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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应对算计婆婆妙招

观阳仔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长篇都市小说《儿媳应对算计婆婆妙招男女主角顾远王雅琴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观阳仔”所主要讲述的是:我的退休炸出了一个家楔子我死死攥着那张薄薄的银行指节捏得发手心里全是冷客厅我的亲生儿顾正小心翼翼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对我那个笑里藏刀的儿媳妇说:“雅你看……妈都把卡给你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儿媳王雅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瞬间绽开一抹胜利者才有的、得意又轻蔑的她没说她只是伸出两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像拈起一片无足轻重的纸屑一从我儿子手...

主角:顾远,王雅琴   更新:2025-07-20 05: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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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退休金,炸出了一个家楔子我死死攥着那张薄薄的银行卡,指节捏得发白,

手心里全是冷汗。客厅里,我的亲生儿子,顾远,正小心翼翼地,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

对我那个笑里藏刀的儿媳妇说:“雅琴,你看……妈都把卡给你了,

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儿媳王雅琴,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

瞬间绽开一抹胜利者才有的、得意又轻蔑的笑。她没说话。

她只是伸出两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像拈起一片无足轻重的纸屑一样,从我儿子手里,

把我那张存着我半辈子养老钱的银行卡,夹了过去。那一刻,我没哭,也没闹。

我只是在心里,对自己,也对他们,轻轻说了一句: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1 笼我叫林静怡,在省城那疙瘩的纺织厂里,噼里啪啦摁了一辈子的计算器,

当了一辈子会计。退休那天,厂长亲自把那个烫着金边儿的红本本递到我手上。

我捏着那个退休证,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退休金算下来了,一个月,七千块!这钱,

在省城那种地方,不够看。可要是在我们老家那个十八线小县城,嘿,我这腰杆子,

都能挺得比电线杆子还直溜!我儿子顾远,还有我那个嘴甜得能齁死人的儿媳妇王雅琴,

早就给我把退休后的神仙日子,画成了一幅五彩斑斓的大饼。三年前,

他们用我给的那笔首付,在县城里捣腾了一套带小院儿的二手房。那时候,王雅琴在电话里,

那声音,甜得哟,跟刚从蜜罐子里捞出来似的。“妈!俺寻思着,这院子,必须给您留着!

您老人家退了休,种种花,养养草,再搬个小马扎一坐,晒着太阳,那日子,啧啧,

给个神仙都不换呐!”我信了。真信了。我把心都信进去了。收拾行李那天,

我把省城那套住了大半辈子的老房子,钥匙往中介手里一拍,租金直接打我卡上,

我当起了甩手掌柜。我揣着大半辈子的积蓄,拎着两个沉甸甸的大皮箱,心里头揣着的,

是比皮箱还沉的欢喜和盼望。我坐上了回老家的绿皮火车。“咣当,咣当,咣当。

”车窗外的房子、树、电线杆子,一个劲儿地往后出溜,

就跟我那操劳了大半辈子的苦日子似的,总算,都过去了。到头了。好日子,它来了!

可我哪里晓得,我这不是坐上了开往幸福的列车。而是亲手把自己,

打包送进了一个早就为我量身定做的,华丽的笼子。2 饵一脚踏进家门,

王雅琴那股子热情劲儿,差点没把我当场给融化了。“哎哟我的亲妈呀!您可算回来啦!

快快快,屋里头坐,这一路上可把您给累劈了吧?”她一个箭步冲上来,

不由分说地从我手里夺过那个大行李箱,还故意“哎哟”一声,好像那箱子有千斤重似的,

脸上那心疼的表情,跟真的似的。我那个傻儿子顾远,跟在她后头,嘿嘿地笑着,

帮我把另一个双肩包给拎了进去。客厅里,嚯,大变样!米白色的新沙发,软乎乎的,

看着就想往上头“葛优躺”。墙上挂着几幅我一个子儿都看不懂的画,

据说是叫什么“抽象派”。乌漆嘛黑的茶几上,摆着一盘子洗得水灵灵的葡萄和草莓,

红的紫的,看着就喜庆。王雅琴根本不给我喘气的机会,一把就挽住了我的胳膊,

跟个导游似的,指着这一切,开始报菜名。“妈,您瞅瞅,这沙发,

我跟顾远跑了七八个家具城,专门给您老挑的,软和!绝对不伤您那老腰!

