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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太监奇器怒斩敌将后续

烨未晞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假太监奇器怒斩敌将后续讲述主角烨未晞陈凡的甜蜜故作者“烨未晞”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界太监求生记剧像是全身骨头被拆开又胡乱组装了一陈凡猛地睁开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洁白的天花而是灰蒙蒙的、缀着几颗陌生星辰的夜身下是冰冷的、带着潮气的泥四周是高大扭曲、形态怪异的树木黑“这是……哪儿?”他挣扎着想坐起却感觉浑身虚弱无喉咙干得冒最后的记是公司团建登山同事小李脚下一他下意识伸手去却一同坠下了山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强撑...

主角:烨未晞,陈凡   更新:2025-10-27 02: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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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异界太监求生记剧痛。像是全身骨头被拆开又胡乱组装了一遍。陈凡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而是灰蒙蒙的、缀着几颗陌生星辰的夜空。

身下是冰冷的、带着潮气的泥土,四周是高大扭曲、形态怪异的树木黑影。“这是……哪儿?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觉浑身虚弱无力,喉咙干得冒烟。最后的记忆,

是公司团建登山时,同事小李脚下一滑,他下意识伸手去拉,却一同坠下了山崖。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强撑着站起身,环顾四周。

这里绝不是他所知的任何一个风景区。空气异常清新,带着植物和泥土的腥气,

远处传来不知名野兽的低嚎,令人毛骨悚然。“有人吗?救命!”他试着呼喊,声音嘶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听不懂的呼喝声从树林深处传来。陈凡心中一惊,

求生本能让他迅速躲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透过石缝,

他看到几个穿着简陋皮甲、手持锈迹斑斑刀剑的男人,

正追着一个面色苍白、穿着暗蓝色绸缎袍子的人。那被追的人帽子掉落,露出光洁的下巴,

没有胡须,声音尖细,正惊恐地尖叫着。“太监?”陈凡脑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这打扮,

这声音,像极了古装剧里的公公。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快得让他反应不及。

那“太监”慌不择路,脚下被树根一绊,一头撞在陈凡藏身的岩石上,发出一声闷响,

软软地倒了下去,再无声息。那几个追兵骂骂咧咧地跑过来,探了探鼻息,

又在他身上摸索一阵,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悻悻地踢了一脚尸体,迅速消失在树林中。

四周重新恢复了死寂。陈凡的心脏狂跳不止,他等了很久,确认安全,

才颤抖着从岩石后走出来。他看着地上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心情复杂。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刚刚死在了他的面前。他注意到尸体旁掉落了一块木牌和一个小布袋。

捡起木牌,上面刻着一些扭曲的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打开布袋,

里面是几块干硬的饼子和一枚雕刻着奇异花纹的金属令牌。“语言不通,文字不识,

身无分文,还在一片原始森林里……”绝望感如同冰水,浇透全身。

他一个现代社会的销售经理,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几率几乎为零。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具太监的尸体上。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冒充他!

只有冒充他,才有可能混进有人烟的地方,才有可能活下去!

这个太监显然是从某个类似宫廷的地方出来的,那些追兵似乎也有所顾忌,没有当场杀他,

只是追捕。强烈的求生欲压倒了一切。陈凡迅速行动起来。

他费力地将尸体拖到一处隐蔽的洼地,用树叶和泥土草草掩埋。然后,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现代运动装和登山鞋,

换上了那套略显宽大的暗蓝色太监服和一双柔软的布鞋。

衣服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和一种说不清的熏香味。他将自己的衣物深深埋好,

只留下那枚金属令牌和木牌贴身藏好。学着记忆中清宫剧里太监的样子,微微弓起背,

收敛眼神。做完这一切,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凭着感觉,朝着追兵来的反方向走去。

走了不知多久,双腿如同灌铅,饥饿和干渴不断折磨着他时,

一道巍峨的、绵延至视线尽头的巨大城墙,出现在晨雾之中。城门口车水马龙,守卫森严,

检查着过往行人的路引。陈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轮到他的时候,

他学着之前那死去的太监尖细的嗓音,含混地“嗯”了一声,低着头,

将那块捡来的木牌和金属令牌递了过去。守卫接过,仔细看了看令牌,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挥了挥手:“进去吧,长点眼力见儿!”陈凡,不,

