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你说什么？”
“你有孩子了？”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苏牧，你别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当年你为了给星晚买绝版的公仔，在大雪天里排了整整一夜的队，差点冻出肺炎，你忘了？”
“还有她随口一句想看日出，你就连夜开车几百公里带她去山顶，这些事你都忘了吗？”
许霜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都拔高了。
“你那么爱她，怎么可能转头就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我看着她，眼神平静如水。
爱？
或许有过吧。
但那份爱，早在六年前那个下午，就已经被磨得一干二净。
许霜见我不说话，语气软了下来。
“我知道你还在气她，气她在民政局门口放你鸽子，气她在订婚宴不给你台阶下。”
“可那只是她一时冲动，她太爱你了，太怕失去了，才会用那种幼稚的方式试探你。”
试探？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张脸。
那是林星晚的母亲，一个总是对我温和慈祥的女人。
她曾拉着我的手，说把我当半个儿子。
但在那场被林星晚亲手毁掉的订婚宴过后，她把我叫进了书房。
亲手为我泡了杯大红袍，茶香袅袅。
然后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小牧，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对晚晚也好。”
“但……你终究是配不上我们家晚晚的。”
“季言那孩子虽然性子跳脱了点，但他们门当户对，以后对晚晚、对林家的事业，都有帮助。”
那一刻，我如坠冰窟。
所谓的温和慈祥，不过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
我一直以为的认可，原来只是个笑话。
从书房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彻底心寒了。
原来我和林星晚之间，隔着的根本不是什么虚无的白月光，而是无法逾越的阶级鸿沟。
“苏牧，你在听吗？”
许霜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星晚现在已经是上市公司的总裁了，是京城里响当当的新贵，多少人想追她，她都拒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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