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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蚀烛风

流金泻玉 著

悬疑惊悚连载

长篇悬疑惊悚《影蚀烛风男女主角影子影伥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流金泻玉”所主要讲述的是:我们那管黄昏叫“麻擦眼”。意思就是天光将尽未屋子里还没点屋外头的景物也都糊成了一看什么都影影绰绰像蒙了一层洗不干净的旧纱这种时奶奶是绝不许我出门我要是扒着门眼巴巴地往外她就会迈着她那双裹过又放了的半大笃笃地走过枯瘦的手按住我的肩力道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莫往外平”她的声音总是压得低低带着一种被烟熏火燎过的沙“麻擦眼的时...

主角:影子,影伥   更新:2025-11-05 12: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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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儿,管黄昏叫“麻擦眼”。意思就是天光将尽未尽,屋子里还没点灯,

屋外头的景物也都糊成了一团,看什么都影影绰绰的,像蒙了一层洗不干净的旧纱布。

这种时候,奶奶是绝不许我出门的。我要是扒着门框,眼巴巴地往外瞅,

她就会迈着她那双裹过又放了的半大脚,笃笃地走过来,枯瘦的手按住我的肩膀,力道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莫往外瞧,平子,”她的声音总是压得低低的,

带着一种被烟熏火燎过的沙哑,“麻擦眼的时候,脏东西多。尤其啊,甭管谁在后头喊你,

都莫回头,莫答应。”我扭着身子,不服气:“要是铁蛋呢?要是小娟他们叫我呢?

”奶奶的手就会紧一紧,指甲有些长,隔着薄薄的夏布衫子,硌得我有点疼。“不行!

谁也不中!听见没?就是听见你爹你娘的声音,也不行!

”她的眼神在昏昧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幽深,甚至有点凶,“那些东西,精得很,会学人声儿!

你一回头,气就散了,它们就贴上来了!”我那时候小,七八岁的光景,对这话是半信半疑。

信是因为奶奶从不骗我,而且她说这话时,脸上那种近乎恐惧的郑重,由不得我不当回事。

疑则是因为,我从未真正见过她口中的“脏东西”。铁蛋和小娟他们,更是把这当成笑话,

经常在麻擦眼的时候,躲在我家院墙外头,

捏着鼻子怪声怪气地喊:“平子——平子——出来耍呀——”我记着奶奶的话,

硬是梗着脖子,装作没听见,任他们在外面笑成一团。可心里头,到底是有点不以为然的,

觉得奶奶老了,太迷信。后来我长大了,考上县里的中学,又去了省城读大学,

留在城里工作、安家。童年里那些关于“麻擦眼”和“莫回头”的叮嘱,

早已被都市彻夜不息的霓虹和喧嚣冲刷得褪了色,

成了模糊久远、甚至带点温馨意味的回忆碎片。我偶尔会给儿子讲起,

当作是某种稀奇古怪的乡野轶闻,儿子听得睁大眼睛,问他妈妈:“爸爸的老家,

真的有那么可怕的东西吗?”妻子总是笑着摇头,说我吓唬孩子。我也觉得,

那只是吓唬孩子的迷信罢了。直到今年春天,老家来了电话,是族里一位远房叔公打来的,

告诉我,奶奶去世了。消息来得很突然。奶奶年纪是大了,快九十了,身子骨却一向硬朗,

据说是夜里睡过去的,没病没痛,算是喜丧。我放下电话,心里头空落落的,

说不上多么撕心裂肺的悲痛,更多的是一种恍恍惚惚的不真实感。

那个总是坐在老宅堂屋门槛上,在“麻擦眼”时把我拉回身边的身影,就这么没了。请了假,

带着妻儿开车回去。一路上,儿子很兴奋,对乡下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妻子则有些担忧地看着我:“你还好吧?”我摇摇头,说没事。老宅还是那个老宅,

灰瓦泥墙,比记忆里破败了许多。院子里那棵老槐树,枝叶倒是愈发葳蕤,遮天蔽日的,

让整个院子即便在正午,也透着一股子阴凉。灵堂就设在堂屋,奶奶的棺材停在正中,

前面摆着香案,烛火摇曳,烟气缭绕。亲戚们来了不少,聚在一起,嗡嗡地说着话,

内容无非是夸奶奶有福气,走得安详,又或是谈论着家长里短。我跪在蒲团上,

给奶奶磕了头,看着棺材前摆着的那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奶奶,

表情是我记忆里最常见的那种,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眼神望着镜头外头,空茫而遥远。

我忽然想起,似乎从我记事起,奶奶就总是这样一副神情,像是在倾听什么,

又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丧事办得按部就班。下葬那天,天气阴沉,飘着细密的雨丝,