现在他是小凡子了。他几乎是屏住呼吸,低着头,快步走进了这座名为“天衍”的皇城。

高大的宫墙就在城市的最中心,压迫感十足。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

使用的语言他完全听不懂。他像一个幽魂,漫无目的地游荡,

最终跟着几个同样穿着太监服饰的人,来到了皇宫的一处偏门外。

那里早已有一个面白无须、眼神阴鸷的老太监在等候。他看到踌躇不前的陈凡,

尖声喝道:“哪个衙门的?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过来集合!”陈凡硬着头皮走过去,

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低着头站到队伍末尾。老太监扫了他一眼,皱了皱眉:“面生得很,

新来的?算了,长乐宫那边缺几个洒扫的,算你一个。记住喽,进了宫,

就把你那点小心思都收起来,主子们眼里不揉沙子!以后,你就叫小凡子!”长乐宫?

陈凡心中一动,听这名字,似乎是某位后宫主位的居所。他低下头,

用刚学来的、生涩的宫廷礼仪,含糊地应道:“是……谢公公。”老太监不再看他,

转身领着这一队新晋的“太监”们,走向那扇缓缓打开的、幽深如巨兽之口的宫门。

宫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光明。

陈凡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的朱红宫墙和望不到尽头的青石路,心中一片冰凉,

又隐隐生出一丝绝处逢生的悸动。这吃人的地方,他来了。而他唯一的目标,

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第二章 长乐宫墙下的机缘宫门在身后合拢的巨响,

如同敲在陈凡的心口。高耸的宫墙隔绝了外界的天光与喧嚣,只余下一条条幽深漫长的甬道,

仿佛通往未知的深渊。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独特的味道,

是陈设古旧的木料、常年焚烧的香料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无数人压抑气息的混合体。

领路的老太监姓钱,绷着一张脸,脚步又快又轻,像一只在阴影里滑行的猫。

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和陈凡一样刚入宫的小太监,个个屏息凝神,连脚步声都放得极轻。

“都把招子放亮些!”钱公公头也不回,尖细的嗓音在甬道里产生回响,“宫里不比外头,

一步踏错,轻则几十板子,重则……”他顿了顿,留下令人恐惧的空白,“掉了脑袋,

都没人给你收尸!”陈凡低着头,努力模仿着其他人的姿态,微微弓着背,

眼睛盯着自己脚前尺许的地面,不敢左顾右盼。但他的耳朵和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拼命记忆着走过的路线,分辨着钱公公话语里可能蕴含的信息。“长乐宫,

是太后娘娘的清修之所。”钱公公继续训话,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太后娘娘喜静,最厌喧哗。你们这些新来的,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洒扫庭院,搬运杂物,

不许交头接耳,不许窥探内殿,更不许冲撞了主子!若是谁坏了规矩,

杂家第一个扒了他的皮!”太后!陈凡心中一震。

他没想到自己竟直接被分配到了帝国最尊贵的女人之一宫中。这既是机遇,更是巨大的风险。

在皇帝的后宫,太后的地位超然,若能得她青眼,自然一步登天;但若稍有差池,

恐怕死得比蝼蚁还快。他必须更加小心。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穿过数道宫门,

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极为宽敞雅致的宫苑出现在眼前。不同于一路行来的肃杀与压抑,

长乐宫显得宁静而富有生机。庭院内古木参天,奇花异草点缀其间,

檐角下悬挂着精致的铜铃,微风拂过,发出清脆却不扰人的声响。

空气中那股浓郁的香料味在这里也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雅的檀香。

“都在这儿等着。”钱公公吩咐一声,自己整了整衣袍,快步走向正殿方向,

向殿外值守的一名女官低声禀报。陈凡趁机飞快地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

长乐宫的太监宫女们各司其职,步履轻缓,神态恭谨,彼此间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整个宫苑运转得如同一架精密的仪器。这种沉默的秩序,比外面的呵斥更让人感到压抑。

