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宿舍攻略蛋仔

1 空床之谜行李箱的轮子在 3 栋宿舍楼的楼梯间里 “咕噜咕噜” 响，

每滚过一级台阶，就会带起一阵细碎的灰尘。这栋楼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墙皮在转角处簌簌往下掉，阳光透过生锈的铁窗棂钻进来，在地上投下歪歪扭扭的影子，

风从楼道尽头灌进来时，裹着股潮湿的霉味，像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正轻轻拂过我的后颈。

“3 栋 401，到了。” 宿管阿姨把钥匙递给我时，眼神怪怪的，

扫了眼那扇贴着褪色贴纸的木门，“里面有张空床，墙上的规则记得看，照做就行，别多问。

”我握着钥匙的手紧了紧，推开门的瞬间，门轴 “吱呀” 一声响，像老人生病时的咳嗽，

让我下意识顿了顿。寝室是标准的四人寝，上床下桌，

可空气里却飘着股说不出的滞涩感 —— 靠阳台的那张床是空的，

却铺着洗得发白的蓝白校服床单，边角都磨出了毛边，枕头叠得方方正正，

像军训时被教官检查过似的。而最扎眼的是床头的墙，用三层透明胶布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纸条边角卷翘，上面是娟秀的黑色字迹，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紧张，

标题写得格外用力：《401 寝空床守护规则》。我凑近看，落款处没有名字，

只画了个小小的 “溪” 字，像怕被人认出来似的。“你就是孟晓吧？我叫赵雨，

住了半年了。” 靠里侧的书桌前，一个扎低马尾的女生抬起头，她手里攥着块抹布，

正反复擦着桌面，目光却时不时往空床那边飘，“那规则…… 你得记牢。

去年有个新生没按规矩拍枕头，当晚就抱着被子跑我床上哭，说‘枕头里有人跟她说话’，

没住满一周就搬走了。”我还没来得及点头，

就听见 “砰” 的一声 —— 靠门的书桌被人重重拍了下，

一个染着浅棕色头发的女生把背包甩在椅子上，冲我咧嘴笑：“别听她瞎扯！我叫李悦，

跟你一样是新生。什么守护规则啊，就是学姐们编出来吓唬咱们的，你看这字写的，

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她说着就迈着步子往空床走，伸手就要把那叠好的枕头挪到一边，

“这空床闲着也是闲着，我把我行李箱放这儿得了。”“别碰！” 赵雨突然站起来，

声音比刚才尖了些，快步走过去把枕头挪回原位，指尖碰到床单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这枕头不能动，位置也不能变，规则第一条就写了。”李悦撇了撇嘴，

悻悻地收回手：“至于吗？一张破床而已。”接下来的一下午，我都在收拾自己的书桌，

眼角却总忍不住往空床瞟。那张蓝白床单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放了很久，

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枕头鼓鼓的，不知道里面塞的是什么，从侧面看，

竟像是有个浅浅的凹陷，像有人刚枕过似的。赵雨收拾行李时，

每隔十分钟就会往空床看一眼，而李悦则拿着手机刷剧，

偶尔抬头吐槽两句 “这寝室真压抑”。到了晚上，寝室熄了灯，黑暗瞬间裹住了整个房间。

我躺在床上，想起赵雨说的 “拍枕头” 规则，犹豫了几秒，

还是悄悄爬下床 —— 规则第一条写着 “每晚睡前，需轻拍空床枕头三下，不多不少”。

我的指尖刚碰到枕头，就觉得一股凉意顺着指尖往上爬。枕头套是洗得发软的棉布，

拍第一下时，发出 “噗” 的轻响；第二下，我好像听到了极轻的 “沙沙” 声，

像纸张在摩擦；第三下，指尖突然触到了个硬邦邦的东西，形状方方正正的，像张卡片，

还带着点冰凉的温度。“别掏！” 赵雨的声音突然从黑暗里传来，带着点急促，

“掏了就麻烦了，去年那个新生就是掏了枕头，才出的事。”我吓得立刻收回手，

心脏 “砰砰” 跳得厉害。刚想爬回自己的床，却瞥见空床的床单 —— 不知何时，

床单中间起了一道细细的褶皱，不是风吹的那种乱纹，而是整整齐齐的一道，

像有人坐在床边，把床单压出了印子。回到床上时，我还在盯着那道褶皱看。黑暗里，

空床的方向静得可怕，可我总觉得，有双眼睛正从枕头后面盯着我。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学生证还好好地揣在里面 —— 刚才触到的那个硬东西，

轮廓竟和我的学生证一模一样。夜风从阳台的缝隙里钻进来，吹得空床的窗帘轻轻晃动。

我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突然想起宿管阿姨递钥匙时的眼神 —— 她好像早就知道，

这张空床，根本不是 “空” 的。天刚亮，我就被李悦的抱怨声吵醒。她坐在床边系鞋带，

眼睛瞟着空床的方向，语气里满是不屑：“赵雨也太夸张了，不就是张空床吗？

还‘别掏枕头’，我看她是住这儿住出心理阴影了。”赵雨正在叠被子，

听到这话动作顿了顿，没回头，只低声说：“信不信随你，去年那个新生就是不信邪，

结果没几天就搬了，搬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说‘再也不敢碰 401 的东西’。”“切，

