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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连载
由顾沉渊沈寒音担任主角的悬疑惊书名:《昨晚电视怎么会一直开着因为我忘记关了英文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沈寒音被一阵尖锐的电流声惊窗帘缝隙透进灰蒙蒙的晨电视屏幕闪烁着刺眼的雪花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昨晚加班到凌回来倒头就竟忘了关电空气中弥漫着电子设备过热特有的焦糊混杂着房间里隔夜咖啡的酸她伸手在床头柜摸索遥控指尖却碰倒了空水玻璃碎裂的声音让她彻底清就在她弯腰去捡碎片余光瞥见电视屏幕上的变化——雪花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模糊的监控录画面一个女...
主角:顾沉渊,沈寒音 更新:2025-10-29 09: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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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音被一阵尖锐的电流声惊醒。窗帘缝隙透进灰蒙蒙的晨光,
电视屏幕闪烁着刺眼的雪花点。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昨晚加班到凌晨,回来倒头就睡,
竟忘了关电视。空气中弥漫着电子设备过热特有的焦糊味,混杂着房间里隔夜咖啡的酸涩。
她伸手在床头柜摸索遥控器,指尖却碰倒了空水杯。玻璃碎裂的声音让她彻底清醒。
就在她弯腰去捡碎片时,余光瞥见电视屏幕上的变化——雪花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画面中,一个女人背对镜头,
站在与她这间卧室布局完全相同的房间里。那女人穿着她常穿的墨绿色丝质睡衣,
头发松散地垂在肩头,连站姿都那么熟悉。沈寒音屏住呼吸,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玻璃碎片刺入指尖,血珠渗出却浑然不觉。画面中的女人缓缓转身。那是她的脸。不,
不完全一样。那张脸更消瘦,眼下有浓重的阴影,嘴角紧绷着某种她从未有过的绝望。
最令人心惊的是那双眼睛——空洞、麻木,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微弱。
电视里的“她”突然直视镜头,嘴唇微动。没有声音,
但沈寒音读懂了那无声的唇语:“快逃。”画面戛然而止,重新变为雪花点。
沈寒音猛地从床上弹起,抓起遥控器对准电视猛按关机键。电源指示灯暗下去,
房间陷入死寂,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在回响。她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
冷水泼在脸上。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但双眼仍有神采,
与电视里那个行尸走肉般的形象判若两人。“是噩梦,还是工作压力产生的幻觉?
”她扶着洗手台,盯着镜中的自己。手机在卧室响起,
是她供职的市档案馆主任赵明远的来电。沈寒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接通电话。
“寒音,你今天能早点来馆里吗?”赵明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同寻常的急促,
“那批民国司法档案出了点问题,需要你立刻来处理。”“什么问题?”她问道,
眼睛仍不由自主地瞟向卧室的电视。“电话里说不清,你来了再说。尽快。
”赵明远匆匆挂断电话。沈寒音看着手机屏幕,指尖的伤口隐隐作痛。她回到卧室,
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电视屏幕吸引——尽管已经关机,
漆黑的屏幕仍像一面诡异的镜子,映出她不安的身影。她走近电视,伸手触摸屏幕表面,
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就在她准备抽回手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
仿佛有电流仍在机器内部流动。她猛地后退一步,心跳加速。是幻觉吗?