把送葬队伍所有人的肩头都打湿了。奶奶被葬在了后山的祖坟里,紧挨着早逝的爷爷。

远亲近邻们陆续散去,老宅里顿时冷清下来。妻子带着儿子在里屋睡下了,

我却没有丝毫睡意,独自一人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就是奶奶当年常坐的位置。

夜已经很深了,院子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风穿过老槐树的枝叶,

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无数只脚在地上拖沓着行走。

空气里还弥漫着香烛和纸钱燃烧后的味道,混杂着老房子特有的、木头和尘土的气息。

就在这片寂静里,我忽然听到,院墙外面,似乎有个声音在叫我的小名。

“平子……平子……”那声音飘飘忽忽的,像是隔着一层水传过来,听不真切,

却又莫名地有点耳熟。我浑身一僵,几乎是下意识地,脖子就要往后扭。就在这一刹那,

奶奶那张在“麻擦眼”光线下异常严肃的脸,和她那沙哑的叮嘱,

异常清晰地撞进了我的脑海:“莫回头!莫答应!”我的动作僵住了,

后背瞬间沁出一层白毛汗。我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发出清晰的“咕咚”声。

我强迫自己保持着望向院子黑暗深处的姿势,一动不动。那声音又响了两下,见我没反应,

便渐渐低下去,消失了。只剩下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我坐在门槛上,

心脏兀自咚咚咚地狂跳,好半天才慢慢平复下来。是幻觉吗?还是哪个晚归的邻居?

我试图说服自己,但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那声呼唤,不对劲。它太轻,太飘,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引诱和空洞。第二天,我开始着手整理奶奶的遗物。老宅里的东西,

大多陈旧,充满了时光的痕迹。奶奶是个爱整洁的人,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

衣物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一些老旧的物件,比如她那杆铜烟袋锅,一个缺了角的桃木梳子,

都放在她床头的小木匣里。我打开那个小木匣,里面除了这些零碎,

底下还压着一本用蓝布包裹着的东西。布面已经褪色发白,边缘磨损得厉害。

我好奇地打开蓝布,里面是一本线装的、更显古旧的笔记本。纸页泛黄发脆,

散发着一浓郁的霉味和一种类似草药的味道。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是毛笔写的,竖排,

从右向左。字迹各不相同,有的工整,有的潦草,墨色也有深有浅,显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而是历经了好几代人。我找了个光线好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翻阅起来。开头的几页,

记载的似乎是一些家常琐事,某某年收成如何,某某日添丁进口,

夹杂着一些简单的药方和民俗禁忌。但越往后翻,内容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光绪三年,

大旱,饿殍遍野。村东头老王家的媳妇,夜里听见死去的婆婆叫门,应了一声,

次日便疯癫了,胡言乱语,力大无穷,需三个壮汉方能按住。不几日,形销骨立而死。

此乃‘影伥’作祟,家族记载,切莫遗忘。”“影伥”?我皱起眉头,这是个从未听过的词。

我继续往下看。“……民国廿二年,族叔陈望山,于麻擦眼时自外归家,闻身后妻唤,

回头应答,归家后即性情大变,沉默寡言,目露邪光。三日后,溺亡于自家水缸,

然面色红润,宛如生时。此乃‘影伥’夺舍,切記,切记!行夜路,闻声莫回头,莫应答!

”笔记一页页翻过,类似的记载越来越多,时间跨度从清末到民国,再到建国后。所记之事,

无一例外,都是家族成员或因回头应答,或被某种东西模仿亲友声音诱骗,最终或死或疯,

下场凄惨。而作祟的东西,都被称为“影伥”。根据笔记里的零星描述,

这“影伥”似乎并非寻常鬼魅,而是一种没有固定形体的、依附于影子存在的邪物。

它们善于模仿和学习,能窥见人心中所思所念,幻化成最令人放松警惕的声音乃至形貌,

在人气息最弱、心神不宁的“麻擦眼”时分,或者深夜独处时,进行诱骗。一旦回头或应答,

就如同签订了某种契约,自身的“气”就会被扰乱,影子会产生缺口,让“影伥”有隙可乘,

进而占据身体,也就是所谓的“夺舍”。而最让我感到通体冰寒的是,笔记中明确提到,

我们这一支陈姓家族,似乎世代都被这种叫做“影伥”的东西纠缠着,如同一个恶毒的诅咒。

笔记的记载者们,似乎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记录、总结,并试图找到对抗或者摆脱的方法,

但结果看来,收效甚微。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童年时奶奶的叮嘱,

昨夜那声诡异的呼唤……原来都不是空穴来风!我深吸一口气,翻到了笔记的最后一页。

这一页的字迹,我认得,是奶奶的。只是这字迹,

与我记忆中奶奶那工整甚至有些秀气的毛笔字完全不同,显得无比潦草、颤抖,

仿佛书写者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或者极度的恐惧。纸上只有短短两行字:“它认得我了,

