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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带刀舍人”的言情小《匪徒喊麦》作品已完主人公:刘二麻木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1 第一家原的血色黄昏民国七秋老虎把铜官县的黄土坡烤得冒了赵家原村口的老槐树七个半大娃围着石碾子玩“狼吃娃”,石子在滚烫的碾盘上蹦扬起的黄土混着汗臭赵木渎蹲在碾盘手里攥着半块糜子面锅饼渣子掉在脖子痒得他直缩脖“木你爹当护院能挣多少粮?”邻居家的狗蛋突然他手里的石子“啪”地砸中木渎的“娃”,“我爹说赵老爷家的护院顿顿吃白面馍!”木渎把锅盔往怀里藏了藏...
主角:刘二麻,木渎 更新:2025-07-18 03: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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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 赵家原的血色黄昏民国七年,秋老虎把铜官县的黄土坡烤得冒了烟。
赵家原村口的老槐树下,七个半大娃围着石碾子玩“狼吃娃”,石子在滚烫的碾盘上蹦跶,
扬起的黄土混着汗臭味。赵木渎蹲在碾盘边,手里攥着半块糜子面锅盔,饼渣子掉在脖子里,
痒得他直缩脖子。“木渎,你爹当护院能挣多少粮?”邻居家的狗蛋突然问,
他手里的石子“啪”地砸中木渎的“娃”,“我爹说赵老爷家的护院顿顿吃白面馍!
”木渎把锅盔往怀里藏了藏,腮帮子鼓鼓的:“俺爹才不吃白面馍,他说那是富人吃的,
烧心。”其实他知道,爹的干粮袋里永远是玉米面馍,硬得能硌掉牙。
这时赵老栓扛着红缨枪从坡上下来,枪杆上的红缨被汗水浸成了黑红色,枪尖挑着个破麻袋,
里面三个玉米面馍的轮廓清晰可见。他走到碾盘边,
把麻袋往木渎怀里一塞:“拿回去给你娘,我去赵老爷家。”“爹,赵老爷家咋了?
”木渎抓住爹的裤腿,麻袋上的麦麸子蹭了他一裤子。赵老栓蹲下身,
用满是老茧的手擦了擦木渎脸上的灰:“赵老爷家小宝丢了,刘二麻子干的。
”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风听见,“你乖乖在家,甭乱跑。”赵家原的人都知道刘二麻子。
那货是铜川煤矿窑工出身,民国五年冬天瓦斯爆炸,窑主卷钱跑了,
他领着百十个矿工占了太白山的跑马梁,拉杆子当了土匪。平日里抢商号、绑富户,
上个月还把耀县商会会长的闺女掳上山,要了三百块大洋赎金,
闺女送回来时头发都白了一半。赵老爷家的青砖大瓦房在村东头冒了烟,哭声顺着风飘过来,
像杀猪似的。木渎跟着他爹往过跑,看见赵老爷瘫在太师椅上,
穿绸子马褂的胖老婆趴在地上打滚,嘴里喊着“我的儿啊”,头上的金簪子甩得叮当响,
几个长工抬着个红漆木箱往马车上装,箱子缝里露出大洋的边角。“老栓,你得去!
”赵老爷突然抓住路过的赵老栓,指甲掐进他胳膊上的肉里,“刘二麻子说了,
只要你一个人去黑风口,带五十块大洋!”赵老栓的脸瞬间白了。
黑风口是铜川往宜君的必经之路,两边是刀削似的悬崖,底下是咆哮的漆水河,
去年有个商队在那儿被抢,七个人全被砍了头,脑袋挂在树上喂乌鸦。“老爷,
那是土匪窝……”“我给你三亩水浇地!”赵老爷把一个布包塞进赵老栓怀里,
大洋撞在一起的声音让木渎娘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东头那三亩,能种麦子的好地!
