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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芒芒西米露的《九重烬诏结局》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第一夜冰冷的刀锋劈开朱漆大碎木飞如同炸开的血“抄查逆党!跪地者抗命者死!”咆哮声伴随着铁甲碰撞的铿撕裂了帝都永夜坊的宁火光瞬间冲天而将“镇国公府”的鎏金匾额映照得如同泣穆连这位因立下赫赫战功而封权倾朝野二十载的镇国此刻并未着只一身玄色常立于庭院正他没有看那些如狼似虎冲进来的金吾目光越过熊熊火落在为首那名面色阴鸷的宦官身上——...
主角:穆连战,穆云天 更新:2025-11-11 04: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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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夜刀。冰冷的刀锋劈开朱漆大门,碎木飞溅,如同炸开的血肉。“抄查逆党!
跪地者生,抗命者死!”咆哮声伴随着铁甲碰撞的铿锵,撕裂了帝都永夜坊的宁静。
火光瞬间冲天而起,将“镇国公府”的鎏金匾额映照得如同泣血。穆连战,
这位因立下赫赫战功而封爵,权倾朝野二十载的镇国公,此刻并未着甲,只一身玄色常服,
立于庭院正中。他没有看那些如狼似虎冲进来的金吾卫,目光越过熊熊火把,
落在为首那名面色阴鸷的宦官身上——内侍监大太监,赵广福。“赵公公,好大的阵仗。
”穆连战站在原地,气场强大。赵高尖细的嗓音格外刺耳:“穆公爷,咱家也是奉旨行事。
有人告发你私藏甲胄,勾结边将,意图不轨。陛下震怒,特命咱家前来……请公爷挪个地方。
”“私藏甲胄?”穆连战嘴角勾起一抹冷峭,“陛下赐我甲胄十副,皆在武库登记在册。
勾结边将?北境大将慕容锋,乃我昔日袍泽,书信往来,说的皆是军国要务,何来勾结?
”“这些话,公爷还是留到诏狱里去说吧。”赵高皮笑肉不笑,一挥拂尘,“搜!
给咱家仔细地搜!一片纸,一块铁都不能放过!”金吾卫轰然应诺,潮水般涌向府邸深处。
顷刻间,珍玩碎裂声,女眷哭喊声,家丁呵斥与兵士殴斗声混杂一片。
昔日钟鸣鼎食的镇国公府,此刻沦为人间炼狱。穆连战长子,年仅十六的穆云天,怒吼一声,
一拳将一名拉扯他母亲的金吾卫轰飞数丈,撞在影壁墙上,筋骨断裂之声清晰可闻。“天儿!
住手!”赫连战厉声喝道。穆云天双目赤红,拳头紧握,没有再次出手。他清楚,
此刻任何反抗,都会坐实“谋逆”的罪名,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赵广福阴冷地扫了穆连霸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忌惮,随即又化为更深的怨毒。“报!
”一名金吾卫疾奔而来,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盒,“公公,在书房暗格中发现此物!
”赵广福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并非预想中的兵符或密信,而是一卷明黄色的帛书。
他展开只看了一眼,脸色骤变,随即狂喜,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穆连战!你好大的胆子!
你竟敢私藏先帝遗诏!”穆连战瞳孔骤然收缩。那帛书,他从未见过!“拿下!统统拿下!