不多时,钱公公带着一名身着青色宫装、年纪稍长的女官走了过来。那女官面容清秀,

眼神却锐利如刀,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小太监。“柳司记,人都在这里了,

您看……”钱公公陪着笑脸。被称作柳司记的女官微微颔首,

声音平稳无波:“太后娘娘仁厚,念尔等新来,特许三日熟悉规矩。这三日,

由杂役房管事分派活计,主要负责外院洒扫、花木修剪、夜间值守等粗使活计。三日后,

再根据表现定岗。”她的目光在陈凡身上略微停留了一瞬。陈凡心中一跳,

赶紧将头埋得更低。“你,”柳司记指向陈凡,“去东侧回廊下,将落叶清扫干净,注意,

动作要轻,不可扬起灰尘,惊扰内殿。”“是。”陈凡学着旁人的样子,躬身应道,

声音依旧刻意带着些沙哑和尖细。他依言走到东侧回廊,拿起靠在墙角的扫帚和簸箕,

开始小心翼翼地清扫起来。这工作看似简单,实则极考验耐心和细致。

青石板缝隙里的尘土不能用力去捅,飘落的树叶要轻轻扫拢,不能发出“沙沙”的刺耳声响。

他一边机械地重复着动作,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这座宫殿。他发现,

长乐宫的人员虽然沉默,但等级分明。像他这样的粗使太监处于最底层,

之上是能在殿外伺候的普通太监宫女,

再往上才是能偶尔进入内殿侍奉的高级女官和太监首领。而那位太后慕容薇,

他至今连影子都未曾见到。中午,有人送来简单的饭食,两个粗糙的馒头,

一碟不见油星的咸菜。陈凡和另外几个小太监蹲在廊下,默默地吃着。没人说话,

只有咀嚼和偶尔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下午,他被派去帮着搬运几盆新到的花卉。

沉重的花盆压得他手臂酸麻,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在搬运途中,

他无意间听到两个稍微年长些的太监低声交谈。“……听说陛下又斥责了皇后娘娘,

嫌她治理后宫不力……”“嘘!慎言!不想活了?这长乐宫外,少议论主子们的事!

”“怕什么,太后娘娘这儿还算清净……只是听说,贵妃娘娘那边,最近火气大得很,

已经打发了好几个不順眼的奴才了……”只言片语,

却让陈凡对后宫的局势有了一个模糊而危险的认知:皇帝与皇后关系不睦,贵妃得宠且跋扈,

而太后这里,似乎是一片相对独立的“净土”,但也绝非与世隔绝。傍晚,

晚霞将天空染成瑰丽的紫色。一天的劳作结束,陈凡只觉得腰酸背痛,

比连着带客户看十套房子还要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是精神上时刻紧绷的折磨。

他被分配到一间狭窄拥挤的杂役房通铺,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和霉味。十几个小太监挤在一起,

依旧没什么人说话,各自默默地洗漱、整理床铺。躺在硬邦邦的板铺上,

听着身边此起彼伏的鼾声,陈凡望着窗外透过窗纸洒进来的、清冷的月光,心中五味杂陈。

穿越第一天,他活下来了。他成功地混入了这个帝国最核心,也最危险的地方。前路漫漫,

杀机四伏,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那些素未谋面的妃嫔,乃至身边这些沉默的“同伴”,

都可能随时要了他的命。“活下去……”他在心里默念着最初的目标,

眼神在黑暗中逐渐变得坚定,“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更好。”在这吃人的皇宫里,苟活,

或许只是一种奢望。他需要力量,需要机会,需要抓住一切可能,向上爬!而第一步,

就是在这长乐宫里,先站稳脚跟。第三章 凤颜初识在长乐宫的日子,如同上了发条的钟摆,

重复、单调,却又必须精准。陈凡很快适应了这种低阶太监的生活节奏。天不亮起身,

沉默地完成分派的洒扫、搬运等杂役,吃着粗糙的食物,入夜后挤在充斥着汗臭味的通铺上。

他谨言慎行,将所有的观察和思考都隐藏在低垂的眼睑之后。

他凭借前世做销售时练就的察言观色和记忆力,短短几日,

已将长乐宫外院的人员构成、大致分工摸清了七八分。他知道哪个管事太监贪小便宜,

哪个宫女与侍卫有私情,也知道太后慕容薇每日午后,若天气晴好,

会在内苑的琉璃亭中小憩片刻。这是他目前所能接触到的,离权力核心最近的信息。

这日午后,陈凡被分派去内苑边缘修剪一丛过于茂盛的蔷薇。这工作离琉璃亭尚有段距离,

中间隔着假山和花木,只能隐约看到亭子的尖顶。他正小心翼翼地避开尖刺,

修剪着多余的枝桠,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压抑的啜泣声。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小宫女,正躲在假山后抹眼泪,肩膀一耸一耸,显得极为伤心。

