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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语版茶马古道历史书

滇西墨客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藏语版茶马古道历史书主角分别是陈阿武赵山作者“滇西墨客”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民国十七云南的夏天像被扔进了火陈阿武跪在自家屋前的土坡手指抠进地里——本该湿润的泥土硬得像块铁指甲盖刮过地只带下几片发黄的草还有一道顺着裂缝蔓延开的纹像极了母亲眼角新添的皱“咳……咳……”屋里的咳嗽声又传了出断断续像被风吹得快要熄灭的烛陈阿武猛地站起踉跄着冲进土坯房里没开空气闷得发一股草药混着血腥的味道扑进鼻他的母亲躺在床盖着打了...

主角:陈阿武,赵山河   更新:2025-11-12 21: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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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七年,云南的夏天像被扔进了火炉。

陈阿武跪在自家屋前的土坡上,手指抠进地里——本该湿润的泥土硬得像块铁板,指甲盖刮过地面,只带下几片发黄的草屑,还有一道顺着裂缝蔓延开的纹路,像极了母亲眼角新添的皱纹。

“咳……咳……”屋里的咳嗽声又传了出来,断断续续,像被风吹得快要熄灭的烛火。

陈阿武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冲进屋。

土坯房里没开窗,空气闷得发稠,一股草药混着血腥的味道扑进鼻腔。

他的母亲躺在床上,盖着打了三层补丁的薄被,胸口随着咳嗽剧烈起伏,嘴角还沾着一丝暗红的血沫。

“娘!”

陈阿武扑到床边,伸手想去擦母亲嘴角的血,却被母亲虚弱地推开。

“别碰……脏……”母亲的声音细得像根线,她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床头那包用粗布裹着的草药,“药……快没了吧?”

陈阿武喉结滚了滚,没敢说实话。

那包草药是三天前从镇上药铺赊来的,掌柜的己经放了话,再赊就得拿家里的东西抵——可家里除了这栋快要塌的土坯房,还有一头瘦得只剩骨头的老黄牛,再没别的值钱物件。

他昨天去药铺问过,掌柜的说要想根治母亲的咳血症,得用“川贝炖羚羊角”,那方子一剂就要五块大洋,抵得上他家半年的收成。

五块大洋。

陈阿武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他今年刚满十八岁,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是去年帮邻村地主家割稻子,换来的两个银元。

五块大洋,对现在的他来说,跟天上的月亮没什么两样。

“阿武……”母亲拉过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别愁……娘的身子……娘知道……娘你别胡说!”

陈阿武打断她,声音忍不住发颤,“我这就去凑钱,我去镇上找活干,我去……”他说了半截就卡住了。

镇上早就被旱灾榨干了生机,粮店的门脸关了一半,剩下的几家也挂着“无粮可卖”的木牌,就连平时雇人挑水的大户人家,都开始让自家下人去河边挑水——哪里还有活给他干?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邻居王婶的大嗓门:“阿武!

在家吗?”

陈阿武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应了声“在”,起身去开门。

王婶挎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两个红薯,脸上带着几分为难的神色:“阿武啊,我听说你娘又咳得厉害,这俩红薯你拿给你娘垫垫肚子。”

陈阿武接过红薯,鼻子一酸,刚想道谢,就听王婶叹了口气:“唉,这鬼天气,再不下雨,咱们村都要完了。

对了,我昨天去镇上给我家老头子抓药,听见药铺掌柜的跟人聊天,说你表哥赵山河,就是你娘弟弟家的那个娃,现在在滇西赶马帮呢!”

“赵山河?”

陈阿武愣了愣。

他对这个表哥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小时候表哥来村里住过几天,比他高半个头,说话带着股子闯劲,后来听说跟着马帮走了,就再也没了消息。

“是啊!”

王婶拍了下手,“我听掌柜的说,赶马帮虽说危险,可挣钱多啊!

一趟下来能挣好几块大洋呢!

你娘这病等着钱治,你不如去找找你表哥?

说不定能有办法。”

陈阿武的心猛地一跳。

滇西?

马帮?

他连陈家村以外的地方都没去过几次,滇西在他心里,是地图上一个模糊的名字,只听说那边山高林密,还有土匪出没。

可一想到母亲咳血的样子,想到那五块大洋的药方,他心里那点犹豫,瞬间被压了下去。

“王婶,你知道滇西的马帮在哪儿吗?”

陈阿武抓住王婶的胳膊,声音里带着急切。

王婶想了想,说:“掌柜的说,滇西有个‘赶马镇’,是马帮聚集的地方,你表哥好像在一个叫‘苍狼帮’的马帮里。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你要是真想去,就顺着官道往西走,路上再打听呗。”

“好!”

陈阿武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像是燃起了一簇火苗。

送走王婶,陈阿武回到屋里,把红薯递给母亲:“娘,你先吃点东西,我去给你熬药。”

母亲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疑惑:“你刚才跟王婶说啥呢?

我听着像是提了你表哥。”

陈阿武端着药罐的手顿了顿,转过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娘,王婶说表哥在滇西赶马帮,能挣大钱。

我想去找他,跟他学赶马,挣了钱就给你治病,还带你去城里看大夫。”

母亲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挣扎着想坐起来:“不行!

滇西那地方太危险了,马帮走的都是山路,还有土匪,你一个娃娃去了,要是出点事,娘可怎么活啊!”

“娘,我己经长大了!”

