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之外的自认有效吗

一 秦牧之的“施舍”与我的怨气江城的风永远带着一股金钱摩擦的铜臭味儿，

尤其在“鼎盛律所”十三楼的落地窗前。我看着脚下车水马龙，

盘算着这个月能存下多少——两年了，存款刚破二十万大关，

靠的可不是律所墙上那些金光闪闪的合伙人名字，靠的是我黄永攀这条贱命，

以及老板秦牧之指缝里漏下的那点残羹冷炙。秦牧之，我的授业恩师？不，是我的债主，

我的枷锁。是他把我这个滨城弃子、在江城毫无根基的毛头小子捡回来，给我一口饭吃，

同时也让我明白，什么叫资本的温情脉脉。在他手下，

我就是一个处理他看不上的、既麻烦又赚不到几个钱的案子的工具。

案子来源大多是他“施舍”的，律师费？上限五千！律所狠抽30%的管理费后，

他秦大状还要从我牙缝里抠走一半。到我手里，连碗像样的牛肉面都快端不住了。

办公桌被他敲响。“小黄，”秦牧之那张保养得宜、带着职业化“慈祥”的脸探过来，

语气不容置疑，“水州中院一个二审案子，你跑一趟，后天下午两点。被告二，一审没判责，

就过去走个过场，维持原判就行。”我眉心一跳，水州？江城隔壁，

开车过去的费用少说四百。接过卷宗扫了一眼——人身损害，原告告了俩被告，

我们是那个被硬拉进来的冤大头被告二，一审法院早判了跟我们屁关系没有。“秦律，

这…律师费？”我小心翼翼地问出口，手指捏紧了薄薄的卷宗，指尖能感觉出纸张的廉价。

“哎，小案子嘛，”他摆摆手，仿佛拨开眼前的灰尘，“原告瞎告，被告一硬拉个垫背的，

没多少油水。三千块，老规矩。”我脑子飞速运转：三千块，扣掉律所九百，

再被秦牧之分走一千零五十，落到我手里一千零五十。再扣掉四百路费…六百五十块，

买我一天的时间，外加舟车劳顿。简直是把人当牛做马，还是吃劣质饲料那种。

一股邪火冲上脑门，刚到嘴边那句“能不能换别人？”还没来得及出口。

秦牧之像是看透了我微妙的抗拒，眼神里带了点不容置疑的警告，

语气却依旧“体恤”：“别多想，案子简单得很，就当去水州散个心。

对方律师一审材料都一团糟，二审翻不了天。”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年轻人嘛，

多见识见识不同的法庭，积累点经验，比盯着眼前那三瓜两枣强。”散心？

水州有什么风景能抵得过我在江城律政圈卑躬屈膝的疲惫？经验？

处理这种垃圾案子的经验能帮我打开案源、独立执业吗？可话到了这份上，

拒绝就是不识抬举，甚至可能被解读成对老板“栽培”的不满。我咽下喉咙口的憋屈，

挤出一个极其干涩的“好”。就当去水州溜达吧。我捏着那叠轻飘飘的卷宗，

心里暗啐：秦牧之，老狐狸！

水州中院：无聊庭审与口罩下的惊鸿一瞥水州市中级法院的审判大楼比江城的少了几分浮华，

多了些沉闷的官僚气。民事审判庭不大，旁听席空无一人。我坐在冰冷的被告二席位上，

旁边是被告一那位姓王的律师，肥头大耳，发言时唾沫星子四溅，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材料翻得哗哗响，前言不搭后语地念着上诉状，磕磕绊绊，法官的眉头皱得快能夹死苍蝇。

法官例行公事地问询、归纳争议焦点。果然如秦牧之所料，对方的攻击点软弱无力，

围绕着一审早已被否决的证据链和法理关系胡搅蛮缠。而我这边？干净利落。

核心就一个：“一审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被告二与损害结果无法律上的因果关系，

应驳回原告全部上诉请求。”事实简单得像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我的陈述尽可能简短、清晰、有力。每句话都锤在法律的钉子上，力求精准不冗余。

