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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记者小姐完整版免费观看由网络作家“大内密探零零漆”所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成季于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一、《真相》床上的男人眉头紧额头布满细密的冷他的呼吸愈发急仿佛做了什么可怕的噩终一声压抑而痛苦的“不要!”冲破喉季于清猛地从床上弹坐起胸口剧烈起大口地喘着稍微恢复情绪他看向了窗此正值深窗鹅毛般的雪片正无声而密集地飘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白“好几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他对着窗外的天空喃喃自声音带着刚醒的沙他起身倒了一杯热...
主角:季成,季于清 更新:2025-11-10 16: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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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真相》床上的男人眉头紧蹙,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他的呼吸愈发急促,
仿佛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终于,一声压抑而痛苦的“不要!”冲破喉咙,
季于清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地喘着气。稍微恢复情绪后,
他看向了窗外,此时,正值深夜。窗外,鹅毛般的雪片正无声而密集地飘落,
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白色。
“好几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他对着窗外的天空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他起身倒了一杯热水,陶瓷杯的温度传到了他的掌心。他蜷进窗边的沙发里,
热气将玻璃凝结起一层朦胧的水雾,他迷茫地看向窗外。他的情绪,也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他解锁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显示着凌晨三点。他望着窗外被积雪反射出微光的夜空,
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了遥远的童年。父母骤然离世后,大伯季成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那个男人总会用宽厚的手掌轻抚他的头顶,用温和的语气告诉他:“人死了就会变成星星,
小清,你的爸爸妈妈也变成了星星,在天上守护着你。”那时小小的季于清是相信的。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
他会小心翼翼地将得来的每一张奖状、认真完成的每一页作业、甚至是偶尔做出的手工作品,
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院子里星光最明亮、最集中的角落。他固执地认为,
夜空中最闪烁、最温暖的那两颗,一定就是父母,他们能看见他所有的努力。
而他也从那时候开始睡觉便不拉窗帘,仿佛这样,父母就能透过窗户看到自己。
即便后来他长大了,他明白了人死后并不会变成星星,死亡背后也没有童话故事,
但这个近乎仪式般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在无数个无人可以倾诉的夜晚,
他仍会习惯性地对着夜空喃喃自语,讲给自己听,也讲给父母听。他在沙发上重新合眼,
意识渐渐模糊。梦里,时光倒流,他又变回了那个需要牵着父母的手才能安心走路的小孩。
他们一左一右牵着他,三人在雪地里奔跑、嬉笑,脚印在身后歪歪扭扭地连成一串。可是,
跑着跑着,父母的背影开始变得透明,他们的笑声也逐渐遥远,最终,
彻底消融在那片无边无际的纯白之中......再次醒来,季于清看向窗外,
西北风如同失控的野兽,在空旷的天地间咆哮。光秃秃的树枝在狂风中疯狂摇曳,
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仿佛下一刻就要断裂。季于清起得很早,
看着窗外这般恶劣的景象,他不由得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内心几经挣扎,还是决定去晨练,
于是他利落地裹上厚实的外套,推门步入了风雪中,生怕慢一点,自己要被这寒风劝退了。
寒冷的街道上行人很少,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风雪的呜咽。他正低头踱步,
没想到脚下却突然一滑,身体瞬间失衡。他下意识地向后一抓,本来想寻找支撑,
却险些将身后一位正巧路过的女士带倒。他心中一惊,急忙稳住重心,
同时一把牢牢托住对方险些摔倒的身体,连声道歉:“对不起,实在抱歉,你没事吧?
