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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出轨他不承认怎么办

易哥小说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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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我老公出轨他不承认怎么办》是易哥小说的小内容精选:012023胡文涛和郭丽娟结婚满五年10月12下午五点四十三枫林小区八栋三单胡文涛合上电屏幕黑右下角的时间变成18:00。他站起来去厨房烧水泡水壶刚手机震动了一来电显示:未知号他接起电是个女人的声语气很“你是郭丽娟的丈夫吗?”“”“她和我老公在一”灶台上的水壶开始冒出白胡文涛没也没挂电“我不认识”他“我知道你不...

主角:郭丽娟,胡文涛   更新:2025-10-23 01:3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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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023年,胡文涛和郭丽娟结婚满五年了。10月12日,下午五点四十三分,

枫林小区八栋三单元。胡文涛合上电脑,屏幕黑了,右下角的时间变成18:00。

他站起来去厨房烧水泡茶。水壶刚响,手机震动了一下。来电显示:未知号码。他接起电话,

是个女人的声音,语气很平。“你是郭丽娟的丈夫吗?”“是。”“她和我老公在一起。

”灶台上的水壶开始叫,冒出白气。胡文涛没动,也没挂电话。“我不认识你。”他说。

“我知道你不信。”女人顿了顿,“但我有照片。今天中午,

在老城区那家‘旧时光’咖啡馆,靠窗的位置。还有上周五晚上,

他们一起从酒店停车场出来。”他关火,把水壶拎开。“你说这些,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很稳。“不是我想干什么。”她说,“是我老公变了。以前回家会说话,

现在一句话都不说。我查了他的消费记录——有两个连锁酒店的房费,不是我订的。

”胡文涛坐到餐桌旁,手机贴着耳朵。“你是不是搞错了人?”“我可以发照片给你。

背影是她,穿米色风衣,头发扎成低马尾。你去看看她衣柜,有没有少这件衣服?

”电话挂了。十分钟后,彩信来了。三张图,有点模糊,但能看清是一男一女坐在咖啡馆里。

女人侧身拿杯子,左手扶着杯底——这是郭丽娟的习惯动作,从大学开始就这样。

胡文涛把手机放在桌上,盯着看了五分钟。第二天早上七点十五分,郭丽娟起床。

她穿着睡衣进卫生间刷牙。胡文涛从后面走过,随口问:“最近学校很忙?

”她吐掉泡沫:“嗯,快期中考试了,要改卷子,还要准备公开课。

”“上周五你也加班到十点?”“对,教案没写完。”胡文涛点点头,进厨房煎蛋。

锅里的油滋了一声。吃早饭时,郭丽娟看了眼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她马上按灭。

“有新消息?”胡文涛夹起一片面包。“家长群在聊作业。”他没再问。上班路上,

他打开公司内网系统,查郭丽娟学校的考勤平台。她们学校用统一系统,

数据连到教育局后台。他知道账号密码,是去年帮她修手机时记下的。登录进去,

查最近一周打卡记录。周一到周四,正常上下班。周五,上午九点十七分签到,

之后没有签退。也就是说,她那天根本没回学校。胡文涛把手机收进口袋,地铁刚好到站。

中午,同事李志刚发消息来。李志刚是他朋友,两人认识多年,平时关系不错,

常一起吃饭喝酒。“晚上聚餐,部门团建,别不来。”“有事?”“没事就不能吃饭了?

你都多久没跟大家喝酒了。”胡文涛犹豫了一下,回复:“行。”下班后他先回家。

钥匙插进锁孔时听见屋里有声音,像是翻抽屉。他停了几秒,轻轻开门。郭丽娟背对着门,

在主卧的五斗柜前蹲着,手里拿着什么,听到声音立刻塞进外套口袋。“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她转过身,语气有点紧。“你凭什么翻我的东西?你想干什么!”她声音变硬,

眼里有一丝藏不住的怒气。“忘带文件了。”胡文涛走进去,看了一眼半开的抽屉,

“找什么?”“没什么,一张发票。”他点头,从书桌抽屉拿了U盘,转身就走。出门后,

他没去饭店,而是去了小区南门的便利店,买了个微型录音笔,塞进衬衫里面。

饭局在城东一家小炒店。六个人,喝的是散装白酒。李志刚坐他旁边,

喝了两杯就开始抱怨老婆管钱太严。“你说她一个月赚得还没我多,凭什么卡我信用卡?

”有人笑:“那你换一个啊。”“换?三十多万房贷谁还?孩子明年上小学,

学区房写的可是她的名字!”胡文涛低头吃饭,偶尔动一下筷子。

李志刚忽然凑近:“你家丽娟最近怎么样?”“还好。”胡文涛说。“哦。

”李志刚夹了口菜,“前天我在图书馆碰到她,说是查资料。可我看她跟一个男的坐在角落,

头靠得很近。”胡文涛抬头看他。“男的戴眼镜,穿灰色夹克。我不认识,但感觉不像同事。

”“她没提过这事。”“可能真是工作吧。”李志刚耸肩,“但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好,

