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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网红博主

韩龙辰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算命网红博主》是韩龙辰的小内容精选:1 血色直播“三百万到账我亲自送您下去见阎”直播镜头我掐着胡九离的下巴冷朱砂笔尖悬在他眉弹幕洪水般淹没屏幕:[顶流都敢碰瓷?糊咖想钱想疯了!][装神弄鬼报警了!]他瞳孔里那道猩红的竖纹正在蠕动——活像被斩断的蜈蚣在伤口里垂死挣这绝非什么舞台效果用的美瞳脱而是被怨灵缠身的血煞凶弹幕里那些喊着“美瞳脱妆好性感”的粉丝们根本不知她们追捧的偶像此刻正被百道虚影撕扯着魂体...

主角:尸婴,赵珩   更新:2025-07-19 09:4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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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血色直播“三百万到账前,我亲自送您下去见阎王。”直播镜头里,

我掐着胡九离的下巴冷笑,朱砂笔尖悬在他眉心。弹幕洪水般淹没屏幕:[顶流都敢碰瓷?

糊咖想钱想疯了!][装神弄鬼报警了!

]他瞳孔里那道猩红的竖纹正在蠕动——活像被斩断的蜈蚣在伤口里垂死挣扎。

这绝非什么舞台效果用的美瞳脱妆,而是被怨灵缠身的血煞凶纹。

弹幕里那些喊着“美瞳脱妆好性感”的粉丝们根本不知道,

她们追捧的偶像此刻正被百道虚影撕扯着魂体,那挣扎的轨迹倒映在我的右眼之中。

这双阴阳眼,是炼狱烙给我的枷锁。“闭嘴。”我蘸满朱砂的毛笔重重点在胡九离眉间,

“再加五十万封口费,不然让私生粉看顶流当场大小便失禁?”他眼中血纹猛地一颤!

我甩出符纸贴在镜头上,下一秒却天旋地转。视野中的猩红骤然炸裂开,

整个画面像是浸泡在血池里摇晃翻腾。色盲又一次发作了——该死的右眼视野正急速褪色,

整间直播间的色彩被无情抽离,只留下深浅不一的灰阶影像,如同上世纪的老旧默片。

“血……全他妈是血!”胡九离助理突然尖叫着指向墙壁,那里明明光洁如新,

可在我的灰白视野里,却有十几道猩红掌印正从墙纸深处渗出,像垂死者的血手印,

灼得眼球刺痛。更糟的是,右眼那圈灰翳正迅速扩大,蚕食着我残余的色彩感知——该死,

这是灵力透支的警告。“转过去!”我厉喝。镜头摇晃着避开那道诡异的竖纹,

助理连滚爬爬地转了镜头,而胡九离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还在颤抖。

这蠢货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半只脚踏在幽冥的裂隙上。我强忍着双重视觉的撕裂感,

逼着自己提笔蘸满朱砂。灰白视野中每一寸空气都在浮动,

但右手肌肉记忆精准落笔——黄符纸上一行咒文迅速成形。

只需这最后一笔就能封住那玩意儿了!就在笔锋落向最后那个“敕”字时,

右眼视野陡然闪烁,符纸突然缺了一角!最后一笔在色盲带来的视觉扭曲中彻底偏锋,

本该收束镇压的一点,愣是画出了一道短促而滑稽的竖线,仿佛一个被打断的惊叹号。“轰!

”一股冰锥刺骨般的怨气倒灌进耳蜗,如同实质的钢针直插耳膜深处——嗡!

剧痛在颅内爆炸,右耳骤然死寂。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视野中的灰白画布被染上泼墨般的红色,是血,是我耳朵里喷出的血浆!

鼻腔里也漫开一股浓重的腥锈味,嘴巴一张,更多血沫滴落在符纸上,瞬间被吸噬干净,

血水在纸面上晕开深褐色的痕迹。直播镜头忠实地将这血腥画面推向千万观众。

弹幕瞬间爆炸。[卧槽真流血了?!炒作玩这么大?][道具血浆吧?演技浮夸!

]助理突然怪叫一声——胡九离突然浑身僵硬直挺挺栽倒在地,手指死死抠着喉管翻白眼。

满屏弹幕顿时被尖叫表情刷爆,#玄学翻车现场#冲上热搜第三。“都他妈的……别吵!