”木渎看见爹的喉结动了动。他知道那三亩水浇地,每年能打两石麦子,够全家吃一年。
娘的咳嗽越来越重,郎中说要吃川贝,可川贝一两就要一块大洋。“中。
”爹把布包揣进怀里,摸了摸木渎的头,手上的老茧刮得木渎的脸生疼,“娃,照顾好你娘。
”那天晚上,娘没点灯,坐在炕沿上哭了一夜。木渎躺在她身边,
听着她的咳嗽声和窗外的风声,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天快亮时,娘突然抓住他的手:“木渎,
要是你爹回不来……”“爹会回来的!”木渎打断她,
把爹去年在铜川集市上买的玩具匕首攥得滚烫——那铁家伙能砍断柴火。三天后,
有人在漆水河下游发现了两具尸体。赵老栓的头被挂在金锁关的歪脖子柳树上,
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塞着块破布,脖子上的伤口参差不齐;赵小宝的尸体泡得发胀,
身上有二十多个刀口子,肚子被剖开,里面的内脏都被鱼吃了。刘二麻子留了张字条,
用猪血写的:“赵老财,赎金少五十块,爷给你娃补刀当利息!”木渎娘看到尸体时,
没哭没闹,只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她在床上躺了三天,水米不进,最后拉着木渎的手,
气若游丝:“娃……去太白山……找天虚道长……学本事……报仇……”话没说完,
手就凉了。那年冬天,铜官县下了场大雪。十二岁的赵木渎背着个破麻袋,
里面装着娘的几件旧衣裳和半袋糜子面,踩着没过膝盖的雪往太白山走。路过金锁关时,
他看见爹的头还挂在柳树上,乌鸦啄得只剩个骷髅头,眼睛的窟窿对着铜官县的方向。
他对着柳树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渗出血珠,混着雪水往下淌。“刘二麻子,我日你先人!
”他吼了一声,声音被风雪吞了,只剩下呜咽。雪落在他的头发上,瞬间就白了,
像个小老头。2 第二章 金仙观的十年剑影太白山的子午峪在民国时已荒了。
西万公路修通后,古道没人走了,道观也塌得只剩残垣断壁。
赵木渎踩着没过脚踝的枯叶往山里钻,栈道的石孔里长出了野草,玄都坛的石碑裂了道缝,
像道永远合不上的嘴。山涧里的水结着薄冰,映着他冻得通红的脸。“娃娃,你找谁?
”一个老道从石缝里钻出来,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手里拎着个药篓,
里面装着些柴胡、当归。他头发胡子全白了,眼睛却亮得像雪地里的星星,
手里的药锄上还沾着泥。“找天虚道长。”木渎跪下磕头,膝盖砸在冻硬的地上,
“我要学本事,报仇!”老道眯起眼,用手捻着胡子:“报仇?那是要杀人的。
”“杀刘二麻子!”木渎把拳头攥得咯咯响,指关节发白,“还有那些土匪、官老爷,
谁害了穷人,我杀谁!”老道突然笑了,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我就是天虚。你这娃,
戾气太重。”他转身往山上走,“想学本事,先劈柴挑水三年。”金仙观的遗址在玄都坛下,
三间破殿,屋顶漏着天,神像的泥胎塌了半截,手里的拂尘被老鼠咬得只剩几根毛。
天虚道长带着木渎拾掇出一间偏殿,铺上干草当床,又找了个豁口的瓦罐当枕头。
每天鸡叫头遍,木渎就得起床,去山涧挑水,一担水要走三里山路,
来回二十趟;太阳出来后劈柴,要把院子里的枯树劈成一尺长的柴块,
码得比人还高;晚上就着松油灯抄《道德经》,抄错一个字,天虚道长就拿戒尺抽他手心,
打得手心红肿。头一年,木渎天天想家,想娘煮的糜子粥,想村口的老槐树。
有天夜里他偷着往山下跑,刚走到子午峪口,就看见几个穿黑制服的保安团在盘查行人,
枪上的刺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因为没给“过路费”,
被保安团的人打得头破血流,货担里的杂货撒了一地。木渎想起爹的头,
又灰溜溜地跑回了道观。“知道怕了?”天虚道长坐在门槛上抽烟锅,
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这世道,山下比山上狠。”他递给木渎一个烤红薯,“吃了,