是不是睡得少?”胡文涛笑了笑:“项目赶进度。”回到家快十点了。郭丽娟已经睡了,

侧身朝里,呼吸均匀。胡文涛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伸手摸她外套口袋。空的。

他拉开床头柜翻了翻,没有发票,也没有纸条。第二天是周六。郭丽娟说要去母亲家送药,

早上九点出门。胡文涛等她走后,打开她的手机相册。需要指纹解锁。他试了自己的拇指,

不行。他又去浴室,找到她常用的毛巾,一角有点湿。

他小心地用纸巾包住她留下指纹的地方,收好。然后他打开电脑,连上一个小设备,

输入几个指令,开始模拟可能的解锁图案。这是他以前做安全测试时留下的工具。

三个小时后,程序成功破解。他进入她手机。微信聊天正常,朋友圈最后更新是三天前。

但有个加密相册,打不开。他继续查,发现下面还有一个叫“归档_07”的隐藏文件夹,

点击后要二次验证。他停下,决定先不深挖。他又看通话记录。过去两周,

有五个没存名字的号码,每次通话都超过十分钟。最近一次是昨天下午三点十五分,

打了十二分钟。他记下这个号码。再看短信。有一条运营商提醒:本月已用流量19.3G。

胡文涛皱眉。郭丽娟平时只用微信、看电子书,从不追剧,也不下载大文件。

这个用量不对劲。他退出手机,恢复原样。下午两点,郭丽娟回来了。她说母亲血压降了,

吃了药在休息。胡文涛问:“手机怎么设新密码了?”“怕小偷。”她说,“现在骗子太多。

”“嗯。”他应了一声,“以后别一个人去太远的地方。”“我又不是小孩。”晚饭后,

郭丽娟坐在沙发上看平板。胡文涛在书房整理文件。十分钟后他出来倒水,

发现她立刻把平板扣在沙发上。“看什么呢?”他问。“公开课视频。”“能给我看看吗?

”“明天再说,我要洗澡了。”胡文涛没坚持。深夜,他躺在床上,睁着眼。

郭丽娟呼吸平稳,像睡着了。但他想起那个陌生女人的话。“她和我丈夫在一起。

”他想起李志刚说的。“两个人头靠得很近。”他想起她藏东西的样子,想起毛巾上的指纹,

想起19.3G的流量。他慢慢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到那个录音笔。还没听过。

他决定明天去移动营业厅,查那个没存名字的号码。如果是陌生人,他愿意道歉。如果不是。

他转头看郭丽娟的侧脸。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她的嘴角微微向下,不像睡着的人该有的表情。

她没睡。她在等他问。但他没问。他知道现在问,只会得到一句“你想多了”。

他要的是证据。周日晚上,胡文涛开车带郭丽娟去超市。路过银行ATM区时,

他故意放慢车速。“你卡里还有多少?”他问。“够用。”她说。“要不要我转点?

”“不用。”他点点头。车子继续往前。红灯停下时,

他看见路边有个穿橙色马甲的女人正在拍照,是社区巡查员。那人举着相机,先拍对面楼顶,

又转向街角。胡文涛多看了一眼。那是他们小区后巷的出口。第二天上午,

他去了移动营业厅。报出那个号码,工作人员查了三分钟。“机主姓名:孟云美。

登记地址是东湖艺术区摄影工作室。”胡文涛记下地址。回来的路上,他搜这个名字。

搜到一个自由摄影师的主页,照片风格冷,拍过一组《城市边缘的女人》。

其中一张配文写着:每个沉默的妻子,心里都有一场没烧完的火。他关掉页面。晚上吃饭时,

郭丽娟接到一个电话,走到阳台去接。胡文涛收拾碗筷,耳朵听着。他眉头越皱越紧,

手里的抹布攥得发白,眼睛死死盯着阳台方向,想听清她说什么。她声音很低,

但能听清几个词:“……不能总这样……我不想骗他……可我也停不下来……”她停了很久,

然后说:“你说得对,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快没了。”胡文涛站在厨房门口,

手里的抹布攥得发紧。他没冲出去。他回到书房,打开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第一段是家里翻抽屉的声音。第二段是饭局上李志刚说的话。第三段,是今晚阳台上的对话。

他听完,把录音笔放进抽屉最里面。然后打开笔记本,新建一个文档,

标题写:异常记录。

没签退手机有加密相册用了19.3G流量多次和孟云美通话阳台说了那些话他一条条打钩。

最后停在那一句:“我不想骗他……可我也停不下来。”他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窗外,

路灯亮了。楼下的刘小满正牵着狗散步,抬头看见三楼的灯还亮着,

嘀咕了一句:“这小夫妻,最近怎么老熬夜。”她不知道,

此刻胡文涛正把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钉在墙上。是郭丽娟的照片,从手机里导出的。旁边,

是他手写的两个字:为什么02胡文涛把照片钉在墙上的时候,手很稳,心却乱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那张合影,看了很久。灯光照下来,女人的脸有点灰。她站在灰墙前,

笑得不自然,手搭在一个男人肩上。旁边那人叫孟云美,只露个侧脸,看不太清。

电脑还开着,文档里的光标一闪一闪,好像在等他写点什么。他删掉之前写的字,

重新打:开始记录行动。第二天他去了公司仓库。角落里堆着旧设备,上面全是灰。

他找了两台小摄像头,说是家里要装监控,登记时写了“防盗”,实际用途没填。

晚上郭丽娟洗澡时,他在客厅站了一会儿。空调出风口有个死角,不容易被发现。

他踩上凳子,把第一个摄像头装好,镜头对着沙发、电视墙、主卧门和玄关。调了几次角度,

直到能看清她换鞋的动作。第二个摄像头放进卧室衣柜顶上,正对着床和阳台门。

测试信号时,手机连上Wi-Fi,画面很清楚。清楚得让他心里发紧。

他还记得她的云账号密码。她换了新手机,但绑定的邮箱没改。

那个邮箱是他当初用自己身份注册的。他登录后台,在设备管理里打开“查找我的手机”,

又偷偷开启了位置共享。只要她开机,地图上就会出现一个小蓝点,像一只睁着的眼睛。

他也看了她的社交账号。她是语文老师,平时会在读书平台写短评,也在本地论坛发帖。

他绕过隐私设置,找到一个摄影展页面,发现她最近常留言给一个叫“孟”的用户。

头像是背影,主页没什么内容,只有一条动态:今晚七点,老地方见。胡文涛记下了时间。

那天晚上六点五十分,他坐在书房看手机。客厅没人,灯也没开。七点零二分,卧室门开了。

她走出来,穿了一条黑裙子,他没见过。头发卷过,脸上化了妆,口红是深红色的,

和平常不一样。她在镜子前站了很久,一点一点补唇色,动作很慢。

胡文涛的手指停在屏幕上。她拎包出门,关门的声音很轻,但录像听得见。他没有追出去。

他打开定位,小蓝点从家里移到东门,上了公交。二十分钟后,停在东湖艺术区附近。

他关掉界面,去厨房倒水。玻璃杯很凉,握在手里刺骨。站了几秒,他又回去,

翻她社交账号的历史记录。私信有几条被删了,但他恢复了缓存。

其中一条写着:“你说拍我,是为了让我看见自己,可我现在只想躲起来。

”另一条是对方回的:“你不是躲,是你终于敢出来了。”这是读书会?还是她在骗我?

