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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的自己

煎饼不加料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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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十二年前的自己》是知名作者“煎饼不加料”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宋泊年婉卿展全文精彩片段:1 珍珠耳环的秘密傅婉卿的指尖划过珍珠耳环的弧冰凉的质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百乐门舞厅的镜子镀着一层柔润的将镜中女子的身影拉得愈发窈窕——墨绿色真丝旗袍裹着玲珑身领口的缠枝莲纹用银线细细绣在灯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爱司髻上斜插的翡翠簪是三年前沈先生临终前嘱咐下人送到她手边她对着镜子微微侧耳坠轻映出眼底深处藏不住的疏没人会知十二年前北平傅家的四合院这个如今...

主角:宋泊年,婉卿   更新:2025-11-07 08: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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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珍珠耳环的秘密傅婉卿的指尖划过珍珠耳环的弧度,冰凉的质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

百乐门舞厅的镜子镀着一层柔润的光,

将镜中女子的身影拉得愈发窈窕——墨绿色真丝旗袍裹着玲珑身段,

领口的缠枝莲纹用银线细细绣就,在灯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泽,爱司髻上斜插的翡翠簪子,

是三年前沈先生临终前嘱咐下人送到她手边的。她对着镜子微微侧头,耳坠轻晃,

映出眼底深处藏不住的疏离。没人会知道,十二年前北平傅家的四合院里,

这个如今仪态万方的沈太太,

还是个扎着羊角辫、总爱躲在雕花屏风后偷听父亲与客人谈话的小姑娘。那时她的世界很小,

不过是什刹海的冰面、藏书阁的旧书,

还有那个总爱穿着蓝布学生装、笑起来眼里有星光的少年。“傅小姐,这边请。

”侍者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他弓着腰,态度恭敬得恰到好处。

婉卿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成得体的笑意。在上海的社交圈里,

人人都尊称她一声“沈太太”,唯有百乐门的老板,还固执地叫着她少女时的称谓。

那位老板是父亲故交的下属,当年傅家遭难时,曾受过父亲暗中接济。十二年光阴流转,

北平的四合院早已在战火中化为灰烬,傅家大小姐的身份也成了过眼云烟,

可有些刻在骨子里的痕迹,终究像老茶渍,怎么也洗不掉。包厢门被推开的瞬间,

里面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三位男士齐齐望过来,两位是上海商会的老熟人,

张会长和李经理,而坐在中间的那个男人,背对着门,正指尖夹着一支烟,

烟灰积了长长一截,却忘了弹落。“沈太太来了,快请坐。”张会长率先起身,

热情地招呼着。男人闻声缓缓回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婉卿感觉耳边的音乐、笑语都瞬间褪去,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张脸。

十二年的风霜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下颌线比年少时愈发凌厉,眼角添了细密的纹路,

可那双眼睛,依旧像北平深秋的古井,深邃、沉静,望过来时,

还是能轻易让她的心跳漏掉半拍。是宋泊年。她以为自己早已将这个名字连同那段记忆一起,

埋在了心底最深的角落,用沈太太的身份、用繁杂的生意、用三年独守空闺的时光层层覆盖,

可此刻,仅仅一个照面,所有精心构筑的防线便轰然坍塌。“沈太太,

这位是刚从香港回来的宋先生,宋泊年。”张会长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们正谈的航运公司项目,宋先生是最大的股东。”宋泊年站起身,身形挺拔如松,

他微微颔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沈太太。

”他装作不认识她。婉卿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强压下去,扬起职业化的微笑,

伸出手:“宋先生,久仰大名。”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微弱的电流顺着神经窜遍全身。

他的手掌温热,指腹带着一层薄茧,

那是年少时握笔、后来又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霜才留下的痕迹。他的握手彬彬有礼,

与对待任何一位商界女士无异,可就在松手的前一秒,婉卿清晰地感觉到,

他的小指若有似无地在她掌心轻轻划了一下。2 重逢的疏离那是他们年少时的暗号。

当年在什刹海边,他找不到她时,便会在她掌心这样划一下;她闹别扭不理他时,

他也会用这样的动作求和。这个只有他们两人懂的秘密,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酒过三巡,觥筹交错。婉卿端着红酒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

应付着席间的客套话,目光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对面的男人。他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从前他最讨厌烟味,说那是纨绔子弟的陋习。他说话时,依旧习惯性地用左手轻叩桌面,

