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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入赘妻的众丑夫

半聋半哑扮愚人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半聋半哑扮愚人”的优质好《51. 入赘妻的众丑夫》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姜正姜宥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顾京城第一破落为了给我爹还赌我入赘娶的是豪门姜家一个旁支的女叫姜宥一个漂亮得不像但也天真得有点缺心眼的姑所有人都说我走了狗屎吃上了天鹅姜家人更是没一个瞧得上连带着也觉得我老婆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摆我的岳母天天指桑骂说我俩是吃白饭我的大舅哥天天耀武扬把我当狗使我的小姨子天天翻白嫌我俩丢了姜家的而我的好妻子姜宥每天只会对着我甜...

主角:姜正,姜宥宁   更新:2025-10-31 13:3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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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顾远,京城第一破落户。为了给我爹还赌债,我入赘了。

娶的是豪门姜家一个旁支的女儿,叫姜宥宁。一个漂亮得不像话,

但也天真得有点缺心眼的姑娘。所有人都说我走了狗屎运,吃上了天鹅肉。

姜家人更是没一个瞧得上我,连带着也觉得我老婆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摆设。

我的岳母天天指桑骂槐,说我俩是吃白饭的。我的大舅哥天天耀武扬威,把我当狗使唤。

我的小姨子天天翻白眼,嫌我俩丢了姜家的脸。而我的好妻子姜宥宁,

每天只会对着我甜甜地笑,问我今天想吃什么点心。我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忍气吞声,

当个合格的软饭男。直到姜家老爷子八十大寿那天。大舅哥当众发难,

要把我们夫妻俩从家宴上赶出去。我老婆只是歪了歪头,轻轻“哦”了一声。第二天,

大舅哥就因为“对海外矿产生意产生了浓厚兴趣”,

被家族长老会连夜打包送去了最艰苦的鸟不拉屎之地。我这才隐隐感觉……我的这位娇妻,

好像不只是个花瓶那么简单。她好像……是这个家里所有人的爹。1我叫顾远,是个赘婿。

这俩字儿说出来,京城里遛的狗都得冲我多摇两下尾巴,眼神里带着三分同情七分鄙夷。

没办法,谁叫我家道中落,我爹又是个烂赌鬼,把祖上三代攒下的家底输得只剩个姓氏。

为了还债,我被卖进了姜家。对,就是那个富可敌国,跺跺脚整个大梁朝都得抖三抖的姜家。

当然,我没资格进主家,娶的是旁支里最不受待见的一位小姐,姜宥宁。我第一次见她,

是在一间偏僻的小院里。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粉色罗裙,正蹲在地上,

很认真地跟一只蚂蚁说话。“你这么小,要搬这么大的东西,不累吗?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漂亮得让人心头发紧。但脑子,

看起来确实不太好使。媒人说,宥宁小姐从小体弱,心思单纯。说白了,就是个药罐子,

加一个傻白甜。姜家主脉嫌她丢人,旁支的亲爹妈也觉得她是个累赘,

巴不得早点把她嫁出去,换一笔彩礼给他们不成器的儿子铺路。正好,

我这个空有皮囊的破落户出现了。一拍即合。我入赘那天,没宾客,没酒席,

就一顶小轿把我从后门抬了进来。我的岳父姜正和,也就是宥宁的亲爹,

板着脸给了我几句训话,核心思想就是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好好伺候他女儿,

别动什么歪心思。我的岳母刘玥,则捏着帕子,上下打量我,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头待宰的猪,估摸着这头猪能卖多少钱。而我的老婆姜宥宁,

从头到尾都躲在她娘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

我当时就一个念头:完了,这辈子算是交代了。一个傻老婆,一对极品岳父母,

我这个赘婿的日子,恐怕比黄连还苦。婚后的生活,也确实“精彩”。

岳母刘玥每天早上准时出现在我们院门口,美其名曰“关心女儿”,

实际上是来检查我们有没有“浪费粮食”。“顾远,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个男人,

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吃!我们姜家不养闲人!”“还有宥宁,你看看你,

又在摆弄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还不快去给你哥哥的衣服熨一熨!