他把这两句话抄进文档,加粗。第二天早上,郭丽娟起得晚。换了家居服,脸色有点累。

吃早饭时她说学校临时开会,下午要交材料。胡文涛点头,随口问:“昨晚几点回来的?

”“十点多就睡了。”她说。他知道她在撒谎。监控显示她凌晨一点十七分才进门,

直接进了卫生间,待了半小时。中午她出门买菜,他进卧室翻她的包。包里有张收据,

来自艺术区一家咖啡馆,时间是昨晚七点十四分。消费金额两百八十六元,

含两杯咖啡和一份甜点。他拍照存了下来。晚上他说同事聚会,李志刚约喝酒。

郭丽娟抬头看他一眼:“你最近总加班?”“项目紧。”他说。“那你别太累。

”她夹了块土豆放进他碗里。他看着她的手。指甲油换了颜色,深红,不像她平常用的裸色。

他没说话。几天后,他又发现一件事。她在社交账号的草稿箱里存了一组照片,没发布。

照片里她站在一间工作室,背后是灰墙,墙上挂着相机。她的眼神不一样,嘴唇微张,

像在说话,又像在等人回应。发布时间是上周五晚上九点三十二分。

那天她说是在学校改卷子。胡文涛放大图片角落。架子上有张名片,

模糊但能认出名字:孟云美。他把截图打印出来,贴在墙上那张合影旁边。

周末他去了东湖艺术区。白天人少,他沿着街走,找到了那间工作室。玻璃门没锁,

里面没人。墙上挂着几幅作品,都是女人的侧脸或背影,配的文字很短:“她不说,

不代表她不在意。”“有些人结婚后,就把自己弄丢了。”他站在一幅画前看了很久。

这时工作人员走过来,看了他一眼:“您找孟摄影师啊?她最近常和一个女士一起来,

看起来关系挺近的。她们每次傍晚来,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胡文涛点点头,转身走了。

回来路上,李志刚打电话过来。“你怎么突然问丽娟的事?”声音压低,

“上周我在图书馆看见她,以为看错了。后来又碰见一次,在艺术区的小路,

她跟一个女的走在一起,靠得很近。”“女的?”胡文涛问。“对,戴眼镜,短发,穿风衣。

说话的样子……不像普通朋友。”电话挂了。他想起那些深夜的通话记录,

想起她手机流量异常,想起她半夜站在阳台低声说话的样子。原来不是出轨男人。是女人。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很安静,又像有什么在动。他打开文档,

删掉原来的标题,改成:关系重构。

量流量可能用于视频通话社交账号互动隐秘情绪状态不稳定阳台对话他一条条打钩。

最后停在那一句:“我不想骗他……可我也停不下来。”他盯着这行字,手指慢慢收紧。

这时门响了。郭丽娟回来了,手里拎着菜。她看见他在客厅坐着,笑了笑:“怎么不开灯?

”他没动。她走进厨房,开始洗菜。水流声响起。胡文涛站起来,走到她身后。

“你最近常去艺术区?”他问。她手一顿。“有个读书会。”她说,“你也知道,

我一直想学摄影。”“和孟云美?”她转过身,水珠从手上滴到地板。“你查我?

”她的声音变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他说。“那你查到了什么?”她看着他,

眼睛亮得奇怪。“你说你不想骗我。”他往前一步,“那你告诉我,你在瞒什么?

”“你凭什么查我!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你一直这样盯着我,

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她突然提高声音,手指紧紧攥住水槽边缘,指节发白。他没回答。

她低下头,继续洗菜。动作很慢,像在拖延时间。胡文涛看着她湿透的袖口,

看着她颤抖的手。他知道她在怕。但他更想知道她在保护什么。他转身回书房,打开电脑。

监控画面里,厨房的灯还亮着。她站在水槽前,一动不动。他点开一段录像。是前几天深夜,

她一个人坐在客厅,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她哭了。但他听不到声音。

他把这段拖进新文件夹,命名为:沉默。突然,

右下角弹出提示——检测到加密相册访问记录。他瞳孔一缩,迅速调取缓存数据,

发现一个隐藏很深的文件夹。点开后,第一张照片是郭丽娟和孟云美的合影,

两人依偎在灰墙前,神情亲密。他继续看下去,发现更多照片,全是她们俩的亲密照。窗外,

刘小满牵着狗路过楼下,抬头看见三楼的灯又亮到很晚。

她嘟囔了一句:“这媳妇最近打扮得挺勤快啊。”她不知道,

此刻胡文涛正把一张新的截图钉在墙上。是郭丽娟和孟云美的合照,

从社交账号草稿箱里导出来的。照片里,她们站在一面灰墙前,靠得很近。他拿起笔,

在下面写下三个字:谁先动03胡文涛钉下那张合照时,心里一直在想“谁先动”这三个字。

他一整夜都没睡。天刚亮,他就坐起来,打开手机相册,一张张导出照片。他动作很稳,

呼吸也很轻。照片按时间排好,他又新建一个文档,

把每张图的时间、地点、人物动作一条条写进去。键盘嗒嗒响,烟灰掉在空格键旁边,

他没管。做完这些,阳光已经照到书桌一角。下午他请假,在小区门口等郭丽娟买菜回来。

他不靠太近,站在便利店玻璃门前,假装看饮料架上的水。路过保安亭时,

他看了一眼监控探头——李志刚昨晚发的消息还在:你老婆上周三晚上九点十七分,

出现在图书馆三楼心理期刊区。刘小满牵狗经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走了。

郭丽娟拎着塑料袋慢慢走回来。她路过街角花店时停了一下,低头看着门口一盆虎皮兰,

伸手碰了碰叶子,又缩回手。走了几步,她又折回来,再摸了一次。

胡文涛记下了花店的门牌号。晚上十一点,他来到花店后巷。灯还亮着,

玻璃门上贴着“营业中”的纸条。他推门进去,没人迎他。墙上挂着几幅黑白照片,

都是女人的手或背影,下面写着一行字:“她说她快忘了自己长什么样。

”里面走出一个女人,穿灰衬衫,短发齐耳。她看他一眼:“买花?还是拍照?”“都不是。

”他说,“我叫胡文涛。”她顿了一下,笑了:“你就是郭老师的男人。”“你知道我?