”我捂住失聪的右耳嘶吼,左耳轰鸣不断,

却清楚地捕捉到空气中响起一百个重叠的嬉笑童音。焦黑的小手冷不丁伸向我的后颈,

冰得我一个激灵。眼角余光里模糊的血影晃了晃,是一道焦黑的人形轮廓,

轮廓的边缘分明是幼儿的头颅形状。那血红的眼洞正死死瞪着我,一张嘴,

嘴里却唱着稚嫩童谣:“杨柳青青,魂火泠泠——”无数道焦黑的手从地板、墙壁渗出,

齐刷刷指着我!视野彻底昏暗下去,右眼的灰翳迅速蔓延侵蚀了整片视线。

电话铃像丧钟一样敲醒了我。“……您母亲透析费还差三百万。

”医生冰冷的语气割在神经上,电话里隐隐传来仪器中断的报警声,“两天为限。”“操!

”手机重重砸在墙上粉碎,碎片擦过脸带出热辣的疼痛感。冰箱门忽然弹开,

黑暗中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荧白的冰箱屏幕前,赫然映出数个青紫色手印在疯狂地抓挠,

冰箱内壁上挂着的保鲜袋剧烈颤动,内里残存的一抹红色果酱像极了喷射的凝固血迹。

冰箱里冷藏的胰岛素瓶子正在微微震动,瓶口隐隐渗出暗红。

“许老师……”赵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怯生生的柔软,

“直播事故赔偿金要八十万……您手机?”他递来一个崭新手机,

屏幕亮着午夜铃那张刻薄脸的推送,标题猩红如血:百万驱邪翻车实录!

骗子许渺滚出玄学界!掌心忽然滚烫。下意识抚摸左肩——观音胎记灼烧般刺痛!

镜子前撩起衣角,整条脊椎隐隐浮现金线裂痕,那是阴骨灵力透支的反噬。

我抓起赵珩送来的新手机,直接拨通午夜铃工作室:“凶宅单子,我接了。

”赵珩温顺点头去准备器材,却浑然不觉——我右眼残留的灰翳里,

清楚映出他倒影在冰箱屏幕上的动作:他轻快转身,手中一把唐刀正缓缓收回雪白的袖口。

夜风吹起破旧道袍的衣摆,我站在百年前被大火焚毁的吉祥戏院门前,

手机支架上“午夜铃”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破一亿。腐朽的木门在镜头前吱呀打开,

一股陈年的焦味混着灰尘扑鼻而来。就在踏入戏院门槛的刹那——右眼像被泼了硫酸般剧痛!

视野瞬间被猩红色吞没,整个腐朽戏院在灰白底色上燃起血色火光,

无数道血红手印在斑驳墙面扭动,组合成四个猩红大字:擅入者死我的耳朵在灼烧。这一次,

我听见了。那些藏匿于断壁残垣间的呜咽和哀嚎,百年前被烈火焚烧的戏班亡魂,

正尖啸着扯烂我的听觉神经。“师父?”赵珩举着补光灯凑近,

暖黄色的光晕在红光中微弱地跳动。我舔了舔嘴角咬破舌尖渗出的血沫,

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弥漫开。这场豪赌,现在才真正开始。指尖的朱砂混着血滴落在地上,

砸起一小片尘埃。2 廿四笔夺耳窍血红的手印扭曲着爬满整面戏台残壁,

在仅存的灰白色视野中燃烧。腐朽木板的嘎吱声像濒死者的呻吟,

一百道焦黑小脚在戏台上吱呀呀原地打转,

唱诗班般齐声低吟:“生人活祭——魂火续命——”“师父!灯光这样行吗?

”赵珩举着LED补光灯贴上来。炽光灯圈骤然挤压血色视野,灰翳边缘炸开星状黑斑。

我猛侧头避光,喉头涌上铁腥味。这孩子总在右眼视觉脆弱时逼近,

该说是单纯还是——“灯关掉!”我哑声厉喝。戏院瞬间浸回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仅余手机支架的直播红光在赵珩脸上游移。镜头外,他温顺的笑脸映在我渐盲的右眼里,

喉结却以每分钟142次的频率急速震颤——那是杀人犯在警局说谎时的体征。

午夜铃的连麦通话突然震响:“搞快点!老子砸钱不是看你磨洋工!

”弹幕应和着刷起火箭炮打赏特效。金钱的铜臭与死气在喉间撕扯。

我蘸满朱砂的笔尖在符纸上方悬停。直播屏幕挤满催促的字体:[糊咖要饭还摆谱?

][不会画符装什么大师!]灰白视野里残存的血手印骤然变形!