”那女人戴着厚厚的绒线帽,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长长的睫毛上凝结了一层晶莹的冰霜,
脸颊被寒风冻出两团明显的红晕。她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惊魂未定之下,
戴着毛绒手套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攥住了季于清的衣袖前端。
“没事儿没事儿”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恢复了心跳以后,她甚至开了个小玩笑,“嗐,
没讹到你,算你走运哦。”两人在这略显狼狈的情境下对视一眼,都不禁失笑,
随即在路口默契地分开。季于清推开常去的那家早餐店的玻璃门,
一股混合着食物香气和水汽的暖流瞬间将他包裹。一碗热腾腾的馄饨下肚,
他冰冷的四肢这才渐渐回暖。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清脆地响了一声。他划开屏幕,
一条提醒映入眼帘“王潇冉生日”。他放下勺子,没有任何犹豫,
直接网上订了她最爱吃的那款蛋糕。季于清经营的咖啡店“清深咖啡”坐落于市中心的街角,
生意一向不错。大约三年前,王潇冉在和同学来过一次之后,便成了这里的常客。
她总是点一杯加糖的卡布奇诺,然后选择一个靠窗的位置,安静地待上一整个下午,
有时看书学习,有时她的目光会长时间地、专注地追随着季于清忙碌的身影。
季于清很早就注意到了这道与众不同的目光。这样的情况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后,
他终于在一次为她续杯时,忍不住开口询问。王潇冉对于他的主动搭话显得既惊讶又无措,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只是说了一句:“你很像我去世的哥哥,特别像。”说完,
她便轻笑一声然后迅速将头转向窗外,假装被街景吸引。从那个下午开始,
一种微妙的情感在季于清心中滋生,他不由自主地将对女孩产生了一种保护欲,
把她当做妹妹一般照顾。而王潇冉也会毫无保留地与他分享生活里的点点滴滴,
学校的趣事、烦恼、她谈恋爱了又失恋了,和舍友闹别扭了,
又和好了......季于清永远是她的第一听众。尽管季于清习惯孤身一人,
却从未对女孩的絮叨感到厌烦,反而很享受王潇冉对他的依赖,
这让他感觉自己有一种“活人感”。这两年里,几乎所有的节日和他们的生日,
两人都是在一起度过的。王潇冉每次都会带着精心准备的小礼物来店里,两人一起待到打烊,
然后季于清再开车将她送回学校宿舍楼下。这已成为两人心照不宣的约定。今天,
他照例提前整理好店面,等待着王潇冉的到来。然而,墙上的时钟指针一圈圈划过,
早已超过了王潇冉平时到达的时间。一种莫名的不安与焦虑,开始在他心中蔓延。
他发送的几条消息,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季于清思虑良久,他还是拿起车钥匙,
驱车前往王潇冉的学校。将车停在校门口附近,他拨通了她的电话。
听筒里“嘟嘟”的声音响了起来。几声之后,电话被接起,传来王潇冉熟悉的声音:“清哥?
”“怎么没来店里,消息也不回?”季于清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却还是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王潇冉的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啊,清哥,
我刚才在洗漱没听到手机响,本来准备化个妆就出发了。”“我在你学校门口。”他打断她,
直接说道。“你...”王潇冉似乎想说什么,但季于清这边已经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真是个冒昧的家伙”她对着被挂断的听筒,小声地吐槽了一句。不一会儿,
王潇冉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然而,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皮肤黝黑的男生,
男生胳膊搭在王潇冉肩膀。“清哥!”王潇冉看到他,加快脚步走过来,
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拉过身边的男生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这个”,
王潇冉顿了一下,目光有一瞬间的闪烁,随即恢复了自然,说道,“是我哥哥,季于清。
”“哥哥好!”男孩笑容阳光,开朗地打招呼,带着属于这个年纪的直率。
季于清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看着王潇冉,又瞥了一眼那个男生,
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生日快乐,我走了。
”他抬起手,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动作却带了一丝生硬,季于清揉了揉王潇冉的头发。然而,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温度,仿佛一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一样僵硬。他毅然转身离开。
就在转身的刹那,耳边的风声似乎带来了王潇冉一声轻微的呼唤,又或许,
那只是他自己内心的错觉。季于清自己也不懂,为什么看到王潇冉身边出现另一个男生时,
自己的内心会突然这么烦躁与刺痛。他明明一直只把她当作妹妹,
他也非常清楚地知道两人之间近十岁的年龄差距,明明只是单纯的关系,
却被没由来的好似失恋的情绪包围。烦闷的情绪如同不断堆积的厚重乌云,
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口,几乎让他窒息。昨夜那个关于失去与别离的梦境,
与现实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反复啃噬着他的理智。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于是,
他调转方向,用力踩下油门,将车开向了城市另一端的酒吧。
推开那扇沉重的、隔绝内外世界的沉重的木门,震耳欲聋的重低音音乐如同实质的浪潮,
瞬间将他吞没。他无视周围晃动的人影和迷离的灯光,径直走向光线昏暗的吧台,
对酒保比了个手势,然后一杯接一杯地灌下烈酒,
试图用许多酒来浇灭心头翻涌的苦涩与压抑。舞池中央,
形形色色的男女在变幻的光束下忘情地扭动身体,宣泄着过剩的精力,但他对此毫无兴趣,
他需要的,仅仅是喝醉后短暂地忘却所有那些不开心的情绪。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端着酒杯,
姿态慵懒而目标明确地靠近。浓郁的酒意模糊了季于清的视线,
但他依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模糊的记忆碎片被艰难拼凑,
他想起了这是早上那个在雪地里被他险些撞倒,还对他开玩笑的女人。然而此刻的她,
与早上的形象判若两人。一袭性感的黑色吊带裙紧紧包裹着曼妙的曲线,
栗色的长卷发慵懒地披散在肩膀,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势而诱惑的香水味,
不断地钻入季于清的鼻腔。她贴近他耳畔,温热的气息混合着酒意拂过他的皮肤,
声音带着一丝蛊惑:“有兴趣做个交易吗?”说着,她举杯,
轻轻碰了碰季于清面前那只几乎空了的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季于清向来极度厌恶这种充满目的性与算计的搭讪,这让他从心底感到反胃和轻蔑。
但在酒精与内心翻江倒海般情绪的猛烈催化下,
一股破坏欲与自暴自弃的冲动主宰了他的行动。他猛地伸手,用力扣住女人的后颈,
不由分说粗暴地吻了上去。女人唇上传来刺痛,她惊愕地瞪大眼睛,随即奋力挣扎,
用尽全力将他狠狠推开,抬手就给了他一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季于清脸颊火辣辣地疼,
但他却不屑地笑了起来,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怎么?是因为没先给你钱吗?