”“她提过。”孟云美靠着柜台,“说你话少,做事稳,家里事都你扛。

”胡文涛点头:“你也认识她?”“当然。”她转身去倒水,杯子是粗陶的,

上面写着几个歪字:我在等一个能听懂沉默的人。“你翻她手机了?”她突然问。

“看了社交账号。”他说。“那你应该看到那些话了。”她递过水,“她说她不想骗你。

”“可她一直在骗。”“不是出轨是什么?”他声音很低,但有点狠,

“我们的婚姻就这么经不起碰?”“你觉得她是出轨?”她盯着他,“还是逃?

”胡文涛没说话。“她来我这儿,是因为没人听她说话。”孟云美坐下,

“她在学校教孩子写‘我的妈妈’‘我最难忘的一天’,可她自己呢?

每天回家做饭、洗碗、听婆婆唠叨亲戚的事,周末还要陪笑脸应付饭局。她活得像块抹布,

被人拧干了还挂着。”“所以你就让她拍这种照片?”“不是我让她拍。”她摇头,

“是她自己想留下点痕迹。她问我,是不是只有变成另一个人,才能被看见。

”胡文涛不说话。“你以为我是第三者?”她笑了一声,“错了。我是她唯一敢说真话的人。

”“那你丈夫呢?”他问。“我丈夫?”她眼神冷了,“去年起就不回家了。手机关机,

朋友圈只发公司团建。我查过,他在城东买了房,和一个年轻女人住。”“你有证据?

”“有。”她拉开抽屉,拿出U盘,“监控、转账、酒店记录,都在这里。”胡文涛接过,

U盘很凉。“你不离婚?”“离了就好了?”她反问,“我熬三年才办成第一个摄影展,

刚有点名气,他就想用财产分割掐死我。我不甘心。”“你想怎么办?”“我想让他知道,

我不是死物。”她说,“我不是他可以随便扔的东西。”两人对视很久。“我们可以合作。

”胡文涛说,“你有证据,我有数据。我能拿到她所有行踪——摄像头、定位、通话记录,

一分一秒都不差。”“你要公开?”“不。”他说,“我要她亲口说出来。”“你不怕伤她?

”“我更怕她继续活在谎话里。”他说,“如果她真变了心,我认。但如果她是被逼的,

我也得知道是谁在背后动手。”孟云美点头:“我可以帮你读她。她每次来,说什么话,

做什么动作,甚至呼吸频率,我都记得。”“我也能还原她的时间线。”胡文涛说,

“哪天说了谎,哪天去了哪,我都能查出来。”“那就试试。”她说,“但得定个规矩。

”“什么规矩?”“不越界。”她看着他,“不伤害无辜,不捏造事实。我们只挖真相,

不制造仇恨。”“同意。”她伸出手,他握住。那只手很凉,但抓得很紧。

胡文涛盯着这条规则,心里却在想:如果真相比想象中更深更黑,他还能不能守住这个承诺?

几天后,他在家调出一段录像。画面是前晚十一点零七分,郭丽娟坐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封信。她看了很久,最后一点点撕碎,扔进垃圾桶。他等她睡着,下楼翻垃圾,

把碎片拼起来。是一张心理咨询中心的预约单,日期是上周三下午三点,

患者姓名写着“郭丽娟”,备注栏有一行小字:最近总感觉喘不上气,怀疑婚姻出了问题。

他拍下照片,发给孟云美。“她早跟我说过,郭丽娟最近状态不对,可能要去咨询。

”消息刚发,对方立刻回。很快又一条:她一直想说,只是不敢。他又发:你那天说她在逃,

逃什么?过了很久,孟云美回:逃一种看不见的重量。她觉得只要她还是妻子、是儿媳,

她就永远不是她自己。胡文涛看完,关掉手机。第二天他约李志刚吃饭。吃到一半,

他随口问:“你说在图书馆见过她?”“嗯。”李志刚点头,“她一个人坐角落,书摊着,

一页没翻。我看她哭了。”“后来呢?”“后来有个女的过来,递了张纸巾。

”李志刚想了想,“就是你说的那个摄影师。”胡文涛低头扒饭,

筷子在碗里划出细小的声音。“你查这个干嘛?”李志刚问。“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你俩……还行吧?”“不知道。”他说,“可能不行了。”回家路上,手机响了。

是孟云美。“我今天见她了。”她说,“她问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们的事。”“你怎么答的?

”“我说我不知道你在查她。”她顿了顿,“但她不信。她说你太安静了,安静得吓人。

”胡文涛没说话。“她还问,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原谅她。”“你怎么说?