与旁边王律师絮絮叨叨的冗长和磕巴形成鲜明对比。这场庭审对我而言，无聊至极。

我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控辩的交锋上，也不在法官那张肃穆的脸上。我的目光，时不时地，

像一只无聊的候鸟，掠过书记员席上低垂的头。书记员穿着深蓝色的制服，坐得笔直，

只能看到她乌黑柔顺的头发梳成一个一丝不苟的低髻，以及露在口罩外面的一双眼。

一对单眼皮的凤眼。睫毛不算浓密，但形状很好，微微上挑。因为距离和角度，看不出表情，

只是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修长的手指在速录机键盘上跳跃，发出轻微规律的咔哒声。

这就是法庭上沉默的记录者。我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了几秒，

心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口罩下会是怎样一张脸？

仅凭这双眼睛…实在勾不起太多探索的欲望。单眼皮在世俗的审美里，

似乎总离“惊艳”差着点意思。法庭调查、辩论很快结束。法官象征性地征询调解意向。

“原告？”法官问。原告律师点点头，“同意调解”。“被告一？”法官问。

王律师抹了把汗，表示同意调解但要求不担责任，基本等于废话。“被告二？

”法官的目光投向我。我抬起头，迎向法官，声音斩钉截铁，

在寂静的法庭里格外清晰：“我方不同意调解。请求法院依法判决。

”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闪过法官的镜片，大概觉得我省事。他点点头，没再多说，

径直宣布休庭，推开沉重的法椅起身离去。法官一走，那种无形的严肃气压瞬间消散了大半。

书记员明显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松垮下来。她一边快速地敲击着键盘做最后收尾，

一边腾出左手，有些迫不及待地，一把扯下了闷了一上午的白色口罩。就是那一瞬间。

仿佛聚光灯“啪”地打在她身上！口罩下的那张脸，干净得像刚剥开的水煮蛋，

白皙得甚至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下巴小巧而精致，鼻梁不算很高但线条流畅挺直。

之前那双被我有些轻视的单眼皮，此刻完全暴露在光线下——内双，眼尾微微上挑，

黑白分明，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清澈又带着点懵懂的灵气，恰好中和了脸型的清冷，

组合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美感，清纯中带着疏离，疏离里又藏着点点生动的野性。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双眼皮美女，却有着一种独特而抓人的韵味。皮肤好得惊人！

在法庭顶灯的照射下，光洁如玉。她站起身整理桌面上的材料。

深蓝色的制服外套被撑起优美的肩线，里面是一件挺括的白衬衫，

勾勒出纤细却有致的身材轮廓，脖颈修长，腰肢纤细，臀部挺翘却不夸张，双腿比例绝佳。

身材高挑匀称，亭亭玉立。黄永攀，

我那点可怜的、被工作和秦牧之压榨得麻木的雄性荷尔蒙，像一堆死灰被投入了火种，

“轰”地一下窜起了炽热的火焰。整个人都僵住了几秒。

刚才庭审中运筹帷幄的利落感瞬间消失，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刚才怎么没发现？！

这简直是蒙尘的明珠！被告一那位王律师还在旁边慢吞吞收拾公文包，嘟嘟囔囔着什么。

我几乎是屏着呼吸，看着书记员抱着笔录本走了过来。心跳声大得像敲鼓。

她把笔录本递到我面前，示意我签名处。手指纤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

透着健康的粉色光泽。我飞快地签上名字，字迹都有些潦草。她收回本子，给王律师签字。

机会稍纵即逝！在她拿着签好的笔录本准备离开我桌边的那一刻，

我鬼使神差地、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几乎是擦着唇边说：“你好，

能…加个微信吗？”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耳根，倏地一下染上了绯红。

像雪地里骤然开放的玫瑰，令人心惊。她长长的眼睫剧烈地颤动了几下，没有直视我，

甚至没有停顿太久，只是用同样轻微、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快速回应：“……可以。