明天接着劈柴。”从第二年起,天虚道长开始教他武功。清晨在玄都坛上练拳,
八卦掌的“单换掌”“双换掌”,木渎学得快,拳头砸在石碑上,
能留下个白印子;下午练剑,桃木剑劈断了三把,
手上的茧子厚得能磨破砂纸;晚上除了抄经,还要学吐纳,天虚道长说这是“内丹术”,
能强身健体,也能磨性子。民国十四年的中秋,太白山的月亮像面银盘,
挂在玄都坛的石碑上。木渎坐在碑前磨剑,桃木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已经在金仙观待了两年,挑水的肩膀磨出了厚茧,劈柴的手上全是裂口,
可心里的仇火却越烧越旺。“又在想报仇?”天虚道长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手里拿着个酒葫芦,酒香味混着草药味飘过来。木渎把剑插进剑鞘,闷闷地说:“师父,
我爹娘的仇不报,我睡不着。”道长坐在他身边,拧开酒葫芦喝了一口,
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花白的胡子里:“娃,你看那瀑布,水往低处流,
可它能穿石——”他用树枝在地上画太极图,“柔能克刚,不是让你不报仇,
是让你别被仇吞了心。”“师父说报仇伤己,可爹娘的仇不报,我还是人吗?
”木渎突然站起来,拔出桃木剑劈向旁边的松树,“咔嚓”一声,树枝断了,剑也折了。
道长捡起断剑,叹了口气:“你这娃,戾气太重。”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一把匕首,
刀柄上刻着太极图,“这是‘玄都匕’,唐代传下来的。你下山可以,但要记住,剑能杀人,
也能救人。啥时候你明白‘善恶只在一念间’,再回来见我。”民国十七年,关中大旱,
赤地千里。铜官县的煤矿工人闹罢工,领头的叫王老五,
带着两千多矿工拿着镐头围了县政府,要求涨工钱。保安团开枪打死了七个矿工,
王老五被吊在城门楼上,舌头都被割了,眼睛瞪得溜圆,像要吃人。消息传到太白山,
木渎正在劈柴,斧头“哐当”掉在地上,砸了脚。“师父,我要下山。”天虚道长看着他,
眼神像潭深水:“你的仇,报得了吗?”“报不了也得报!”木渎红了眼,抓起玄都匕,
“我爹、我娘、王老五……那么多人死了,总得有人站出来!”天虚道长叹了口气,
从药篓里拿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些伤药:“下山吧。记住,别被仇恨蒙了眼。
”木渎磕了三个头,背上布包往山下走。走到子午峪口,他回头看,天虚道长站在玄都坛上,
白胡子在风里飘,像个仙人。他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师父——三年后,
太白山土匪王三春为了躲避官军围剿,放火烧了金仙观,天虚道长没跑出来,
烧焦的尸体抱着玄都坛的石碑,手指抠进石缝里,像要把“道”字刻进石头里。
3 第三章 铜官县的龙虎斗民国十八年的铜官县,天是灰蒙蒙的。
煤矿的黑烟把太阳都熏成了个黄球,刘二麻子的保安团穿着黄呢子军装,在街面上横冲直撞,
枪托子砸得货郎担子“哐啷”响。赵木渎混在矿工里往井下走,手里的镐头磨得锃亮,
可他总觉得这镐头不如师父给的玄都匕顺手。“新来的,懂不懂规矩?
”井口的监工是个独眼龙,脸上有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划到下巴,“刘团长有令,
下井前都得搜身!”木渎把玄都匕藏在裤裆里,冰冷的铁贴着皮肉,像块烙铁。
独眼龙的手在他身上乱摸,摸到后腰时,木渎猛地吸气,把肚子收得像块石板。“滚吧!
”独眼龙啐了口唾沫,“窑花子就是窑花子,身上除了煤渣子啥都没有!”井下比棺材还黑。
矿灯照出前面矿工佝偻的背影,像一群鬼魂。瓦斯味呛得人睁不开眼,木渎听见有人咳嗽,
咳得像要把肺咳出来。“那是老王头,”旁边的狗剩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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