像被无形的手扯住末端猛然拉长,延伸出的血线扭动着捆住我的手腕。腕骨被勒得咯咯作响,

我狠咬舌尖,血腥味混杂朱砂气息在口腔里弥散。剧痛是保持清醒的良药。

符纸铺展在祭台的残灰上,落笔勾画的每一道咒文都异常滞重,

仿佛笔尖在粘稠的血浆中爬行。右眼的灰翳愈发浓厚,视野像是被泡在浑浊的泥汤里,

轮廓模糊的边缘开始颤抖扭曲。“第二十一笔...”咒文开始蜿蜒爬动。

“第二十二笔...”笔锋的抖动愈发明显。

“第二十三笔...”符纸中央本该落笔的节点位置已经模糊成一团毛茸茸的灰影。

最后一笔——“敕令”!我猛地攥紧笔杆,在灰白混沌中全凭肌肉记忆将笔锋狠狠戳下!

笔尖戳刺的触感是实打实的,

可落点却在视觉感知之外彻底迷失——右眼仅存的视野猝然黑屏!

“嗡——”耳朵内再次掀起惊天巨浪!比前次更汹涌的怨气顺着耳道倒灌进来,

仿佛冰锥裹着刀刃在颅内翻滚搅动!剧痛直接炸开了左耳的鼓膜,

温热的血液顺着另一侧的耳道疯狂涌出,像两条躁动不安的蛇沿着脖颈向下游走。

弹幕特效在瞬间淹没屏幕:[双耳喷血?!特效组鸡腿加爆!][剧本太假取关了!

]喉头一阵腥甜上涌,我猝然喷出血雾!星星点点浸红了黄符表面,

那本该呈现威严肃杀的咒文此刻却在血光中扭曲抽搐,

如同无数濒死的红色蚯蚓在纸上垂死挣扎。直播界面突然卡顿黑屏,

弹幕定格在赵珩放大的惊恐表情上。一亿在线人数清零的最后一帧,

映出他嘴唇开阖的无声道白:“锁——麟——囊——”寒意骤然从脊椎窜起。

就在午夜铃掐断信号前,我眼角倏然扫到幕布褶皱深处——半张焦黑的童颜正咧开嘴,

齿缝间卡着半枚褪色的铜钱。铜钱上模糊的“麟”字在血光中一晃而过!“许老师?

喝点水吧...”赵珩的声音闷在双耳爆鸣的噪音里,像隔着水传来的呼唤。

他伸手要擦我颈侧血痕,手腕却被我死死扣住脉门。六岁为救高烧的他,

我跪遍玄门求来的那剂药方子,药引正是我的三勺心头血。此刻指尖下他静脉突跳的节奏,

竟与当年灌药时抽搐的痉挛频率完全重合。“师父?”他温驯的瞳孔在昏暗戏院里浮起水光,

“您弄疼我了...”我倏然松手。唐刀袖影的疑云暂时盘踞于胸腔深处。

肋骨下的心脏狂跳,肩胛骨之间却在发冷。那是刻进骨髓深处的恐惧,

是七岁被关进玄门那间幽闭无光的符咒禁室中,唯一一盏豆苗大的油灯熄灭时蔓延的深寒。

“药。”我摊开血淋淋的掌心。肾上腺素正在消退,符咒失控的反噬即将开始啃食神经末梢。

赵珩在急救包里翻找的手忽然顿住。他慢慢举起一支针剂,

玻璃管壁沾着我刚喷溅的鼻血:“最后一支肾上腺素...直播报酬没到账,

我们买不起更多了。”针尖抵在我手臂的瞬间,

一道枯枝般的焦黑小手突然从急救包缝隙探出!

细指精准刺穿针管——药剂“滋啦”化为白烟消散。焦黑小指缓缓转向我,

指向戏台后那道挂着残破“生旦净丑”戏服帘布的拱门。“柳木门。”我用气音道破机关。

赵珩猛地转头,

显然也看见拱门下堆积如山的焦黑骨骼——那些骨骸表面泛着柳木才有的暗绿霉斑。

“锁麟囊在地下...”他嗓音发颤,“得穿过死人坑。

”尸骨堆中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血红小点!百双怨毒童瞳在黑骨堆里同时睁开。

焦黑的指骨骤然暴长,直刺向我咽喉!赵珩突然抱着我翻滚避开——嚓!骨爪插进他肩胛,

黑血喷溅。他惨白着脸拔出骨爪扔开,

手心却紧攥着从尸堆里顺走的铜钱串:“快跑...”血迹蜿蜒的铜钱串在他掌心散开,

其中一枚穿孔刻着模糊的“顾”字,边缘染着暗沉的油膏,显然是近些年才被供奉过的痕迹。

符纸的残片在我手中聚拢,边缘沾染着尚未干涸的血液。最后一笔“敕”的缺失,

像一道张开獠牙的裂口撕咬着神经。我抓起腰间常年悬挂的朱砂小瓶,

倒出的粉末却被风吹散大半。“师父,用我的血!”赵珩急切地伸出手腕,

白皙皮肤在晦暗中浮起青筋,“我是童子命,

血里有纯阳——”腕骨劈啪的轻响淹没在风声里。

我眼看着他手腕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弯折下垂,唐刀刀鞘的轮廓在他袖口隐约滑过。童子命格?