押入天牢重囚营!”赵广福尖声下令,将帛书死死攥在手中,
此刻只要抓住穆家就是抓住通往权力巅峰的阶梯。铁链加身。
穆连战、穆云天以及国公府一众男丁,被粗暴地推搡着,走向门外那片被火光映照的绝路。
第二章 死牢天牢,地下三层,水牢。周围弥漫着腐臭的空气,冰冷刺骨的污水淹没到胸口。
铁链锁住四肢,固定在湿滑的石壁上。黑暗中,只有水滴落的嘀嗒声。
穆云天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污水浸透了他单薄的囚衣。“爹,那诏书……”赫连霸声音沙哑。
身旁的穆连战闭眼假寐,闻言缓缓睁开,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
竟如寒星般锐利。“假的。也可能是真的,但被人调换了内容。”“是谁?”“谁最想我死,
谁最怕那封遗诏公之于众,就是谁。”穆连战声音低沉,“赵广福?他还没这个胆子,
也没这个能力伪造先帝遗诏。他背后,还有人。”“太子?”穆云天脱口而出。
穆连战功高震主,与当今太子轩辕铭素来不睦,朝野皆知。穆连战沉默片刻,
摇了摇头:“太子虽与我不和,但行事尚存底线。此举……太过狠绝,不像他的手笔。而且,
那封遗诏若真,关乎国本,牵扯太大。”就在这时,牢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一个黑影出现在牢门外,披着厚重的斗篷,遮住了面容。那人左右环顾确定无人后,
迅速从栅栏缝隙塞进一个小油纸包和一把小巧的铁锉。“国公爷,小的是宇文家的人。
”黑影声音压得极低,语速极快,“家主让小的传话:留得青山在。
赵广福正在搜寻更多罪证,务必早作打算。”说完,不等穆连战回应,
黑影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通道尽头。穆云天伸手够到油纸包,里面是几块肉脯和一小瓶伤药。
那把铁锉,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寒光。宇文家,四大世族之一,与穆连家虽有姻亲,
但向来明哲保身,此刻竟敢冒险伸手?穆连战拿起铁锉,在指尖摩挲着。
“宇文拓……他这是在赌。”第三章 夜诏就在穆家父子身陷囹圄之际时,
帝都的权力漩涡也并未停歇,反而因这突如其来的大案,变得更加汹涌诡谲。皇宫,养心殿。
年迈的皇帝轩辕宏剧烈地咳嗽着,他靠在龙榻上,看着跪在面前的太子轩辕铭,
以及侍立一旁的赵广福。“穆连战……当真私藏了遗诏?
”皇帝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暗暗压在心底的惊怒。赵广福连忙躬身,
双手将那份帛书呈上:“回陛下,千真万确!是从穆连战书房暗格中搜出,
其上先帝印玺清晰可辨!”皇帝接过帛书,只看了一眼便猛地将帛书掷在地上,
厉声道:“逆臣!枉朕如此信他!”太子轩辕铭拾起帛书看了一眼,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那帛书上的内容,竟是先帝意欲废长立幼,传位于当今皇帝的弟弟,
远在幽州就藩的燕王轩辕毅!而穆连战,就是当时被指定的顾命大臣之一。“父皇,
此事蹊跷……”轩辕铭试图进言。“蹊跷?”皇帝打断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太子和赵广福,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蹊跷!莫非太子觉得,朕不该查办此案?
”轩辕铭心下一惊:“儿臣不敢。”“拟旨!镇国公穆连战,大逆不道罪证确凿,
即刻起削去爵位,抄没家产……其本人及一应主犯,三日后,午门……问斩!”“父皇!
”轩辕铭惊呼。赵广福立刻应道:“奴才遵旨!”斩立决!消息如同插上翅膀,
一夜之间传遍帝都。穆家,这棵屹立数十年的参天大树,在皇帝的一纸令下,
顷刻间被连根拔起。然而就在圣旨下达的当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守卫森严的皇宫。
此人一身夜行衣,身形如烟,对宫禁布局了如指掌,巧妙地避开了数队巡逻的禁军,
翻过一道道宫墙,最终潜入了一处偏僻的宫殿——冷宫中一间废弃小屋里。屋内,
早已有一名身着宫中女官服饰的中年妇人等候,见到黑衣人到来她立刻迎了上去。“东西呢?