”“还有您那屋的床!床垫子都是德国进口的名牌!就盼着您回来,能睡个安稳觉,

一觉睡到自然醒!”我这心里头啊,跟灌了一壶子暖水似的,热乎乎的,

从心尖尖一直暖到脚指头。我瞅着眼前这个孝顺得不像话的儿媳妇,

又瞅瞅我那个憨厚老实的儿子。我这眼眶子,一下子就酸了。值了!这辈子,

没白疼我这个儿子!可等王雅琴满脸堆笑地,把我领进给我准备的那个房间时,

我心里头那股子热乎气儿,就跟大夏天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似的。“唰”的一下,

凉了。凉了半截。那是一间全家最小的卧室,窗户,朝北。屋里头光线昏暗得不行,不开灯,

跟进了地窖似的。一股子怎么也挥散不去的阴冷湿气,劈头盖脸地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打了个哆嗦。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们当初买这房子的时候,户型图我是看过的。主卧,

朝南,老大一个落地窗,还带着一个能摆下麻将桌的大阳台。我站在门口,

脚底下跟生了根似的,一步都挪不动。王雅琴好像完全没察觉到我的异样,

还在那儿热情洋溢地介绍。“妈,您再看这个!这床单被套,我特地给您买的全棉的,

最贵的!听说您老人家皮肤敏感,用这个,舒服,贴身!”她一口一个“为您好”,

一口一个“专门给您挑的”。可她偏偏,一个字都没提,

为啥给我安排这间终年不见阳光的北屋。我没问。我知道,我只要一开口问,

我就是那个不懂事、不识好歹、破坏这“阖家欢乐”气氛的恶婆婆。我硬生生地,

把那点子不舒服给咽回了肚子里。我对自己说:林静怡啊林静怡,想开点,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们年轻人火力旺,喜欢阳光,住大房间,正常的,正常的。晚饭,王雅琴的手艺,

那是真没得说。她给我炖了我最爱喝的乌鸡汤,金灿灿的鸡油漂在汤上头,那香味儿,

一个劲儿地往我鼻子里钻。她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我碗里的菜,堆得跟个小山包似的。

“妈,您多吃点,使劲吃!您瞅瞅您,在城里一个人过,都瘦成啥样了,脸上都没肉了。

”顾远也在旁边敲边鼓:“是啊妈,以后您就在家享清福,啥也别管,

雅琴天天换着花样给您做好吃的。”我端起碗,喝了一口滚烫的鸡汤。得,

心里头那点子不快,又被这碗热汤给融化得一干二净了。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王雅琴“啪”地一下放下筷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天大的事儿,

脸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惊讶,状似无意地开了口。“哎哟妈,您这退休金可真是了不得啊!

七千块!我的天爷!在咱们这小县城,都顶人家两三个月的工资了!”我听了,这心里头,

难免有点小小的自得。毕竟,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拿我那双快要磨出火星子的手,

一个数一个数摁出来的保障啊!我笑了笑,没吱声,端起碗,又喝了口汤。谁知道,

王雅琴话锋一转,脸上立马就挂上了一丝“愁云”。“不过妈,这钱多啊,也有钱多的烦恼。

您是不知道,咱们这乡里乡亲的,那嘴巴碎得跟饺子馅儿似的,最爱干的事儿,就是攀比,

就是眼红,见不得别人比他好一星半点儿。”“而且啊,那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

张口借钱,那是家常便饭,跟问你‘吃了吗’一样自然!”我愣了一下,

没太明白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顾远立马就跟上了他媳妇的节奏,一脸严肃地接过了话茬。

“是啊妈,雅琴说的太对了!咱们家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您又不是不晓得,

东家长西家短的,要是让他们晓得了您一个月拿七千块的退休金,我跟您打赌,

以后咱家的门槛,都得被他们给踏破了不可!”王雅琴看我还在那儿发愣,

身子骨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那模样,就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一副全心全意为我深思熟虑的样子。“所以妈,我跟顾远合计了一下。以后呢,

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亲戚朋友问起来,您就跟他们说,您的退休金,一个月,就两千。

”“两千?”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对!就是两千!