陈凡认得她,是负责打理内苑花草的宫女,名叫小环,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平时怯生生的。

他本不欲多事,皇宫里最忌讳的就是窥探他人隐私。但就在他准备低头继续干活时,

眼角的余光瞥见柳司记正从另一条小径朝这个方向走来。

若被柳司记撞见小环当值时间在此哭泣,少不了一顿责罚。电光火石间,陈凡做出了决定。

他猛地将手中修剪下来的一截带着尖刺的蔷薇枝条,

看似无意地甩到了小环身前不远处的空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小环被吓了一跳,

哭声戛然而止,惊恐地抬起头。与此同时,陈凡已快步上前,挡在她和柳司记来的方向之间,

背对着小环,弯腰去捡那截枝条,口中用那刻意伪装的尖细嗓音,

带着几分懊恼地低语:“这恼人的刺,差点扎着手……”柳司记的身影出现在小径尽头,

锐利的目光扫过。她看到了正弯腰拾取枝条的陈凡,

也看到了他身后慌忙用袖子擦脸、站起身来的小环。“怎么回事?”柳司记的声音不带温度。

陈凡直起身,手里拿着那截蔷薇枝,恭敬地回话:“回司记,小的修剪花枝,

不慎将这段落在地上了,正欲清理。”他侧了侧身,仿佛刚发现小环,“惊扰到这位姐姐了,

是小的不是。”小环也赶紧福了一礼,

过后的鼻音:“没、没事……奴婢刚在此处查看花木……”柳司记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

没发现什么逾矩之处,最终落在陈凡身上,淡淡道:“做事仔细些,毛手毛脚,成何体统。

”又瞥了一眼小环,“当值期间,莫要做不相干的事。”“是。”两人齐声应道。

柳司记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待她的身影消失,小环才松了口气,怯生生地看向陈凡,

低声道:“谢、谢谢你,小凡子。”陈凡摆摆手,压低声音:“快回去吧,小心些。

”他并未询问她哭泣的原因,在这深宫,每个人都有不愿人知的苦楚。

小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匆匆离开了。陈凡只当这是个小插曲,并未放在心上,

继续埋头修剪花枝。然而,他并不知道,方才这一幕,尽数落入了琉璃亭中,

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眸里。慕容薇斜倚在亭中的软榻上,身着一袭暗紫色绣金凤纹常服,

虽已年近四旬,但保养得宜,面容依旧姣好,只是眉宇间凝着一股化不开的威严与淡漠。

她手中捧着一卷书,却许久未曾翻动一页。亭子地势略高,假山花木虽能阻挡大部分视线,

却恰好留有一处缝隙,能窥见方才陈凡与小环所在的那片角落。她看到了小宫女的哭泣,

也看到了那个小太监看似笨拙实则巧妙的解围。那声刻意扬高的自语,那恰到好处的遮挡,

以及面对柳司记时不卑不亢、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回话。机灵,且懂得分寸。

慕容薇放下书卷,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榻沿。她在这深宫沉浮数十载,见过太多人,

太多事。一个小太监无意间的举动,或许说明不了什么,但也可能,是一颗值得留意的棋子。

“柳烟。”她轻声唤道。一直侍立在亭外的柳司记立刻躬身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方才那个修剪蔷薇的小太监,是叫小凡子?”慕容薇的语气平淡。柳烟心中微凛,

太后娘娘竟会留意到一个粗使太监?她恭敬回答:“是,钱公公半月前领进宫的,

分在杂役房,做事还算稳妥。”“嗯。”慕容薇不再多言,重新拿起书卷,

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但柳烟却知道,能被太后问起名字,无论缘由为何,这个小太监的命运,

