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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卦解说

癿四 著

悬疑惊悚连载

《牛角卦解说》男女主角癿四六是小说写手癿四所精彩内容:庙内光线昏只有长明灯的火苗和香炉里升起的青烟在缓缓摇我每日清晨的第一件便是净手、上那五炷香握在手微微发凑近长明灯火苗“扑棱”一下舔上香像是神佛打了个慵懒而神秘的哈香头瞬间变得红彤彤我双手持举过头指尖能感受到香柱那细微的震对着那被百年香火熏得模糊了面容、却更显威严的神深深地拜了三每一次弯老骨头都发出轻微的“咯吱”心里默念的也无非是今...

主角:癿四,六卜   更新:2025-11-13 11:0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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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内光线昏黄,只有长明灯的火苗和香炉里升起的青烟在缓缓摇曳。

我每日清晨的第一件事,便是净手、上香。那五炷香握在手中,微微发凉,凑近长明灯时,

火苗“扑棱”一下舔上香头,像是神佛打了个慵懒而神秘的哈欠。香头瞬间变得红彤彤的,

我双手持香,举过头顶,指尖能感受到香柱那细微的震颤,

对着那被百年香火熏得模糊了面容、却更显威严的神像,深深地拜了三拜。每一次弯腰,

老骨头都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心里默念的也无非是今日一方乡土平安,庙宇清静。然后,

踮起脚,小心翼翼地将五炷香插入那积满了灰白香灰、几乎快要溢出的硕大铜炉里。

看着那青烟先是纠缠升腾,继而笔直向上,穿过从庙宇高窗斜射进来的、含着微尘的光柱,

心里那点浮尘仿佛才随之缓缓沉淀下来,变得安定。这日复一日的仪式,是我与这庙宇,

与这方神明无声的对话。做完这一切,我才转过身,用那关节粗大、布满老年斑的指节,

习惯性地、轻轻地叩了叩神案边缘。那六个油光沉厚、仿佛浸透了时光的牛角,

发出“笃、笃、笃”的闷响,不似玉石清脆,倒像是几位沉默寡言的老友,

用它们独有的方式,给予我迟缓却无比可靠的应答。屈指算来,

这六个老伙计陪伴我在这座不大却香火不绝的庙里,已然度过了三十又二个寒暑。

它们的棱角早已被无数信众的手汗和日夜不息的香火磨得圆润如玉,

色泽也从最初的淡黄被岁月和摩挲熬成了深沉的栗色,甚至边缘处透出一种暗红的光泽,

仿佛内里浸润了几代人的悲喜、祈愿与无奈。乡里人都说牛角通灵,能搭一道桥,

让咱们这些活在尘世里的俗人,也能窥探一丝天机或是鬼神的意图。可在我这老头子看来,

通灵的可能并非这牛角死物本身,而是它从掌心脱落,在与青石板撞击的那一瞬间,

所发出的那一声或清脆或沉闷的响声——那仿佛是冥冥之中,

神明在幽暗处拨动命运算盘珠子的声响,清脆代表允可,沉闷或许就是拒绝。

而这声响里蕴含的无穷奥妙,

大半都记载在那一本方角早已翻卷、纸页泛黄脆化、却被我视若珍宝的《端公牛角卦书》里。

书卷开篇明义:“牛角二枚,取诸自然,形似日月,仰者为阳,覆地为阴,阴阳交替,

变幻无穷,吉凶祸福,乃现其形。” 可这玄妙的阴阳之道,虚无缥缈,

总需要一个坚实有力的凭依,方能在这尘世间行走显化,而这个凭依,

便是我们这里独有的“轿子”。咱这偏僻乡土,请神问卜的方式与别处大不相同,

不叫“请”,不叫“降”,而是叫“抬”。那顶“轿子”,便是神祇临时降临、暂驻的法驾。

这轿子也分多种,有时是一段曾经遭过天雷劈打、却侥幸不死的枣木,

焦黑的断面上仿佛还残留着雷霆的余威和天地之怒;有时,

则是一块不知何年何月沉入深潭底部、饱吸了水精阴气的生铁,入手冰凉刺骨,

仿佛凝着水府的千年寒气。平日里,它们就如同一段普通的朽木、一块废弃的凡铁,

死气沉沉、默不作声地卧在庙堂幽暗的角落里,蒙着厚厚的灰尘,几乎被人遗忘。

可一旦通过这牛角卜问,得到了神明允准的“圣卦”,这死物便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灵魂,