”黑衣人声音低沉,竟是女声。女官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紧紧包裹的细小竹管,
塞入黑衣人手中:“这是娘娘拼死保下来的,原件已经被烧毁,这是唯一的凭证。娘娘说,
穆公爷绝不能死,否则国本动摇,天下必将大乱!”黑衣人将竹管贴身藏好:“告诉娘娘,
属下誓死送到!”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火光!“有刺客!搜!别让刺客跑了!
”女官脸色煞白,猛地将黑衣人推向后方一个隐蔽的洞口:“快走!从密道走!我拖住他们!
”黑衣人没有犹豫,身形一缩,钻入洞口。身后,传来女官的厉声喝问以及兵刃交击之声,
随即戛然而止。第四章 劫囚天牢最深处的死囚牢房内。穆云天焦躁不安,
父亲即将被问斩的消息,早已传了下来。“天儿。”穆连战突然开口,“生死之间,
有大恐怖,亦有大机缘。若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如何成事?”穆云天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突然,一阵极小声的哨音,从通风口传来。穆连战猛地睁大眼,
用手指敲击了一下石壁。片刻之后,通风口的栅栏被人从外面无声地卸下,
紧接着一个纤细的黑影滑了进来。正是昨夜潜入皇宫的那个黑衣人。她扯下面罩,
露出一张年轻女子的脸。“国公爷,属下魅影,奉贵妃娘娘之命前来。
”她从怀中掏出那个油布包裹的竹管,“这是娘娘让属下务必交到您手中的东西。
真正的遗诏内容……已被赵广福一党篡改!他们欲借此铲除您与燕王殿下!
”穆连战接过竹管,取出里面一小卷薄如蝉翼的丝绢,就着通风口透入的微弱天光看了一遍。
“果然如此。”他将丝绢递给穆云天,“记住它。”穆云天接过,只看了一眼,
便觉浑身血液几乎凝固。那丝绢上,确实是先帝笔迹,加盖印玺,
内容却与赵广福搜出的截然不同!并非废长立幼,而是指责当今圣上结党营私、排除异己,
若其登基后德行有亏,穆连战与另外两位大臣可凭此诏,行伊尹、霍光之事!
这是一道……废立皇帝的密诏!“陛下看到的,是伪造的。而真正的遗诏,
他恐怕一辈子都见不到了。”穆连战声音冰冷,“好毒的计策!一石二鸟,既除了我,
又绝了燕王的可能,还能让陛下对太子心生嫌隙!”就在这时,
牢房外传来了狱卒惊恐的喊叫:“有人劫狱!”“时间到了。”穆连战猛地站起身,
用手中的铁锉插入锁链猛地一撬!“咔哒”一声,精铁打造的镣铐竟然应声而开!几乎同时,
魅影也如法炮制解开了穆云天的镣铐。“走!”穆连战低喝一声。三人冲出牢房,
数十名蒙面人正与闻讯赶来的狱卒和金吾卫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间血肉横飞。“国公爷,
这边!”一名为首的黑衣死士喊道,用手中的长刀劈开一条血路。穆连战没有丝毫犹豫,
跟着死士向外冲杀,穆云天与魅影紧随其后。然而,天牢守卫森严,
更多的官兵正从四面八方涌来。箭矢如雨点般射下。混战中,一枚冷箭直奔穆连战后心!
魅影惊呼一声,奋力将穆连战推开,箭矢深深没入她的肩胛。“走!不要管我!”魅影咬牙,
反手一刀劈倒一名靠近的敌人,对穆云天喊道,“保护国公爷出去!城外有人接应!