他分明早已破了元阳,耳后那道胭脂痕还是我撞破他私会时留的讥讽。但眼下顾不得揭穿。

百道焦黑小手正从骨骸堆中探出,如同藤蔓般蔓延攀爬。血祭是唯一的生路。

指尖沾着他伤口的黑血点在符纸“敕”字缺漏处——赵珩的血沾符即化灰烟!怨气骤然沸腾。

尸骨堆轰然塌陷,豁开个黑洞洞的地穴。腥风卷着纸灰扑面而来,

隐约可见地下室内摆着口青铜锁麟囊,囊身渗出的血线正游向赵珩肩头伤口。“走啊!

”他推我向地穴,自己转身张开双臂——竟是要献祭肉身容纳怨灵!袖中唐刀滑入掌心,

刀背却刻满度亡经,刀锋直指自己心口。地穴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

锁麟囊的青铜盖在血光中缓缓开启,缝隙里伸出青紫色肿胀的尸手,

直抓向我左肩灼烫的观音胎记!“赵珩!”我终于嘶吼出声。生死关头,

七岁禁室的黑暗回忆倒灌。当年油灯熄灭后,

我在墙角摸到的豁口药瓶——正是此刻锁麟囊涌出的防腐剂气味!尸手离胎记仅剩三寸。

电光石火间,我并指如刀刺向自己右耳——半片撕裂的耳软骨混着滚烫的血摔进锁麟囊!

“以残缺之耳,听你百年冤!”血溅上青铜器的刹那,囊身暴凸出无数婴孩哭脸。尸手骤缩,

赵珩的唐刀“当啷”落地。黑暗彻底吞噬意识前,我看见手机支架滚落在尸堆边,

午夜铃直播间竟仍显示在线。镜头正对赵染血的手——他指尖在血泊里画着招魂幡,

最后一笔赫然是我天生残缺的耳廓形状。3 锁麟囊照骨“咔嚓。

”耳骨碎裂的轻响是落入深潭的最后一粒沙。黑暗中腥锈灌满口鼻,

像被沉进装满腐肉的棺材。时间被抽成真空,

只有铜钱串在脸颊碾过的冰冷触感——那是赵珩把我拖进地宫甬道时,

从尸堆里顺的“买路钱”。几枚沾着尸油的铜钱滚落在我掌心,

黏腻的触感透过皮肤直渗心底。其中一枚异常沉重,

我下意识摩挲着钱孔边缘的刻痕——一个凹进去的“顾”字突兀地卡在指腹。而另一面上,

竟是戏班女童的模糊侧脸浮雕!女童微张着嘴,

口中那个细小的孔洞隐约透出一丝令人心悸的血光。血!铜钱孔里正缓缓渗出新鲜血珠!

啪嗒。血珠滴在我颤抖的指节上,竟烧灼般滚烫!

这绝不是陈年尸油——分明是活人刚喂进去的血!

“师父醒醒...”赵珩的呼喊隔着厚重的耳鸣嗡嗡作响,

他正用撕下的道袍布条压住我右耳伤口。温热的液体从布条边缘渗下,分不清是血还是汗。

但在他俯身瞬间,我右眼残存的灰翳里却陡然跳出一帧画面——他染血的衣襟内侧,

竟整齐叠着一张午夜铃工作室的百万支票收据,墨迹簇新得像刚出炉的面包。呵,

戏台的聚光灯都没他那张收据亮眼。“铜钱...”我摊开血淋淋的手掌,“哪来的?

”赵珩包扎的动作瞬间凝固。地宫阴风刮过他惨白的面颊,

喉结以每分钟145次的频率疯狂震颤。说谎的破绽。

“尸堆里...随手抓的辟邪...”他话音未落,锁麟囊的方向陡然传来婴儿尖利的啼哭!

不是寻常婴儿的啼哭——那声音尖锐得像碎玻璃在刮擦耳膜深处仅存的听觉神经,

带着濒死挣扎的撕裂声!几乎同时,悬在头顶的青铜锁麟囊轰然剧震!

