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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播放最后的电影

一本正经的瞎吹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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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一本正经的瞎吹”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继续播放最后的电影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陈暮夏晚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1 终局与开端心脏像一枚被浸透在冰水里的锈铁齿每一次迟缓的搏都牵扯着撕裂般的钝陈暮站在公寓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泼天暴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模糊而狰狞的光仿佛这座城市正在溶他抬起指尖无声地划过冰冷的玻映出他依旧挺拔却难掩枯槁的身高级定制西装妥帖地包裹着这具正在缓慢崩坏的身银白的发丝一丝不是精心维持的体也是与死亡对峙最厚的、不堪一击的盔药瓶就在...

主角:陈暮,夏晚   更新:2025-11-05 13:5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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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终局与开端心脏像一枚被浸透在冰水里的锈铁齿轮,每一次迟缓的搏动,

都牵扯着撕裂般的钝痛。陈暮站在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泼天暴雨,

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模糊而狰狞的光海,仿佛这座城市正在溶解。他抬起手,

指尖无声地划过冰冷的玻璃,映出他依旧挺拔却难掩枯槁的身影。

高级定制西装妥帖地包裹着这具正在缓慢崩坏的身躯,银白的发丝一丝不苟,

是精心维持的体面,也是与死亡对峙时,最厚的、不堪一击的盔甲。药瓶就在口袋里,小巧,

冰冷,像一枚为他量身定做的微型棺椁。他旋开瓶盖,倒出最后两粒白色药片,没有用水,

直接干咽下去。苦涩味在舌根猛烈炸开,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快意。一个月。或者更短。

医生宣判时的眼神,他记得很清楚,怜悯混杂着职业性的漠然。多么讽刺,他,

“渡手”工作室的创始人,专为厌倦人世的富人们策划“完美谢幕”的大师,

自己却被一道与生俱来的、名为“先天性心脏病”的诅咒,钉死在了终末的倒计时上。

他贩卖安宁,兜售“尊严死”,用精准到冷酷的理性,为那些生命盛宴的提前离席者,

铺上最后一块天鹅绒。他一度相信,死亡是唯一绝对的公平,而他,不过是这公平面前,

一个优雅而专业的侍者。直到此刻,当他清晰地听见自己生命沙漏即将告罄的嘶哑声响,

那种置身事外的、高高在上的哲思,才显露出其虚弱的本质。原来,旁观他人的死亡,

与亲身感受生命一丝丝抽离,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就在这濒死的寂静即将吞噬他全部感官时,一个极其细微、几乎被暴雨声完全覆盖的声音,

撬动了他高度戒备的神经。不是门铃。

是锁舌被某种生涩技巧撬动的、金属摩擦的“咔哒”轻响。陈暮冰蓝色的眼眸里,

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死寂的微光。他没有动,只是像一尊融入阴影的雕像,

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书房最深处的暗处。猎人的本能,压过了濒死者的颓唐。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隙。一个湿漉漉的、散发着寒气和底层街巷特有混杂气味的身影,

敏捷地闪了进来。她在昂贵的手织地毯上留下了一串肮脏的水渍,

像某种误入神圣之地的、慌不择路的困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被雨水扭曲的城市微光,

陈暮看清了闯入者。一个女孩,非常年轻,但憔悴写在脸上每一道过早出现的细微纹路里。

她的头发被雨水黏在额角和脸颊,嘴唇是缺乏血色的苍白,却紧抿成一条倔强而紧张的直线。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廉价的、印着模糊卡通图案的卫衣,

浑身散发着一种……呛人的烧烤油烟味和绝望混合的气息。她开始翻找书桌抽屉,动作慌乱,

带着一种亡命徒的急切,却又毫无章法,完全不像训练有素的窃贼。她抓起一个镀金的笔筒,

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如果我是你,”陈暮的声音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

在黑暗中突兀地响起,“会放弃那个徒有其表的笔筒。

它旁边那支万宝龙艺术赞助人系列限量款金笔,更值得你冒险。

”女孩像被子弹击中般猛地一颤,笔筒“哐当”一声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迅速转身,背靠书桌,从后腰摸出一把水果刀,双手紧握,刀尖颤抖着对准声音的来源。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吓人,里面没有求饶,只有穷途末路般的凶狠和恐惧,