”“我说我不知道。”孟云美声音低了,“但我知道你不会吵,不会闹,也不会动手。

你会等,等到她自己撑不住,主动把一切都说出来。”电话挂了。胡文涛站在楼下,

抬头看自家窗户。灯亮着,窗帘没拉严。他能看到郭丽娟坐在书桌前,背对着窗,

肩膀微微动,像是在写字。他没上去。清晨五点,他把U盘插进电脑,

打开孟云美给的文件夹。第一个视频是深夜停车场,一辆车停下,

男人搂着穿裙子的女人走进酒店。车牌清楚,人脸也能看清。他看完所有资料,

新建一个共享文档,把自己的监控截图、定位轨迹、通话时间表一一上传。然后,

他打下一行字:下一步:让她发现我们在看04胡文涛把共享文档发给孟云美后,

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他坐立不安,心里七上八下。三天时间,整整七十二小时,

他一直盯着手机看。连洗澡都把手机带进浴室,生怕错过消息。第三天晚上,

他正蹲在机房接网线,手都是灰的。手机突然亮了,他心跳一下子加快。“酒店记录查到了。

”孟云美发来消息,“她去过‘悦庭’七次,每次都订308房,在走廊最里面。

”胡文涛没回消息。他的手指停在屏幕上,不敢点。他知道悦庭这个地方。

在城西老工业区边上,房子旧,招牌也破。看着像老招待所,其实是按小时收费的小旅馆。

不挂网上,也不打广告,但本地人都知道是干什么的。那天他没回家,直接打车去了悦庭。

天已经黑了,路灯很少。车灯照到墙上,墙皮掉了大块,“悦庭”两个字歪着,

右边那个“庭”字还裂了一道缝。他在对面便利店买了瓶水,坐在塑料凳上翻手机。

手机定位显示郭丽娟在家,Wi-Fi连着,设备在线。可两小时前,

她的步数突然多了八百多,之后就没了。这说明手机留在家里,人走了。他打电话给孟云美。

“你问她今天去哪儿了吗?”“问了。”孟云美说,“她说去超市买米,顺便修鞋。

”“修鞋?”“嗯。东门老张那家,我前两天还看见她丢了一只高跟鞋。”胡文涛没说话。

他知道那家店。门口挂着皮带样品,墙上贴着价目表,换鞋跟最多二十块。

而悦庭一晚要三百二。他看地图。从修鞋铺到悦庭,开车要三十七分钟,中间有两个红绿灯,

还有一段没监控的老路。“她不可能当天来回还不被发现。”他说。“但她真的去了。

”孟云美压低声音,“我拿到停车场记录了。是你家那辆SUV。

上周四晚上七点四十六分进去,十一点十三分出来。”胡文涛闭上眼睛。那天他说加班,

其实是去健身房。郭丽娟微信问他回不回来吃饭,他说不一定,别等。他睁开眼,

看着对面酒店的大门,看了很久。第二天中午,他请假去了悦庭。他穿深色夹克,戴帽子,

走进前台。灯光很暗,空气里有消毒水和霉味。前台小姑娘正在刷手机,听到脚步才抬头。

“住店吗?”“不是。”他拿出五十块钱,“我想问个事。”钱递过去,她接过没推。

“前几天有个女人来过,三十岁左右,短发,穿米色风衣。她常来吗?

”“这个……”她犹豫了一下。“我不找她麻烦。”他说,“我是她家人。她最近精神不好,

医生说容易走丢。”她松口气:“哦,你说308那位啊。来过几次,都是一个人登记。

”“一个人?”“对。每次都说等人,但没人来接。”“她在房间做什么?

”“待的时间都不长,最长四个小时。走的时候东西都带走,床也没睡过。”胡文涛点头。

他又问:“能看监控吗?”“不行。”她说,“只有警察才能调。”他转身出门,

在门口站了几秒,然后走到旁边的小巷。那里有两个摄像头,一个对着停车位,

一个对着消防通道出口。他蹲下,从包里拿出一个小仪器——公司仓库拿来的信号探测器,

可以找无线信号源。指针动了。他顺着信号走,停在一棵枯树旁。树干上钉着一块广告牌,

写着“宽带安装随叫随到”,下面留了个电话号码。牌子背面粘着一个小盒子,连着电线,

正对着308房间的窗户。有人在这里装过偷拍摄像头。他拍了照,

回去路上把位置发给孟云美。“不是普通出轨。”他说,“她是被人监视的。”晚上九点,

他们一起又去了悦庭。孟云美穿黑衣服,戴帽子,在巷口望风。胡文涛戴上手套,

撬开广告牌,取下盒子。里面是个微型摄像机,内存卡还在。回到家,他把卡插进电脑,

开始放视频。画面显示:傍晚六点十二分,门开了,郭丽娟进来,把包放在桌上。她没换鞋,

也没开灯,就坐在床边。几分钟后,门又开了,一个男人走进来。胡文涛放大画面。

“这个人,”他指着屏幕,“是集团审计部的陈副主管。之前我差点被调岗,

可能就是他搞的。”男人四十岁左右,穿着西装,头发整齐。他没看郭丽娟,

直接走到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资料带来了?”他问。她点点头,递出一个文件袋。

男人翻了几页,放进公文包。“这次不错。”他说,“继续。”“我只想知道,

什么时候能结束。”她声音很小。“快了。”他说,“再配合两次,你就自由了。

”“可我已经撑不住了。”“那就想想后果。”他合上电脑,“你丈夫的工作是谁保下来的?

你婆婆的药费是谁批的?你以为这些是白来的?”她低下头。男人站起来,突然抱住她。

她身体僵住,不动。“别这样。”她轻声说。“放松点。”他贴着她耳朵说,

“你是有价值的。”几秒后松开,整理袖扣,开门走了。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胡文涛关掉视频。屋里很安静,只能听见风扇的声音。

他看向旁边的表格——那是他做的行踪对照图。每一次郭丽娟去悦庭,

都是项目评审会的日子。而这个男人,正好管他们部门的预算审批。他想起三个月前,

自己差点被调岗。说是“结构调整”,后来莫名其妙取消了。同事赵雪梅说是有贵人帮忙,

他当时没多问。现在明白了。郭丽娟不是出轨,是在做交易。她用自己的身体,

换来他的工作稳定。孟云美看着他:“你还想查下去吗?”“什么意思?”“现在收手,

还能当不知道。”她说,“可你要继续查,谁都别想全身而退。”“不查,就能当没发生过?