囊身渗出的血线瞬间绷直如弦,尽数扎进赵珩按着我肩膀的手背!他惨叫着蜷缩身体,

手背肌肤如热蜡般融化,露出底下一段森白指骨——可那截指骨,

分明泛着新折断才有的、带着血丝的冷冽青白!童子血!

是那支被“焦手”毁掉的肾上腺素针剂里装的假童子血!

赵珩的血此刻成了引动尸婴复苏的引信!“救...呃啊!

”赵珩的痛呼变成气管挤压的咯咯声。一只青紫色的肿胀小脚正从他大张的嘴里缓缓探出,

沾满黄色胎粪的脚趾缝嵌着半块朱砂残片——正是我镇压失败被怨气撕裂的符咒一角!

婴尸在借他肉身爬出来!视野骤然被血雾吞没。锁麟囊在灰白背景里燃成熊熊火炬,

囊顶豁开的大洞中,一具浑身挂满黏稠羊水的青紫尸婴正扭曲着爬出!它的头骨异常巨大,

嶙峋的颅顶直接裂开一道锯齿状缝隙——分明是难产孕妇的骨盆被活活撑爆的形状!

尸婴空洞的眼窝转向我,下颌骨咔嚓裂开,露出一整排倒刺状的细密乳牙,

牙缝里卡着半片焦黑的蝴蝶翅膀碎片。

一道尖锐的怨念直接轰进脑海:“娘——亲——”锁麟囊表面猛然凸出上百张痛苦人脸浮雕!

那些脸庞被挤压扭曲,发出无声的尖啸。是顾家祠堂里活活烧死的百具戏童!

它们扭曲的嘴不断开阖,拼出一个惊悚的真相——顾家祖婆婆为保嫡子血脉,

亲手把分娩的血盆泼在戏班祭台上,孕中戏子滚落胎盘的惨叫,才引来这场百年不熄的大火!

因果链条在颅骨深处炸响。顾晚舟脉动里的绝望胎心跳动声,

与眼前这具爬出尸婴的动作完美共振!“呃啊!

”赵珩撕心裂肺的惨叫被尸婴吮血的咕噜声淹没。那小脚已彻底踩扁了他的舌根,

尸婴纤细焦黑的脊背蠕动,

竟在赵珩口腔深处缓缓亮起两点血芒——那是尸婴尚未睁开的双眼正汲取他的骨髓血肉!

求生本能压倒剧痛!我抓起满地腥臭的尸油往耳朵豁口猛地一塞!钝痛屏蔽了大部分声响,

残余的气流震动感在头颅中激荡起异样的回响。世界只剩下粗重的心跳和粗粝的摩擦声。

视觉感官被逼到极限——右眼中尸婴啃噬赵珩的每一寸筋肉蠕动,

左眼里焦黑戏童在锁麟囊表面挣扎嘶嚎。

血液、尸油、腐烂的羊水混杂的气味糊住鼻腔和喉咙,呼吸像被棉絮堵住。朱砂瓶滚落在地,

红色粉末在尸水中洇开一滩血沼。残存的肾上腺素灼烧着神经,我猛地拔出后腰的残符簪!

五寸银簪在幽暗中浸着冷光,簪尖残留的血渍像一朵开败的梅。没有童子血。没有符纸。

甚至没有完整的声音坐标。只有残躯里滚烫的恨与求生欲!“你娘死了!

”我用尽最后气力嘶吼,尸婴的动作猛得一僵。气流的震颤如针扎在我鼓膜深处,

却精准刺入尸婴的耳道!“轮回道堵死了!顾家用你的脐带勒断了所有路!

”锁麟囊里百具焦童骤然寂静,尸婴空洞的眼窝瞬间转向青铜器方向。

百道怨气凝聚的尖锐童声在我颅内轰鸣:“顾家——还有——没烧干净的活口口!

”婴儿啼哭猛地拔高成厉啸!尸婴细弱的脊骨从赵珩喉管破肉而出,

如同拉满弓弦的黑色毒箭直射向我!目标——我左肩灼烫的观音胎记!

青紫肿胀的尸婴像颗炮弹直撞胸口!我攥着残符簪全力横挡——“咔嚓”!

金属断裂的脆响震得耳骨碎片摩擦着剧痛神经!簪尖应声崩飞,

仅余半截钝刃死死卡在尸婴暴凸的头骨裂隙!粘稠的羊水裹着腥臭喷了我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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