”穆云天目眦欲裂,但知道此刻不是犹豫之时,他一把搀住父亲,跟着死士首领,冒着箭雨,
冲向天牢出口。外面已是火光冲天,街道上乱成一团,马蹄声、追兵呼喝声不绝于耳。
死士们拼死断后,穆连战与穆云天在仅存的几名死士护卫下,钻入错综复杂的小巷,
向着约定的城门方向亡命奔逃。第五章 联姻帝都百里外,北境。这里是帝国四大世族之一,
宇文家的根基之地。城高池深,兵甲精良,民风彪悍。城主府,密室。宇文拓,
当代宇文家主,一位年约五旬,面容儒雅但眼神锐利如鹰隼的男子,
正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父子。他们终于在宇文家死士的接应下,逃出了帝都的天罗地网。
“穆兄,受惊了。”宇文拓亲自斟上两杯热酒,“帝都之事,我已尽知。赵广福这个阉人,
其心可诛!还有他背后那位……哼!”穆连战接过酒,一饮而尽,
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宇文兄,此次若非你冒死相助,我穆家已然绝后。这份大恩,
穆家永世铭记。”“你我之间,何须此言。”宇文拓摆手,“如今局势已然明朗,
陛下受奸佞蒙蔽,欲置你于死地。太子态度暧昧,燕王远在幽州。穆兄,你有何打算?
”穆连战目光沉静:“赵广福背后之人,能篡改遗诏,调动金吾卫,其志非小。
我女连战一人生死不足惜,但绝不能坐视江山社稷落入此等奸佞之手。如今,
我已是被朝廷通缉的反贼,唯有……借力。”“借谁的力?”宇文拓目光一闪。“北境,
并非只有你宇文家。”穆连战缓缓道,“慕容锋镇守北疆,手握二十万精锐边军。
他是我过命的兄弟。”宇文拓沉吟道:“慕容大将军确是忠勇之人,
但……他毕竟是朝廷大将,若无明确旨意,贸然举兵,恐遭天下非议,是为不智。”“所以,
需要一个大义的名分。”穆连战看向宇文拓,“也需要更牢固的纽带。
”宇文拓与穆连战对视片刻,
忽然笑了:“穆兄的意思是……”穆连战指向一旁的穆云天:“犬子云天,年已十六,
尚未婚配。久闻宇文兄有一爱女,名唤宇文玥,年芳十九,才貌双全。若蒙不弃,
穆连战愿代子求亲,求娶宇文小姐。自此,我们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共扶社稷!”联姻!
穆云天猛地抬头,看向父亲,又看向宇文拓。他从未见过那位宇文小姐,
此刻父亲竟在逃难途中,突然提出联姻?宇文拓抚须,眼中精光闪烁,并未立刻回答。
密室中陷入短暂的沉默。这不仅是婚姻,更是两大势力的结盟,关乎未来的权力格局。
片刻后,宇文拓哈哈一笑,打破沉寂:“好!穆兄快人快语!小女玥儿,
能许配给贤侄这等少年英雄,是她的福气!此事,我答应了!
”第六章 宴杀宇文家的效率极高。一方面,宇文拓派出最精锐的“暗影卫”,
携带他的亲笔信,秘密前往北疆,联络慕容锋。另一方面,联姻之事立刻操办起来。
虽然处于非常时期,未能大张旗鼓,但该有的礼节一样不少。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在数日之内便快速走完流程。婚期就定在三日之后。
穆云天对这桩突如其来的婚事搞得手足无措。他感激宇文家的救命之恩,
也明白政治联姻的必要性,但想到要与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结成夫妻,总觉有些别扭。
更重要的是,父亲大仇未报,家族冤屈未雪,他实在无心儿女情长。婚宴前夜,
宇文拓设下家宴,为穆家父子接风洗尘。宇文拓热情洋溢,频频举杯。穆连战沉着应对,
言谈间滴水不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宇文拓拍了拍手,笑道:“今日家宴,甚是欢愉。
我府上新来一位西域厨子,擅制一道‘琥珀羊羹’,滋味绝佳,特请穆兄与贤侄品尝。
”话音刚落,几名侍女便端着热气腾腾的羹汤上来,
分别放在穆连战、穆云天以及宇文拓面前。那羊羹色泽金黄透亮,香气扑鼻,令人胃口大开。
宇文拓率先拿起汤匙,笑道:“请!”穆连战也拿起汤匙礼貌回应。
然而就在汤匙即将触碰到羹汤的瞬间,坐在他下首的穆云天,
眼角余光猛地瞥见负责上菜的一名侍女,手指在托盘底部控制不住地颤抖,
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慌乱。不对!穆云天来不及细想,一把打翻父亲面前的羹碗!