活了过来。这时,便须得精选二、四、六、八等双数的精壮汉子,

用新采的麻皮刚刚搓成的、还带着植物清气的麻绳,稳稳地抬起那碗口粗的木杠。

而那截看似寻常的木头或那块铁疙瘩,便不再是凡物,成了神佛临时驻跸的銮驾,

拥有了不可思议的力量。我在这庙里度过了大半辈子,从青丝到白发,

经历过的奇事、怪事、辛酸事,如同这庙檐下滴落的雨水,数不清,也道不尽。

而这一切的根源与见证,都藏在这六片牛角起落间的阴阳卦象之中,

以及那顶轿子起伏颠簸时的轻重缓急、进退趋避之间。你若不嫌我这个老头子言语啰嗦,

絮絮叨叨,我便泡上一壶粗茶,就着这袅袅香烟,将这些年的所见所闻,细细地说与你听。

1 寻尸第一个故事:寻尸记忆最深切的,便是那丙戌年的夏天。那年的三伏天,

格外的难熬,日头毒辣得像是老天爷擦着了一团火,直直地炙烤着大地,

连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的叶子都打了蔫,卷了边,河床更是被晒得裂开无数道龟裂的口子,

像是一张张绝望干渴的嘴。就在这样的天气里,村东头以打渔为生的老陈家里,

出了塌天大祸。他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名叫小水的娃,

晌午头跟几个小伙伴去村边的河里凫水消暑,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直到天黑,

别的孩子都回家了,唯独不见了小水。老陈夫妇急疯了,央求了全村的男人,举着火把,

沿着河岸来回找了一夜,呼喊着娃儿的名字,回应他们的只有哗哗的流水声和空旷的回响。

第二天、第三天,搜寻的范围不断扩大,从深潭到浅滩,甚至连芦苇荡都翻了个底朝天,

可那娃儿就像是被河水吞没了似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了第三天下午,小水的娘,

那个平日里爽利泼辣的女人,已经被巨大的悲痛和绝望熬干了,

她由两个本家的妇女几乎是架着,一步一挪地蹭进庙门。她的脸色是一种可怕的灰败,

那双曾经明亮、透着精明的眼睛,此刻像是两口彻底枯竭的深井,没有一丝光亮。

“咚”的一声,她直挺挺地跪在冰凉的石板地上,额头重重地磕下去,那声响,

沉闷得让人心头发颤,比牛角落在青石板上最坏的卦象还要让人窒息。我心中恻然,

知道寻常的办法已经无用,只能行险一搏,乞求神明指引。我默然无语,

只是更加仔细地净了手,用的是庙后山泉打来的清水,反复搓洗三遍。然后,

点燃五炷上好的檀香,插进炉中,看着青烟笔直上升,这才从神案抽屉里,

一方洗得发白、却叠得整整齐齐的红布包里,恭敬地请出那本《端公牛角卦书》。书页翻动,

发出脆响。我先低声念诵净口神咒,确保心无杂念,语无妄言。然后,从六个牛角中,

取出一对我觉得最为趁手、色泽也最沉着的,双手合十,将牛角紧紧夹在掌心,举过头顶,

闭上眼睛,心中将老陈家小水失踪的事由、姓名、地点,清晰地默祷了三遍,恳请神明垂怜,

指引迷津。祷毕,我深吸一口气,手腕轻轻一松,那对牛角便从齐眉高处落下,

“啪嗒、啪嗒”几声清脆的弹跳后,在一片寂静中,稳稳地停在了青石板上。我屏住呼吸,

定睛看去——只见一片牛角仰面朝天,另一片则覆扣于地。一阴一阳!我心头猛地一凛,

随即又是一松,此乃大吉之兆,“圣卦”!卦书有载:“圣卦者,阴阳和合,神人相通,

天机可显,大吉之兆,所求允可。”这意思是,神明答应了我们的请求,愿意显灵指引。

我立刻高声宣布:“神明允了!准备起轿!

”那顶平日里需要四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才能勉强抬动的生铁轿子,被请到了庙堂中央。

这次抬轿的,是四个水性极好、也认识小水的本家后生。他们互相看了一眼,

神色凝重地各就各位,弯腰,上肩,“嘿”的一声发力。轿子离地,

四个后生的脸色几乎同时微微一变。领头的那个,名叫陈大石的后生,扭过头,压低声音,

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对我耳语:“三叔公……奇了怪了,这轿子……怎么轻了这么多?