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被压抑的咆哮:“别过来!我……我有刀!”陈暮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柔和的、经过专业设计的灯光瞬间充盈了整个书房,驱散了黑暗,

也清晰地映照出女孩的狼狈,和她脸上那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被生活反复蹂躏后的沧桑。

他缓缓走近,无视那颤抖的、几乎要握不住的刀尖。他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

精准地落在女孩因为剧烈喘息和紧张而起伏不定的胸口,

落在她苍白嘴唇上那抹不健康的青紫色。他太熟悉这种气息了,

这是被死神标记过的、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人,特有的味道。“什么病?”他问,

语气平淡得像在询问一件家具的产地。女孩一愣,

随即像是被这句不带任何感情的问话刺伤了最敏感的自尊,她嘶声道,

声音像砂纸摩擦过生锈的铁皮:“跟你有什么关系!有钱佬!报警啊!

”陈暮没有理会她的虚张声势,他从书桌上拿起自己的那个白色小药瓶,在她眼前晃了晃,

瓶身上的英文标签清晰可见。“盐酸伊伐布雷定片。熟悉吗?”女孩的眼睛,在那一瞬间,

难以置信地瞪大了。那里面混杂着震惊、困惑,

以及一丝……仿佛在无边黑暗中看到同类微光的悸动。为了她自己的病,

她几乎把自己逼成了半个心脏病专家,

她当然认得这种用于控制严重心衰、延缓死亡脚步的药物。

“你……你也……”“我也快死了。”陈暮陈述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仿佛在说今晚的降雨概率,“医生给了我最后一个月。看来,我们算是……病友。

”女孩握刀的手,微微垂下了几分,但眼神里的警惕并未完全消散,

只是多了更深的迷茫和一种奇异的审视。空气凝滞了几秒。只有窗外的暴雨,

不知疲倦地敲打着玻璃,像为这场诡异的邂逅奏响混乱的乐章。突然,

女孩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又像是被某种更强大的本能驱使,

她猛地将水果刀扔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闷响。她往前踉跄一步,几乎要撞到陈暮身上,

那双因为瘦削而显得更大的眼睛,死死地、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令人心悸的决绝:“我知道你快死了。你……你帮我弄到钱做手术,

我……我替你收尸。”“……”这一次,陈暮真正地怔住了。

不是因为她话语内容本身的大胆与悖逆,而是她说这话时,

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的东西——那不是乞求,不是卑微的交换,

而是一场赤裸裸的、以生命本身为筹码的、野蛮而原始的交易。

她用她仅剩的、对生的贪婪到近乎狰狞的欲望,来碰撞他已然接受的、对死的冷静安排。

一个疯狂的、绝妙的、带着某种宿命般悲剧色彩的念头,在他濒临冻结的脑域中,

如同闪电般炸开,瞬间照亮了一片荒芜的实验场。他的“人性终极观察”,

他那试图在生命终点前理清人类面对死亡所有可能性的宏大计划,正缺这最后一块,

也是最为关键的一块拼图——一个与那些优雅、疲惫、哲学性地求死的富人截然相反的样本。

一个在泥泞、污秽和绝望中打滚,指甲缝里嵌满污垢,却依然要用尽最后一分力气,

去嘶咬、去抓挠、去抢夺每一口肮脏空气的,挣扎求存的样本。眼前的这个女孩,

夏晚他刚刚知道了她的名字,

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活生生的、充满了粗糙生命力的样本。

一丝极淡、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在他紧抿的嘴角边缘稍纵即逝。那并非笑意,

而是一种发现稀有猎物的、属于观察者的兴奋。“有意思。”陈暮缓缓开口,

声音里注入了一丝刻意为之的、冰冷的兴趣,“我叫陈暮。你呢?”“夏晚。

”女孩下意识地回答,仿佛这个名字是她与过去那个卑微世界唯一的联系。“夏晚。

”陈暮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味这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短暂而炽热的夏天夜晚,

“我们来做个交易。你,为我工作七天。作为回报,

我会给你一笔足够支撑你手术和后续长期治疗的费用。”“工作?什么工作?