陈阿武走过去,扶住母亲的肩膀,“我不能看着你病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等我挣了钱,马上就回来。”

母亲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着儿子眼里的坚定,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看着老实,骨子里却有股倔劲,一旦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天晚上,陈阿武没怎么睡。

他借着油灯的光,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两件洗得发白的短衫,一条打了补丁的裤子,还有半块从家里粮缸底摸出来的干饼,全都塞进了母亲给他缝的粗布背囊里。

天快亮的时候,母亲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布包,塞进陈阿武手里。

那布包巴掌大小,摸起来硬邦邦的,像是裹着块木头。

“阿武,这个你带着。”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这是你外婆当年给我的,说遇到危险的时候就打开,能保平安。

你在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是实在不行,就回来,娘不怪你。”

陈阿武攥着那个小布包,布料上还带着母亲的体温。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怕自己一开口就哭出来,转身就往门口走。

“阿武!”

母亲在身后喊住他。

陈阿武停下脚步,背对着母亲,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到了滇西,记得给娘捎个信。”

母亲的声音越来越轻,“娘等你回来。”

“嗯。”

陈阿武应了一声,不敢回头,大步走出了家门。

天刚蒙蒙亮,陈家村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里。

土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田野里回荡。

他回头望了一眼自家的土坯房,那扇破旧的木门紧闭着,像是母亲不舍的目光。

他咬了咬牙,转过身,朝着西边的官道走去。

背囊里的干饼硌着他的后背,手里的小布包被他攥得发烫。

他不知道滇西有多远,不知道马帮好不好找,更不知道前面会遇到什么危险——他只知道,他必须走下去,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雾气渐渐散了,太阳从东边的山头上爬了出来,金色的光洒在干裂的土地上,把一切都晒得发烫。

陈阿武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喉咙也开始发干。

他从背囊里摸出那个干饼,咬了一口,硬得硌牙,咽下去的时候,像是吞了块石头。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陈阿武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躲到路边的一棵枯树后面。

他听说过,官道上常有土匪骑马抢劫,尤其是在这种旱灾年月,不少人走投无路,都做起了劫道的买卖。

马蹄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阵粗犷的吆喝声:“驾!

快点走!

要是误了交货的时辰,周头人要扒了咱们的皮!”

陈阿武偷偷从树后探出头,看见一队人马从远处走来。

为首的是几个穿着短打的男人,每人都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马背上驮着鼓鼓囊囊的茶包,茶包外面用麻绳捆得紧紧的,上面还印着一个黑色的狼头图案。

是马帮!

陈阿武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起王婶说的“苍狼帮”,不知道这队马帮是不是就是表哥所在的那个。

他想上前问问,可又怕对方是土匪,犹豫着不敢动。

就在这时,那队马帮里的一个男人突然勒住马,朝着陈阿武藏身的方向喊了一声:“谁在那儿?

出来!”

陈阿武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想跑,可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他看到那个男人从马背上跳下来,手里握着一把马刀,一步步朝着他走过来。

阳光照在男人的脸上,陈阿武看清了他的模样——浓眉大眼,嘴角带着一道浅浅的疤,肩膀宽得像座山。

这个男人,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可身上那股子悍劲,却让他不敢首视。

“你是谁?

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男人走到枯树前,目光锐利地盯着陈阿武,手里的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陈阿武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叫陈阿武,我想去滇西找我表哥,他叫赵山河,在苍狼帮……”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那个男人的眼神突然变了。

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皱着眉头问道:“你说你找赵山河?

他是你表哥?”

“是啊!”

陈阿武赶紧点头,“你认识他?”

男人没说话,转身朝着马帮的方向喊了一声:“赵哥!

你过来一下!”

很快,一个穿着青布短打的男人骑着马走了过来。

陈阿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这个男人的眉眼,跟他记忆里表哥的样子渐渐重合,只是比小时候更高、更壮,腰间别着的马刀鞘磨得发亮,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是赵山河!

“怎么了?”

赵山河勒住马,目光落在陈阿武身上,先是疑惑,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猛地睁大,“你是……阿武?”

“表哥!”

陈阿武再也忍不住,朝着赵山河跑了过去,眼圈一下子红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赵山河从马背上跳下来,一把抓住陈阿武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娘呢?

你怎么跑到滇西来了?”

“娘她病了!”

陈阿武的声音带着哭腔,“得了咳血症,要五块大洋的药才能治,我没办法,只能来找你……”赵山河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攥着陈阿武的手紧了紧,沉默了片刻,说道:“跟我走。

先跟我回马帮,你娘的事,咱们再想办法。”

陈阿武点了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他跟着赵山河走到马帮队伍里,其他马夫好奇地打量着他,有人笑着问:“赵哥,这是你家亲戚啊?

看着还没长开呢,能跟咱们走山路吗?”

赵山河没理会那些调侃,把陈阿武拉到自己的马边,翻身上马,然后伸出手:“上来,我带你走。”

陈阿武抓住赵山河的手,被他一把拉上了马背。

马身一颠,他下意识地抱住了赵山河的腰。

马队重新出发,马蹄声哒哒地响在官道上,朝着西边的方向走去。

陈阿武坐在马背上,看着眼前不断倒退的风景,心里既有找到表哥的安心,也有对未来的忐忑。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马帮立足,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挣到钱,治好母亲的病。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那个小布包,指尖传来硬邦邦的触感。

母亲说,这个布包能保平安,可他不知道,这趟前往滇西的马帮之路,等待他的,究竟是生机,还是更深的危险。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远处山林的气息。

陈阿武抬头望向远方,只见天际线处,连绵的群山像一头头沉睡的巨兽,而那座传说中的“赶马镇”,还有神秘的“苍狼帮”,就藏在那片群山深处,等着他一步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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