像……像是抬着一盏纸糊的灯笼,轻飘飘的,感觉稍一用力就能飞起来似的。

” 我微微点头,示意他噤声。我知道,这不是轿子变轻了,而是神明已经悄然落座,

那股无形的力量承载了大部分重量。轿子前头,早已绑好了一根长长的、削尖了的竹篙,

篙头用朱砂混着雄鸡血点了红,这便是神祇用来指引方向的手指。“神明起驾,

闲人避让——起轿!” 我拖长了声音,高声喝道。轿子应声而起。说也奇怪,

它不再是平时壮汉们抬着走路时那种沉甸甸的颠簸,而是仿佛贴着地皮,

以一种奇异的、滑行般的姿态,“飘”出了庙门。一行人,

包括心如死灰又怀着一丝渺茫希望的老陈夫妇、抬轿的后生、以及众多帮忙寻找的乡亲,

浩浩荡荡却又鸦雀无声地跟着轿子,朝着河边走去。

人群本能地朝着河流下游那几个深潭和漩涡走去,都觉得尸首必然被冲到了那里。

可那轿子却像是有了自己的主意,毫不理会人们的猜测,竟逆着水流,直直朝上游而去。

越走水越浅,直到了一片开阔的浅滩。这里水流平缓,清澈见底,

水下的卵石、游鱼都看得一清二楚,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刚没过成年人的膝盖。这样的地方,

怎么能淹死人?又怎么可能藏得住一具尸首?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连老陈夫妇眼中那点微弱的希望之火,也仿佛要熄灭了。就在这时,那一直平稳滑行的轿子,

猛地一顿,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前头那根朱砂竹篙,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着,

倏地垂直落下,篙尖精准无比地点在了一处看似毫无异样的卵石滩上,纹丝不动。与此同时,

那四个抬轿的后生齐声发喊,额头上青筋暴起,双腿微微打颤,刚才还说轻飘飘的轿子,

此刻却变得异常沉重。陈大石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沉……沉死了!三叔公,

这轿子现在沉得像一座小山,压得我们气都喘不过来了!”我心中已然明了,这是神明指示,

尸首就在此处。我排开众人,走到竹篙所指的位置,仔细观察,水面清澈,卵石遍布,

确实看不出什么。但我坚信神意,用尽全力大喝一声:“就是这里!挖!赶紧挖!

就在竹篙点的地方!”几个性急的汉子立刻扑进齐膝深的水里,七手八脚地扒开表面的卵石。

卵石层并不厚,扒开不到半尺深,下面的土质突然变得松软泥泞,

是暗流长期冲刷形成的淤泥。一个汉子惊呼一声,他的手触到了不像石头的东西。

更多的人跳下去帮忙,很快,

一具蜷缩着的、被水泡得肿胀发白的小小躯体被小心翼翼地拖了出来,

正是失踪了三日的小水。原来,这浅滩之下竟有一个被水流掏空的暗坑,

小水不幸被卡在了里面,所以水面之上毫无痕迹。若不是这“圣卦”指引,神明借轿子显灵,

谁又能想到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浅水之下,竟藏着这样的悲剧?

这正是应了卦书上那句玄奥的偈语:“阳示其表,光天化日;阴藏其里,暗流汹涌。

” 表象往往简单明了,而真相,却隐藏在深处的阴暗之中。

小水的娘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晕厥过去。整个河滩上,只剩下悲泣之声和哗哗的流水。

我抬头看天,夕阳如血,心中充满了对命运无常的敬畏,

以及对这神秘卦象与轿子指引的复杂感慨。

2 问病第二个故事      问病西村的惠芬,是村里数得着的勤快媳妇。圆盘脸,

见人总是未语先笑,干活利索,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可就在那年秋收后,人突然就不对了。

起初是喊浑身骨头疼,尤其是夜里,疼得睡不着觉,说是像有无数小针在骨头缝里扎。

接着是茶饭不思,原本红润的脸盘迅速塌陷下去,眼窝深陷,蜡黄蜡黄的,走路都打晃。

她男人,叫铁柱的汉子,用板车拉着她,跑遍了县里、市里的医院。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各种检查做了一箩筐,化验单攒了厚厚一叠,可医生们要么皱着眉头说“指标大致正常”,