”王雅琴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您想啊,这个数,不多不少,

将将够您自己个儿平时买点零嘴儿,买点药吃。别人一听,哦,才两千,

也就不好意思再动啥歪心思了。”“妈,我们这可都是为了保护您啊!省得您这人心软,

脸皮薄,到时候人家一张口,您又抹不开面子拒绝。最后钱借出去了,打了水漂要不回来,

人也得罪透了,您说,这又是何苦呢?”我听着她这一套一套的话,咂摸了咂摸,嘿,

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我这个人,确实是心软,尤其是对着那些沾亲带故的,

总是不好意思把话说绝了。这儿媳妇,是真心实意地替我挡麻烦呢!我心里那叫一个感动,

连连点头:“哎呀,好,好!雅琴啊,还是你想得周到!就这么办!以后谁问我,

我就说两千!”顾远和王雅琴飞快地对视了一眼,那眼神里,

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满意的笑容。那一晚,我睡在那张据说是德国进口的名牌床垫上。

可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北屋的阴冷,就跟长了腿似的,

一个劲儿地往我骨头缝里钻。我把自己裹在崭新的棉被里,却感觉,

自己好像睡在一块巨大的冰上。3 线第二天,我想着,这刚回来,

怎么着也得去镇上溜达溜达,给自己买几件舒舒服服的纯棉睡衣,再给我那宝贝大孙子,

买点他最爱吃的旺仔小馒头和奥特曼玩具。我从钱包里,抽出五张红彤彤的“老人头”,

准备出门。王雅琴正在客厅里,撅着屁股拖地,眼尖得很,一眼就瞥见了我手里那沓钱。

她手里的拖把“哐当”一声就扔地上了。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一把就按住了我的手腕,

脸上那表情,又严肃,又不赞同,就跟我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似的。“妈!您这是要干啥去?

去镇上买点东西,哪儿用得了这么多钱?一百块,顶天了!”她那语气,

就跟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小学生一样。“您刚从省城回来,对咱们这儿的物价,

那是两眼一抹黑,您可千万别被人给坑了!”说着,她那手指头,麻利得跟个小偷似的,

从我手里,“唰唰唰唰”,抽走了四张红票子,就给我留下孤零零的一张。

她顺手就把那四百块钱,塞进了自己那油腻腻的围裙口袋里,然后,

又换上了一副贤惠持家的笑脸。“您要是钱不够花呢,就给我打个电话,

我让顾远开着他那破车去接您。您的钱啊,我得帮您瞅着点花,

可不能让您养成那乱花钱的坏毛病。”我捏着那张孤零零的一百块,心里头,

就跟堵了一大团用过的棉花似的,又闷又沉。我,林静怡,

一个跟数字和钞票打了半辈子交道的注册会计师。我能对物价不熟?我能被人骗?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但是,

我瞅着王雅琴那张写满了“我这都是为你好”、“我这是贤惠持家”的脸。

我又把已经冲到嗓子眼儿的话,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我对自己说:算了,算了,林静怡,

她也是节俭惯了,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你一个当婆婆的,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周末,

王雅琴的亲妈,也就是我的亲家母,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门了。我自然是热情得不得了,

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活了一上午,整了满满当当一大桌子菜。饭桌上,觥筹交错,

气氛那叫一个热烈。亲家母看着我,脸上堆满了羡慕。“哎哟,我说亲家姐姐,你这福气,

可真是天上下凡都找不着啊。退了休,儿子儿媳妇这么孝顺。这退休金,肯定也少不了吧?