还是电视真的没有完全关闭?她重新插拔电源,确保电视彻底断电,然后迅速换好衣服,
抓起包和钥匙逃离了这个令她不安的空间。初秋的晨风带着凉意吹拂在脸上,
沈寒音稍稍平静下来。她住在城西的老城区,
通往市档案馆的路上要经过几条尚未完全改造的小巷。
路边早点摊飘出蒸包子和炸油条的香气,小贩的吆喝声,自行车的铃铛声,
这些熟悉的生活场景让她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也许只是工作太累了。
她最近一直在整理一批新接收的民国司法档案,其中不少涉及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悬案疑案,
阅读那些阴暗的案件记录难免影响心神。档案馆那栋建于三十年代的老建筑出现在视野中,
灰砖墙面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肃穆。沈寒音加快脚步,推开沉重的橡木大门。
前台的李阿姨抬头看见她,眼神有些闪烁:“小沈这么早啊,赵主任在二楼特藏室等你。
”“谢谢李姨。”沈寒音敏感地察觉到李阿姨语气中的不自然,但没有多问,径直走向楼梯。
二楼走廊安静得异常,她的脚步声在磨石子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回响。特藏室的门虚掩着,
她推门进去,看见赵明远背对着她,站在一排档案架前。“赵主任,我来了。
档案出了什么问题?”她问道。赵明远缓缓转身,脸色灰暗,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档案册。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走到门口,确认走廊无人后轻轻关上门。“寒音,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他压低声音问道,眼神复杂地打量着她。
沈寒音心头一紧,早晨电视里的画面瞬间闪过脑海。但她抿了抿嘴唇,摇头道:“没有。
为什么这么问?”赵明远将手中的档案册递给她:“这是你上周整理的,
1935年青城女中教师失踪案的卷宗。你看看最后一页。”沈寒音接过沉重的册子,
翻开泛黄的纸页。这是一起当时轰动全城的悬案,年轻女教师苏雨眠在放学后离奇失踪,
警方搜寻数月无果,最终以失踪人口结案。她记得自己整理时,
还曾为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性的命运唏嘘不已。她翻到最后一页,瞳孔猛然收缩。
在原本应该是空白页的地方,出现了一行新鲜的墨迹,字迹与她的一模一样:“她还活着。
”沈寒音的手指颤抖起来,差点丢开档案册。“这不是我写的!我整理时这页是空白的!
”赵明远深深地看着她:“我昨天闭馆前检查过这本档案,当时还没有这行字。今天一早,
值班的小王发现它摊开在桌上,就是现在这个样子。除了你和我,没有人有特藏室的钥匙。
”“您怀疑是我写的?”沈寒音感到一阵委屈和愤怒,“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是怀疑你,寒音。”赵明远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我只是担心...你最近脸色一直不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不要休几天假?
”沈寒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再次仔细查看那行字,墨迹确实新鲜,
但奇怪的是,它散发出一种陈旧墨水特有的气味,与她平时使用的钢笔水味道不同。
“监控呢?特藏室不是有监控吗?”她突然想到。“坏了,从上周开始就坏了,
后勤处一直没来修。”赵明远无奈地说。沈寒音合上档案册,
将它放回架上:“不管这是谁的恶作剧,都与我无关。如果您不信任我,
可以调我去其他岗位。”“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明远欲言又止,最终摆了摆手,
“算了,就当是个意外。你去忙吧,今天别碰这批民国档案了,
先把新收的八十年代市政文件整理一下。”沈寒音点点头,转身离开特藏室。关门前,
她瞥见赵明远仍站在原地,盯着那本档案册,眉头紧锁。一整天,沈寒音都心神不宁。
整理文件时,她不断回想起早晨电视里的画面和档案册上那行诡异的字。
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还是纯粹的巧合?午休时,她避开同事,
独自来到档案馆后院的小花园。坐在石凳上,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桃木梳——这是她祖母留下的遗物,每当心绪不宁时,
抚摸梳子上精致的雕花总能让她平静些许。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
在她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闭上眼睛,试图理清思绪。“沈女士?
”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响起。沈寒音睁开眼,
看见一个身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他约莫四十岁上下,面容清癯,
眼神锐利却不失温和,手中拿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我是顾沉渊,民俗研究所的研究员。
”他上前一步,递过一张名片,“冒昧打扰,
我正在进行一项关于本地民国时期民俗传说的研究,听说档案馆收藏了不少相关资料。
”沈寒音接过名片,材质厚实,
上面印着“青城市民俗研究所 特聘研究员 顾沉渊”的字样及联系方式。她抬头打量对方,
注意到他西装袖口有些磨损,但整体干净整洁;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样式古朴的银戒指,
上面刻着某种类似眼睛的图案。“您需要查阅什么资料?”她公事公办地问。
“主要是民国时期的地方报纸,特别是有关民俗传说、奇闻异事的报道。”顾沉渊微笑回答,
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她手中的桃木梳,“很别致的梳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沈寒音下意识地将梳子收回口袋:“报纸阅览室在一楼,我可以带您去办理查阅手续。
”“有劳了。”顾沉渊点头致谢。返回馆内途中,
沈寒音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不时落在自己身上,这让她有些不自在。办理手续时,
顾沉渊状似随意地问道:“沈女士在档案馆工作多久了?”“三年。”她简短回答。
“那您对馆藏应该很熟悉了。不知是否听说过有关‘镜中人’的传说?
