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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见阳之地》是大神“繁予z”的代表屿弋程郁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十七岁的少年用不肯弯下的脊柱诉说着骄他们将青春篆刻于骨骼之炙热的心脏灼穿了彼此的盛四月的风卷着香樟碎影漫过走廊屿弋正用红笔圈掉程郁数学卷上最后一个错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却在安静的自习课里格外清晰——就像程郁这个哪怕趴在桌上睡了半节也总能用转笔的轻响、翻书的动在屿弋的世界里留下无法忽略的痕“最后一道大题辅助线画错”屿弋把卷子连着纸条推过白衬衫袖口随意卷...
主角:屿弋,程郁 更新:2025-07-28 10:5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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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少年用不肯弯下的脊柱诉说着骄纵,他们将青春篆刻于骨骼之中,
炙热的心脏灼穿了彼此的盛夏。四月的风卷着香樟碎影漫过走廊时,
屿弋正用红笔圈掉程郁数学卷上最后一个错题。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
却在安静的自习课里格外清晰——就像程郁这个人,哪怕趴在桌上睡了半节课,
也总能用转笔的轻响、翻书的动静,在屿弋的世界里留下无法忽略的痕迹。
“最后一道大题辅助线画错了。”屿弋把卷子连着纸条推过去,白衬衫袖口随意卷到小臂,
露出的手腕上悬着串红绳手链。红绳间坠着块小方木牌,
瘦金体刻的“逢考必过”四个字在阳光下泛着浅淡木色。
这手链是程郁前阵子捣鼓出来的——那时程郁不知从哪儿翻出堆红绳和木料,
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磨了三天,指尖沾着木屑就往他手腕上套:“给,本大师亲手开光,
保你下次还考第一。”说着自己先戴了只同款,木牌边角被磨得格外光滑。屿弋当时没说话,
却也没摘。此刻红绳随着他迈步的动作轻轻晃悠,木牌贴着腕骨,带着点温温的触感。
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程郁搭在桌沿的手背。对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睫毛颤了颤才抬起头,
眼底还蒙着层没睡醒的雾。“知道了,屿大学神。”程郁懒洋洋地拖长调子,
抓过卷子往桌肚里塞。屿弋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夕阳漫过栏杆,
在他白衬衫上淌成浅金的河,连带着放在桌上的竞赛报名表都像是镀了层光。他沉默了一阵,
睫毛盖过了眸子,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程郁,放学去不去打球?”“不去。
”程郁的声音含混不清,像是又要趴下,“今天没力气。”屿弋握着笔的手指顿了顿。
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程郁最近总说没力气——早读时会突然趴在桌上,
说是困;体育课跑八百米时落在最后,说是没睡好;昨天晚自习,
甚至把喝了一半的牛奶丢进了垃圾桶,理由是“过期了”。
可那盒牛奶是早上屿弋亲手递给他的,生产日期明明印着三天前。“晚上去吃巷尾的馄饨?
”屿弋忽然开口。以前程郁总说那家店的虾仁馄饨鲜掉眉毛,每周至少要去三次。
程郁正在转的笔“啪”地掉在桌上。他弯腰去捡时,
屿弋看见他后颈的衣领被汗浸湿了一小块,明明教室里开着空调。“不了吧,
”程郁直起身时,脸色好像比刚才白了点,“我妈让我早点回家。”屿弋“嗯”了一声,
没再追问。他知道程郁的妈妈最近总催他回家复习,毕竟高二下的模考越来越密集,
连程郁这种常年霸占年级前五的人,也被家里盯着紧了些。只是放学时,
屿弋在车棚看见程郁靠在墙上,手捂着胃,肩膀微微发颤。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红绳在苍白的手腕上晃成道模糊的红。“不舒服?”屿弋推着自行车走过去。
程郁猛地直起身,脸上瞬间堆起笑:“没事,刚才岔气了。”他拍了拍屿弋的车座,“走了,
再晚食堂就没糖醋排骨了。”他走得比平时快,书包带子在背后晃来晃去。
屿弋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初中时程郁急性阑尾炎发作,也是这样强撑着说没事,
直到疼得蹲在地上站不起来。“等等。”屿弋叫住他,从书包里翻出个保温杯,
“我妈煮的姜茶,温的。”程郁的脚步顿了顿,接过杯子时手指有些凉。
他拧开盖子喝了一小口,又递回来:“太辣了,我最讨厌姜了。”屿弋接过杯子,
指尖触到杯壁残留的温度,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看着程郁快步走出校门的背影,
红绳在风里扬起的弧度,像根没系紧的线。那天晚上,屿弋在书桌前坐了很久。
台灯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座沉默的山。他翻开程郁的错题本——那是他帮程郁整理的,
从高一到现在,厚厚的三大本。最后一页停留在上周,
程郁用潦草的字迹写了句“下次一定对”,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手机在桌角亮了下,
是程郁发来的消息:“屿弋,明天早自习帮我占个座,起不来。”屿弋回了个“嗯”,