要么就含糊地诊断为“神经官能症”、“重度忧虑”,开了一堆止痛药、维生素,

吃下去却如同石沉大海,半点效用也没有。惠芬还是一天天枯萎下去,

后来竟虚弱得下不了炕,整日昏昏沉沉,偶尔清醒时,眼神里全是恐惧和痛苦,

嘴里含糊地念叨着“冷……有东西压着我……”铁柱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眼看媳妇就要被耗干了,急得嘴角起泡,眼睛里布满血丝。实在没办法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后半夜,他踏着露水,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庙前,那敲门声又轻又急,

像受惊的兔子在撞墙。我披衣起身,拨亮油灯,让他进来。他站在殿里,

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着,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三叔,

求您给指条明路吧,惠芬她……她快不行了,医院说是没病,

可人眼看着就……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昏黄的灯光下,他脸上的绝望比夜色还浓。

我叹了口气,让他稍安。照例净手,焚起一炷安神香,香烟笔直,看来神明愿意垂听。

我请出卦书,心中默祷惠芬的病情。然后取出一对牛角,合十祷告,轻轻掷下。“啪嗒。

”牛角落在青石板上,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低头看去,心头便是一沉。

只见两片牛角,竟然皆是覆面而下,紧紧扣在地上。此乃“阴卦”!我翻开卦书,

找到对应章节,指给铁柱看,同时沉声解释:“铁柱,你看,这是阴卦。

卦书上说得明白:‘阴卦主隐晦,幽暗难明。多犯阴煞、冲撞土府,或有过往亡灵作祟,

事涉幽冥,非药石可医,需谨慎化解,寻其根源。’惠芬这病,来得蹊跷,怕不是实病,

是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了。”铁柱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阴……阴煞?

那……那怎么办?”“神明自有示下。” 我说道。根据卦象和惯例,这种情况下,

需请那顶用老槐树心材打制的轿子。这槐木,自古便有“木中之鬼”的说法,

极易招引阴性能量,也更能感应邪祟所在。那槐木轿子平日搁在角落,就透着一股子阴凉气。

我让铁柱去唤两个平日里胆大、八字也硬的同族汉子来。两人进殿,听了缘由,

神色也有些凝重。他们走到轿子前,弯腰抓住轿杠,发力上肩。“嘶——!

”两人几乎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像是被烫到一样,肩膀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其中一个脱口叫道:“冰!透骨的冰!三叔,这轿子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

这凉气直往骨头缝里钻,扛上肩头忍不住打寒颤!” 我知道,

这时轿子已经感应到了那股纠缠惠芬的阴寒之气。“起轿吧,在殿里转转,看神明指引何处。

” 我吩咐道。两个汉子扛起轿子,起初脚步还有些迟疑,在空旷的大殿里缓慢移动。

那轿子似乎很沉,压得他们脚步沉重。但渐渐地,轿子开始自己动了起来,

不再是抬轿人主导方向,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越转越快,如同被旋风裹挟!

两个抬轿的壮汉脸色发白,脚步变得踉跄,几乎是在被轿子拖着走,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显然是用尽了全力在控制平衡,以免轿子失控撞上殿柱。殿内烛光摇曳,

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气氛诡异非常。突然,那急速旋转的轿子猛地一个停顿,

随即像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不偏不倚,轿头“咚”一声闷响,

正正地撞在殿侧那面年代久远、色彩斑驳脱落的“地狱变相图”壁画上!

轿头死死抵住壁画中一个极其狰狞的画面——一个青面獠牙的小鬼,

正用铁链锁着一个披头散发、痛苦哀嚎的妇人生魂,用脚狠狠踩踏。轿身接触壁画后,

并未弹开,反而发出持续不断的、低沉的“嗡嗡”震颤之声,

仿佛在与壁画中的什么东西激烈对抗。我示意抬轿人稳住,自己走近细看。

那被踩踏的妇人生魂,面容扭曲,眼神充满怨毒。我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我翻开卦书,

找到《讼狱·阴祟篇》,指着其中一段对浑身发抖的铁柱说:“铁柱,你来看。

卦书有云:‘冲犯土府神煞,或遇无主孤魂,病必由宅起,症见无名肿痛,彻夜难眠,

医药罔效,日渐消瘦。’你仔细回想,惠芬发病之前,家里可曾动过土?

比如盖房、挖井、修灶?或者,她有没有从外面捡回过什么老旧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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