我研究的一些资料提到,民国时期青城流传一种说法,
称电视、镜面等反光物有时会映出人另一面的命运。”沈寒音手中的笔顿了一下,
早晨电视里那个绝望的“自己”再次浮现在脑海。
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民俗传说不是我的研究领域,不太清楚。
”顾沉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追问。下午的工作中,沈寒音几次抬头,
都看见顾沉渊在阅览室专注地翻阅旧报纸。他的存在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她心中激起层层涟漪。快下班时,天空阴沉下来,秋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户。
沈寒音收拾好东西,撑伞走出档案馆大门。雨幕中的城市显得模糊而不真实,
街灯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投下昏黄的光晕。她习惯性地走向公交站,却在不经意回头时,
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档案馆门口的阴影处——是顾沉渊,他没有打伞,
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目光穿透雨幕,直直地望着她。沈寒音心头一跳,加快脚步。
雨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冰冷地贴在皮肤上。走过一个拐角,她忍不住再次回头,
发现顾沉渊仍站在原地,身影在雨雾中若隐若现。一种莫名的不安攫住了她。她改变路线,
拐进一条小巷,这是回公寓的捷径。小巷没有路灯,只有两旁住户窗户透出的微弱光亮。
雨水从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走到小巷中段,她突然停住脚步。
前方不远处,一个黑影靠墙站立,手中一点红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有人在抽烟。
沈寒音握紧伞柄,犹豫是否要原路返回。就在这时,那人抬起头,
烟头的光亮瞬间映亮了他的脸。是顾沉渊。不可能!她明明看见他还在档案馆门口!
怎么会出现在这条她临时决定走的捷径上?顾沉渊掐灭烟头,向前走了一步。雨水中,
他的声音异常清晰:“沈女士,我们有必要谈一谈。”沈寒音后退一步,
警惕地盯着他:“您怎么会在这里?”“关于那本档案册上的字,‘她还活着’。
”顾沉渊的声音平静,内容却让她浑身一僵,
“还有你今天早晨在电视里看到的——另一个你。”雨水顺着伞骨流下,形成一道水帘,
隔在两人之间。沈寒音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她竭力保持声音平稳。顾沉渊又向前一步,
现在已经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严肃而急切:“有人在监视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你看到的不是幻觉,是警告。”“谁在监视我?为什么?”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里不安全。”顾沉渊环顾四周,“明天下午三点,城南‘忘言’茶馆,我会告诉你一切。
现在,立刻回家,锁好门,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包括我在内,如果你不确定的话。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尽头的雨幕中。沈寒音愣在原地,
雨水打湿了她的肩膀也浑然不觉。顾沉渊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恐惧的闸门。
电视里的影像,档案册上的字,现在这个神秘出现的男人...这一切背后,
到底隐藏着什么?她跌跌撞撞地回到公寓,反锁房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客厅的电视屏幕漆黑如镜,映出她惊恐苍白的脸。就在这时,
手机响起——是赵明远发来的短信:“寒音,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那本档案册...又出现了新的字迹。照顾好自己,暂时别接触馆里的任何档案。
”短信的最后一句让她浑身冰凉:“你父亲当年的研究,可能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沈寒音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收紧,指节泛白。赵明远的短信像一块冰滑入胃里,
寒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父亲的研究——那个在她十岁那年因实验室意外去世的男人,
留下的除了一箱笔记和一枚沾血的工作证,就只有眉宇间永远化不开的忧愁。雨声敲打窗棂,
渐次密集。她扶着门板慢慢站起,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客厅角落那个蒙尘的旧木箱。
父亲去世后,母亲带着她搬离了原来的家,几乎切断了与过去的所有联系。
那箱子是父亲留下的少数遗物之一,母亲从不允许她打开,
只说里面是“会带来不幸的东西”。三年前母亲病逝,这箱子随她搬了几次家,
她却始终没有勇气触碰。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瞬间照亮房间。就在这白炽的光亮中,
沈寒音清晰地看到,漆黑的电视屏幕上映出的不只是她的脸——在她身影的侧后方,
卧室门边的阴影里,似乎立着一个模糊的轮廓。她猛地转身。阴影里空无一物。
只有卧室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黑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是幻觉吗?
