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殁了!
"浓烟呛入肺腑,沈知意蜷缩在烧断的房梁下,火舌舔上金丝牡丹裙摆。
她看着门外那道熟悉的窈窕身影,沈月柔的银铃铛在噼啪爆响中清脆如昔:"姐姐好走,景珩哥哥明日就会请封我为正妃。
"疼痛突然消失,沈知意猛地睁开眼。
龙凤喜烛在眼前摇曳,春桃正捧着合卺酒过来。
铜镜里映着茜色嫁衣,金线绣的并蒂莲开得正好——这是永和三年十月初七,她嫁给萧景珩那日。
"王妃该饮合欢酒了。
"春桃的指尖在杯沿轻轻一划。
沈知意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前世就是这杯酒,让她在新婚夜浑身起红疹,被萧景珩厌恶地拂袖而去。
而沈月柔趁机在廊下抚琴,一曲《凤求凰》让整个王府都传遍新王妃不如庶妹的流言。
"春桃,"她突然攥住丫鬟的手腕,"你娘的风寒可好了?
"瓷杯当啷落地,春桃扑通跪下:"奴、奴婢不明白......""去年腊月你偷了库房里的老参,说是要给重病的娘亲。
"沈知意弯腰捡起碎瓷片,锋利的边缘抵住春桃喉咙:"可你娘三年前就投井了,不是吗?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沈月柔娇柔的嗓音裹着夜风:"姐姐,柔儿来给您送醒酒汤。
"沈知意松开春桃,在对方惊恐的注视下端起另一杯酒一饮而尽。
喉间火烧似的疼,前世萧景珩那道伤疤的位置突然清晰浮现——左肩三寸,永和元年北疆战场上中的毒箭。
"王爷到——"玄色蟒袍挟着初冬寒气卷入喜房,萧景珩轮廓锋利的侧脸被烛火镀上金边。
沈知意踉跄着扑进他怀里,指尖精准按在他旧伤处:"夫君,妾身好疼......"男人身形骤僵。
这个秘密,除了军医和近卫无人知晓。
"姐姐定是饮多了酒。
"沈月柔捧着青玉碗上前,腕间银铃轻响:"这是安神汤......""柔儿最知我心。
"沈知意突然抓住她手腕,就着她的手将汤药饮尽,转身伏在萧景珩肩头喘息:"只是这汤里若添了夹竹桃汁,妹妹是要我今夜就魂归西天么?
"沈月柔手中玉碗摔得粉碎,萧景珩瞳孔骤缩。
王府医正匆匆赶来,银针探入残汤瞬间泛黑。
"拖下去。
"萧景珩扣住沈知意发颤的腰肢,目光扫过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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