”周围音乐震天响,几乎要盖过一切。女人不得不再次凑近他耳边,几乎是咬着牙,
压低声音道:“我说的交易,不是指这个。”此时,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季于清的醉意已达到顶点。他不再理会女人,推开椅子,
身体不受控制地跌跌撞撞朝着门口走去。女人盯着他的背影,抓起沙发上的大衣披上,
紧随其后跟了出来。她一把扶住马上就要瘫倒在地的季于清,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他塞进了后座。车内弥漫着沉闷的气息。
季于清像是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双手死死攥住女人肩膀,
边摇晃着女人的身体边语无伦次地说道:“你知道吗?
.重新点燃了我...我对生活的希望...可是我好像要失去她了...人心为什么会变?
她真的只把我当哥哥吗?”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越来越沉,最终他垂下了头,
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女人挣开季于清的手,然后将他的身子扶正,
叹了口气:“虽然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为爱疯狂可不是个好选择。
”出租车在一栋普通的公寓楼前停下。季于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踉跄着推门下车,
身体在凛冽的风雪中摇晃不定,仿佛随时都会散架。而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大雪,
比清晨时分更加猛烈。他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越来越厚的积雪中。
雪片扑打在他的脸上、身上,视野很快变得白茫茫一片,失去了方向。最终,
体力与酒精的双重作用下,他腿一软,一头栽倒在冰冷刺骨的雪地里。他仰面躺着,
看着被漫天飞雪笼罩的雾气蒙蒙的昏暗天空,傻笑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
仿佛从无尽深渊的底部挣扎而出,季于清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恢复了意识。
剧烈的头痛如同钢针穿刺,让他的视线一片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妈妈,叔叔醒了!
”一声稚嫩清脆的童音穿透了意识的混沌,从床边传来。季于清用力眨了眨眼,
艰难地扭过头,这才看见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留着齐齐的刘海,正扒在床沿,
双手撑着下巴,瞪着圆溜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紧接着,
厨房方向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女人端着一个小瓷碗走了出来,碗里冒着温热的白气,
带着一股淡淡的、类似药材的清香。“是你?”季于清的眉头瞬间拧紧。
尽管视线还有些不稳,但他立马认出了,
眼前这个女人正是昨天清晨他在公园跑步时不慎撞到的那一位,也是昨晚在酒吧里,
主动过来与他搭讪的女人。女人此时素面朝天,穿着宽松睡衣,头发简单扎成马尾,
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如果不是一天之内连续三次见面吧,
任谁都不会把这三个形象看成是同一个人。季于清跟着大伯季成混迹商场多年,
向来对这种看似巧合的接近抱有极高的警惕。女人却对他的戒备不以为意,反而笑了笑,
将手中的碗递近了些,碗里深色的汤汁微微晃动。“怎么?确定不来一口?醒酒的。
季于清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得起皮的嘴唇,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感觉最终战胜了理智。
他略显僵硬地接过了碗,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你确定没给我下毒?