等签完…我去外面。”她脚步略显急促地走向书记员通道。我瞬间明白了——法庭内有监控！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或者不止是因为，而是出于工作环境下的谨慎和本能反应。那一刻，

她的克制和回应混合在一起，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个志在必得的弧度。水州之行，值了！岂止是值了，

简直是意外收获了一座金矿！三 火锅店、电影院与顶楼Loft的午夜疯狂法院门口，

我假装看手机，实则眼观六路。不一会儿，她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走出来。白色简约的T恤，

蓝色修身牛仔裤，小白鞋。没了制服的束缚，那份清纯又添了几分邻家的生动。她看到我，

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微微点了下头。微信扫一扫的滴声，像开启新世界的门铃。

她的微信名简洁：“草莓酱”。我们找了一家颇具特色的潮汕牛肉火锅店。坐下后，

气氛意外地顺畅。她真名叫林微墨，水州本地人，在中院工作一年多了。没了法庭的肃穆，

她像只刚被放出笼子的小鸟，话匣子打开，声音温温软软的，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糯。

“你今天在庭上好干脆啊，”她一边小口嚼着嫩滑的吊龙，一边抬眼望着我，

眼睛里闪烁着钦佩的光，“那个王律师说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我听得都替他着急。

你就几句话，逻辑好清楚，声音也好稳。”她的夸赞真诚而直接，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欣赏，

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我们聊法律，聊工作中遇到的奇葩当事人，

聊对未来的迷惘她说月薪三千在水州根本不够活。她吐槽法官的怪癖，

我吐槽秦律师的“剥削”，距离迅速拉近。她的单纯中带着涉世未深的直接，

言谈举止间有种未经世故的纯净感，这恰恰是我在江城那个名利场中几乎绝迹的东西。

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我竟丝毫不觉厌烦。结完账，晚上九点多。

她好像还没结束这场交谈的意思。窗外华灯初上，夜色温柔。

我看着灯光下她更显柔和精致的侧脸轮廓，一个念头大胆地冒出来。“时间还早，

”我试探着开口，语气尽量随意，“要不…去看场电影？现在夜场刚开始。”她抬眼看向我，

那双单眼皮的凤眼在餐厅暖黄的灯光下像蒙着一层水光，没有丝毫犹豫，

竟干脆地点了点头：“好啊！我知道附近商场有影院。”答应速度之快，

仿佛早就在等这个提议。电影院里看的是什么不重要，

那部国产爱情片的剧情俗套到让人失语。

昏暗的光线、周围低低的情侣私语营造出一种天然的暧昧氛围。

买好的爆米花桶放在两人座位中间。剧情无聊，我心思完全在她身上。手指拿起一粒爆米花，

动作稍微有些漫不经心。就在这时，我的手背上突然覆上了一片温热的柔软！我一愣，

指尖的动作瞬间停滞。是她！她竟然主动握住了我的手腕，不是要爆米花，

更像是一种轻柔覆盖的触碰，带着试探，也带着某种……邀请？指尖带着轻微的凉意，

皮肤接触的地方像过了电。她以为我伸手过去是想握她的手？还是她自己忍不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几秒后，我反客为主。手指自然地弯曲，轻轻反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指微凉，纤细，骨节很清晰。她没有挣脱，甚至小小的回握了一下。指尖交缠，

掌心相贴。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感觉她的身体一瞬间有些僵硬，

随即又慢慢放松下来。黑暗中的牵手变成了轻柔的摩挲。荷尔蒙在黑暗中汹涌，

盖过了大荧幕上一切的剧情和配乐。整场电影，我们心猿意马，演了什么完全不知，

只记得掌心越来越热，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十一点散场。开车送她回去的路上，

车载音乐是抒情的英文歌，空调冷气十足，却吹不散车厢里的炙热暧昧。我们都有些沉默，

沉默中带着汹涌澎湃的暗流。车窗外的城市灯火如流光般后退。车在她家小区楼下停稳。

这是个比较新的住宅区，环境清幽。我熄了火。“到了。”我说。“嗯。”她低低应了声，

却坐着没动。气氛粘稠得像融化的蜜糖。几秒钟后，我解开了安全带，侧身向她靠拢。

目光紧锁着她清澈又带着一丝迷蒙的眼。她没有躲闪，也没有迎合，只是微微侧仰着脸，

眼睫低垂，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在嘴唇即将触碰到她额头的前一秒，我改变了主意，