只是叩击的节奏比记忆中急促了些,像是藏着满心的焦躁。他偶尔与她对视,目光平静无波,

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没有怨怼,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海,让她看不清海面下翻涌的情绪。

“宋先生这次回上海,是打算长住吗?”婉卿终于按捺不住,端起酒杯,状似无意地问道。

宋泊年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他眼前缓缓散开,模糊了他的表情。“看情况吧。”他顿了顿,

目光掠过她的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停留,“香港那边有生意要打理,

上海……也有未了的事。”张会长哈哈一笑,拍了拍宋泊年的肩膀:“宋先生是来找人的吧?

上次在汇丰银行的酒会上,你可是提过一嘴。”宋泊年的指尖微微一顿,

烟灰落在了西装裤上,他却浑然不觉。“是,找一个失散多年的故人。”他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婉卿早已不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婉卿的手猛地一颤,

杯中的红酒晃出几滴,落在米白色的旗袍裙摆上,像绽开的几朵暗红的花。她慌忙低头,

用手帕轻轻擦拭,掩饰自己的失态。再抬头时,

脸上已恢复了惯常的从容:“那祝宋先生早日得偿所愿。”宴会散场时,夜色已深。

婉卿推说头疼,婉拒了张会长送她回家的好意,独自站在百乐门门口等车。

春夜的细雨无声无息地落下,带着几分凉意,打湿了她的肩头和发梢。她拢了拢旗袍的领口,

望着街面上穿梭的汽车和闪烁的霓虹,只觉得一阵茫然。

一件带着体温的黑色外套突然披在了她的肩上,熟悉的雪松香气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

瞬间将她包裹。那是他年少时就有的味道,十二年来,从未改变。“下雨了,我送你。

”宋泊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低沉而温柔,打破了夜的寂静。婉卿想拒绝,

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以为自己早已练就了铜墙铁壁,

能从容应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能独自承受深夜里的孤寂,可在他面前,

她依旧是那个会心动、会慌乱的傅婉卿。汽车平稳地行驶在雨夜的街道上,两人并排而坐,

中间隔着一拳的距离,却一言不发。窗外,上海滩的霓虹在雨雾中晕染开来,

红的、黄的、绿的光交织在一起,像一幅被打湿的油画,朦胧而暧昧。

车厢里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声和彼此平稳的呼吸声。“你变了很多。”最终,

还是宋泊年先打破了沉默。婉卿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声音平静无波:“十二年了,

谁又能一成不变呢?”北平的天真烂漫,早已被上海的风雨打磨成了如今的沉稳干练,

她不得不变。“我听说你嫁得很好,沈先生……”他的话没说完,

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试探。“他三年前病逝了。”婉卿打断他,声音依旧平静,

只是指尖微微收紧,“胃癌,走的时候很安详。”宋泊年沉默了片刻,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抱歉。”他轻声说,带着真切的歉意。婉卿终于转过头,

认真地看着他:“你呢?这些年,成家了吗?”他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窗外的雨幕上,

带着一丝怅然:“一直在忙,四处奔波,顾不上这些。”又是长久的沉默。

汽车驶过外白渡桥,桥下的黄浦江在夜色中静静流淌,江水泛着粼粼的波光,如同时光本身,

无声无息,却从未停止前行的脚步。3 12年的等待“那年在码头,我等了你三天。

”婉卿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引擎声淹没,可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宋泊年的耳中。

宋泊年的手猛地握紧,指节泛白。“我知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知道?”婉卿的心突然揪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那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在寒风里等了三天三夜?”他转过头,

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痛楚,像被揉碎的星光,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眼眸。

“你父亲来找过我。”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他给我看了两张去法国的头等舱船票,说傅家的女儿,

不该跟着一个连家都没有的穷小子亡命天涯。”婉卿愣住了,瞳孔微微放大:“什么船票?

我父亲从未跟我提起过……”“他还说,你已经同意了,愿意去法国留学,

嫁给他为你挑选的名门望族。”宋泊年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带着一丝求证,“我不信,

当天就去了傅家找你,却看见你和沈家公子在花园里说话,笑得很开心。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婉卿想起那天,沈家来提亲,父亲以断绝关系相逼,让她出来见客。

她在花园里对沈公子冷若冰霜,连一句话都懒得说,又何来的开心?