”我刚想咧开嘴笑,把我早就准备好的那个“两千块”的说辞,给搬出来。谁知道,

王雅琴却抢先一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叹得,肝肠寸断的。“哎,妈,

您就别提这茬了,一提我这心里就堵得慌。我婆婆啊,在单位,其实就是个挂名的,

没啥正经级别,说白了,就是个最最普通的工人。”她一边说着,

还一边给我夹了一大筷子我不爱吃的肥肉,那语气里,充满了无限的“同情”和“惋惜”。

“辛辛苦苦熬了一辈子啊,退下来,一个月,才两千块钱。”“这点钱,

也就刚够她自己平时买点降压药吃的。这不,以后这养老啊,都得指着我和顾远,

我俩得咬着牙,把她给养起来呢!”我愣住了。我手里的筷子,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

我嘴巴张了张,想说话,却发现,我的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地堵住了,

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我眼睁睁地看着王雅琴,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那眼圈儿,说红就红,

跟安了水龙头似的。亲家母一听,立马就用一种夹杂着同情、了然,

还有一丝丝轻视的复杂眼神看着我。那眼神,就好像在说:“哦,原来是个空架子,

中看不中用啊,怪不得呢。”一口气,瞬间就堵在了我的胸口。不上不下。憋得我那张老脸,

都有些发胀,发紫。我想反驳,我想大声告诉她们,不是这样的!老娘一个月七千!

可我一抬眼,就瞅见坐在桌子对面的我那亲儿子顾远,正冲着我,拼了老命地使眼色。

那眼神里,全是制止和恳求。他在求我,别说话,千万别说话,顺着他媳妇王雅琴的话,

往下演。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不是一个每月有七千块退休金、经济独立的退休会计。

我成了一个需要他们“发善心”来“赡养”的、每月只值两千块的、可怜巴巴的包袱。

一个累赘。一顿饭,我吃得,味同嚼蜡。亲家母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再也忍不住了,

一把将顾远拽到了阳台上。“远远!雅琴她怎么能……怎么能当着她亲妈的面,那么糟践我?

”我的声音,都在发抖。顾远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了一抹极其不耐烦的神色。“妈!

雅琴这么说,不也是按照咱们之前商量好的剧本演的吗?”他猛地拔高了声音,

就好像我这个人有多么的无理取闹,多么的不可理喻。“在她娘家面前,咱们主动示弱,

显得咱们家条件不咋地,以后她娘家那些人,不就不敢开口跟咱们借大钱了吗?

这不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吗?您怎么就这么点事儿都想不明白呢?

”“您就别一天到晚瞎琢磨了,行不行?”他甩下的最后一句话,像一根又冷又硬的钢针,

没有丝毫犹豫地,狠狠地扎在了我的心口上。疼。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

这场口口声声“为我好”的大戏,不仅要演给外人看,还要演给最亲的家人看。而我,

就是那个被他们随意定价、随意摆布的,道具。儿子的不耐烦,比儿媳的谎言,更让我心寒。

谎言是一把刀,而不耐烦,是那个我最爱的人,亲手把这把刀,捅进了我的心脏,还狠狠地,

转了两圈。4 屈辱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不好不坏地过着。我学会了沉默是金,

也学会了,在王雅琴的“英明指导”下,夹着尾巴生活。每天去菜市场买根葱还是买根蒜,

花了三块还是五块,她都要仔细盘问。我给自己买了件打折的衬衫,

她都要拿过来翻来覆去地看吊牌,然后评价一句:“妈,您这又买贵了,下次我陪您去,

保准给您砍到骨折价。”我那七千块的退休金,工资卡一到账,我就得“积极主动”地,

像上交党费一样,取出五千块现金,毕恭毕敬地交到她的手上。

美其名曰:“家庭生活储备金”。她每次接过那厚厚的一沓钱,脸上的笑容,

都跟盛开的向日葵似的,灿烂得晃眼。“妈,还是您老人家通情达理,

知道帮我们小年轻分担压力。您就擎好吧,这钱,我保证,每一分都给您花在刀刃上!