”我那个大舅哥姜潮,更是重量级。他仗着自己是姜家旁支唯一的男丁,在家里横行霸道。

每次见到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喂,那个谁,过来,给我把鞋擦了。

”“顾远,我这件袍子要送去最好的锦绣坊干洗,你赶紧跑一趟。”他使唤我,

比使唤下人还顺口。而我,只能忍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让我头疼的,

还是我那个名义上的老婆,姜宥宁。她真是……单纯得让人发指。岳母骂我,

她就在旁边小声说:“娘,你别生气,顾远他饭量是有点大,但他长得好看呀。

”气得刘玥差点当场昏过去。大舅哥让我去跑腿,她会一脸天真地问:“哥哥,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呀?你的腿不是好好的吗?”噎得姜潮半天说不出话。

她好像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也看不懂别人的脸色。

每次她用那种清澈无辜的眼神替我“解围”,都只会让我的处境更加艰难。久而久,

府里的下人都开始在背后议论,说旁支这对新婚夫妻,一个废物,一个傻子,

简直是天生一对。我听了,也只能苦笑。有时候夜里,我看着身边沉睡的姜宥宁,

那张毫无防备的脸,会忍不住叹气。她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脑子能再好用一点,该多好。

至少,我们俩联手,日子也许还能好过一点。可现在,我就是一个人在泥潭里挣扎,

身上还背着一个只会笑的漂亮包袱。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我被磋磨得没了人样,或者姜家哪天腻了,把我们俩一脚踢出去。但我万万没想到,

一场突如其来的寿宴,让我对身边这个只会跟蚂蚁说话的傻老婆,有了全新的,

甚至可以说是打败性的认识。2姜家老爷子,姜氏宗族的定海神针,要办八十大寿。

这对整个姜家来说,是头等大事。我们这种旁支的旁支,自然也要跟着忙活起来。

岳母刘玥最近像是打了鸡血,每天都在家里发号施令。“姜潮!我让你去预定的贺礼,

你弄好了没有?那可是南海的千年珊瑚,绝对不能出岔子!”“还有你,顾远!你愣着干嘛?

还不快去把院子里的杂草拔了!寿宴那天主家会派人过来巡视,要是看到我们院子乱七八糟,

我们的脸往哪儿搁?”我默默地拿起锄头,走向院子。背后,还能听到刘玥压低了声音,

对我岳父抱怨。“真是气死我了,老爷子大寿,别的房头都风风光光,就我们家,

摊上这么两个废物,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得我操心。”姜正和叹了口气:“少说两句吧,

谁让宥宁她……唉。”我攥紧了锄头,把力气都发泄在了地上的杂草里。晚上,我回到房间,

姜宥宁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根银簪,很专注地在桌面上划来划去。桌上铺着一张宣纸,

上面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线条和图形,像是一张……地图?“你在画什么?

”我随口问了一句。她吓了一跳,赶紧把纸收起来,藏在身后,冲我不好意思地笑。“没,

没什么。就是随便画画。”她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但我没追问,这几个月的生活告诉我,

跟她讲道理是没用的。我脱下外衣,准备洗漱。“顾远,”她忽然在背后叫我。“嗯?

”“明天……明天是爷爷的寿宴,对不对?”“是啊。”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我们会去吗?”她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丝期待。我心里一沉。去?我们凭什么去?

老爷子的寿宴,设在姜家本宅,能进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这个小院,

连请柬都没收到一张。岳父岳母倒是能去,但他们绝对不可能带上我们这两个“拖油瓶”。

我不想打破她的幻想,只能含糊地说:“到时候看爹娘的安排吧。”她“哦”了一声,

没再说话。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明天姜正和与刘玥去赴宴时的风光,

再想想我和姜宥宁被关在小院里的冷清,心里就堵得慌。旁边的姜宥宁呼吸均匀,

似乎已经睡熟了。我正迷迷糊糊要睡着,忽然听到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我猛地睁开眼。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我看到姜宥宁披着一件外衣,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她想干嘛?

梦游吗?我没出声,悄悄地看着。只见她轻轻拉开房门,闪了出去。我心里一惊,

赶紧跟了上去。院子里很安静,只有虫鸣声。姜宥宁的身影,在月光下像一个幽灵,

径直走到了院子角落的一棵老槐树下。树下,站着一个黑影。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

身形高大,看不清面容。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第一反应是有贼?还是有奸夫?

我躲在假山后面,大气都不敢出。只听那个黑影用一种极其恭敬的,甚至带着点颤抖的语气,

对姜宥宁说:“小姐。”我愣住了。小姐?这人是谁?怎么会这么称呼宥宁?