除非……除非是父亲故意安排,让宋泊年看到了那一幕。“我没有……”她喃喃道,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我在码头等了你三天,冻得差点晕倒,

后来父亲派人来把我强行带回去,他说我要是再敢找你,就动用所有关系,

让你在上海永无立足之地。”雨点敲打着车窗,密密麻麻,像是岁月的脚步声,

一步步踏在两人的心上。宋泊年苦笑一声,眼底的痛楚更深了:“原来,我们都被骗了。

”“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当年不问问我?”婉卿的声音带着哭腔,

积攒了十二年的委屈和思念,在这一刻彻底爆发。“那时候,我一无所有。”他低下头,

看着自己的双手,像是在回忆那些艰难的岁月,“刚到上海,只能靠打拳、做苦力勉强糊口,

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而你,是傅家大小姐,金枝玉叶,

理应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以为,放手让你去过那样的日子,才是对你好。

”婉卿想笑,眼泪却先流了下来。十二年的误解,十二年的思念,十二年的孤寂,

原来都源于这样一个荒唐的“以为”。她当年赌气嫁给沈先生,并非心甘情愿,

只是想让父亲看看,没有宋泊年,她也能过得很好。婚后的三年,沈先生待她敬重有加,

两人相敬如宾,可她的心底,始终空着一块,无论用什么都填不满。三年前沈先生病逝,

她接手沈氏企业,成了上海滩有名的女商人,人人都称赞沈太太能干、坚韧,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用忙碌来麻痹自己,

好忘记心底那个无法愈合的伤口。而现在,他就坐在她身边,告诉她,那一切本可以不发生。

“停车。”婉卿突然说。司机应声停车,车停在了苏州河边。婉卿推开车门,径直走了下去,

任凭冰冷的雨水打湿她的头发和旗袍。宋泊年紧随其后,撑开一把黑色的雨伞,

快步走到她身边,将伞稳稳地举在她的头顶。“你还记得吗?”婉卿望着漆黑的河面,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十二年前,

我们也是这样站在北平的什刹海边。那时候是冬天,湖面结了冰,你说等时局稳定了,

就带我去南方,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开一间小小的书院。”“记得。

”宋泊年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怀念,“我说要教男孩子读书写字,你说不公平,

女孩子也该有读书的机会,要男女一起教。”婉卿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那时候,

真傻啊。”“不是傻,是年轻。”宋泊年看着她,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是我们一生中,

最干净、最纯粹的时光。”两人站在雨里,相对无言。十二年的光阴像一条宽阔的河流,

横亘在他们之间,不是一句“误会”就能轻易抹平的。那些错过的岁月,

那些独自走过的坎坷,那些深夜里的思念与孤寂,都真实地存在过。“我后来去了南方,

真的开了一间书院。”宋泊年突然说,打破了沉默,“在广州的郊外,不大,只有三间瓦房,

收了三十几个学生,有男有女,我都教他们读书写字,还有算术。”婉卿惊讶地看着他,

没想到年少时的梦想,他竟然真的实现了。“后来战乱爆发,书院被炮火毁了,

学生们也四散流离,我才不得不去了香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陈旧的怀表,打开表盖,

里面镶嵌着一张泛黄的小照片。照片上是扎着两条羊角辫的少女,穿着浅蓝色的学生装,

笑得一脸灿烂,眉眼弯弯,眼里满是天真。那是他们唯一一张“合照”。当年在什刹海,

朋友随手拍了一张风景照,没想到把恰好路过的她拍了进去。后来他辗转拿到照片,

小心翼翼地裁下,一直带在身边,整整十二年。婉卿的防线彻底崩溃了。她原以为,

只有自己在珍藏着那段回忆,在无数个深夜里,反复摩挲那些旧物,咀嚼着甜蜜与痛苦。

没想到,他也一样。“泊年……”她终于叫出了这个藏在心底十二年的名字,声音哽咽,

带着无尽的思念。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雨水和泪水,

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你。”他的目光炽热而坚定,

紧紧锁住她的眼眸,“听说你成了上海滩有名的沈太太,我想回来看看你,

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如果好,我就远远地看着你,不打扰;如果不好……”“如果不好怎样?