已然不同了。陈凡对此一无所知。他干完活,收拾好工具,如同往常一样,默默退出了内苑。

直到晚膳时分,钱公公亲自来到了杂役房,在一群躬身站立的小太监面前,

目光落在了陈凡身上。“小凡子。”“奴才在。”陈凡心中一紧,上前一步。

钱公公脸上难得地挤出一丝算不上笑容的表情:“收拾一下你的东西,从明日起,

调到殿外伺候。”杂役房里瞬间一片死寂,所有小太监都难以置信地看向陈凡。

从杂役房调到殿外,虽只是负责传递物品、守门听宣之类的活计,但已是质的飞跃,

意味着有机会更近距离地接触到主子,甚至是……太后娘娘本人!陈凡也是心头剧震,

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躬身道:“谢公公提拔!”他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好运”从何而来,

是白天那件小事?还是别的什么?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信号,一个他等待已久的,

可以稍稍抬起头,看清周围环境的信号。危险与机遇,如同双生藤蔓,已经开始沿着宫墙,

悄然向他蔓延。第四章 一诗惊后宫调入殿外伺候,意味着陈凡脱离了最底层的杂役,

拥有了相对整洁的住所和稍好一些的饭食,

活动范围也从偏僻的外院扩展到了长乐宫的核心区域。他的新工作是负责殿外廊庑的清洁,

以及在太后有需要时,听从柳司记或大太监的吩咐,传递一些不太紧要的物品。

这让他有了更多观察和聆听的机会。他见识了后宫妃嫔们每日雷打不动前来请安的场景。

皇后雍容华贵,眉宇间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郁色;贵妃明艳跋扈,

言语间常含机锋;淑妃温婉沉默,如同背景;还有其他位份较低的嫔妃,个个姿容不俗,

在这金碧牢笼中争奇斗艳。太后慕容薇高坐其上,大多数时候只是淡淡地受礼,

偶尔问一两句话,语气听不出喜怒。但陈凡能感觉到,妃嫔们,包括皇后,

在她面前都保持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恭敬。这日清晨请安过后,妃嫔们陆续离去,

唯独贵妃被太后留了下来。陈凡正拿着软布,在远处擦拭廊柱,眼观鼻,鼻观心,

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亭内的动静。“贵妃近日气色甚佳,”慕容薇的声音平缓,

“想来是陛下常去你宫中的缘故。”贵妃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又努力压抑着:“蒙陛下垂爱,臣妾愧不敢当。只是陛下常与臣妾说起,近日颇喜词赋,

尤爱清新婉约之作,常憾宫中无人能领会其意。”慕容薇端起茶盏,轻轻拨动浮叶,

并未接话。贵妃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试探:“母后,

听闻您宫中有个叫小凡子的太监,虽身份低微,却似乎……颇通文墨?

”远处的陈凡心中猛地一凛,擦拭的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他何时“颇通文墨”了?

这贵妃是从何处听来的风言风语?慕容薇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目光似乎朝陈凡这边扫了一眼,淡淡道:“哦?一个粗使太监,能懂什么文墨。

贵妃怕是听错了。”“是臣妾唐突了。”贵妃连忙告罪,语气却未见多少诚意,“只是想着,

若真有这等人才,埋没了也是可惜。陛下近日新得了一位林美人,擅舞,

更以一曲自填的《春闺怨》得了陛下青眼,风头正盛呢。”她话锋里带着明显的酸意和挑拨。

陈凡明白了。贵妃是想借太后之手,或者说,借他这个“颇通文墨”的太监之手,

去打压那个新得宠的林美人。而太后,显然并不想轻易被当枪使。亭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只有风吹过檐下铜铃的清脆声响。忽然,慕容薇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到廊下:“小凡子。”陈凡立刻放下软布,小步快走上前,

在亭外阶下躬身跪下:“奴才在。”“贵妃娘娘夸你颇通文墨,”慕容薇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你可知,何为‘春闺怨’?”来了。陈凡头皮发麻,大脑飞速运转。他一个现代人,

哪里懂什么真正的诗词格律?但此刻若说不知,不仅打了贵妃的脸,更可能让太后失望,

之前的“机灵”印象荡然无存。他必须“懂”,而且必须“懂”得恰到好处。他深吸一口气,

将头埋得更低,用那伪装的尖细嗓音,带着惶恐回道:“回太后娘娘,贵妃娘娘,

奴才身份卑贱,岂敢言‘通文墨’,只是……只是幼时家中贫寒,曾偷听隔壁学堂夫子讲学,

胡乱记了几个字,实在当不得娘娘夸赞。”他先将自己踩到泥土里,降低期望。

“至于‘春闺怨’……”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回忆,“奴才愚见,不过是些深闺女子,

见花落伤怀,听雨打芭蕉,便觉寂寞,生出些无病呻吟之语罢了。格局太小,难登大雅之堂。

”这话一出,贵妃的脸色微变,这话岂不是连她刚才暗示的林美人也一并贬低了?