跟得越来越紧。窗户上,水缸里,甚至我刚留在地上的影子里,都有它的痕迹。我不成了,

感觉身子一天天僵了,心里头的东西也一点点淡了。我得走,在我完全变成它之前,

走得远远的。不能再拖累平子他们。”字迹在这里戛然而止,

最后一个字的笔画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戳破了纸张。“它找到我了,

我必须在自己完全变成它之前离开。”我的呼吸彻底停滞了,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原来,奶奶的“喜丧”,根本不是什么无疾而终!她是预感到了“影伥”的逼近,

为了不拖累我们,为了不变成那种怪物,选择了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者说,

选择了以一种不被“夺舍”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那本泛黄脆硬的笔记本,

此刻在我手中重若千钧。它不是一本普通的家族笔记,

而是一份用血泪和恐惧写就的、对抗未知邪物的记录,是一份沉重的遗言,

更是一个残酷的真相揭示。巨大的震惊和迟来的悲痛,如同冰水混合着铁锤,

狠狠砸在我的胸口。我为奶奶的结局感到窒息般的难过,

也为这笼罩在家族头顶的诡异诅咒而感到不寒而栗。就在这时,就在我合上笔记本,

指尖还在因为内心的惊涛骇浪而微微颤抖的这一刻——“乖孙……”一个声音,清晰地,

从窗外传了进来。那声音,苍老,沙哑,却带着我记忆深处最熟悉的、属于奶奶的温柔腔调。

“开开门,奶奶冷。”一瞬间,我全身的汗毛倒竖起来!头皮一阵发麻,像是过电一样,

从头顶麻到脚后跟!是奶奶的声音!绝对不会错!她……她不是已经下葬了吗?

就葬在后山的祖坟里!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我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心脏疯狂地擂动着胸腔,几乎要跳出来。我下意识地就想冲到窗边,去看个究竟,去打开门!

但就在我的脚步即将迈出的前一秒,笔记本里那些血淋淋的记载,奶奶颤抖的遗言,

还有童年那句“莫回头,莫答应”的叮嘱,如同三道冰冷的枷锁,死死地捆住了我的双脚。

不能回头!不能答应!更不能开门!那不是我奶奶!是“影伥”!它来了!它真的找来了!

趁着奶奶刚去世,趁着我心神激荡、防备最弱的时刻!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用力之大,

几乎尝到了血腥味。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剧烈的疼痛来对抗那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恐惧和那股莫名的、想要回应呼唤的冲动。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钉在地上的雕像,任凭那声音在窗外一声接一声,

不疾不徐地呼唤。“平子……开门啊……外头黑,

奶奶怕……”“奶奶给你带了枣糕……是你最爱吃的……”“乖孙,

让奶奶进去看看你……”它的语调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充满诱惑,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打在我内心最柔软、最怀念奶奶的地方。枣糕,

是我小时候奶奶常给我做的,甜丝丝,软糯糯,那味道我至今记得。

巨大的悲伤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的理智撕碎。我死死闭上眼睛,

用手紧紧捂住耳朵,但那声音却像是能穿透一切物理阻隔,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

我不知道自己僵持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长达一个世纪。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那呼唤声,渐渐地低了下去,带着一种仿佛失望的叹息,

最终消失了。院子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我依然不敢动,又坚持了十几分钟,

直到双腿都站得麻木了,才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松开捂住耳朵的手。外面,

只有风吹过老槐树叶的沙沙声。它……走了吗?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面向窗户。

老式的木格窗棂上糊着窗户纸,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刚才,

就在那窗外,有什么东西,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静静地“注视”着我。这一夜,

我几乎未曾合眼。只要一闭上眼,就是奶奶那张在照片上空茫的脸,

就是笔记本上那些恐怖的记载,就是窗外那温柔的、索命般的呼唤。天刚蒙蒙亮,

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脸色想必难看得很。妻子担忧地问我是不是没休息好,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只说想起奶奶,心里难受。我没敢告诉她昨晚的经历和笔记本的事情,

这太过骇人听闻,我不想吓到她和孩子。一整天,我都有些神思不属,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耳朵却时刻竖着,警惕着任何一点异常的声音。老宅似乎还是那个老宅,但又处处透着不同。

墙角那片阴影是不是比昨天更浓了些?水缸里的倒影,怎么看起来有点扭曲?

就连风吹动门帘的摆动,都让我心惊肉跳。

我开始理解笔记里记载的那种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的状态。当你知道有某种东西,无形无质,

却能模仿至亲之声,随时可能在你松懈时给予致命一击,这种无时无刻不在的潜在威胁,

足以将人的神经绷到极限。黄昏再次降临,“麻擦眼”的时候到了。

我把自己和妻儿都关在堂屋里,早早地点上了煤油灯老宅电路老化,

灯光昏暗且时常闪烁。橘黄色的火苗跳动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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