”剩下的那两千块,才是我一个月全部的,“零花钱”。而这两千块,还要时时刻刻,

处在她那双“火眼金睛”的严密监控之下。没过多久,一件事情的发生,让我彻底看清了,

这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背后,那血淋淋的真相。顾远的堂弟,也就是我丈夫的亲弟弟,

我的小叔子顾川,他老婆给老顾家添了个大胖小子。满月酒,

定在县城里最气派的“福满楼”大酒店,请了不少亲戚朋友。作为大伯母,

又是刚从省城“荣归故里”的长辈,我寻思着,这礼,可不能随轻了。这丢的,

不光是我林静怡的脸,更是我儿子顾远的脸。我琢磨了好几天,这关系这么近,怎么着,

也得包一份拿得出手的大礼。我特地提前跑到银行,从我那两千块的“零花钱”里,

取了两千块现金出来。我找了个最大最喜庆的烫金大红包,仔仔细细地封好。两千块,

既体面,数字也吉利,好事成双嘛。我把那个塞得鼓鼓囊囊的红包,往床头柜上一放,

心里头还挺美。谁能想到,王雅琴进我房间送水果,那双贼亮的眼睛,跟装了雷达似的,

一眼就瞥见了那个异常厚实的红包。她放下果盘,施施然地走过去,伸手就拿了起来。

她用手指头那么一捏,眉头,“唰”地一下,就拧成了一个疙瘩。“妈!您这是要干啥?

”她撕开红包的封口,看到里面那二十张红艳艳的票子,声音瞬间就拔高了八度,

尖锐得能刺破人的耳膜。“您是疯了吗?随礼随两千?”她拿着那个红包,

就跟拿着什么烫手的山芋似的,脸上的表情,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咱们家现在是个什么‘经济条件’,您自个儿心里没点数吗?

您一个月就‘两千块’的退休金,您这一下,就随掉一个月的‘工资’?”她往前逼近一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语气,全是质问。“别人会怎么想?那些亲戚们会怎么想?

他们会觉得咱们家之前全都是在骗人,都在装穷!我好不容易在所有亲戚面前哭穷卖惨,

把您这‘贫困户’的人设给立起来了,您这一出手,全给我毁了!前功尽弃!

”我被她这一连串机关枪似的质问,给说得有点发懵。“可是……那是你叔叔家啊,是至亲,

多随一点,不是应该的吗?”“应该?什么叫应该?”王雅琴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打肿脸充胖子,就叫应该吗?”她根本不听我的任何解释,完全就是独断专行。

她当着我的面,把红包里的钱,全都抽了出来。她仔仔细-细地,数出五张,

塞回了那个红包里,重新用胶水给封好。剩下的那十五张,整整一千五百块钱,

她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直接就揣进了自己的口袋。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愧疚。她把那个瞬间就瘪了下去的红包,“啪”的一声,

拍在了我的床头柜上。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的口气,对我说:“这钱,

我先替您‘保管’着。您年纪大了,花钱没个数,万一到时候在酒席上喝多了,

把钱给弄丢了怎么办?”“五百块,不多不少,

正好符合您现在‘一个月两-千块退休金’的尊贵身份。”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揣着我的钱,

用我的钱,来定义我的“身份”。那一刻,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在她的剧本里,我,

林静怡,连最基本的人格和尊严,连支配自己财产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成了一个被她攥在手心里,提着线的,可怜的木偶。满月酒那天,我们一家三口,

坐着顾远那辆破旧的二手车,去了酒店。一路上,王雅琴心情好得不得了,

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歌曲。我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扭过头,

冷冷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到了酒店,好家伙,里面人声鼎沸,锣鼓喧天,

那叫一个热闹非凡。我们被安排在了主桌,和一众沾亲带故的至亲,坐在一块儿。

酒席开始前,是收礼金的司仪唱喏环节。这是我们这儿的传统,司仪会拿着话筒,扯着嗓子,

高声喊出每一个来宾的名字和随礼的数目。这既是一种感谢,也是一种心照不`宣的,

炫耀和攀比。“顾远大伯父,贺礼,两千元!”这是顾远自己随的。司仪的声音,

洪亮而清晰。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小声的赞叹和议论。“啧啧,远子现在是真出息了。

”“是啊,一出手就是两千,阔气!”王雅琴脸上带着得意的、谦虚的笑容,

不停地摆着手:“哎呀,应该的,应该的,都是一家人嘛,客气啥。”然后,

司仪拿起了我那个又薄又瘪的红包。他高声喊道:“顾远母亲,林静怡,贺礼,五百元!