还是光线玩弄的把戏?她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向卧室,伸手推开门。室内一切如常,
床铺凌乱,窗帘半掩,窗外路灯的光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条纹。
可空气里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不是她熟悉的任何香水、护肤品或者食物的味道,
而是一种陈旧的、带着微甜又有些刺鼻的陌生香气。她打开所有灯,翻遍卧室每个角落,
一无所获。回到客厅,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只旧木箱上。箱子上挂着一把老式的黄铜锁,
已经锈迹斑斑。她走进厨房,从抽屉里翻出一把铁锤,回到箱子前,犹豫片刻,
然后狠狠砸下。锁扣应声断裂。箱子里整齐地码放着笔记本、照片和一些零散物件。
最上面是一本深蓝色封皮的笔记本,扉页上写着父亲的名字——沈知远,字迹挺拔有力。
她拿起笔记本,一张泛黄的拍立得照片滑落出来。照片上,
年轻的父亲站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身旁是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
背景是一栋造型奇特的建筑,圆顶,窄窗,像天文台又像某种宗教场所。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了一行小字:“镜界项目组,1998年秋于观象台基地。”“镜界”?
她从未听说过这个项目。翻开笔记本,父亲的字迹密密麻麻,
记录着各种实验数据和观察记录。其中一页被折了角,上面写道:“九月十七日,
第三次干涉实验。确认‘回声’现象存在,观测到清晰的影像叠加。
参与者出现短暂意识混淆,李抱怨看到‘另一个自己’在实验室外走动。安全协议是否足够?
”另一页的记载更让她心惊:“十月三日,七号被试在实验后报告称,家中电视自动开启,
播放不属于任何频道的影像——她看到自己站在空无一人的地铁站台,
而实际上她当时正在家中睡觉。设备检查未发现异常。是心理暗示还是某种信息传递?
”电视自动开启...不属于任何频道的影像...沈寒音的手开始颤抖。她继续翻阅,
在笔记本的后半部分,父亲的笔迹变得潦草,
似乎是在极度焦虑的状态下写就:“他们隐瞒了真相。‘镜界’不是简单的光学实验,
它在打开不该打开的通道。王警告我停止调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林教授昨晚失踪了。
他的办公室被翻得一团糟,但什么也没少。除了那盒实验录像带。”“我必须销毁所有资料。
他们已经开始监视我的家人。音音还小,不能把她卷进来...”笔记在这里中断,
后面几页被粗暴地撕掉了。最后可读的一页只有一行字,
墨迹深重得几乎划破纸背:“镜子不会说谎,但它只展示它想让你看到的真相。
”沈寒音合上笔记本,胸口堵得厉害。父亲的研究,电视里的影像,档案册上的字迹,
顾沉渊的出现...这一切像散落的拼图碎片,隐隐指向某个令人不安的图景。
她查看箱子里的其他物品:几本专业书籍,一叠手绘的图表,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
木盒没有上锁,里面装着一枚造型奇特的金属徽章——圆形,银质,边缘刻着繁复的纹路,
中心是一只抽象的眼睛图案,与顾沉渊戒指上的图案惊人地相似。徽章下面压着一张小卡片,
上面只有一串数字:210917。这是日期吗?2021年9月17日?
那已经是两年前了。或者...她翻出父亲的那张拍立得照片,1998年9月17日,
正是笔记本上记录第三次干涉实验的日子。雨不知何时停了,夜晚重归寂静。太过寂静,
连远处马路上的车声都消失了。沈寒音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她起身检查门窗是否锁好,
拉严所有窗帘。手机突然震动,吓了她一跳。是顾沉渊发来的短信,
只有一个地址和简短的一句话:“情况有变,现在能来吗?
”地址是城东一家通宵营业的咖啡馆,离她公寓不远。沈寒音盯着那条短信,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去,还是不去?这个神秘的男人知道太多与她相关的事情,
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她走到窗边,悄悄掀开窗帘一角。楼下街道空无一人,
湿漉漉的路面反射着冷清的光。然而,就在对面街角的阴影里,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窗一片漆黑,引擎似乎没有熄火,排气管微微冒着白气。不是警车,
也不是她在这个街区常见的任何车辆。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她的心脏。她退回房间中央,
快速思考。留在这里,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还是冒险去见顾沉渊,或许能获得一些答案?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徽章,那只刻上去的眼睛仿佛正凝视着她。十分钟后,
沈寒音穿上深色外套,将父亲的笔记本和那枚徽章塞进随身包的内袋。她从后门离开公寓楼,
绕进一条窄巷,避开主街。夜风带着雨后的湿冷,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巷子深处的垃圾桶旁,
一只黑猫警惕地看着她,双眼在黑暗中发出幽绿的光。走过拐角时,
她似乎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但回头望去,只有被风吹动的塑料袋在滚动。
咖啡馆坐落在一条安静的小街上,招牌上的霓虹灯有一半不亮,
拼出“忘忧咖啡馆”几个残缺的字。推门进去,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室内灯光昏黄,
只有最里面的卡座里坐着一个人——顾沉渊。他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咖啡,
看见她进来,微微点头示意。沈寒音在他对面坐下,直接问道:“您怎么知道我父亲的研究?
