气,"但你不能因为她,
就毁了自己的一辈子啊。你还年轻,还有机会。""我还有什么机会?"常赢的声音闷闷的,
"我**十了,没学历,没工作,什么都没有。""怎么会什么都没有?"母亲握住他的手,
掌心温暖而粗糙,"你有脑子,有骨气,有我们。小赢,妈听说,
今年公务员招考开始报名了,要不你试试?"公务员?常赢愣住了。
他想起父亲就是在体制内退休的,当年父亲也想让他考,
可他那时候一门心思扑在阮慧娴身上,根本没当回事。"我能行吗?"他有些犹豫。
"怎么不行?"母亲看着他,眼神里满是鼓励,"你大学成绩那么好,只要肯努力,
一定可以的。小赢,为自己活一次吧,别再为别人了。"为自己活一次。
这五个字像一道微光,突然照进了常赢黑暗的心底。他想起自己曾经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也曾有过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世界里只剩下阮慧娴了?
他看着母亲布满皱纹的脸,看着她眼里的期盼和心疼,突然狠狠吸了口气。"妈,我考。
"他坐起来,擦掉脸上的眼泪,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我一定考得上。"那天晚上,
常赢做了个梦。梦里他又回到了大学毕业那天,手里拿着保研通知书和央企的录用意向书。
这一次,他没有把它们塞进抽屉,而是紧紧攥在手里,大步向前走去。阳光洒在他身上,
温暖而明亮。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常赢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涌进来,
带着泥土的芬芳。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胸腔里的浊气全都吐出来。过去的已经过去,
该为自己活一次了。他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公务员招考的信息。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
眼神坚定而执着。这一次,他的战场,他自己做主。
3 迟来忏悔常赢把自己关在老家那间逼仄的小屋里,一待就是半年。
窗外的梧桐树从枝繁叶茂到落叶满地,他几乎没踏出过院门半步。
桌上堆着半人高的复习资料,行测题集的边角被翻得起了毛,
申论范文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连台灯都换了三个灯泡——熬夜太狠,灯丝总烧。
每天的生活像上了发条:早上六点被母亲的敲门声叫醒,啃着馒头刷题到中午,
下午对着时政新闻练概括,晚上熬到凌晨两三点,实在困得睁不开眼,就用冷水洗把脸,
看着镜子里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的自己,猛灌一口浓茶。父亲起初是冷眼旁观,
后来见他真能沉下心,偶尔会在晚饭时多给他夹块肉,
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可丢不起那人。"常赢只是埋头扒饭,
含糊地应一声。他知道,这是父亲别扭的关心。有次深夜复习时,
他听见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偷偷掀开窗帘一看,父亲正举着手机,
借着微弱的光给他拍窗户——大概是怕他熬夜熬坏了身子,又不好意思直接进来劝。
最苦的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里的煎熬。夜深人静时,
那些和阮慧娴有关的记忆总会像潮水般涌来。她皱着眉背单词的样子,
拿到考研资料时惊喜的笑脸,甚至最后说分手时冷漠的眼神,都在脑子里反复回放。
有次做模拟题做到凌晨,他趴在桌上打盹,梦见自己还在那个高档出租屋里,
阮慧娴正坐在他对面吃草莓蛋糕,奶油沾在嘴角,他伸手想去擦,
却被她猛地推开——惊醒时,手还悬在半空,脸上冰凉一片,不知是泪还是汗。"又想她了?
"母亲端着温好的牛奶进来,见他对着墙发呆,轻声问道。常赢慌忙抹了把脸,
把眼泪憋回去:"没有,妈,就是题太难了。"母亲叹了口气,
把牛奶放在桌上:"过去的事,该放就放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考试。
"他端起牛奶一饮而尽,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心里却像堵着块冰。直到某天翻资料时,
从行测题集里掉出一张购物小票——是三年前给阮慧娴买考研辅导书的票据,
上面的日期清清楚楚,正是她生日那天。常赢盯着那张泛黄的小票看了半晌,
突然抓起桌上的打火机,"噌"地一下点燃了边角。火苗舔舐着纸片,
把"阮慧娴"三个字烧成灰烬,也把那些纠缠不休的念想烧得干干净净。从那天起,
他眼里再没了迷茫。每天清晨五点准时起床,绕着村子跑三公里,
回来时顺路给父亲的杂货铺开门。白天刷题累了,就帮母亲择菜做饭,晚上复习到深夜,
父亲总会端着杯热茶进来,哪怕两人还是没什么话,那杯茶的温度却实实在在暖在心里。
冬至那天,常赢正在屋里背法律条文,父亲突然推门进来,
把一个牛皮纸袋往桌上一放:"县图书馆新到了批辅导书,我托老战友给你弄了套最新的。
"纸袋上还沾着雪粒子,常赢捏着那本还带着油墨香的《申论高分秘籍》,
突然发现父亲鬓角的白头发又多了些。他张了张嘴,想说句谢谢,话到嘴边却变成:"爸,
晚上我给你炖羊肉吧。"父亲愣了愣,嘴角难得地翘了翘:"行啊,多放点萝卜。
"查成绩那天,常赢的手比查考研成绩时抖得还厉害。网页刷新出来的瞬间,
他看见自己的名字排在岗位第一,行测78分,申论82分,远超录取线。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撞翻了身后的暖水瓶,开水洒在裤腿上都没感觉。
母亲在厨房听见动静跑出来,看到屏幕上的分数,捂着嘴直掉眼泪:"考上了!
我儿子考上了!"父亲站在门口,背着手,眼圈红得厉害,
却梗着脖子说:"笔试过了不算啥,面试还得好好准备。"话刚说完,转身就往杂货铺跑,
逢人就咧着嘴笑:"我家小赢考上公务员了!"面试那天,
常赢特意穿上了父亲压箱底的西装。虽然袖口有点短,腰身也略松,但他站在镜子前,
看着自己挺直的脊梁,突然觉得这三年的委屈和煎熬,都化作了此刻眼底的光。
面试官问他:"你为什么想考公务员?"常赢想起了出租屋里的油烟味,
想起了人才市场里的冷遇,想起了母亲半夜热的牛奶,想起了父亲偷偷拍窗户的身影。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平稳而有力:"我想成为一个能靠自己站稳脚跟的人,
也想成为一个能为别人做点实事的人。"成绩出来那天,他以综合第一的成绩被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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