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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安东尼兔子绘本讲述主角兔子玩陈安的甜蜜故作者“28号新人”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车厢里还残留着康冬冬身上那股淡淡的、阳光晒过棉布的味陈安双手搭在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显得有些泛窗初夏的绿意呼啸而浓得化不像被随意泼洒的油阳光正穿过前挡风玻在康冬冬蓬松柔软的发顶跳跃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陈”她忽然侧过嘴角弯起狡黠的弧眼睛亮得惊“前面那个弯敢不敢开快点?比比看谁先叫出声?”“少康冬冬同”陈安无奈地瞥了...
主角:兔子玩,陈安 更新:2025-08-18 06:5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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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还残留着康冬冬身上那股淡淡的、阳光晒过棉布的味道。陈安双手搭在方向盘上,
指节因为用力显得有些泛白。窗外,初夏的绿意呼啸而过,浓得化不开,
像被随意泼洒的油彩。阳光正好,穿过前挡风玻璃,在康冬冬蓬松柔软的发顶跳跃着,
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喂,陈安,”她忽然侧过脸,嘴角弯起狡黠的弧度,
眼睛亮得惊人,“前面那个弯道,敢不敢开快点?比比看谁先叫出声?”“少来,
康冬冬同志,”陈安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却忍不住跟着上扬,“安全带!坐稳了!
上次谁吓得差点把我胳膊掐紫?”“切,小气鬼!”她佯装不满地撅起嘴,
身体却还是听话地往椅背里陷了陷,调整了一下安全带的位置。她习惯性地伸出右手,
越过中控台,温热柔软的指尖轻轻搭在了陈安握着方向盘的手腕上,
仿佛只是寻求一个安稳的支点。她的无名指上,
那枚小小的素圈戒指在阳光下闪过一道细碎温润的光。就在这时,
一道刺目的、毫无征兆的白光,像一柄烧红的利刃,猛地劈开了前方浓稠的绿荫。
它带着一种毁灭性的蛮横,瞬间塞满了整个前挡风玻璃,刺得人眼球生疼。
视网膜上只留下一个灼烧的印记,一辆失控的卡车,庞大、扭曲的钢铁怪兽,
正咆哮着碾过路中央的双黄线,以吞噬一切的姿态,直直地朝他们撞来!
时间在那一刻被强行扯断、拉长。“安安——!”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带着破音的尖锐,
狠狠扎进陈安的耳膜。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康冬冬的动作,
只感觉那只一直搭在他手腕上的手猛地收紧,指甲瞬间陷入他的皮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的力量通过方向盘猛地传递到他双臂!
整个车身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轮胎与柏油路面发出濒死般的剧烈摩擦声,
车身被一股狂暴的离心力狠狠甩向右侧!世界在陈安眼中疯狂旋转、颠倒。
爆裂声、某种沉重物体被碾压撕裂的闷响……无数尖锐的噪音混合着康冬冬那声最后的尖叫,
形成一股毁灭的洪流,瞬间将他吞没。在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之前,
他视网膜上最后定格的,是康冬冬猛地扑过来、决绝地挡在他身前的模糊侧影,
以及她头发被巨大惯性甩开时,那绝望而飘散的弧度。
浓重的、带着铁锈和消毒水混合气味的黑暗,包裹着陈安的意识,沉沉浮浮。终于,
一丝微弱的光线艰难地撬开了他的眼皮。视野里一片模糊的白色,白得刺眼。
他试着转动了一下眼球,干涩得像是塞满了沙子。喉咙里火烧火燎,
每一次微弱的吞咽都牵扯着胸腔深处一阵闷痛。
“冬冬……” 一个嘶哑破碎的气音从他干裂的嘴唇间艰难地挤出来,
微弱得连他自己都几乎听不见。“醒了?小伙子?
”一个陌生的、带着浓重口音的男声在旁边响起,带着一丝如释重负,“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老天爷开眼啊!”陈安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
看到一个穿着沾满油污工装的中年男人正俯身看着他,黝黑的脸上满是庆幸和疲惫。
男人粗糙的手里还端着一个掉了漆的搪瓷缸子。“她……冬冬呢?