”他反问。她没说话。他打开手机相册,找到一张照片——结婚那天,

郭丽娟穿着白裙子站在阳光下,笑得很甜。那时候她眼里有光。现在的她,

连呼吸都像在忍痛。“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终于开口。“你觉得她敢吗?”孟云美反问,

“你说你能扛事,可你遇到问题,第一反应就是压下去,不是好好谈。她怕你不理解,

更怕你看不起她。”他握紧手指。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他总想着解决问题,

却从来不听她说话。“所以她只能来找我。”孟云美拍拍胸口,“因为她知道,

我懂什么叫被逼到绝路。”他抬头看她。“下一步怎么办?”他问。“让她知道你在看。

”孟云美说,“但这次不是吓她,是要救她。”两人商量好计划。第二天,

胡文涛申请调家庭账户流水。他发现每月十五号都有三千元转到一个陌生账户,

备注是“心理咨询补贴”。收款人叫林素芬,地址就在悦庭那条街上。他打印了所有证据,

放进文件夹。当晚,他坐在客厅等郭丽娟。她进门时脸色发白,看到他,手抖了一下。

“怎么还没睡?”“等你。”他说。“有事?”“嗯。”他把文件夹推过去,“看完再说。

”她翻开第一页,手开始发抖。看到照片时,她猛地合上文件夹,眼眶红了。“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你没有背叛我。”他说,“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扛。”“我有什么办法?

”她声音发颤,“我每天都很痛苦,我怕告诉你,这个家就完了!”胡文涛站起来,

走到窗边。外面黑着,楼下的花店早就关门了。他想起她摸虎皮兰的样子,那么轻,

像是怕惊醒什么。“下次别这样了。”他说,“有事我们一起扛。”她没说话,只是哭。

他转身想抱她,手机响了。是李志刚。“胡哥,出事了。审计部那个姓陈的,

下午被人举报受贿,纪委已经介入。”胡文涛握紧手机。他知道,这张网开始塌了。

但他也清楚,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他看着郭丽娟,她还在哭,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刚想说话,门铃响了。他和郭丽娟对视一眼,眼神都很紧张。这么晚了,谁来了?

他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灰西装的男人,手里拎着黑色公文包。是陈副主管。他笑着,

眼神很冷。“胡先生,打扰了。”他说,“我来找郭老师聊几句。”胡文涛站在门口,

没有让开。他心里冷笑:你还敢来?是来威胁,还是最后挣扎?“你来我家干什么?

”他声音低沉,“你以为你还能控制我们?”05天啊,是你老公?他居然真敢来你家?

胡文涛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门外站着陈副主管,脸上带着笑。胡文涛盯着他,心里很冷。

你还敢来?“你来干什么?”他声音很低,但很清楚,“现在还想踩我们?

”陈副主管笑了笑,把公文包换到左手:“我来找郭老师谈点工作的事,不会太久。

”“审计的事明天去公司说。”胡文涛没动。“有些话只能私下聊。

”陈副主管往前走了一步。胡文涛身体一紧,手指抓进门框里:“你再动,我就关门。

”“比如你老婆签的保密协议,还有她收钱时写的收条。”胡文涛没说话。屋里传来脚步声。

郭丽娟走到玄关,脸色发白地看着外面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我想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陈副主管看着她,“你说你丈夫知道了,

那我得确认一下,这事还能不能控制住。”胡文涛回头看她一眼。她嘴唇抖了抖,低下头。

他转回头,声音变冷:“你可以走了。”“你不觉得她该解释一下吗?”陈副主管语气轻松,

“比如,为什么每次见面都录音?为什么偷偷留转账记录?她不是被迫的,她是自愿配合。

”胡文涛紧紧握住门把手,指节发白。郭丽娟突然冲上来:“我说了我会处理!你走!

”“处理?”陈副主管笑了,“你现在还能控制?纪委已经开始查账了。

那笔‘心理咨询补贴’是谁领的,很快就会查出来。你以为林素芬这个名字能藏多久?

”胡文涛猛地转头:“林素芬是谁?”郭丽娟不说话。

陈副主管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这是你老婆亲手写的承诺书。她答应提供项目信息,

换来你职位保留,还有你妈的药费报销。签字那天,她还哭了,说对不起你。

”胡文涛接过纸,手僵住了。字迹确实是她的。他抬头问:“你逼她的?”“我没逼她签字。

”陈副主管说,“是她自己写的。她知道后果。她也清楚——一旦曝光,不只是你丢工作,

她也会被学校开除。教师职业道德第四条,利用职务谋私,终身禁教。

”胡文涛把纸揉成一团,死死攥在手里。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郭丽娟不是不知道风险。

她是明知故犯。陈副主管后退一步:“我现在只想自保。只要你们不说是我主导的,

我可以把责任推给外包公司。但前提是——她必须交出剩下的两份资料。”“滚。

”胡文涛把纸团砸在他脸上。陈副主管没生气,反而笑了:“行,我不拦你们当清白人。

但记住,第一个倒霉的,不会是我。”他转身走了。楼道灯闪了一下,脚步声慢慢消失。

胡文涛关上门,反锁。屋里很安静。郭丽娟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我不是想害你……我只是想保住这个家……”“保住这个家就要把自己搭进去?

”胡文涛蹲下来,声音低哑,“你就没想过,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怎么告诉你?

”她抬起头,眼睛红了,“你说你能扛事,可每次我提压力,

你就说‘别想太多’‘会过去的’。我去医院查焦虑症,你连病历都不看。

你觉得我只是矫情。”胡文涛喉咙动了动。他说不出话。

她继续说:“孟云美是唯一听我说话的人。她问我累不累,问我怕不怕。你呢?