姜宥宁的声音传来,没了白天的天真和怯懦,变得异常冰冷,像是冬夜里的寒冰。

“都安排好了?”“回小姐,都安排好了。明天的寿宴,名单已经按您的意思改过了。另外,

您吩咐要查的几笔账,也有了眉目,姜潮少爷……亏空了库房三万两银子,

用来在外头养了一个戏子。”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姜潮亏空公款?

这可是大事!要是被主家知道了,他这辈子都完了!可……可这事,

为什么这个黑衣人要向姜宥宁汇报?而且,她居然能改动寿宴的宾客名单?这怎么可能!

那个被全家人当成傻子的姜宥宁,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我感觉自己的认知,

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了。只听姜宥宁淡淡地“嗯”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账本先放着,寿宴之后再处理。”“是。”“还有,明天给我那个好哥哥,

准备一份‘大礼’。”“小姐的意思是……”“他不是喜欢听戏吗?”姜宥宁的声音里,

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就让那个戏子,明天去寿宴上,

给他唱一出《负心汉与痴情女》。”黑衣人身体一震,似乎是想到了那个场面,

低声说:“小姐高明。”“去吧。”“是。”黑衣人一躬身,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院子里,只剩下姜宥宁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那柔弱的肩膀,

此刻在我眼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和……恐怖。我躲在假山后,手脚冰凉,

冷汗已经浸透了我的内衣。我好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那个只会跟蚂蚁说话的傻老婆,根本不是傻子。她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或者说,

是这个家的,王。3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整整一夜,我都没合眼。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昨晚的画面,姜宥宁冰冷的声音,和那个黑衣人恭敬的态度。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姜宥宁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镜子前梳头。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天真烂漫,毫无心机。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

就是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姑娘,昨晚轻描淡写地,

就安排了自己亲哥哥在寿宴上社死的剧本。她从镜子里看到我,回头冲我一笑。“顾远,

你醒啦?今天有你最喜欢吃的豆沙包哦。”那笑容,甜美又纯净。我却觉得后背发凉。

我该怎么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当面质问她?不,不行。就凭她能调动那样的黑衣人,

还能干预寿宴名单,就说明她的势力远超我的想象。我要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她会怎么对我?杀人灭口?我打了个寒颤,决定还是先当个哑巴。“嗯,好。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吃早饭的时候,气氛一如既往的压抑。岳母刘玥一边喝粥,

一边数落我。“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等会儿我和你爹要去本家赴宴了,你们两个,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哪儿也不许去,

听见没有!”我低着头,不敢说话。姜宥宁却抬起头,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问:“娘,

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呀?我也想给爷爷祝寿。”刘玥被她噎了一下,

没好气地说:“你去干什么?去丢人现眼吗!你看看你自己,上得了台面吗?

见了主家的贵人,话都说不明白,到时候丢的是我们全家的脸!”“哦。”姜宥宁低下头,

默默地啃着豆沙包,看起来委屈极了。我心里却在冷笑。装,你接着装。你这个演技,

不去戏班子唱戏真是屈才了。就在这时,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穿着体面的管家,

领着两个小厮,大步走了进来。那管家我认识,是姜家本宅的大管家,福伯,

老爷子面前的红人。别说我岳父岳母,就是主家的几位爷,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

福伯怎么会来我们这个破院子?姜正和跟刘玥也惊呆了,赶紧迎了上去。“福,福伯?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刘玥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福伯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我和姜宥宁身上。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份烫金的请柬,朗声说道:“奉老爷子之命,特来邀请顾远姑爷,

和宥宁小姐,同赴寿宴。”“什么?!”姜正和、刘玥、还有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姜潮,

三个人同时失声叫了出来。他们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震惊,不解,难以置信。

我也懵了。老爷子……亲自派人来请我们?我下意识地看向姜宥宁。她也抬起头,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一丝受宠若惊的惶恐,小声问:“福伯,

是……是爷爷要请我们吗?”福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和蔼的笑容,那笑容,

是只对着姜宥宁的。“是啊,宥宁小姐。老爷子说了,他好久没见您了,想得很,

特意嘱咐老奴,一定要把您和姑爷请过去。”说完,他将请柬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姜宥宁面前。

这下,姜正和一家三口的脸色,彻底变了。从震惊,变成了嫉妒,最后变成了难堪。

尤其是刘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她刚刚还在骂我们上不了台面,

结果转眼,老爷子最看重的大管家就亲自上门来请。这脸打得,啪啪响。福伯没再理会他们,

只是对姜宥宁温和地说:“小姐,姑爷,马车就在外面候着,二位请准备一下吧。”“好,

好的。”姜宥宁怯生生地答应着,拉了拉我的袖子。我机械地站起来,跟着她往屋里走。

路过姜潮身边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嫉妒目光。我知道,梁子,

算是结下了。而且,我也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想。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从请柬,

到福伯的态度,全都是我身边这个“傻老婆”安排好的。她这是在干什么?向她的家人示威?