”夏晚充满怀疑地眯起眼睛,像一只随时准备炸毛逃跑的野猫。“做我的‘最后一位客户’,

”陈暮的眼中,那点冰蓝色的微光再次闪烁,深邃得如同蕴藏着风暴的冰川,“或者说,

我的‘终极观察对象’。在这七天里,你需要完成我为你设置的……‘生存挑战’,

来获取相应的‘生存资金’。而我,会记录下你的每一个选择,每一次挣扎。”他顿了顿,

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夏晚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记录下,一个人,为了活下去,

究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夏晚沉默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优雅、富有、却同样被死亡阴影笼罩的男人,直觉告诉她,

他比那些街头挥舞砍刀的混混更危险百倍。他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寒潭,跳进去,

可能尸骨无存。但是……30%的生存几率。像悬挂在万丈深渊之上,

一根细若游丝、随时可能断裂的藤蔓。她没有选择。她必须抓住,哪怕递来藤蔓的,

是魔鬼的手。喉咙里干涩得发疼,她用力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

听见自己那仿佛不属于她的声音,在空旷奢华的书房里响起,带着破釜沉舟的颤音:“好。

”“我干。”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城市的灯火在雨水中扭曲、变形,

像一个光怪陆离的、巨大的囚笼。而在这囚笼的一角,一场关于生命、死亡、人性与救赎的,

为期七日的残酷直播,悄然拉开了帷幕。湿漉漉的脚印,从门口一直蜿蜒到客厅中央,

像某种不祥的印记,玷污了这片精心打造的、象征着秩序与死亡的领域。夏晚站在那儿,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的斑痕。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格格不入,

仿佛自己是一件被错误投放的垃圾,闯入了一个无菌的、陈列着昂贵悲伤的博物馆。

陈暮没有再看她,只是转身走向酒柜,倒了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

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冰冷。“客房在走廊右手边第二间。

”他的声音从酒杯边缘传来,没有温度,“里面有浴室。把你身上的……味道,洗干净。

”这句话像鞭子一样抽在夏晚敏感的神经上。她猛地抬头,想用最恶毒的话反击,

但目光触及他端着酒杯的手——修长,稳定,指节分明,却带着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

仿佛能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那些话又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她想起那瓶药,

想起他说的“一个月”。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哀,混杂着被羞辱的愤怒,在她胸腔里翻腾。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像一头沉默的幼兽,拖着湿透的身体,走向他指示的房间。

客房的奢华超出了她的想象。柔软的羊毛地毯,丝绒窗帘,一张大得可以躺下四五个人的床。

浴室里摆放着她叫不出名字的、散发着冷淡木质香的洗护用品。一切都完美得令人窒息,

也冰冷得让她无所适从。她站在花洒下,让热水冲刷着冰冷僵硬的躯体。

油烟味、汗味、雨水的腥气,似乎都被冲刷掉了,

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属于底层挣扎的污浊感,却顽固地附着在灵魂上。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眼神惶恐又带着凶狠的女孩,几乎认不出自己。

等她洗完澡出来,发现门口放着一套干净的男式家居服,棉质的,柔软,却宽大得可笑。

她默默换上,卷起过长的袖子和裤腿。回到客厅,陈暮已经不在那里。茶几上放着一杯牛奶,

冒着微微的热气。旁边放着一沓现金,不多,大概几千块。“明天开始。

”陈暮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来,他倚着门框,手里拿着那个熟悉的观察本,

“你的第一个挑战。今晚,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留下。”夏晚盯着那杯牛奶和那沓钱,

喉咙发紧。离开?她能去哪里?回到那个散发着霉味、堆满杂物的出租屋,

等待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死亡?还是拿着这点钱,继续像无头苍蝇一样挣扎?她端起牛奶,

一口气喝光。温热的液体滑过食道,暂时驱散了一些寒意。然后,她抓起那沓钱,塞进口袋,

动作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粗鲁。“我留下。”她说,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陈暮点了点头,