“羹里有毒!”几乎在同一时间,异变陡生!那名侍女手腕一翻,一柄淬毒的匕首滑入手中,
快如闪电般刺向身旁的穆连战!而席间另外两名作陪的、看似文弱的宇文家旁系子弟,
也骤然发难,从袖中抽出短刃,扑向穆云天!宴席是一个陷阱!“保护国公爷!
”穆云天怒吼一声,一脚踢翻身前的案几,厚重的木案狠狠撞向那名侍女。同时,
他身形一矮,避开左侧刺来的短刃,右手钳住右侧刺来的手腕,猛地一拧!“咔嚓!
”骨裂声清晰可闻,那旁系子弟惨叫着松手,短刃落地。整个宴会厅瞬间大乱!
宇文拓又惊又怒,拍案而起:“放肆!何人指使?!”然而,那持匕侍女身法诡异,
避开了飞来的案几,转手将匕首刺向穆连战心口!穆连战端坐不动,就在匕首及体的前一刻,
他手中的汤匙猛地弹出,精准地打在侍女的手腕上!侍女闷哼一声偏了方向,
匕首擦着穆连战的肋骨划过,带起一溜血珠。穆云天此时已解决掉了那两名刺客,
见状冲上去一拳轰向侍女后心!那侍女不敢硬接,反向朝着窗户撞去,企图破窗而逃!
“别跑!”穆连战冷喝一声,将手中的筷子屈指一弹!“咻!”筷子后发先至,
精准地射穿了侍女的小腿!侍女惨叫一声扑倒在地。宇文拓脸色铁青,快步走下主位,
看着地上被打翻的毒羹和受伤的穆连战,对着闻声冲进来的护卫厉声喝道:“查!
给本座彻查!这些刺客是谁派来的!府中还有多少内鬼!”他随即面露愧疚:“穆兄,
实在对不住!是我治家不严,竟让奸细混入,险些酿成大祸!
你的伤势……”穆连战捂住肋下的伤口:“皮肉之伤,无妨。看来,
有人不想看到我们两家联手。”“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是我,还有天儿。
”穆云天揪起那名侍女:“说!谁派你们来的?!”那侍女抬头,嘴角竟溢出黑血,
眼神迅速涣散,头一歪,已然服毒自尽!再看其他人,同样也是口吐黑沫,气绝身亡!死士!
第七章 风云混乱之后,城主府加强了戒备,气氛变得更加凝重。经查,
那名侍女是半月前新买入府的,身家“清白”,另外两名旁系子弟,平日也并无异常。
线索似乎就此中断。但无论是穆连战、宇文拓,还是穆云天,心中都清楚,
能把手伸进宇文家,派出如此死士,其势力之庞大,触角之深远,远超想象。赵广福?
他虽有内侍监的权势,但恐怕还难以将力量渗透到北境宇文家的核心。那么,
只剩下一种可能——那个隐藏在赵广福背后,能够篡改先帝遗诏的神秘主谋!他的目标,
不仅仅是穆家,而是要将所有潜在的威胁,全部拔除!“婚礼照常举行。
”穆连战语气斩钉截铁,“越是如此,越要表明我们两家的决心。要让那些人知道,
他们的刺杀,只会让我们更加紧密!”宇文拓重重点头:“不错!我已下令彻查全府,
绝不再给宵小可乘之机!三日后,婚礼如期!届时,慕容锋那边,也该有回信了!