你只会问晚饭好了没有,项目进度怎么样。”“所以我去找她帮忙。

她说有个渠道能拿到内部消息,让我用信息换安全。我没想长期做,可第一次之后,

他们就开始盯我了。摄像头、定位、电话监听……我逃不掉。

”胡文涛想起巷子里那个偷拍装置。原来不是监视她出轨。是监视她有没有背叛。

“后来陈副主管找上我,说只要继续合作,就能保住你的位置,我妈的药费也能批下来。

我知道不对,可我停不了。每次我想拒绝,他就提醒我签过的字,录过的音。

”她哭出声:“我不是为了自己活下来的,我是为了这个家啊!”胡文涛伸手想抱她。

她躲开了。“你现在知道了,你要怎么办?报警?还是离婚?”他愣住。“难道在你心里,

我对这个家的感情就那么脆弱,只能在这两个选项里选?”胡文涛看着她,声音有点抖,

“你就没想过,我会陪你一起面对?”她看着他:“你说要一起扛,可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如果报警,你会失业,我妈的药费再没人批。如果不说,我们就得一直活在这阴影里。

你受得了吗?”胡文涛站起来,走到沙发边坐下。脑子里乱成一团。他以为她是出轨,

结果她是被胁迫交易。他以为她在逃避,结果她是独自承担。他一直觉得自己冷静理智,

可现在才发现,他根本没真正了解过她。手机震动。是孟云美发来的消息。“别被眼泪骗了。

她没告诉你全部真相。”胡文涛皱眉,回拨过去。电话接通,那边很安静。

“你知道她最后一次去悦庭,带了录音笔吗?”孟云美问。“什么?”“她不是被动的。

她一直在收集证据。但她没交给警方,也没给你。她给了一个叫周建平的记者。

那人专门曝光企业腐败,半个月前失踪了。”胡文涛心跳加快:“你是说……她早就在布局?

”“对。但她不是为了揭发,是为了谈判筹码。她想用这些资料换自由,而不是靠你救她。

”“那她为什么不说?”“因为她不信你能撑住。”孟云美声音冷了,“她说你太稳了,

稳到让人害怕。你从不发火,从不失控,她不知道你到底在乎不在乎这个家。

所以她宁愿自己走黑路。”胡文涛握紧手机。他想起结婚五年,每次吵架,他都是沉默收场。

他以为那是成熟。原来那是冷漠。他回到郭丽娟面前,蹲下。“你给记者的资料,

后来怎么样了?”她眼神一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建平,你联系过他吗?

”她愣住:“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回答我。”她咬住嘴唇:“最后一次见面,

他说有人跟踪他。之后就没再联系。我以为他放弃了。”“你骗人。”胡文涛声音低了,

“你上周三下午三点去过城南邮政局。你寄了一个匿名包裹,收件人就是他。

寄件单还在打印机缓存里。”郭丽娟脸色变了。“你监视我?

”“我只是查了家庭账户的打车记录。”他说,“你总说去学校加班,可那天全校放假。

你去了邮局,绕了三条街才进去。你觉得我会看不出异常?”她忽然笑了,

带着哭腔:“你看,你果然比我想象中厉害。那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继续查?

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胡文涛没回答。他知道事情已经超出婚姻问题。

这不是简单的家庭矛盾。这是一张网。他们两个,早就被卷进去了。他站起身,拿起外套。

“我去趟孟云美那儿。”“你信她不信我?”郭丽娟猛地站起来,一掌拍在墙上,

“我能怎么办?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可她至少说了真话。”胡文涛开门,“而你,

到现在还在藏着。”门关上了。楼道灯还在闪。他按下电梯,数字一层层跳。走出单元门时,

胡文涛看了看四周。街对面便利店门口站着两个穿黑夹克的男人,目光时不时扫过来。

他心头一紧,快步走进小巷。手机又响了。是李志刚。“胡哥,

我刚听说……陈副主管今晚被带走协助调查了。纪委的人直接去了他家。”胡文涛停下脚步。

他知道,这张网开始断了。但他也知道,真正的代价,还没到来。他走出单元门,

风吹在脸上。街角花店的卷帘门拉了下来,玻璃上贴着一张缴费通知单。他路过时,

看见玻璃倒影里,二楼窗口有个人影站着。是郭丽娟。她正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手里拿着手机。06胡文涛走出单元门,风有点冷,吹在脸上。他沿着街走,

脑子里全是郭丽娟的电话,还有孟云美发来的消息。他没听清孟云美说什么,

只记得她的声音很小,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别去找她。”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回过神时已经过了三条街。身后是一条不认识的巷子,前面是红绿灯路口。手机还在口袋里,

李志刚打来的电话一直在他脑子里响。陈副主管被带走了。事情开始了,但还没公开。

他知道现在每一步都很危险,一旦错了,就再也出不来了。他没有去孟云美的住处,

转身进了地铁站。车厢里人很少,他坐在靠门的位置,看着对面广告牌上的明星。

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郭丽娟站在窗边的样子。她没哭也没喊,就那样站着,

手里拿着手机,好像在等他回头。他突然想起打印机里的寄件单,

还有她那天特意绕路去邮局的事。她不是慌了,她是早有准备。她在做一件事,

但她不信他能帮上忙。地铁到站后,他起身打车去了公司。白天上班,晚上查事,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打卡、开会、写报告,手在敲键盘,眼睛却一直盯着手机。中午吃饭时,