盯着屏幕看了会儿,又点开程郁的朋友圈。最新一条还是三天前发的晚霞照片,
配文“Today is a happy day”。他翻到去年夏天,
程郁在馄饨店拍的照片:碗里的馄饨冒着热气,程郁举着筷子比耶,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背景里能看见屿弋拿着纸巾的手。那时程郁的脸颊还有点婴儿肥,不像现在,
下颌线越来越清晰,连笑起来时,眼底都藏着层化不开的倦意。第二天早自习,
屿弋帮程郁占了座位,却等到早读课快结束也没见人来。
班主任路过时敲了敲程郁的桌子:“程郁昨天半夜他妈向我请了五天假,说是家里有事。
”屿弋笔尖的墨滴在笔记本上晕开个小团。他拿出手机想给程郁发消息,却又放下了。
程郁说过,他最烦别人啰嗦。只是一整天,那个空座位都像块空白的拼图,
卡在教室最靠窗的位置,也卡在屿弋的心里。程郁请假的第三天,模考成绩出来了。
屿弋还是第一,程郁却掉出了前五。
班主任把屿弋叫到办公室:“程郁妈妈说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你平时和他走得近,
多帮帮他。”“嗯”屿弋攥紧了手里的成绩单,想问的有很多,可话到嘴边就散了,
只是麻木地点了一下头。班主任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开口,准备的说辞也咽进了肚子里,
最后还是让他走了。屿弋走出办公室时,走廊里的风正卷着香樟树的叶子往下落。
他想起程郁总把早餐的面包分给流浪猫,想起他总在便利店买泡面当午饭,
想起他说“吃饭太浪费时间”时,眼里满不在乎的光。原来那些被忽略的细节,
早就在过去的时光里埋下了伏笔。那天放学,屿弋绕去了程郁家。
老式居民楼的楼梯间堆着杂物,夕阳从窗户斜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站在三楼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说话声。是程郁的妈妈,
声音带着哭腔:“……医生说必须住院,你不能再拖了!”然后是程郁的声音,比平时低哑,
却带着惯有的倔强:“说了没事,就是胃炎犯了。下周模考我还得去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考试!”程郁妈妈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以为能瞒多久?
屿弋早晚都会知道的!我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可能连我这个妈在你心里也比不过他,
当然,其实我不是很在意这个。但你爸死了七年了!七年!我一个人把你带大,
我不希望你再离开我了!我求你,就当我求求你好吗?”“不要再提他了,妈。
”他的语气没什么波澜,可喉咙间颤抖的声线暴露了他。门锁忽然发出轻响,
屿弋下意识地躲进楼梯拐角。门开了,程郁走出来,穿着件宽大的外套,拉链拉到顶,
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他手里攥着个病历本,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我出去走走。
”程郁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他关上门转身时,正好撞见站在拐角的屿弋。
四目相对的瞬间,程郁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下意识地把病历本往身后藏,
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猫。“你怎么在这?”程郁的声音发紧,连带着手指都在抖。
屿弋看着他苍白的脸,看着他藏在身后的手,
看着他脖颈间若隐若现的输液针孔——那是昨天他没注意到的细节。
无数碎片在脑海里拼凑起来:日渐消瘦的肩膀,突然消失的食欲,总说没力气的借口,
还有此刻他眼底无法掩饰的慌乱。“你病了。”屿弋的声音很稳,
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程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扯了扯嘴角,
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小毛病,胃炎。”他往前走了两步,想绕过屿弋,
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屿弋的手指很用力,攥得程郁手腕上的红绳陷进皮肤里。
他能感觉到程郁的手腕有多细,细得像一折就断。“为什么不告诉我?
”屿弋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种近乎质问的委屈。他们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到现在,
程郁闯祸时会第一个找他帮忙,考砸了会拉着他去操场散心,甚至那次晕倒的三千米,
最后还是屿弋顶着37度的天气把他背到了校医室。可这一次,他把所有事都藏在了心里。
程郁别开脸,不敢看屿弋的眼睛。“告诉你干嘛,让你担心?”他挣了挣,没挣开,“屿弋,
我真没事,过两天就回去上课了。”“程郁。”屿弋叫他的名字,
声音里带着种从未有过的固执,“看着我。”程郁慢吞吞地转回头,
眼底的红像被揉碎的晚霞。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楼道里的光线都暗了下来,
才轻轻开口:“胃癌,中期。”每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屿弋的心上。
他攥着程郁手腕的手指猛地松开,像是被烫到一样。“化疗……很疼吗?
