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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慕尼是哪里

开心的瞎写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霞慕尼是哪里》是网络作者“开心的瞎写”创作的其它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沈识林详情概述:霞慕尼的十一雪粒子总像筛糠似的往街巷里沈识站在 “雪线旧物” 咖啡馆的落地窗用麂皮布擦拭着窗台上一尊铜制的阿尔卑斯向导雕雕像底座刻着 1923 年的字铜绿在指腹下泛出温润的像极了他记忆里某座雪山阴面的苔窗外的雪越下越将南针峰的轮廓糊成一片灰只有咖啡馆暖黄的灯在雪幕上拓出一方固执的暖店里没客这个徒步者早该缩在民宿烤滑雪客还在山下缆车站排沈识...

主角:沈识,林澈   更新:2025-07-15 04: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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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慕尼的十一月,雪粒子总像筛糠似的往街巷里灌。

沈识站在 “雪线旧物” 咖啡馆的落地窗前,用麂皮布擦拭着窗台上一尊铜制的阿尔卑斯向导雕像。

雕像底座刻着 1923 年的字样,铜绿在指腹下泛出温润的光,像极了他记忆里某座雪山阴面的苔藓。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南针峰的轮廓糊成一片灰蓝,只有咖啡馆暖黄的灯光,在雪幕上拓出一方固执的暖色。

店里没客人。

这个点,徒步者早该缩在民宿烤火,滑雪客还在山下缆车站排队。

沈识喜欢这样的寂静,像冰川深处的暗河,表面凝固,内里却有不为人知的流动。

他穿着深灰色的羊毛衫,袖口磨出了细密的毛边,左眉骨那道淡疤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 那是三年前冰镐打滑留下的纪念,和他脖颈上挂着的断成两半的登山安全扣一样,是摘不掉的标签。

“叮铃 ——”门上的风铃突然响了,打破了咖啡馆里旧木头与雪松香混合的沉静。

沈识握着麂皮布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头。

通常这个时候闯进来的,要么是迷路的背包客,要么是躲雪的流浪猫。

“您好,请问还营业吗?”

声音带着点被风雪冻过的沙哑,却意外地干净,像新雪落在松枝上的声响。

沈识转过身,看见门口站着个年轻男人,肩上落满雪花,冲锋衣的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橙色的抓绒内胆。

他个子挺高,小麦色皮肤,右耳戴着一枚透明的石英耳钉,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川般的冷光。

男人叫林澈,后来沈识才知道。

但此刻,他只注意到对方手里紧攥着的一个东西 —— 一枚黄铜怀表,表壳上刻着细密的法文藤蔓花纹,边角磨得发亮,显然被人摩挲了很久。

“营业。”

沈识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点拒人千里的凉意,“热饮在菜单上,自己看。”

他转过身,继续擦那尊铜雕像,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风雪声的一部分。

在霞慕尼开这家旧物咖啡馆三年,他早己学会把自己缩成背景板,让那些落满灰尘的老相机、缺了口的登山靴、泛黄老照片成为主角。

人来人往,谁都带着故事,却没人真的想被看透。

林澈没去看菜单,反而踩着地板上积雪融化的水迹,走到了吧台前。

他把那枚怀表轻轻放在木质台面上,金属与木头碰撞出一声轻响,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沈识平静的心湖。

“我不要喝的,” 林澈的目光落在沈识正在擦拭的雕像上,又移回他脸上,眼神很亮,像雪地里未被踩碎的冰晶,“我想用这个,换一杯热红酒。”

沈识终于停下了动作,视线落在那枚怀表上。

藤蔓花纹间,他瞥见了一行模糊的刻字 ——“À mon frère”(给我的兄弟)。

心脏某个角落突然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细微的疼,却足够让他握麂皮布的手指微微收紧。

“我们这不做以物易物的生意。”

他垂下眼,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波澜,“现金或刷卡。”

“可我觉得,它应该待在你这里。”

林澈的语气很笃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着,“您看,它的表盖合页松了,摆轮的声音也有点闷,像是很久没好好上过油。”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拂过怀表的表壳,像是在安抚一个沉睡的灵魂:“而且,这里面有张照片,我想您可能认识。”