在本子上记录了什么,然后转身关上了书房的门。那一夜,

夏晚躺在柔软得让她失眠的大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城市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她能听到隔壁书房里,偶尔传来的、极其轻微的咳嗽声,

以及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那个男人,像一只守护着秘密的夜行动物,在黑暗中清醒着,

计算着,观察着。而她,就是他笼中最新鲜的,也是最后的实验品。

2 尊严的价码第二天清晨,夏晚是被饥饿感唤醒的。

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在食物的香气中醒来了。餐桌上摆放着简单的西式早餐:煎蛋,培根,

烤吐司,一杯牛奶。陈暮已经坐在那里,穿着熨帖的衬衫,正在看平板电脑上的新闻。

晨光透过窗纱,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冷峻的光晕。“吃完。九点开始。”他没有抬头,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夏晚沉默地坐下,开始狼吞虎咽。食物很美味,但她吃得毫无滋味,

只想尽快填饱肚子,应对未知的挑战。九点整,陈暮将她叫到书房。他递给她一个信封,

里面是一张照片,一个名字,一个地址。“李晟。‘迷迭香’俱乐部的常客。

”陈暮的语气毫无波澜,像在陈述一个数学公式,“上个月,他当众逼一个服务生跪下,

舔干净他鞋面上的酒渍。那个服务生,叫阿强,是你之前在‘老王烧烤’打工时,

经常帮你顶班、替你挨过骂的人。”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阿强,

那个老实巴交、总是憨厚笑着的农村小伙。她记得这件事,当时阿强差点被开除,

还是她和其他几个工友凑钱赔了李晟的“精神损失费”才算了事。“你的第一个挑战,

”陈暮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她,像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去‘迷迭香’,

用你最擅长的方式,当众羞辱李晟。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尊严扫地。

”他推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崭新的钞票。“这里是十万。成功,它就是你的。

”夏晚捏着那个信封,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十万块!她需要洗多少盘子,烤多少串,

忍受多少客人的刁难和老板的克扣,才能攒下十万?这笔钱,

可以支付她前期的一部分检查费用,甚至可以让她租一个稍微像样点、离医院近的房子。

但是,去羞辱一个人?用她最厌恶的、那些仗势欺人者常用的方式?“为什么?

”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这是挑战内容。”陈暮合上手中的书本,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可以选择不接受。门在那边。”他不再看她,仿佛她的挣扎和犹豫,

都只是实验数据的一部分,微不足道。夏晚站在原地,感觉手里的信封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她手心剧痛。她想起了阿强涨红着脸、屈辱地蹲下去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因为没钱买药,

在深夜的出租屋里疼得蜷缩成一团的绝望;想起了医生那句“越早手术,

成功率越高”的告诫。生存,还是尊严?这个问题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她心头来回拉扯,

血肉模糊。良久,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

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厉取代了之前的挣扎。“好!我去!”她抓起那个装钱的信封,

塞进宽大的家居服口袋,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公寓。陈暮走到窗边,

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融入楼下熙攘的人流,消失不见。他拿起观察本,

笔尖在纸上停顿了片刻,最终落下:第一天,09:17。

目标对象接受‘尊严的代价’挑战。动机:生存压力远大于道德约束。

行为预测:将采取激烈但缺乏策略性的报复手段。情绪状态:愤怒主导,夹杂屈辱感。

迷迭香俱乐部,即使在白天,也弥漫着一种慵懒而奢靡的气息。

夏晚穿着那身可笑的宽大家居服,与这里格格不入。她用陈暮给的钱,

在附近的商场胡乱买了一条廉价的、亮片刺眼的连衣裙,又化了个浓艳而粗糙的妆,

试图掩盖自己的青涩和惶恐。她点了一杯最便宜的酒,坐在角落里,

心脏在震耳的音乐声中狂跳。

她看着舞池中央那个被男男女女簇拥着的、穿着花哨衬衫、神态轻浮的年轻男人——李晟。

他看起来那么得意,那么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践踏他人尊严带来的快感。怒火,

混合着一种自暴自弃的悲凉,在她胸中熊熊燃烧。她等到李晟摇摇晃晃地去洗手间,

跟了上去。在洗手间外的走廊,她假装醉酒,猛地撞在他身上,手里那杯猩红的酒液,

精准地从他头顶浇下。“啊——!”李晟发出一声惊怒的尖叫。

黏腻冰凉的酒液顺着他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流下,弄脏了他昂贵的衬衫。“你没长眼睛啊!