”顾沉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推到她面前。“先看看这个。
”文件夹里是几张复印件,看起来像是从某本旧杂志上撕下来的。
那是一篇发表于2001年的科普文章,标题是《镜像宇宙:从科学猜想至实验探索》,
作者署名沈知远。文章配图中,有一张是年轻时的沈知远站在实验室里,
背后是一面巨大的、布满传感器的镜子。“你父亲是我在大学的导师,”顾沉渊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镜界’项目最初是他提出的理论,后来发展成一个跨学科研究小组,
探索镜像维度的可能性。”“镜像维度?”“简单来说,
就是可能存在一个与我们世界几乎完全相同,但在某些细节上有所差异的平行空间。
你父亲认为,通过特定频率的电磁波和光学装置,可以在两个空间之间建立短暂的联系。
”沈寒音想起电视里那个绝望的“自己”,胃部一阵紧缩。
“所以我在电视里看到的...”“可能是某种信息泄漏,”顾沉渊向前倾身,“或者说,
是来自另一个‘你’的警告。”“警告什么?”顾沉渊的眼神变得锐利:“警告你,
有人正在试图重新启动‘镜界’项目,而你是关键。
”沈寒音感到一阵眩晕:“为什么我是关键?”“因为你是沈知远的女儿,
而且你出生在项目进行期间。你父亲的研究笔记里提到,
血缘和出生时间可能使你对维度波动特别敏感。”顾沉渊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
“更重要的是,我们认为你父亲当年可能并没有死于意外。”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中沈寒音。
“什么意思?”“实验室爆炸的现场有很多疑点,但当时调查草草了结。
你母亲很快带着你搬走,切断了所有联系。”顾沉渊从文件夹底层抽出一张照片,
“这是三年前去世的林教授——你父亲的研究伙伴——在他遗嘱中发现的。”照片上,
沈知远与一个陌生女子并肩站在海边,笑得轻松自然。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知远与青岚,
愿此间岁月长留。”沈寒音死死盯着照片。那个叫青岚的女子有着与她极为相似的眉眼,
而拍摄日期标注着“1999年6月”——在她父亲官方死亡日期的一年之后。
“这不可能...”她喃喃道,声音干涩。“你父亲可能还活着,沈小姐。
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一直在某个地方继续研究。”顾沉渊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而现在,另一些人也在寻找他——还有你。”咖啡馆的门突然被推开,铃铛剧烈作响。
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人冲进来,径直走向他们的卡座,在顾沉渊耳边急促低语了几句。
顾沉渊的脸色瞬间变了。“我们得立刻离开。”他站起身,抓起公文包,“他们找到这里了。
”沈寒音透过窗户向外望去,街角处,那辆黑色轿车不知何时已停在对面,车门打开,
两个穿着深色外套的男人正快步穿过马路。她的心跳几乎停止。
顾沉渊一把拉起她:“走后门。”他们冲进咖啡馆狭窄的厨房,推开后门,
闯入一条堆满杂物的后院小巷。雨水重新开始落下,冰冷地打在脸上。顾沉渊拉着她向左拐,
脚步声在湿滑的石板路上回响。“去哪?”沈寒音气喘吁吁地问。“安全屋,不远。
”顾沉渊简短回答,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巷子错综复杂,像一张巨大的蛛网。
他们连续拐了几个弯,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沈寒音的心跳如擂鼓,肺部因奔跑而灼痛。
在一个岔路口,顾沉渊突然停下,将她推向右侧的窄巷:“直走,第三个门,
钥匙在花盆底下。我引开他们。”“可是——”“快走!”顾沉渊用力推了她一把,
自己转身向左跑去,故意制造出明显的脚步声。沈寒音犹豫了一瞬,然后咬咬牙,