”陈安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他死死盯着那男人的眼睛,
试图从中找到答案。男人脸上的庆幸瞬间僵住,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被一种沉重的、带着怜悯的复杂情绪取代。他嘴唇嗫嚅着,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搪瓷缸冰凉的边缘,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没有回答,
只是把搪瓷缸子凑到陈安嘴边:“来,喝口水……慢点……”一股冰冷的不祥预感,
如同深冬的井水,瞬间浸透了陈安的四肢百骸。他想挣扎,想坐起来质问,
但身体沉重得像灌满了铅,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只有那个穿着工装、沉默叹息的男人影像,和那搪瓷缸边缘磕碰牙齿的冰冷触感,
在他混沌的脑海里反复盘旋,最终又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温柔而残忍地重新吞噬。再次醒来时,
是在一间四面白墙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
空气里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浓得有些呛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背对着他,
正俯身在窗边的写字台上写着什么。陈安的目光越过医生的肩膀,急切地搜寻着。
“冬冬……”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嘶哑,但清晰了一些,“冬冬怎么样了?
”医生闻声转过身,是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女性。她走到床边,拿起挂在床尾的病历夹翻看,
语气温和而职业化:“陈安,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头晕吗?”“我没事!
医生,冬冬呢?康冬冬!跟我一起的那个女孩!”陈安猛地撑起上半身,
动作牵扯到不知哪里的伤口,一阵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顾不上了,
眼神里是近乎狂乱的急切,“她在哪个病房?她伤得重不重?
是不是……是不是腿……”他想起那男人沉重的叹息,想起最后时刻康冬冬扑过来的身影,
一个可怕的猜想攫住了他,“她的腿……是不是……”医生看着病历夹,
又抬眼看了看陈安焦灼得快要燃烧起来的眼睛,沉默了几秒钟。
那短暂的沉默如同巨石压在陈安心上。最终,她合上病历夹,
脸上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略显疲惫的微笑:“你安心养伤,别想太多。你爱人……康冬冬,
她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她没有正面回答那个关于腿的问题,只是含糊地补充道,
“目前情况……比较复杂。你自己的身体也很重要,需要好好恢复,明白吗?
” 她的目光在陈安脸上停留了片刻,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审视,然后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复杂?需要静养?陈安的心沉了下去。医生回避的态度像一根冰冷的针,
刺破了他心底仅存的一点点侥幸。腿……一定是腿出了大问题!
巨大的愧疚和心痛瞬间淹没了他。在最后那电光火石的刹那,是冬冬,
用尽全身力气猛打方向盘,把他从死神手里推开了……代价,很可能就是她的双腿。
他颓然地倒回枕头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泪水无声地滑进鬓角。他必须快点好起来,必须!
冬冬需要他,以后的日子,他就是她的腿。
消毒水的气味终于被一种混合着灰尘、旧书籍和某种隐约花香的熟悉气息所取代。
陈安站在玄关,钥匙还插在锁孔里,手扶着门框。阳光穿过客厅的落地窗,
在地板上投下大片暖融融的光斑,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一切都和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沙发、餐桌、墙上的挂画……只是安静得过分,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客厅,然后猛地定在了靠窗的位置。一把崭新的轮椅静静地停在那里,
金属的扶手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轮椅上,端坐着一个身影。她背对着门口,
柔软的棕色卷发垂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质地看起来很柔软的针织开衫,
腿上盖着一条素雅的格子薄毯。阳光勾勒出她安静而略显单薄的侧影轮廓。“冬冬!