直接精准地吻在了她微启的、柔软温润的唇上。柔软，带着爆米花的微甜气息。她没有拒绝！

只是身体瞬间紧绷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紧接着，一种生涩的试探开始回应，

双臂有些犹豫地环上了我的脖子。这个吻从试探迅速演变成燎原之势，

像压抑许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出口。狭窄的车厢里温度飙升，呼吸交织急促，唇齿纠缠，

理智早已被抛向九霄云外。直到快要窒息才喘息着分开。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眼神水润迷离，急促地喘着气。“上去…坐会儿？”她微微喘着，声音细若蚊呐，

却像一句魔咒。“好。”我毫不犹豫，声音同样低哑得不像自己。

她没有住在老城区的旧房子里，而是租在法院附近一个崭新高档小区里。

是一间Loft公寓。楼下是开放式厨房和客厅，旋转楼梯通向上层的卧室区域。

装修简约现代，一尘不染。看到这个环境的瞬间，我心里就咯噔一下。

水州市平均租房价格我知道，这样一间位置优越、装修新、面积还不错的Loft，

月租至少得两千打底。而她，一个刚入职不久、月薪只有三千出头的书记员？

这明显与她陈述的收入严重不匹配。一丝微妙的疑虑和某种窥探到秘密的兴奋交织在一起，

冲淡了刚刚的迷醉。疑虑只是电光火石。她关了门，甚至顾不上开灯，

转过身就搂住了我的脖子。刚才在楼下的激情瞬间被点燃了。

接下来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她表面看着文静、清纯，甚至有些涉世未深的感觉。

但当她主动关上卧室门，解开衣衫的束缚，那一层伪装似乎也彻底撕裂了。

眼镜被随意丢在床头柜上，原本清澈的眼神染上了一种大胆而直白的渴望和风情。

清纯与魅惑的反差在她身上演绎到极致，带给我前所未有的冲击感。我们都很生涩，

却又异常投入，像两个急于探索未知世界的孩子，被最原始的冲动驱使着。

在Loft那张略显狭窄的单人床上，呼吸炽热交缠，索取与给予都毫无保留。

第一次结束没多久，一次试探性的撩拨又点燃了火苗，第二次更加猛烈酣畅，

直到汗水浸透枕巾，体力彻底被榨干。激情褪去时已是凌晨一点多。林微墨蜷缩在我怀里，

呼吸均匀，似乎已经沉沉睡去。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微光洒在陌生的地板上，

感受着怀里温软陌生的躯体，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暧昧气息。这一切快得像一场梦。

我知道我该走了。回江城还要将近三个小时车程。我轻手轻脚地起身，穿好衣服。离开前，

我站在床边，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她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但没有醒来。

看着她熟睡中安静的脸庞，又想起这租金不菲的Loft，那丝疑虑再次浮上心头。

关上那扇Loft公寓的门，将所有的激烈、旖旎和疑惑都隔绝在门后。

凌晨的水州街道空旷寂寥，开车回江城的高速上，只有孤独的车灯刺破黑暗。肉体疲惫不堪，

精神却异常亢奋。一种被巨大冒险撞中的刺激感，混杂着说不清的占有欲和窥探欲，

反复撕扯着我。四 转账式恋爱：现金、外卖与交易感的升温回江城的第二天刚上班，

手机就开始频繁震动。是林微墨。“起床没？路上顺利吗？”“你开车好久啊，是不是很累？

”“昨晚…是不是太快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随便？

”“你们律师是不是都像你这么能说会道？”一条条信息，带着小心翼翼的关注、好奇，

还有一丝甜蜜的试探。她的主动和依恋感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