沈识的呼吸滞了一下。

他没说话,只是抬眼看向林澈。

这个男人的眼睛很特别,明明带着笑意,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 探究。

就像那些年他在登山时遇到的向导,总能在看似平坦的雪坡下,找到隐藏的冰裂缝。

林澈没等他回应,便用指甲轻轻抠开了怀表的表盖。

“咔哒” 一声,齿轮转动的轻响在寂静的咖啡馆里格外清晰。

表盖内侧贴着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边角己经泛黄卷曲。

照片上是两个穿着登山服的年轻人,站在冰川前笑得灿烂,其中一个人的脸,沈识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在午夜梦回时清晰地描摹出来 —— 那是他的师兄,陈默。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成冰碴。

沈识感觉自己的指尖在发抖,他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林澈,假装去整理吧台上的咖啡机。

脖颈上的安全扣硌得锁骨生疼,那两半冰冷的金属,像两条毒蛇,缠绕着他早己结痂的伤口。

“你从哪里得到的?”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极力克制着颤抖。

“一个老朋友给的。”

林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奇怪的温柔,“他说,如果有一天我来霞慕尼,遇到一个叫沈识的人,就把这个交给他。

哦对了,他还说,怀表的齿轮声,和梅德冰川雪崩前的冰层断裂声,有点像。”

“梅德冰川” 西个字像一把冰锥,狠狠砸进沈识的太阳穴。

三年前的画面瞬间如潮水般涌来 —— 轰鸣的雪浪,断裂的冰缝,陈默被雪雾吞噬前伸出的手,还有那声永远回荡在他梦里的、冰层深处的断裂声。

他猛地抓住吧台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识的声音冷得像刚从冰湖里捞出来,“怀表你拿走,咖啡我请你,喝完就离开。”

林澈没动,反而绕过吧台,走到了沈识身边。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雪水味,混合着某种阳光晒过的皂角香,和沈识身上的雪松香截然不同。

他低头看着沈识紧攥着吧台的手,看着那些因为常年登山而留下的薄茧和细小的疤痕,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识,” 他轻轻叫了一声这个名字,语气很郑重,“我叫林澈,曾是‘山鹰’登山队的后勤。

三年前梅德冰川事故,我也在。”

沈识猛地抬起头,撞进林澈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那里没有同情,没有好奇,只有一种历经风雪后的沉静,和一丝…… 同病相怜的痛楚。

他这才注意到,林澈冲锋衣袖口露出的手腕上,也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蜿蜒如冰川边缘的裂纹。

“我来霞慕尼,不是为了打听你的过去,” 林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吧台上,“我是为了送这个。

我师兄临终前让我交给你,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有些话,总该让活着的人知道。”

信封很薄,上面没有邮票,只有一个熟悉的笔迹写的收信人地址 —— 正是 “雪线旧物” 咖啡馆。

沈识的目光落在那行字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认得那个笔迹,是陈默的。

窗外的雪还在下,南针峰的轮廓己经完全消失在风雪中。

咖啡馆里的暖气很足,但沈识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上来,冻得他指尖发麻。

他看着吧台上的怀表和信封,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叫林澈的男人,突然觉得,这个被他当作避难所的霞慕尼,似乎再也容不下他的逃避了。

林澈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像一座沉默的雪山,等待着风停雪霁。

他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防水相机,镜头对准了窗外的风雪,却在按下快门的瞬间,将镜头悄悄转向了沈识 —— 那个在暖黄灯光下,身影显得格外单薄的男人,他的指尖正微微颤抖着,靠近那枚刻着法文的怀表,齿轮的咔嗒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像极了某种命运的回响。

“热红酒,多加肉桂。”

沈识突然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林澈却从他微微放松的肩线里,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喝完…… 把照片留下,怀表你带走。

它的摆轮需要换油,我这里没有合适的零件。”

林澈笑了笑,眼角的细纹像雪山褶皱里的阳光:“好。

不过零件我下次带来,顺便…… 请教您怎么修复旧表。”

沈识没说话,转身走向后厨,背影在暖黄的灯光下拉得很长。

他拿起煮酒的铜锅,往里面倒入红酒和香料,肉桂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混着旧木头和雪松香,在风雪呼啸的午后,织成了一张不算牢固却己然开始编织的网。

而吧台之上,那枚怀表的齿轮仍在不知疲倦地转动,“咔哒,咔哒”,像极了冰川深处,那些被掩埋己久的秘密,正在冰层下发出沉闷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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