”婉卿追问,心跳得飞快。“如果不好,我就带你走。”他的声音掷地有声,

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十二年前,我错过了你,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4 雨夜的心动雨越下越大,打在伞面上,发出噼啪的声响。远处,

海关大楼的钟声缓缓响起,浑厚而悠长,午夜了。婉卿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十二年的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却也让他变得更加沉稳、坚定。而她,

早已不是那个天真烂漫、需要人保护的傅家大小姐,

而是历经丧夫之痛、独自撑起偌大家业的沈太太。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十二年的时光,

还有各自走过的路,经历过的悲欢离合。“给我一点时间。”她最终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却也带着一丝希冀,“十二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对吗?”宋泊年重重地点头,

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好,我等你。多久都等。”送她到沈宅门口,

宋泊年执意要看着她进门。婉卿走到门前,转身回望,他的车依旧停在雨中,车灯亮着,

像一双温柔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又像一个固执而坚定的承诺。那一夜,

婉卿彻底失眠了。她从衣柜深处翻出一个尘封已久的紫檀木匣,那是她出嫁时,

偷偷从傅家带出来的。打开木匣,里面整齐地放着少女时期的物件:他送她的第一本书,

是一本线装的《诗经》,扉页上有他清秀的字迹;他们一起看过的戏票,早已泛黄,

却依旧能看清上面的日期;还有他写给她的字条,只有短短八个字:“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原来,她从未真正放下过。第二天一早,婉卿便派人去查宋泊年这些年的经历。

手下人办事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就带回了消息,那些消息,让她既心疼又感动。

他离开北平后,先是辗转到了上海,靠打拳、做苦力谋生,后来听说广州相对安定,

便去了广州,用攒下的一点积蓄,真的开了一间小小的书院。他待学生极好,不仅不收学费,

还常常自掏腰包给家境贫寒的学生买笔墨纸砚。战乱爆发后,书院被毁,

他带着几个孤儿一路南下,到了南洋,一边做苦力维持生计,一边继续教孩子们读书。

几年后,他到了香港,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智慧,从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做起,

逐渐涉足航运、贸易,如今已是港岛有名的富豪,只是,他一直独身,

身边从未有过其他女子。“宋先生为人十分低调,很少出席社交场合,在香港的名声很好,

常常资助战乱中的孤儿和失学儿童。”手下人顿了顿,补充道,“据说,

他这些年一直在找人,找了整整十二年,无论到哪里,都带着一张旧照片。

”婉卿挥手让手下人退下,独自站在窗前。春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温柔地洒在她身上,

暖洋洋的。她想起昨夜他说的话,想起他眼中的坚定和温柔,心中那个空洞了十二年的地方,

似乎正在被一点点填满。三天后,婉卿收到了宋泊年派人送来的请柬,

邀请她参加一个艺术展的开幕酒会。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

带着几分忐忑,前往了酒会现场。展厅里灯火通明,悬挂着一幅幅画作。

他们像普通的商界友人般寒暄,目光掠过印象派的光影、写实派的细腻,

语气平和地谈论着笔触与意境,仿佛十二年的隔阂从未存在。

婉卿指尖划过一幅描绘江南水乡的油画,水墨般的氤氲里,竟依稀透着几分北平旧院的温婉,

她微微失神,耳畔已传来宋泊年温和的声音:“这幅《烟雨人家》,笔触很细腻,

像极了北平春日的胡同。”她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那眼底的平静早已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温柔。“你还记得?”婉卿轻声问,心口泛起细密的暖意。

“自然记得。”宋泊年颔首,目光落在她发间的翡翠簪子上,“你从前总说,北平的春天,

胡同里的槐树花飘下来,像下了一场香雪。”婉卿鼻尖微酸,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细节,

他竟都记得。两人并肩前行,脚下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响,只剩下彼此轻缓的呼吸。

直到走到展厅尽头,一幅未署名的画作前,婉卿的脚步蓦地顿住。那不是什么名家手笔,

却瞬间攫住了她的目光——画中是北平的什刹海,冬日的暖阳洒在结了冰的湖面上,

反射出细碎的光。一个穿着蓝布学生装的青年,身姿挺拔,正低头对身边的姑娘说着什么,

姑娘扎着两条羊角辫,仰头笑着,眉眼弯弯,眼里盛满了星光。画的右下角,

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画名:《十二年》。“这是我请人画的。”宋泊年走到她身边,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凭着我脑子里的记忆,改了好几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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