慕容薇眼中却闪过一丝极淡的兴味。这小太监,胆子不小。“哦?”她尾音微扬,

“照你这么说,何种诗词才算登大雅之堂?”压力如山般袭来。陈凡知道,这是考校,

也是决定他命运的时刻。他必须拿出一首“诗”,一首能震住场面,又能符合当前语境,

甚至能隐约表达太后立场的诗。他脑中飞快地掠过记忆碎片。描写女子闺怨的诗词不少,

但直接抄来,恐怕难以达到效果。需要一首……带着讽喻,甚至一丝睥睨之气的。有了!

他伏下身,声音带着颤抖,似乎极为紧张:“奴才……奴才不敢妄议诗词。

只是……只是偶然听得一首残句,不知其名,觉得……觉得或许比那春闺幽怨之词,

多了几分……气度。”“念来听听。”慕容薇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陈凡深吸一口气,

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用一种古怪的、带着颤音的语调,缓缓“诵”出:“紫陌红尘拂面来,

无人不道看花回。”“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诗毕,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后背已被冷汗浸湿。这是他记忆中唐代刘禹锡的《元和十年自朗州召至京戏赠看花诸君子》,

表面写看花,实则是讽刺朝中新贵,言其不过是在自己刘郎被排挤离开后才得势的小人。

用在此处,

那新得宠的林美人不过是太后、贵妃这些“旧人”离去后或不受宠时才冒头的“新花”,

其“桃千树”的繁华不过是昙花一现,格局自然比小女儿的“春闺怨”大了不知多少。

更深一层,若太后有心,甚至可引申至朝堂政局……亭内陷入一片死寂。贵妃先是疑惑,

随即细细品味,脸色渐渐变得精彩。她看向太后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惊惧和更深的好奇。

慕容薇端着茶盏的手停在半空,目光落在阶下那个伏地不起的卑微身影上,久久未动。

紫陌红尘……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好一个“尽是刘郎去后栽”!

好大的胆子!好犀利的讽刺!这小太监,哪里是“胡乱记了几个字”,这分明是胸有沟壑!

此诗看似咏物,实则借古讽今,机锋暗藏,将新得宠者的根基浅薄刻画得入木三分,

却又让人抓不住错处!她缓缓放下茶盏,声音听不出喜怒:“倒是……有几分意思。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陈凡这才敢起身,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亭内。“贵妃,你觉得此诗如何?

”慕容薇转向贵妃。贵妃此刻已是心绪翻腾,连忙道:“臣妾……臣妾觉得,此诗气度不凡,

非寻常闺怨之作可比。这小凡子,确实……确有几分急智。”她此刻再不敢提收为己用之事,

这诗锋芒太露,她怕驾驭不住。慕容薇微微颔首,不再多言。陈凡默默退下,重新拿起软布,

继续擦拭那根仿佛永远也擦不完的廊柱。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不出半日,

“长乐宫小太监一首怪诗,连贵妃娘娘都哑口无言”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

悄无声息地传遍了整个后宫。“诗人太监”小凡子的名号,不胫而走。皇后在宫中捻着佛珠,

若有所思。淑妃在窗前绣花,动作微滞。而那位素未谋面的林美人,

在听到宫人回禀的诗句后,气得摔碎了一套最喜欢的茶具。皇帝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听闻此事,笔尖一顿,朱红的墨汁在奏折上晕开一团。“小凡子?”他皱了皱眉,语气不明,