”他粗暴地推开夏晚。夏晚顺势踉跄几步,靠在对面的墙上,抬起脸,

用尽她所能想象到的、最恶毒、最市井的语言,嘶声咒骂起来。她骂他仗势欺人,

骂他猪狗不如,骂他断子绝孙……她把在底层摸爬滚打学到的所有污言秽语,像泼脏水一样,

尽数泼向眼前这个目瞪口呆的男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边。

李晟的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白,

他何曾受过这种当众的、来自一个“底层妓女”他以为的羞辱?“臭婊子!你他妈找死!

”他怒吼着冲上来,抬手就要打。夏晚没有躲,反而仰起脸,

眼神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同归于尽的快意:“打啊!朝这儿打!让大家都看看,

李公子是怎么打女人的!”她的声音尖利,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保安闻声赶来。最终,

夏晚被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像拖死狗一样,从俱乐部后门拖了出去,

狠狠地扔在潮湿肮脏的后巷垃圾堆旁。她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脸上火辣辣地疼,

不知道是被李晟的指甲划伤了,还是被保安推搡时撞的。连衣裙被撕扯得不成样子,

亮片脱落,沾满了污秽。口袋里的钱还在,厚厚的一沓,硌着她的肋骨。成功了。十万块。

她却没有一丝喜悦,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喉咙里堵着酸涩的苦水。她挣扎着爬起来,

扶着肮脏的墙壁,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混合着脸上的残妆,一片狼藉。她像个游魂一样,回到了陈暮的公寓。陈暮依旧坐在沙发上,

似乎连姿势都没有变过。他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在本子上记录着。“感觉如何?”他头也不抬地问。夏晚扯了扯嘴角,

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却比哭还难看。“像……像吃了只苍蝇。”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但钱是真的。”陈暮合上本子,声音平静无波,“去洗洗,你身上的味道,更难闻了。

”这一次,夏晚没有愤怒。她只是麻木地走向客房浴室。这一次,

她没有再用那些昂贵的沐浴露,只是用清水反复冲洗着身体,

仿佛想要洗掉某种看不见的污秽。当她洗完出来,发现客厅的茶几上,

除了那杯惯例的温牛奶,还多了一小管崭新的药膏。她没有说话,默默地拿起药膏和牛奶。

药膏涂在脸上的划伤处,带来一丝清凉。牛奶的温度,透过玻璃杯,传递到她冰凉的掌心。

陈暮已经回到了书房,门紧闭着。夏晚端着牛奶,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她不知道门后的男人在想什么,记录了什么。她只知道,这十万块,

沾着她主动跳进泥潭的污垢,也带着一丝她无法理解的、冰冷的……关怀?这种矛盾,

让她感到更加不安和困惑。夜深了,陈暮在观察本上补充写道:第一天,23:45。

目标对象完成挑战。生理状态:轻微皮外伤,精神疲惫。

心理状态:表现出强烈的自我厌恶感,但对物质回报十万现金有明确的占有行为。

出现意料之外的情绪反应:在获得‘奖赏’牛奶、药膏时,

观察到短暂的、类似于‘依赖’的肢体松弛。干扰变量?待进一步观察。窗外的城市,

灯火依旧。在这片巨大的光海之下,一个灵魂为了生存,主动玷污了自己;而另一个灵魂,

在冷眼旁观中,似乎也并非全然冰冷。第一日,落幕。人性的试炼,才刚刚开始。

3 道德的悬崖第二天,夏晚醒来时,阳光已经刺透了昂贵的窗纱,

在羊毛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斑。昨夜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屈辱感,并未随着睡眠完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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