”他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随口问了一句,目光却瞥见床边那个小女孩,
正眼巴巴地盯着他手里的碗,悄悄咽了下口水。“你被迫害妄想症啊?”女人白了他一眼,
“不喝我拿走了。”女人作势要拿走他手里的碗。季于清连忙大口喝了起来。
女人此时也发现女儿的馋样儿,“七七,乖,”女人柔声对女儿说,“去餐桌上,
妈妈给你晾的那碗应该温度刚好了。”她弯腰,在七七那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眼神里充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小女孩立刻听话地“嗯”了一声,
蹦蹦跳跳地跑出了房间。女人这才重新直起身,倚在窗边,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季于清。
“我叫白夏。放心,毒死你了,我还怎么跟你谈交易呢?”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可惜,
季于清对“交易”不感兴趣。他的视线扫到床边柜子上,
自己昨天的那套衣服折叠得整整齐齐放在那里。这个发现让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心脏一紧,
他倏地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只见他全身光溜溜地只剩一条内裤。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季于清的声音因惊怒而有些变调,猛地抬头瞪向白夏。
白夏先是一愣,随即被他的反应逗得前俯后仰,笑得眼镜都滑下来几分,
她随即扶了扶眼镜道:“哈哈...大哥,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昨天吐得一塌糊涂,
衣服根本不能看了,我好心帮你换下来洗了而已。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能清清爽爽地躺在这里?
”季于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愠怒,他一把抓过床边的衣服,动作快得几乎带风,
三两下就穿戴整齐。“我警告你,少来这套。首先,我是单身,没什么直系亲属,
不怕你用什么家庭来威胁;其次,我朋友就在市局刑警队,你要报警我随时奉陪,
想玩仙人跳你找错对象了。”白夏听得一头雾水,表情困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要是想玩那一套,还会带着我女儿?谁家仙人跳拖家带口还附赠醒酒汤的?”这时,
喝完汤的七七又跑了回来,好奇地仰着小脑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妈妈,
什么是仙人跳呀?是有会跳的仙人吗?在哪里?”她天真地四处张望,
似乎在寻找根本不存在的仙人。
童言无忌的话让房间里的两个大人都瞬间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尴尬。白夏赶紧走到门口,
轻轻把女儿往客厅方向带:“七七,先去玩你的积木,妈妈和叔叔说点事情。
”季于清也顺势跟着走出了卧室。这是一套看起来不算大的两居室公寓,
但收拾得异常整洁温馨。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客厅墙上、柜子上随处可见的母女合照所吸引,照片里,
白夏和七七笑得灿烂而真实,充满了生活气息。这种寻常家庭的温暖感,
是他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的,心头莫名地被触动了一下。
看着白夏在客厅里温柔地安抚着女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母女二人身上,这一刻,
一种荒谬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错觉,竟然在季于清疲惫而混乱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猛地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离谱的念头。必须立刻结束这莫名其妙的局面。“白小姐,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与疏离,“我想我必须把话说清楚。
我对你提到的任何“交易”都没有兴趣。感谢你昨晚的收留和照顾。这是我的名片,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如果有任何正当的,需要帮忙的事情,可以找我。
”季于清将“正当的”三个字加重了音量。他将名片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伸手握住了门把手,
毫不犹豫地转动,门“咔哒”一声开了一条缝。“关于季深和白清的事,你也没兴趣么?
”白夏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道突如其来的惊雷,在他身后炸响。季于清的身体瞬间僵直,
仿佛被无形的冰冻结在了原地。他握着门把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从一个只见过两次的女人嘴里会听到父母的名字。他们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像做了无数次的噩梦一样,这一刻季于清脑海里又回忆起了那场爆炸案的现场。他握着门把,
既没有完全拉开,也没有回头,只是用极度冰冷的、压抑的语气反问:“你知道些什么?
他们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季深和白清的死,根本不是意外。”白夏看着他那僵硬的背影,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而且,我有证据。”季于清怔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许久,他才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
目光如同锐利的刀锋,直直地望向白夏。白夏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那件事,
她又是如何知晓的?季于清满脑子疑虑。可能他那审视的目光过于直接,几乎不带任何温度,
让白夏感到一丝慌乱和紧张。为了打破这冰冷得氛围,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你确定要一直在门口谈吗?