”三日时间,在紧张与戒备中飞快流逝。婚礼当天,城内暗中的守卫力量增加了数倍不止。
穆云天身着大红喜服,脸上却看不到多少喜色。他如同一个提线木偶,
完成一项项繁复的礼仪。直到,在喧天的锣鼓和宾客的注视下,他牵着红绸的一端,另一端,
是凤冠霞帔,盖着大红盖头的新娘——宇文玥。透过薄薄的红纱,
他能隐约看到新娘窈窕的身形,却看不清她的面容。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整个过程,穆云天都感觉像是在梦中,周遭的一切都隔着一层纱。新房内,红烛高燃,
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穆云天站在床前,看着端坐在床沿,盖着红盖头的新娘,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动作。许久,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用秤杆缓缓挑起了那方红盖头。
烛光下,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肌肤胜雪,眉目如画,那一双秋水般的眸子,
此刻带着几分羞涩和几分好奇静静地望着他。穆云天愣住了。他想象过宇文家小姐的容貌,
却没想到是如此地美丽动人。“你……”穆云天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宇文玥微微欠身,低声道:“夫君。”这一声“夫君”,让穆云天心头莫名一颤。就在这时,
新房外突然传来一阵的脚步声:“少主!姑爷!家主有请,北疆有紧急军情送到!
”穆云天立刻转身,对宇文玥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宇文玥点了点头,
轻声道:“小心。”密室之中。宇文拓和穆连战都在,两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桌上放着一封密信,信角上染着一抹血红。“慕容锋的回信。”宇文拓将信推给穆云天,
“情况有变。”穆云天快速看着信件,脸色越来越沉。信是慕容锋亲笔所写,
但内容却并非预期的全力支持。信中言,朝廷钦使已抵达北疆军营,
宣读了穆连战“谋逆”的诏书,并严令慕容锋不得与“逆党”有任何牵连,否则视同谋反。
同时,朝廷已派遣监军,并调动了另外两支边军,对慕容锋形成了钳制之势。
慕容锋在信中暗示,他若此时公然举兵,不仅名不正言不顺,且极易陷入内外夹击的困境。
他建议穆连战暂且隐忍,等待时机。同时,他提到一个惊人的消息——皇帝病重,
恐不久于人世!太子与赵广福一方,似乎正在加紧布局,京城暗流涌动,各方藩镇也在观望。
“慕容大将军,这是……退缩了吗?”穆云天捏紧信纸。穆连战摇了摇头:“不,
他在审时度势。朝廷早有防备,我们若贸然起事,正中对方下怀。慕容这是在提醒我们,
这条路,暂时走不通。”“那怎么办?”穆云天感到一阵无力,难道真要在这里躲藏一辈子?
宇文拓缓缓道:“慕容大将军提供了另一个思路。他说,京城局势诡谲,陛下病重,
太子与赵广福并非铁板一块。我们或许可以从内部入手。”“内部?”穆云天皱眉。“京城。
”穆连战回答,“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赵广福及其背后之人的根基在京城。若能返回京城,
利用太子与赵广福之间的矛盾……”“返回京城?”穆云天吃了一惊。“明着回去自然不行。
”宇文拓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但可以……换一个身份。”他拍了拍手,密室侧门打开,
两名暗影卫捧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两套普通的文官服饰,
以及相应的鱼符、告身文书。“偷换谱牒。”宇文拓拿起一份文书,
“这是我精心准备的身份。你们父子,从现在起,
就是即将赴京上任的、一个不起眼小县的县令和他的师爷。
至于天儿你的新婚妻子……”他看向穆云天:“宇文家虽在北境经营数代,但在京城,
也有几分产业和人脉。玥儿会以回娘家省亲的名义,随后启程前往京城。
她之后会与你们在京城汇合。”穆连战拿起告身文书,仔细看着上面的名字和官印,
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京城……好啊。”他轻轻摩挲着文书,“是时候,
回去会会那些老朋友了。”第八章 入京一个月后。帝都永熙城,西侧永通门。
排队入城的人流熙熙攘攘,商旅、百姓、官吏混杂其间。守城兵卒懒洋洋地检查着路引文书,
呵斥着动作稍慢的行人。一辆略显破旧的青篷马车,跟着人流,缓缓驶到城门前。车帘掀开,
一名面容清癯、留着三缕长须,作师爷打扮的中年文士探出头,递上路引和文书,
赔着笑道:“军爷,小老儿是南方苍梧县新任县令,诸葛明,携师爷墨尘,赴吏部报到入职。
”那兵卒接过文书,随意瞥了一眼,又打量了一下车内。只见车内除了这名县令,
还有一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正靠在车厢上假寐,正是“师爷墨尘”。“苍梧县?