冲进右侧的黑暗。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数着经过的门户:一、二、三...第三个门前果然放着一个破旧的陶土花盆。
她搬开花盆,摸到一把冰冷的钥匙。手抖得厉害,试了两次才打开门锁。她闪身进屋,
反手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息。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光勾勒出家具的轮廓。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前停顿片刻,然后继续向前跑去。沈寒音屏住呼吸,
直到脚步声远去。她摸索着找到开关,按下。一盏昏暗的壁灯亮起,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这里像是一个临时落脚点,家具简单,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墙角的书桌上放着一台老式笔记本电脑,旁边散落着几本书。沈寒音走近,
发现那些书都是关于量子物理、多维空间理论和意识研究的专著。
其中一本的扉页上写着顾沉渊的名字。她打开笔记本电脑,需要密码。
试着输入顾沉渊给她的日期“210917”,屏幕闪动一下,进入了桌面。
桌面上只有一个文件夹,命名为“镜界档案”。她点开它,里面是数十个文档和图片文件。
其中一个文件名为“沈知远最后通讯”,日期标注着:2021年9月17日。
沈寒音点开文件,
里面是一段录音的文字转录:录音开始未知男声A:...确认第七次实验成功,
稳定通道维持了3分47秒。沈知远?:代价太大了。我们不能再继续。
男声A:现在说这个太晚了,知远。我们已经走得太远。沈知远?:青岚死了!
这还不够吗?你们还想牺牲多少人?男声A:那是意外。而且她的贡献不会被忘记。
沈知远?:贡献?你们称之为贡献?我称之为谋杀!杂音,
像是推搡男声A:冷静点。想想你的女儿,她还好吗?长时间的沉默沈知远?
:如果你敢碰音音...男声A:这取决于你的配合。明天老地方见,带上所有数据。
别耍花样。录音结束沈寒音浑身冰冷。青岚——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死了?而她的父亲,
似乎在以她的安全为筹码,被迫合作。她继续浏览文件夹,
打开一个名为“观测记录”的文档。里面记录着多个日期和地点,
旁边标注着简短描述:“2023.08.12,档案馆,
首次异常波动”“2023.09.03,沈公寓,
电视信号干扰”“2023.09.15,档案馆,
档案篡改事件”最后一条记录是今天:“2023.09.28,咖啡馆会面,
遭遇追踪”沈寒音感到毛骨悚然。顾沉渊一直在监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关闭文档,
打开最后一个名为“关键时间线”的图片文件。那是一张复杂的关系图,
中心是她父亲沈知远的照片,延伸出多条线索,连接着不同的人和事件。
她看到了赵明远的名字,旁边标注着“知情者?”,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名字和照片。
在图的下方,有一条用红线标出的时间线,终点指向一个日期:2023年10月7日。
旁边用红色字体标注:“最终实验:镜界通道永久化”今天已经是9月28日,
距离那个日期只剩下九天。沈寒音跌坐在椅子上,头脑一片混乱。父亲可能还活着,
他的研究可能导致了一个女人的死亡,而现在有人想重启那个危险的实验,
而她自己似乎是其中的关键...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她悄悄走到窗边,
掀开窗帘一角。那辆黑色轿车不知何时已停在街对面,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一张她意想不到的脸——赵明远。档案馆的主任正对着手机说着什么,
目光不时扫过这栋房子。他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冷峻和陌生。沈寒音猛地退后,心脏狂跳。
赵明远也在其中?他白天发给她的短信是真心警告,还是为了把她引向某个陷阱?