还是说,这只是她庞大计划里的,一个小小的开端?我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

我感觉自己不是入赘,而是上了一艘贼船。一艘由我那漂亮老婆掌舵,却不知要驶向何方,

更不知前方是宝藏还是万丈深渊的……贼船。4姜家本宅,果然是气派非凡。雕梁画栋,

亭台楼阁,比皇宫也不遑多让。我和姜宥宁坐着本家的马车,从正门长驱直入,

一路上收获了无数惊异的目光。下车的时候,福伯亲自给我们打起车帘,那态度,

恭敬得让门口的迎宾都看傻了眼。我跟在姜宥宁身后,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几个时辰前,

我还是那个在偏院里拔草的受气包赘婿。现在,我却成了老爷子寿宴上的贵客。

这种身份的转变,快得让我有点喘不过气。而姜宥宁,依旧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

她紧紧抓着我的衣袖,小声说:“顾远,我怕,这里人好多。”我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宴会设在最大的明心堂。我们进去的时候,

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全是姜氏宗族的嫡系和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们的出现,

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我能听到清晰的议论声。“那不是旁支那个傻女儿和她那个赘婿吗?”“他们怎么来了?

还从正门进来的?”“不知道啊,你看福伯还亲自领着,真是奇了怪了。”我的脸皮发烫,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姜宥宁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好奇地东张西望,

像个第一次进城的村姑。福伯把我们领到了一张靠近主桌的席位。“宥宁小姐,姑爷,

你们就坐这儿吧,离老爷子近一些。”这个位置,比我岳父岳母的位置还要靠前。

我看到坐在不远处的姜正和、刘玥和姜潮,三个人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水了。

尤其是姜潮,他捏着酒杯的手,指节都发白了。我坐立不安,如坐针毡。姜宥宁倒好,

一坐下就拿起桌上的点心,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更是坐实了别人眼里“傻子”的形象。很快,

老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出场了。老人家虽然八十高龄,但精神矍铄,目光如炬。他一坐下,

目光就在全场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姜宥宁身上。他浑浊的眼睛里,

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疼爱,有欣慰,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验。

他冲姜宥宁招了招手。姜宥宁赶紧放下点心,擦了擦嘴,拉着我一起走上前去。“爷爷。

”她甜甜地叫了一声。“哎,好孩子,快过来让爷爷看看。”老爷子拉着她的手,

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这一下,全场更是炸开了锅。谁不知道,老爷子身边那个位置,

向来只有最受宠的长孙才有资格坐?今天,居然让一个旁支的傻孙女给坐了?

我看到我大舅哥姜潮的脸,已经彻底扭曲了。他自诩姜家第三代里的翘楚,

一直把那个位置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现在,却被他最看不起的妹妹抢走了。

我几乎能预感到,他要爆发了。果然,酒过三巡,姜潮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他先是给老爷子敬了杯酒,然后话锋一转,矛头直指姜宥宁。“宥宁啊,你看你,都嫁人了,

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就知道吃。你嫁给顾远这么久,我们做家人的,

都还没见过你这位夫婿有什么大才呢。不如今天趁着爷爷大寿,让大家开开眼,

让你家夫婿也展示一下才艺,给我们姜家……也给你这个旁支长长脸?”这话,

说得阴阳怪气,用心极其歹毒。他知道我是个破落户,除了读书识字,一无所长。

让我当众展示才艺?这不是存心让我出丑吗?而且,他故意把我和旁支绑在一起,

意思是我丢人,就是整个旁支丢人,到时候我岳父岳母也得跟着难堪。一时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身上。我窘迫得无地自容,手心里全是汗。我求助地看向姜宥宁。

她却好像没听懂姜潮话里的恶意,反而拍着手,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好呀好呀!顾远,

你会做什么呀?你会背诗吗?你会画画吗?”我:“……”我的好老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老公都要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你还在旁边加油助威?姜潮脸上的笑容更得意了。