李志刚端着餐盘坐到他旁边。“你昨晚真去见孟云美了?”胡文涛低头吃饭,

筷子没停:“你怎么知道?”“我听说你家楼下那两个穿黑夹克的人,是审计部的。

”李志刚压低声音,“他们守了一夜。”胡文涛放下筷子:“他们没进我家门。

”“可你老婆看见你走了。”李志刚看着他,“她站在窗口拍了张照片,发了朋友圈,

只对你可见。内容就两个字:别走。”胡文涛一愣。

李志刚接着说:“但她前天在学校门口和一个男家长吵过架。那人老婆直接打电话到教育局,

说她体罚学生。你说巧不巧——那个男家长,就是第一个说你老婆出轨的女人的丈夫。

”胡文涛抬头:“哪个女人?”“就是说你老婆和别人开房的那个。”李志刚盯着他,

“她说她老公和你老婆在一起。照片里确实是郭丽娟,但地方不是酒店,是医院。

”胡文涛脑子一紧。“那天小学体检,郭丽娟带队。那男家长陪老婆做检查,碰上了。

他们一起等结果,站得近,被人拍了。”胡文涛想起来了。照片里郭丽娟穿的是浅灰风衣,

背景有绿墙和轮椅通道。他当时以为是约会,现在想想,那是医院走廊。

“那你老婆最近在学校是不是出事了?”李志刚问。胡文涛没说话。他想起有天半夜,

郭丽娟突然坐起来,在床边发呆。他问她怎么了,她说班上有个孩子连续三天没来,

家长态度奇怪,也不说原因。她小声说:“那孩子手臂上有淤青,我不确定是不是被打的。

”当时他只说了一句:“你别管太多。”现在想想,她不是多事,她是早就发现了问题。

吃完饭,他回到工位,打开浏览器,搜了小学的名字,加上“家长投诉”。

跳出来一条本地论坛的帖子,发帖时间是十天前。标题写着:某语文老师滥用职权,

逼迫家长提供私人信息!他点进去。帖子里说郭丽娟以家访为由,多次联系一个姓周的家长,

要对方提供工作单位、收入证明,甚至婚姻状况。还贴了两张图,一张是微信聊天记录,

另一张是她在校门口拉住家长的照片。他放大聊天记录。对方写道:“你再这样,

我就报警了。”郭丽娟回:“我不是针对你,我是为了孩子安全。”他往下翻,

发现这个周姓家长的工作单位,正是他们公司合作的一家数据公司。而这家公司,

是陈副主管负责对接的。他手指停在屏幕上。郭丽娟不是随便找这个家长。

她是在查账外资金的去向。她早就开始查了。他忽然明白了——她所谓的“出轨”,

可能是假的。她和那个男人见面,不是因为感情,是为了拿证据。可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想起孟云美说过的话:“她不信你能撑住。”他一直觉得自己冷静,其实他是不在场。

她在拼命,他在怀疑她。他关掉网页,起身去了洗手间。用冷水洗脸,镜子里的人眼底发黑。

他掏出手机,翻出郭丽娟的朋友圈。那条只对他可见的动态还在。

照片是她从窗户拍的他的背影,时间是昨晚八点十七分。他拨了她的电话。响了五声,

没人接。又打一遍,还是不通。他走出公司,叫车去了她教书的小学。还没放学,

校门口已经挤满了家长。他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一个个穿蓝白校服的孩子跑出来。突然,

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刘小满,楼下的邻居。她牵着一个小女孩,

正和一个穿深色套装的女人说话。那女人拿着公文包,像是学校的行政人员。

刘小满指着学校大门说了什么,那女人摇头,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纸给她。胡文涛走近几步,

听见她说:“郭老师昨天就没来上班,今天也没请假。班主任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那女人说:“我们已经报给教育局了。如果她还不出现,就要开始调查。

”胡文涛走上前:“请问您是学校负责人吗?”女人回头看他:“你是谁?

”“我是郭丽娟的丈夫。”他说,“她没来上班?”女人皱眉:“你是她丈夫?

可上周她交了辞职申请,说是身体不好,需要休息。”他脑子一空:“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三。人事系统有记录,签字也是她本人写的。”女人拿出手机给他看审批截图,

“而且她把所有教学资料都删了,连学生作业都没留。”胡文涛站在原地。上周三,

正是她去邮局寄包裹的那天。她不是准备反击,她是准备离开。他转身就走,快步穿过街道,

拦了辆出租车。“去城南邮政局。”司机刚发动,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四个字:别去找她。他立刻回拨,提示已关机。

他盯着那条短信,手指发僵。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新短信弹出:“你若执意找她,

会付出代价。”车开到半路,他让司机停下。他下了车,站在路边,掏出手机翻通讯录。

他想找王思琪,郭丽娟的闺蜜,也是心理咨询师。也许她知道些什么。但他还没拨出去,

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孟云美。他迅速接起。“胡文涛,”孟云美的声音很快,

“你先别去邮政局,听我说完。”“你知道那幅画吗?孩子画的房子歪了,

地上躺着人……那不是乱画。那孩子是我朋友亲戚的学生,最近状态很差,总做噩梦。

王思琪见过他一次,孩子一直说‘不能说’‘老师会被抓走’。

”“郭丽娟不是为了自己才走的。她是怕连累别人。”“你还记得她以前提过的事吗?

那个总穿黑衣服、在校门口转悠的男人?还有几个家长,明明孩子受伤,却不让老师多问?

她说过,有些家庭背后有人控制,不是普通的家暴。”胡文涛心里一震。那些他忽略的事,

现在全连起来了。“她早就发现,有人用学校做掩护,转移钱,甚至拿孩子当工具。

”孟云美说,“她接触周家长,不只是查账,更是为了救那个孩子。”电话那头停了一下。

“她删掉资料,不是逃跑,是保护大家。包括你。”胡文涛握着手机,手指冰凉。风吹过来,

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力。他站在路边,动不了。远处路灯亮了起来,照在湿的地面上,

碎成一片一片的光。07胡文涛站在路边,手里拿着手机。孟云美刚打来电话。

她说:“她删资料不是想跑,是想保护大家,也包括你。”他没动。车来来去去,

喇叭一直响。有人骂他,他没听见。他只记得郭丽娟最后一次做饭的样子。

那天她做了红烧排骨,是他小时候爱吃的口味。吃完饭她自己洗碗,动作很慢。水一直流。

他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她走过来坐下,不说话,就看着茶几上的杯子。杯壁有水珠往下掉。

他问:“你在想什么?”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家了,你会怎么过?”他笑了下,

说:“你想多了。”现在他知道,她不是乱想。她是早就有打算了。他把手机放进口袋,

转身往家走。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很稳。不能再冲动了,也不能瞎猜了。他得找人说话,

找一个能懂他的人。他开门进屋,赵雪梅正在擦相框。那是他们结婚时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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