”季于清像是被这句话唤醒,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再睁眼时,眼底虽仍有波澜,
但表面已恢复了几分平静。他默然跟着白夏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脊背挺得笔直。
角落里,小小的七七被这个陌生叔叔身上散发出的低压气场吓到了,
紧紧攥着妈妈的衣服下摆,只探出半张小脸,怯生生地打量着这个怪叔叔。“宝贝乖,
”白夏蹲下身,将女儿温柔地揽在怀里,“去小卧室,
把妈妈新买的那本会讲故事的童话书拿出来听,好不好?”她说着将七七带进了卧室。
七七乖巧地点点头,奶声奶气地保证:“七七听妈妈的话”白夏爱怜地笑了笑,
亲昵地用额头顶了顶女儿柔软的额头,感受着这片刻的温暖。随后,她站起身,
轻轻关上卧室的门。“我是一名记者,之前为做一篇企业家专访,采访对象正是季成。
”白夏的声音低沉而清晰,“那天我提前到了旭阳建设,出于职业习惯,
在前台引我去季成办公室的路上,我就习惯性地打开了录音笔。”她说着,
将笔记本电脑转向季于清,指尖在触摸板上轻轻一点。“我刚走到办公室门口,
却发现门并未关严,留着一道缝隙。我刚准备敲门,却听见里面的人在交谈,出于礼貌,
我便准备等里面的人出来我再进去。”白夏说道。录音的播放键被按下,
先是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杂音和模糊的环境音,紧接着,两个男人的声音出来了。
陈律师:“季总,董浩和李辉马上出狱了。”季成:“这么快么?也是,都快二十年了。
”短暂的沉默后,季成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没有太大变化:“等他们出来,
再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拿着钱走得远远的。如果他们要是不听话,
就......”语音在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即,季成的声音再度响起,而语气恢复了淡然,
但说出的话却略带威胁:“陈律师,这事情你能办好吧?别让我失望。
”陈律师:“放心季总。”录音到此戛然而止。白夏关掉音频,季于清没有说话,
他的手用力地握成一个拳,指尖把掌心掐出了红印。“录音效果不算完美,
能录到也是纯属侥幸。”白夏打破了沉默,
她从茶几底下的档案袋里小心地取出一份泛黄的旧报纸,版面上是当年爆炸案的报道。
她将报纸在茶几上摊开,
指尖点着那篇报道:“我入行时对那场轰动全城的爆炸案就有所耳闻。
根据当时的公开调查和这份通报,结论是工地爆破拆除旧楼时,
因清场过程中的违规操作引发了提前爆炸。离爆炸点最近的总经理季深和副总白清当场死亡。
此外,还有十名工人重伤,五十余人轻伤,被定性为较大安全事故。”她顿了顿,
目光锐利起来,“而后续调查中,爆破操作手董浩和安装炸药的李辉主动投案自首,
一个承认没按规定位置安装炸药,另一个说自己操作失误提前引爆炸弹。案子就此了结,
两人获刑。”“采访完季成,这段录音让我没办法坐视不理,毕竟我就是做新闻这一行的,
揭露真相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所以我立刻去监狱见了董浩和李辉。
”她紧接着播放了第二段录音。这次是她与董浩在监狱探视间的对话,背景音有些嘈杂,
但两人的声音清晰可辨。白夏:“您好,我是真我新闻的记者白夏,关于20年前的爆炸案,
我有一些问题想再向您了解一下。”董浩:“没什么好说的了,当时该坦白的已经都坦白了。
”白夏:“据我调查,您从事爆破行业十多年,参与过的大小工程二十多个,
类似的操作错误,在您的档案记录里一次都未曾出现过。”董浩敷衍地回答:“人嘛,
毕竟总有出错的时候。”白夏:“在爆炸案发生前,
您的账户曾有一笔来自海外的不明大额进账,请问您如何解释这笔钱的来源?
”董浩不以为意:“白记者是吧,你不用来诈我,根本就没什么转账,也没什么交易。
”白夏话锋一转:“所以,你们当时采用的是现金交易?”董浩:“我可没这么说。
”听到这里,录音里的白夏似乎轻笑了一下,那笑声里没有温度,
只有对董浩自以为是的蔑视:“你的嘴确实很严。但你就没怀疑过,
季成他真的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吗?他连亲弟弟都下得去手,他会是什么好人么?不然你猜,
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家人来看过你?”白夏来探监时,狱警随口说了一句,
“还是第一个来探监他们俩的”,这时正好派上了用场。而这句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刺穿了董浩坚固的心理防线。录音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董浩猛地拍桌而起,
紧接着是他失控的咆哮:“臭婊子,你诈我?你以为就凭你能斗得过季成么?
你知道又能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癫狂而绝望,在狭小的探视间里回荡。
白夏关闭录音,抬头看向季于清。此刻,季于清的脸上已是一片骇人的阴郁,
仿佛随时都要爆炸。他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避免自己失控,却也不断地回想这么多年,
那个因照顾年幼的他而终身未娶、对他严厉却也偶尔流露温情的大伯,
那个他依赖了20年的至亲,竟然是策划杀害他父母,让他沦为孤儿的真正元凶。
而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直活在仇人的羽翼之下,对着杀父弑母的仇人喊着“大伯”,
想到这里,一阵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而上,他几乎要呕吐出来。
白夏在调查完这件事以后,也调查了季于清一段时间,她明白这件事情对季于清的打击,
她轻声问道:“你还好么?”季于清点点头,示意白夏继续。白夏随即又点开了一段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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