“怎么样,妹夫?别谦虚啊,随便来一个就行。”我涨红了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我准备硬着头皮说我什么都不会,任凭他们嘲笑的时候。宴会厅的大门,

忽然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艳丽的戏子,抱着琵琶,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寿宴的流程里,没安排这个节目啊?那戏子也不怯场,走到大厅中央,盈盈一拜,

开口唱道:“奴本是良家女,错付了薄情郎,他骗奴钱财,毁奴名节,如今却要另娶高门,

做那逍遥状元郎……”那唱腔,哀怨婉转,闻者伤心。可我听着这词,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再看那戏子的脸,我猛地想起来,这不是前两天姜潮带回来,说是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台柱子,

叫什么……小莲花吗?我下意识地看向姜。只见我那大舅哥,

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褪光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小莲花,嘴唇哆嗦着,

像是见了鬼。而那个小莲花,唱到动情处,忽然抬起手,梨花带雨地指向了姜潮。“姜郎!

你为何……为何这般负我!”轰!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身上,

转移到了姜潮身上。那眼神,比刚才看我时,还要精彩一百倍。5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小莲花的哭诉声,在偌大的宴会厅里回荡。“姜郎,你说过要为我赎身,娶我过门的!

”“你哄我拿出所有积蓄,说是要做生意,结果却拿去给你自己买官!

”“如今你攀上了吏部侍郎家的小姐,就要弃我于不顾,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信息量太大了。买官,攀高枝,骗财骗色,始乱终弃。每一个词,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姜潮,乃至整个姜家旁支的脸上。我岳父姜正和的脸,已经从黑色变成了猪肝色。

我岳母刘玥,更是捂着心口,一副随时要厥过去的样子。主位上,

老爷子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最重家风,姜家子弟可以不成器,但绝不能品行败坏。

姜潮这桩丑事,不只是丢他自己的脸,更是把整个姜家的脸都丢尽了。姜潮本人,

已经彻底傻了。他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嘴巴一张一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想解释,

可小莲花说得有鼻子有眼,句句泣血,让人不得不信。更要命的是,小莲花一边哭,

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叠信件和一张当票。“这些,都是你写给我的情信!这张当票,

是我把娘留给我的唯一首饰当掉换钱给你的凭证!你敢说你不认吗!”人证物证俱在。这下,

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孽障!”老爷子终于爆发了,他抓起桌上的茶杯,

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来人!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拖下去!家法伺候!

”立刻有几个护院冲了进来,架起已经瘫软如泥的姜潮,就往外拖。“爹!爹!我冤枉啊!

是她陷害我!”姜潮还在徒劳地嘶吼。刘玥也哭喊着扑上去,却被护院无情地推开。

一场好好的寿宴,变成了一出家庭伦理闹剧。宾客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看向姜正和一家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我看着这混乱的场面,

心里却是一片冰凉。我想起了昨晚,姜宥宁对那个黑衣人说的话。“他不是喜欢听戏吗?

就让那个戏子,明天去寿宴上,给他唱一出《负心汉与痴情女》。”原来,

这才是她送给我那个好哥哥的“大礼”。一环扣一环,精准,狠辣,一击毙命。

她甚至都不用自己出面,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就让不可一世的姜潮,瞬间身败名裂,

跌入地狱。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我悄悄地转过头,看向坐在老爷子身边的姜宥宁。

她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她拉着老爷子的袖子,

小声问:“爷爷,哥哥怎么了?他为什么要被拖走呀?那个姐姐是谁?她唱得真好听。

”她那双眼睛,纯净得像一汪清泉,看不出任何杂质。如果我不是提前知道了真相,

我绝对也会被她这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给骗过去。老爷子看着她,眼神复杂。他拍了拍她的手,

叹了口气:“没事,宥宁,你哥哥他……喝多了,耍酒疯呢。我们不管他,我们吃饭。

”他说着,亲自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姜宥宁的碗里。那动作,充满了宠溺。我忽然明白了。

老爷子,或许……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姜潮的德行,也知道姜宥宁的手段。

他今天把姜宥宁叫到身边,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在给她撑腰。他在用行动告诉所有人,

这个孙女,是他护着的人。谁敢动她,就是跟他作对。而姜宥宁,也完美地利用了这份宠爱,

把它变成了一把最锋利的刀,捅向了她的敌人。他们祖孙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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