“太后宫里,倒是出了个有趣的人。”陈凡站在长乐宫的廊下,

感受着四面八方投射来的、或好奇、或嫉妒、或审视的目光,心中并无多少喜悦,

只有更深的警惕。他知道,自己这只本想苟活于乱世的“蝉”,已经过早地暴露了行迹。

螳螂与黄雀,恐怕已在暗处,睁开了眼睛。第五章 暗流与杀机“诗人太监”的名声,

像一滴落入沸油的冷水,在后宫这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湖面上,

炸开了细密而剧烈的涟漪。陈凡依旧在长乐宫殿外当值,但周遭的空气已然不同。

以往对他视若无睹的宫女太监,如今路过时总会投来或好奇或探究的一瞥。连钱公公见了他,

那阴鸷的脸上也偶尔会挤出一丝算不得笑意的表情,吩咐活计时,语气也客气了些许。然而,

陈凡心中没有半分得意,只有愈发沉重的危机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这只意外露出尖牙的“病猫”,已经引起了太多猎食者的注意。最先找上门来的,

是皇后宫中的掌事宫女。那是一个午后,陈凡被柳司记派去库房领取一批新到的檀香。

刚走出长乐宫不远,

便在一条僻静的宫道上被一位身着杏黄宫装、气度沉稳的宫女拦住了去路。“可是小凡子?

”宫女语气平和,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奴才正是。”陈凡停下脚步,躬身行礼,

心中警铃大作。这宫女的服饰,分明是皇后长春宫的规制。“皇后娘娘听闻你机敏懂事,

颇通文理,甚是欣赏。”宫女微微一笑,却不达眼底,

“娘娘身边正缺个打理书墨、偶尔能解诗文的伶俐人,你若有意,娘娘可向太后开口,

将你调去长春宫当差。长春宫不比别处,规矩虽严,但对得力之人,从不吝赏赐。

”陈凡心头一跳。皇后的招揽!这看似是一步登天的机会,

实则是将他拖入皇后与贵妃、乃至其他势力争斗的漩涡中心。去了长春宫,

他便是皇后的棋子,生死荣辱皆系于皇后一念之间。更何况,他刚刚才“间接”得罪了贵妃,

若此时投靠皇后,无异于将自己放在火上烤。他立刻做出惶恐状,

深深低下头:“承蒙皇后娘娘抬爱,奴才感激涕零!只是……奴才粗鄙愚钝,

识得几个字已是侥幸,岂敢妄称通晓文理?且太后娘娘对奴才有收录之恩,

奴才……奴才不敢背弃。”他抬出了太后,既是婉拒,也是表明立场。

那宫女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审视地看了他片刻,才淡淡道:“倒是个知恩的。也罢,

人各有志。只是在这宫里,光有机灵还不够,更要懂得……择木而栖。”说完,

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陈凡站在原地,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皇后的招揽带着威逼,若他断然拒绝,恐怕已被记恨。果然,麻烦接踵而至。次日,

他奉命给御花园负责花木的太监送一份太后宫中的例赏。刚走到御花园一处假山附近,

斜刺里突然冲出两个身材高大的太监,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

将他拖进了假山后的死角。“你们干什么!”陈凡又惊又怒,挣扎着低喝。“干什么?

”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太监狞笑一声,抡起拳头就朝他腹部狠狠捣来,

“教你个新来的懂懂规矩!宫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没根的东西出风头了?”剧痛传来,

陈凡闷哼一声,蜷缩起来。另一名太监则用力掐住他的后颈,

将他的脸按在冰冷粗糙的假山石上,恶狠狠地低语:“贵妃娘娘赏你的,让你记住,

什么话该说,什么诗该作!再敢胡言乱语,下次废了你这条狗命!”是贵妃的人!

陈凡咬紧牙关,没有惨叫,也没有求饶。他知道,在这里,示弱只会让对方更肆无忌惮。

他强忍着疼痛,脑中飞快思索对策。硬拼肯定不行,呼救?且不说是否有人听见,

就算来了人,对方是贵妃宫中的人,谁会为了他一个小太监得罪正得宠的贵妃?

就在另一拳即将落下时,陈凡猛地抬起头,尽管脸颊被碎石硌得生疼,

他还是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嘶声道:“两位哥哥……教训的是!奴才……奴才知错了!

还请哥哥回禀贵妃娘娘,小凡子……就是个屁,放了也就没了!只求娘娘……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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