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离婚协议后前夫慌了

签下离婚书后，前夫哥他疯了嫁给顾沉舟的第三年，他的白月光回国了。

他掐着我的下巴说：“她身体不好，你把她当亲妹妹照顾。”我笑着点头，

然后在他带白月光回家那天，递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三个月后，

他深夜砸门：“你凭什么不要我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孕检单：“因为...要给孩子找个情绪稳定的爸爸。”---那三年，

沈念筝活得像个精心校准的仪器。顾沉舟喜欢安静，

她就收起所有会发出尖锐声响的高跟鞋；顾沉舟胃不好，她就能捧着食谱研究一整天，

变着法子煲各种养胃的汤；顾沉舟应酬晚归，她永远留一盏灯，温度刚好的醒酒茶放在床头，

不多问一句，眉眼温顺得像没有脾气的瓷娃娃。直到那个名字重新被提起——林薇薇。

顾沉舟接电话时，语气是沈念筝久违的，甚至从未得到过的轻柔。他站在落地窗前，

夕阳给他挺拔的身影镀了层金边，也照不清他此刻的神情。挂了电话，他转身，

目光落在安静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沈念筝身上，顿了顿，走过来。“薇薇回来了。”他陈述，

声音听不出波澜。沈念筝翻书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指尖抵着纸张边缘，

微微的刺疼。她抬起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疑惑，带着点温和的关切：“林小姐？她还好吗？

”“不太好。”顾沉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吩咐，“她身体弱，

这边也没什么亲人。以后，你多费心，把她当亲妹妹照顾。”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沈念筝看着他，看着这个她合法拥有了一千多个日夜的男人，此刻为了另一个女人，

用近乎施恩的口吻，要求她展现“正室”的大度。她忽然很想笑。但她没有。

她只是弯起唇角，露出一个顾沉舟最熟悉的、温婉柔顺的笑，轻轻点头：“好。”一个字，

轻飘飘的，落在空旷的客厅里，很快消散。顾沉舟似乎很满意她的识趣，伸手，

想碰碰她的头发，像安抚一只听话的宠物。沈念筝却恰好微微偏头，避开了，

起身走向厨房：“我去看看汤好了没。”她的背影依旧纤细，步伐平稳。从那天起，

沈念筝确实如她所承诺的，开始“照顾”林薇薇。林薇薇想喝城西那家需要排队两小时的粥，

沈念筝开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去买回来，送到她公寓楼下，连楼都不上，

只发条短信：粥到了，趁热吃。林薇薇“不小心”扭了脚，顾沉舟电话打来，

沈念筝带着最好的跌打药膏出现，熟练地帮她处理，动作轻柔专业，

临走前还温声叮嘱注意事项，周到得让倚在门框上的顾沉舟都挑不出错。

林薇薇在电话里暗示想要某个限量款包包，顾沉舟把卡递给沈念筝，

她第二天就能把包放在林薇薇的梳妆台上，发票整理得一丝不苟。

她甚至开始整理家里的东西。先是她自己的那些琐碎物品，一些不再看的书，

一些过季的衣物，悄无声息地被打包，寄走。然后是书房里，属于她的痕迹，被一点点清除。

她做得极其耐心，像蚂蚁搬家，从容不迫。顾沉舟沉浸在旧情复燃的暖昧与新鲜里，

丝毫没有察觉这个家的某个部分，正在缓慢而坚定地抽离。他偶尔会觉得沈念筝过于安静了，

但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温顺眉眼，又将那点异样归结为她终于学会了“情绪稳定”。他忘了，

机器不会闹脾气，但会断电。时机选得很好。顾沉舟带着林薇薇回家的那天，是个周五。

他大概是想让林薇薇看看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地方，带着某种隐秘的宣告和胜利感。

沈念筝提前得到了消息。她一点也不意外。她花了整整一个下午，

把家里最后一点属于她的印记清理干净。主卧衣柜里，她那一侧空空如也；卫生间洗漱台上，

只剩下顾沉舟的剃须刀和古龙水；甚至连玄关鞋柜里，那双她常穿的粉色拖鞋也消失了。

整个房子，整洁得像高级酒店的样板间，没有一丝烟火气，更没有一丝“沈念筝”的气息。

她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面前的水晶茶几上，只放着一个浅灰色的文件袋，

封口仔细地贴着。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来。门开了。顾沉舟率先走进来，

身后跟着穿着白色连衣裙、弱柳扶风般的林薇薇。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轻松笑意，

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目光触及到客厅里坐得笔直的沈念筝，以及她面前那个突兀的文件袋时，

他的笑容微微一顿。“念筝？”他蹙眉，似乎不满她此刻不合时宜的“在场”。

林薇薇依偎在顾沉舟身侧，怯生生地看向沈念筝，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沈念筝站起身。她没有看林薇薇，目光平静地落在顾沉舟脸上，这个她爱过，