” 陈安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巨大的喜悦。
他几乎是踉跄着扑了过去,膝盖撞到了沙发角也浑然不觉。轮椅上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
似乎想转过头来,但动作有些迟缓。陈安的心瞬间揪紧了,他冲到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双手急切又小心地捧住了她的手——那是一只毛绒绒的、触感柔软的“手”。他抬起头,
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那是一只很大的、旧旧的兔子玩偶。它的眼睛是两颗乌溜溜的塑料纽扣,
鼻子是绒线缝成的倒三角形,三瓣嘴微微翘着,带着一种永恒的略显呆萌的笑意。
它身上穿着康冬冬那件米白色开衫,有点大,松松垮垮地罩在它圆滚滚的身体上,
让它看起来有点滑稽,又有点……孤单。腿上盖着的格子薄毯,
也是康冬冬以前常常搭在沙发扶手上的那条。兔子玩偶安静地坐在轮椅里,
纽扣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陈安捧着那只毛绒爪子的手,却微微颤抖起来。
他凝视着兔子那纽扣做的眼睛,仿佛能穿透那塑料的阻隔,
看到康冬冬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明亮的眼眸。
他轻轻地把脸埋进兔子玩偶柔软的、带着淡淡洗涤剂香气的身体里,肩膀无声地耸动着。
“冬冬……”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兔子柔软的绒毛里透出来,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待了那么久……对不起……”他抬起头,
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手指轻柔地拂过兔子玩偶头顶的绒毛,
像是在抚摸爱人受伤的脸颊。“别怕,冬冬,”他低声说,每一个字都清晰而郑重,
“有我在。以后,我就是你的腿。”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阳光在移动。
兔子玩偶坐在轮椅上,纽扣眼睛倒映着窗外澄澈的天空,无声无息。日子像被设定好的程序,
围绕着那把轮椅和轮椅上的“康冬冬”机械而固执地运行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爬上窗棂,
陈安就醒了。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看着水流注入一个干净的玻璃杯。然后,
他走到阳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小铲子从康冬冬种着薄荷的花盆里,
挖出几勺干燥松散的沙土。沙土被仔细地倒进玻璃杯,水流瞬间变得浑浊。
他拿起一支旧筷子,伸进杯子里,缓慢而专注地搅拌着,直到沙土在水中均匀悬浮,
形成一杯泥浆般的液体。“冬冬,该吃药了。”他端着杯子走到轮椅前,
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了什么。他拿起一个小勺子,舀起一勺浑浊的“药水”,
小心地递到兔子玩偶那绒线缝成的三瓣嘴边。褐色的泥水顺着玩偶下巴棕色的绒毛流下,
在米白色的开衫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污渍。陈安恍若未见,
只是耐心地、一勺一勺地“喂”着,眼神专注得近乎偏执。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进客厅。
陈安会坐在轮椅旁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本诗集。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念着那些关于爱情、星光和永恒的诗句。念完一段,他会停下来,侧耳倾听片刻,
仿佛在等待某个回应。然后,他会对着兔子玩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也觉得这段很美,
对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他会伸出手,替兔子玩偶整理一下滑落的格子薄毯,
或者将它头上歪掉的、康冬冬以前戴过的一个旧发卡扶正。有时,
他会翻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旧铁盒,里面是康冬冬学生时代留下的水彩笔,
大部分笔头都已经干硬发毛。他挑出几支颜色还算鲜艳的,一支粉红,一支深红,一支黑色。
他凑近兔子玩偶那张毛绒绒的脸,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他用粉红色的水彩笔,
在兔子脸颊两侧各画上一个歪歪扭扭的圆,
当作腮红;用深红色在它那绒线缝成的三瓣嘴上仔细描画,
试图让它看起来更“红润”;最后,他用黑色的水彩笔,在兔子纽扣眼睛上方,
小心翼翼地勾勒出两道弯弯的、细长的弧线,权当是眉毛。干涩的笔尖划过绒毛,
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好了,”他放下笔,稍稍退后一步,端详着自己的“作品”,
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满意和深情的笑容,“我的冬冬,还是那么漂亮。
” 水彩的颜色在兔子玩偶棕色的绒毛上显得格外突兀,粉红的“腮红”晕染开,
深红的“嘴唇”画得有些歪斜,黑色的“眉毛”则像两条滑稽的毛毛虫。
陈安的目光却只停留在兔子那双空洞的纽扣眼睛上,仿佛透过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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