”这一声喊出来,整个闹哄哄的酒席,瞬间,就安静了一秒钟。所有人的目光,

“唰”地一下,像探照灯一样,全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那目光里,有惊讶,有疑惑,

有不解,还有一丝丝,我看得清清楚楚的……轻蔑。我感觉我的脸,“腾”地一下,

就烧了起来。火辣辣的。就像被人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狠狠地扇了一个大耳光。

顾川的媳-妇,那个刚出了月子、身材恢复得极好的年轻女人,画着精致的妆,端着酒杯,

扭着水蛇腰,摇曳生姿地走到了我们这一桌。她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但那笑意,

却一点儿都到不了她的眼底。“大妈,您真是太客气了。”她冲着我说,那声音不大不小,

却正好能让这一整桌子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您老人家一个月就那么两千块的退休金,

还拿出五百块钱来随礼,哎哟,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她说着,还极其夸张地,

用一张粉色的手帕,按了按她那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就好像我有多么的可怜,

多么的值得同情一样。“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您就跟我们说,可千万别自个儿硬撑着。

我们当晚辈的,还能眼睁睁地看着您老人家受苦不成?”她这番话,明着是在关心我,

可那话里话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恶狠狠地在扎我的心。

旁边一个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远房亲戚,立刻就搭上了腔。“是啊,静怡嫂子,

我听说你在省城那大厂子里干了一辈子,怎么退下来,就这么点儿钱啊?”那人咂了咂嘴,

一脸“我都是为你好”的惋wan惜表情看着我。“一个月两千,说句不好听的,

搁我们这儿,还不够请个保姆的钱呢。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一句句话,

像一把把淬了剧毒的刀子,刀刀见血,把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割得体无完肤。我一张老脸,

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地上能立马裂开一条缝,让我钻进去。我下意识地,抬起头,

去看王雅琴,我希望她能站出来,哪怕是说一句场面话,帮我解解围。可她呢?她正优雅地,

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剥着一只油焖大虾,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看好戏的笑意。

她无比享受着别人对我投来的“同情”和“怜悯”。她无比享受着,

她自己亲手塑造出来的那个“孝顺贤惠”、“忍辱负重”的绝世好儿媳的人设。是我,

林素-心,用我的窘迫、难堪和无地自容,成全了她的体面和虚荣。我再也坐不住了。尊严,

就像一件贴身穿了半辈子的棉袄,被她,被我最亲的人,亲手给扒了下来,

扔在这酒席的油污和残渣里,任由所有人,肆意地踩踏。我找了个借口,说是去上厕所,

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座位。5 真相我没有去厕所。我像个孤魂野鬼一样,

躲到了宴会厅外面那条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那里有个小小的露台,可以透透气。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冬日里凛冽的空气,想把堵在胸口那股屈辱的闷气,

给吐出去。我刚站稳,就听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声音,

是从旁边紧闭着门的安全通道里传出来的。是王雅琴。她大概是嫌宴会厅里太吵,

特地跑到这里来打电话。她把声音压得很低,但在死一般寂静的走廊里,却显得异常清晰。

那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得意。“妈!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钱的事儿,

我这儿都给您攒着呢!您呐,就甭担心我弟那个首付了!”“那个老太婆,

现在被我拿捏得死死的!我跟您说啊,她可不是一个月两千,她那退休金,足足有七千!

比我跟顾远俩人加起来都多!”“我对外面说她只有两千,

她就得乖乖地跟所有人说她只有两千,她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借她个胆子她都不敢!

”“剩下的那五千块,我每个月都从她那张破卡里给捣腾出来,单独存了一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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