编故事谁不会啊。” 李悦撇撇嘴，抓起书包往肩上一甩，“走了走了，

再不走早课要迟到了，孟晓你快点！”2 学生证惊魂我跟着她们走出寝室时，

特意看了眼空床 —— 枕头还保持着昨晚的样子，方方正正的，只是那道细微的褶皱还在，

像个没抚平的伤口。我心里总有点不安，总觉得那枕头下的硬东西还在，正隔着棉布，

悄悄 “看” 着我们离开。上午的课过得很快，我满脑子都是空床的事，

连老师讲的素描技巧都没听进去。下课的时候，李悦突然凑过来，

神秘兮兮地拽了拽我的袖子：“孟晓，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告诉赵雨。

”我心里一沉：“你怎么了？”“今早你们走得快，我回去拿了趟充电宝，

” 李悦压低声音，从兜里掏出个东西，递到我面前，“你看，这是空床枕头里掏出来的，

像张学生证。”那是张泛着黄的旧学生证，塑料壳子都有些发脆，上面印着学校的校徽，

照片里是个穿蓝白校服的女生，梳着低马尾，眼睛亮亮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姓名栏写着 “林溪”，入学年份是三年前，正好和赵雨说的 “空床原主人” 对上了。

“你真掏了？” 我又惊又急，“赵雨不是说别碰吗？”“怕什么，不就是张旧证嘛。

” 李悦满不在乎地把学生证塞回兜里，“我看这林溪长得还挺好看，说不定是以前的学姐，

毕业时忘这儿的。等晚上回去，咱们再研究研究，说不定还能找到她的联系方式，

问问这规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劝了她几句，让她把学生证放回去，可李悦根本不听，

说 “都掏出来了，放回去也没用”。我看着她兜里鼓鼓的轮廓，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总觉得那学生证像个烫手的山芋，攥在手里，早晚会出事。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回寝，

赵雨一进门就往空床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们谁动空床的枕头了？位置好像偏了一点。

”李悦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说话，我也没敢接话 —— 我怕说了，赵雨又要跟李悦吵起来。

熄灯后，寝室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觉得有双眼睛在黑暗里盯着我们。大概 midnight 左右，

我突然听到身边传来 “窸窸窣窣” 的动静，是李悦在翻身。“孟晓？

” 李悦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明显的颤抖，“你…… 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叫我名字？

”我心里一紧：“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不是听错！” 李悦突然坐起来，

声音里带着哭腔，“真的有人叫我，从空床那边传来的，清清楚楚的，叫‘李悦’，

还说‘把东西还回来’……”我慌忙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照亮寝室的瞬间，

我看到李悦的脸色惨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额头上全是冷汗。

“怎么了？” 赵雨也被吵醒了，她坐起来，目光立刻锁定空床，“是不是空床那边有动静？

”“李悦说有人叫她名字，还让她还东西。” 我指着李悦，声音都有些发颤。

赵雨没再多问，直接爬下床，快步走到空床前，

伸手掀开枕头 —— 在看到枕头下东西的那一刻，她的脸色也变了，手里拿着个东西，

递到我们面前：“你们看，这是什么。”那是李悦的学生证！

塑料壳子上还印着她昨天刚贴的卡通贴纸，照片里的她笑得一脸灿烂，可现在，

这张证却安安稳稳地躺在空床的枕头下，像本来就该在这儿似的。“我的证怎么会在这儿？

” 李悦冲下床，一把抓过学生证，声音都变调了，“我下午把林溪的证揣兜里后，

就总觉得有人跟着我，走路的时候，总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回头又没人…… 现在我的证怎么会到空床上去？林溪的证呢？

”她疯了似的翻自己的书包、口袋，可林溪的旧学生证，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怎么找都找不到。我看向空床的床单，心脏猛地一缩 —— 昨晚那道细微的褶皱，

现在变得又宽又深，甚至隐约能看出一个浅浅的人形印子，像是有人躺在上面，

把床单压出了轮廓。空气里突然变得凉飕飕的，明明是九月，却像吹进了冬天的风。

“这就是规则里说的‘麻烦’。” 赵雨的声音很低，带着后怕，“林溪的东西碰不得，

碰了就会被‘记着’，它会把你的东西换过去，一点点把你‘变成’它想要的样子。

”李悦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掉了下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 现在怎么办啊？

”我走过去，想安慰她，手刚碰到她的头发，就顿住了 —— 李悦的头发是浅棕色的，

可我指尖捏着的这几缕，却是纯黑色的，长度大概到肩膀，

和我昨晚在空床枕头下看到的那几根掉落的发丝，一模一样。“李悦，

你的头发……” 我把那几缕黑发递到她面前。李悦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更白了，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手不停地发抖：“这不是我的头发！我从来没染过黑色！这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3 替换的诅咒黑暗里，空床的方向又传来极轻的 “沙沙” 声，

像是有人在翻动床单。我盯着那个浅浅的人形印子，突然觉得，那个 “人”，

好像正坐起来，悄悄看着我们。周末的阳光透过阳台窗户，

在空床的蓝白床单上投下一块方方正正的光斑。李悦自从学生证被换后，

就总缩在自己的书桌前发呆，手指反复摩挲着口袋 —— 林溪的旧学生证还在她那儿，

可她再也不敢拿出来看，连提到 “空床” 两个字都会打哆嗦。赵雨则比平时更沉默，

早上拍枕头时，手都在抖，拍完后还会盯着空床看很久，像是在确认有没有什么变化。

我坐在书桌前，目光落在寝室角落的共用衣柜上。那衣柜分了四个格子，对应四张床铺，

靠空床的那个格子一直锁着，锁是老式的铜制款，表面已经生了锈，

赵雨之前说 “这锁是林溪当年自己装的，没人敢撬，也没人敢问宿管要钥匙”。

可昨晚我翻规则时，突然注意到纸条末尾那个 “溪” 字，

和衣柜锁上刻的 tiny 划痕很像 —— 像是同一个人用指甲刻的。

“我去整理下衣柜里的旧衣服。” 我找了个借口站起来，走到衣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