”屿弋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程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红绳的颜色在暮色里显得格外艳。
“还行,”他笑了笑,试图让语气轻松些,“就是掉头发有点麻烦,以后可能要戴假发了。
”屿弋没说话。他看着程郁故作轻松的脸,看着他眼底深处藏不住的恐惧,突然想起小时候。
程郁被邻居家的狗追着咬,摔破了膝盖,流了好多血,却咬着牙说不疼,
直到看见屿弋跑过来,才“哇”地一声哭出来。原来这么多年过去,程郁还是没变。
疼的时候,只会自己硬扛着。“需要住院多久?”屿弋问。“不知道。
”程郁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前几天我妈已经给老班发过消息了……要请长假。
”“我帮你整理笔记。”屿弋立刻说,“每天都给你送过来。”程郁抬起头,
眼里闪过些复杂的情绪。“不用,”他摇摇头,“你好好学习,你不久后还有数学竞赛,
别分心。”“我不会分心。”屿弋的语气很坚定,“你也一样,好好治病。”程郁没再拒绝,
只是点了点头。晚风从楼道窗户灌进来,吹起他额前的碎发。屿弋忽然发现,
他的头发好像真的比以前稀疏了些。“那我回去了。”程郁转身要走,却被屿弋叫住。
“你……”屿弋看着他的手腕,“一定要好。”程郁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
苦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只轻轻“嗯”了一声。门关上的瞬间,
屿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楼道里很静,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沉重而慌乱,像要撞碎在肋骨上。他不知道胃癌中期意味着什么,却能从程郁妈妈的哭声里,
从程郁藏起病历本的动作里,从那句轻飘飘的“掉头发”里,读懂那份被刻意隐瞒的沉重。
那天晚上,屿弋在网上查了一整夜的资料。屏幕的光映着他的脸,从最初的茫然,
到后来的震惊,再到最后的麻木。那些关于化疗、复发、生存率的字眼,像密密麻麻的针,
扎进他的眼睛里。凌晨三点,他给程郁发了条消息:“明天我去看你。”程郁走后的日子,
走廊里再也没有了那个叼着薄荷糖的身影,数学课上少了支总在转的笔,连香樟树下的长椅,
都空得让人发慌。屿弋把程郁的练习册和笔记都收进抽屉,却总在做题时习惯性地转头,
看见的只有一片空白。第二天放学去医院的路上,屿弋在花店停了停。他看着满柜的花,
不知道该选什么。程郁以前说过,玫瑰太俗,百合太素,康乃馨像送妈妈的。最后,
他选了束向日葵,金黄的花瓣朝着太阳的方向,像程郁笑起来的样子。他记得很小的时候,
程郁说向日葵很好看,像太阳一样,他就吹牛皮说等长大后给他买一百朵向日葵,
包下一片向日葵地,天天给他看。病房在住院部七楼。屿弋推开病房门时,
程郁正靠在床头看书,头发剪短了,露出光洁的额头,脸色比昨天好看了些。看见屿弋进来,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怎么来了?”“给你带了笔记。”屿弋把笔记本放在床头柜上,
又把向日葵插进空花瓶里,“护士说你今天状态不错。”“那是,我是谁。
”程郁扬了扬下巴,伸手想去够向日葵,却被针头扯得皱了皱眉。
屿弋立刻按住他的手:“别动。”他拿起一朵向日葵,递到程郁面前,“闻闻,挺香的。
”程郁凑过去闻了闻,眼睛弯了弯:“还行。”屿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翻开笔记本:“我给你标了重点,你看的时候……”“屿弋。”程郁忽然打断他,
“别总想着我,你自己也要考试,也有竞赛。”“我知道。”屿弋的手指在笔记本上顿了顿,
“我们说好要一起考A大的。”那是高一那年,他们趴在天台上看星星时说的。
程郁说他要去A大的计算机系,屿弋说他要去物理系。他们还说,要在A大附近租个房子,
继续当邻居。程郁的眼神暗了暗,没说话。他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梧桐树,
叶子在阳光下绿得发亮。“对了,”程郁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上次模考的卷子,
你给我讲讲呗?我看了答案还是不懂。”屿弋立刻翻开卷子,开始给他讲题。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程郁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打断他提问,
声音比平时低哑些,却带着熟悉的调子。好像只要他们还像这样一起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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