她环顾这个狭小的安全屋,突然感到四面楚歌。顾沉渊,赵明远,
追踪她的神秘人...她还能相信谁?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新信息来自未知号码:“别相信顾。他是‘镜界’的人。你想知道父亲真相,明早十点,
青城大学老图书馆见。单独来。——知情人”沈寒音盯着那条短信,手指冰凉。黑暗中,
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她,而她已经踏入一个远比想象中更加危险的迷局。
雨水敲打安全屋的窗户,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挠。沈寒音蜷缩在椅子上,
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来自“知情人”的短信,每个字都像淬毒的针。赵明远在街对面的车里。
顾沉渊不知去向。父亲可能还活着。而她自己,似乎是某个危险实验的关键。
她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镜界档案”文件夹,仔细查看那张关系图。
赵明远的名字与一个代号“牧羊人”相连,旁边有个问号。所以顾沉渊也怀疑赵明远,
但不确定他的立场。她又点开“观测记录”,注意到从八月中旬开始,
异常事件频繁发生在她周围。而那个最终实验的日期——10月7日,用红色标出,
像一道血痕横贯在时间线上。九天后。沈寒音关闭电脑,
从包里拿出父亲的笔记本和那枚徽章。徽章上的眼睛图案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仿佛真的有瞳孔在转动。她翻开笔记本,找到被撕页的痕迹,对着灯光仔细查看。
在粗糙的纸纤维中,她辨认出几个模糊的印痕——是上一页书写时留下的压痕。
她从笔筒里找出一支铅笔,轻轻在纸面上涂抹。逐渐地,
浮现出来:“青岚是钥匙...我也是钥匙...音音是最后的...”后面的字迹太模糊,
无法辨认。但“钥匙”这个词让她浑身发冷。顾沉渊说她是对实验“关键”,
父亲笔记里又提到“钥匙”,这绝不是巧合。窗外的引擎声突然远去。
沈寒音悄悄掀开窗帘一角,那辆黑色轿车已经离开。赵明远为什么突然走了?是发现了什么,
还是故意引她出去?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四十七分。
离“知情人”约定的十点还有六个多小时。无法入睡,她开始仔细搜查这个安全屋。
卧室的衣柜里挂着几件男人的衣服,尺寸与顾沉渊相符。
床头柜里有一把瑞士军刀和一部备用手机,电量满格但没有SIM卡。在厨房的抽屉里,
她发现了一本地图册,
青城市区图上有几处用红笔圈出的地点:市档案馆、她住的公寓楼、青城大学老图书馆,
还有一个位于城郊的标记,旁边写着“观象台”——与父亲照片背景中的建筑同名。
沈寒音心跳加速。观象台,父亲研究的地方,也许能在那里找到答案。她回到书桌前,
重新打开电脑,搜索“青城观象台”。结果显示那是一座废弃已久的天文观测站,
建于上世纪五十年代,九十年代末停止使用,正好与父亲研究的时间吻合。
一条不起眼的新闻链接引起她的注意:《市规划局:观象台区域即将拆除重建》。
发布日期是两周前,而工程启动日期正是——10月7日。太巧了。巧合得令人不安。
她继续搜索“镜界项目”,结果寥寥无几,只有几篇关于量子物理的学术论文,
提及“镜像维度”理论,但没有任何具体项目信息。仿佛有人系统地抹去了所有相关记录。
天快亮时,雨停了。灰白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给房间蒙上一层阴郁的色彩。
沈寒音做出决定:去赴约,但要做好准备。
她从顾沉渊的衣柜里找出一顶棒球帽和一件深色外套,稍稍改变形象。
把瑞士军刀和备用手机塞进口袋,父亲的笔记本和徽章则藏在衣服内侧的暗袋里。八点整,
她离开安全屋,绕道前往青城大学。晨间的街道渐渐热闹起来,上班族行色匆匆,
学生背着书包赶早课。这种日常的喧嚣反而让她更加不安,仿佛正常世界的表象下,
潜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她在大学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消磨时间,坐在角落位置,
观察着每一个进出的人。窗外,秋日的阳光终于突破云层,洒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反射着刺眼的光。九点四十分,她走向青城大学老图书馆。那是一栋爬满藤蔓的古老建筑,
远离校园主区,周围树木葱郁,即使在白天也显得阴森静谧。推开沉重的木门,
一股旧纸和尘埃的气味扑面而来。阅览室内空无一人,
只有高高的书架像沉默的士兵排列到阴影深处。阳光从彩色玻璃窗透入,
在磨石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沈寒音选择了一个靠墙的位置,背对入口,
这样既能观察整个阅览室,又不会完全暴露自己。她的手伸进口袋,握紧那把瑞士军刀。
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时针缓缓指向十点。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不疾不徐,
在空旷的图书馆里回响。沈寒音屏住呼吸,看着一个身影从书架间走出——是赵明远。
他穿着平常那件灰色的夹克,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神色复杂地在她对面坐下。“寒音,
”他轻声说,语气中有她从未听过的疲惫,“谢谢你来了。”“短信是您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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