也耗尽了她所有热情的男人。她拿起那个文件袋，走到他面前，递过去。动作流畅，

没有一丝颤抖。“这是什么？”顾沉舟的眉头皱得更紧，没有接。沈念筝微微笑了笑，

笑容很浅，像湖面掠过的一丝风，不带温度：“打开看看。”顾沉舟心底莫名地一沉。

他接过文件袋，有些粗鲁地撕开封口，抽出了里面的文件。最上方，

是加粗的五个字——离婚协议书。下方，乙方签名处，沈念筝的名字已经端端正正地签好了。

日期，是三天前。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了。顾沉舟捏着那几张纸，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沈念筝，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以及一种被冒犯的震怒：“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沈念筝的声音依旧平和，

听不出半点情绪，“财产分割我已经列明，我只要我应得的部分，不多占你一分。

如果你没有异议，签好字联系我的律师。”她说着，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名片，

轻轻放在那份协议上方。“沈念筝！”顾沉舟几乎是低吼出来，额角青筋跳动，“你闹什么？

！”他终于不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沉稳模样。沈念筝却只是眨了眨眼，

眼神清澈得像一汪能照见人影的深潭：“顾先生，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冷静过。

”她不再看他，也不看旁边脸色变幻不定的林薇薇，径直走向玄关。

那里放着一个早就收拾好的小型行李箱。她拉开门，外面傍晚的光线涌进来，

勾勒出她纤细却挺直的背影。“祝你们，”她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声音轻得像叹息，

“得偿所愿。”门，轻轻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决绝的——“咔哒。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比如，沈念筝用离婚分得的钱，

在一个环境清幽的小区买了套不大不小的公寓，按照自己的喜好装修，阳台上种满了绿植，

而不是顾沉舟讨厌的、会招虫子的花草。比如，她开始学习插花、陶艺，认识了新的朋友，

脸上渐渐有了真正放松的笑意。再比如，她在某个清晨，对着验孕棒上清晰的两道红杠，

怔愣了足足十分钟。然后，她平静地预约了医院，做检查，

拿到了那张薄薄的、却重若千钧的孕检单。她选择留下这个孩子。这是她血脉的延续，

与她那个名义上的前夫，再无瓜葛。她以为她和顾沉舟的故事早已画上句号。

他得到了他的白月光，而她，拿回了自己的人生。直到这个深夜。

急促、狂暴、毫无章法的砸门声，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寂静的楼道里。“沈念筝！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沈念筝！你给我出来！”是顾沉舟的声音。嘶哑，癫狂，

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沈念筝被惊醒，心脏猛地一缩。她按亮床头灯，

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砸门声还在持续，伴随着语无伦次的吼叫。

“你凭什么……凭什么不要我了？！”“开门！沈念筝！我命令你开门！”邻居似乎被惊动，

有隐约的抱怨声传来。沈念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与厌烦。她披上外套，走到门后，

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冷静地透过猫眼向外看。门外，顾沉舟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矜贵从容？

头发凌乱，衬衫领口歪斜扯开，眼底布满红血丝，整个人靠在门上，一下下用拳头砸着门板，

像个穷途末路的疯子。她沉默地看着，直到他的动作因为力竭而稍微缓滞。然后，

她猛地拉开了门。顾沉舟猝不及防，差点栽进来。他扶着门框站稳，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锁住她，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你终于……肯见我了？”他喘着粗气，

酒气扑面而来。沈念筝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眉头微蹙：“顾沉舟，现在是凌晨，

你这样会扰民。”“扰民？”顾沉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哑地笑了起来，

笑声苍凉又刺耳，“我他妈连老婆都没了，还在乎扰民？！”他上前一步，

试图抓住她的手腕，眼神里是破碎的痛楚和不解：“为什么？就因为林薇薇？

我已经把她送走了！我承认我之前是昏了头……念筝，我们能不能……”“不能。

”沈念筝打断他，声音清晰而冰冷，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这三个字像冰锥，

狠狠扎进顾沉舟的心脏。他浑身一颤，眼底翻滚着暴烈的情绪：“为什么不能？！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说啊！”他像是被困住的野兽，发出痛苦的咆哮。

沈念筝静静地看着他失态的样子，看着他通红的眼睛里那份迟来的、廉价的情深。

她忽然觉得有些可悲，又有些可笑。等他吼完了，力气似乎也被抽空了，

只是颓然地、执拗地看着她时，沈念筝才缓缓地抬起了手。她的指间，夹着一张对折的纸。

她当着他的面，慢慢地，将那张纸展开。孕检单。B超影像那个模糊的小小孕囊轮廓，

在楼道明亮的灯光下，清晰可见。下方的诊断结论，明确无误。顾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

呼吸停滞。他的目光死死黏在那张纸上，像是无法理解上面的信息。

沈念筝迎着他震惊、茫然、最终转为惊怒的目光，轻轻晃了晃那张孕检单。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