没听说过。”兵卒嘟囔着检查了文书印信,没发现什么问题,挥挥手,“进去吧!京城地界,
守点规矩!”“多谢军爷,多谢军爷!”易容后的穆连战连连道谢,示意车夫驱车入城。
车内,“县令诸葛明”——易容后的穆云天,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窗外熟悉的帝都街景,
与一月前逃亡时的混乱景象截然不同,仿佛那场血腥的抄家和惊心动魄的越狱从未发生。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巡逻的兵卒明显增多,尤其是金吾卫的骑兵,
街边巷口,似乎总有一些目光在暗中逡巡。“爹,我们到了。”穆云天低声道。
穆连战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街角一张新贴的告示。
那是通缉“反贼穆连战及其子穆云天”的海捕文书,画像颇为传神,悬赏金额高得令人咋舌。
“嗯。”穆连战收回目光,“先按宇文拓给的地址,去城南的墨韵斋安顿。
”铺子掌柜是个干瘦的老头,看到穆连战出示的信物后,恭敬地将他们引入后堂密室。
“老爷,少爷,一路辛苦。”掌柜低声道,“小姐三日前已安全抵达,安排在另一处宅院。
”“京城近来情况如何?”穆连战直接问道。掌柜面色凝重:“陛下病重,已半月未朝。
政务皆由太子监国,但实际……多是赵广福那阉人在把持。金吾卫抓了不少人,
多是以前与老爷您交好的官员。”“还有,”掌柜压低了声音,“坊间有流言,
说先帝那份真正的遗诏,并未被销毁,
而是落入了某位藩王手中……”穆连战与穆云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诧。
真正的遗诏抄件在他们手中,原件据说已被销毁,这流言从何而来?是有人故意散播,
搅浑水面?还是……那晚魅影拼死送出的,并非唯一抄件?局势,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复杂。
“我们现在的身份,能接触到哪些层面?”穆连战问。“老爷您现在是七品县令,
按例需至吏部报到,等候铨选。或许能借此机会,接触到一些中低层官吏,打听消息。
少爷您……恐怕暂时不宜过多露面。”穆连战沉吟片刻,道:“好。明日,我便去吏部报到。
天儿,你留在斋中,熟悉京城新的布防图,尤其着重观察皇宫周边。”要想破局,
必须拿到确凿的证据,接触到那个能扭转乾坤的人——病重的皇帝。而皇宫,
是这一切的关键。就在穆连战谋划着如何潜入那座龙潭虎穴之时,一场针对他们的更大危机,
正在悄然逼近。墨韵斋对面的一家茶楼雅间内。一个穿着普通布衣的汉子,放下手中的茶杯,
对身旁一名小吏打扮的人低声道:“去禀报赵公公,目标出现了。他们进了墨韵斋。
”那小吏脸色一变,连忙点头,匆匆离去。布衣汉子盯着墨韵斋的门口,
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穆连战,穆云天……没想到你们还敢回来自投罗网。这次,
看你们还能往哪里逃!”第九章 杀机暗藏墨韵斋,密室。烛火摇曳,
将穆连战与穆云天的身影投在墙壁上,如同蛰伏的猛兽。“皇宫布防比之前严密了三倍不止,
尤其是养心殿一带,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金吾卫十二个时辰轮流值守,
还有内侍监的高手混杂其中。”穆云天指着摊开的京城布防图,眉头紧锁,“硬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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