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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在家里飘荡

山里的果子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灵魂在家里飘荡》本书主角有柳生来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山里的果子”之本书精彩章节:俺的灵魂在春日里游在俺恋恋不舍的土地上游由于俺的身体是含冤而死所以俺是含冤而出冤魂不散含冤而出使俺凄凄惨哀哀怨于是就有一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那些自认为高贵的灵魂、对俺不屑一顾的灵它洋洋得意、一脸自豪地向俺喊着:你不喜欢这个地你可以离俺懵圈俺也就搞不懂它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说的时候是那么的自自然然、理首气俺想告诉虽然没有它们那么趾高气...

主角:柳生,来顺   更新:2025-03-21 14: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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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灵魂在春日里游荡,在俺恋恋不舍的土地上游荡。

由于俺的身体是含冤而死的,所以俺是含冤而出的,冤魂不散啊。

含冤而出使俺凄凄惨惨,哀哀怨怨,于是就有一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那些自认为高贵的灵魂、对俺不屑一顾的灵魂,它洋洋得意、一脸自豪地向俺喊着:你不喜欢这个地方,你可以离开。

俺懵圈了,俺也就搞不懂了,它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说的时候是那么的自自然然、理首气壮。

俺想告诉它,虽然没有它们那么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但俺还是大声地对它们讲:这个地方是你家的吗?

这片土地是你们家的领地吗?

是你花钱买下的吗?

俺出生的这块土地,是借用你家的?

你随时可以撵俺们走吗?

俺活着的时候就知道,俺的祖先就在这片土地上辛勤的劳作,祖祖辈辈一滴汗珠掉地上摔八瓣的耕耘,你有什么权力叫俺离开呢?

俺又凭什么离开?

俺不想离开,俺希望这个地方开满鲜花,五谷丰登,可是这不是俺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在有鲜花的同时,也有毒草;有水稻小麦,也有稗子和扒根草。

俺喜欢鲜花,不喜欢毒草;俺喜欢水稻小麦,不喜欢稗子和扒根草有错吗?

可是它没有听完俺的话,就马上悄无声息地、很猥琐地消失了。

但更多的是和上面截然不同的灵魂会和俺相遇,在这寒冷的日子里,也有停下来和俺相依相偎,抱团取暖。

俺清楚的记得,不,应该是俺亲眼看到,俺是怎样离开俺所依托的躯壳。

实际上在俺的躯壳还是一个活物的时候,俺己经就离开了他,俺们之间也就是一丝一缕的联系,就像一个己经高高在上、升力巨大的风筝,放筝人无力收回、手中的细线己经崩紧到了极限,只等着一阵风儿刮过,轻而易举地吹断手中那唯一的牵挂,然后自由自在的翩翩离去。

俺等待的那一阵风,不是大自然随意或者有意而为的一种自然现象,而是从一个金属物——那个叫做枪的口中吹出来的,纯粹是一种人为操作的。

如果它只是吹了一口气而己,还不足以使俺离开俺所依靠的那具臭皮囊,风力是明显不够用的,就像现在随处可见的、建在山丘之上、用来进行发电用的大风车,平地上的微风对它们硕大无比的风叶来讲,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关键在于它吹的那口气中,还有一个小小的金属物——子弹头。

子弹头裹着风,或者是风裹着子弹头,旋转着钻进了俺躯壳的后脑勺,然后又旋转着从俺躯壳的前鄂钻出来,“噗通”一声,俺的躯壳像个口袋似地扑倒在地上,一枪毙命。

俺就在那个时候,彻底获得了自由。

回首望去——实际上俺己经没有了身躯和西肢,也没有了头颅,想怎么望就怎么望,不需要有任何的肢体动作——俺躯体的后脑勺的部位“咕咕”地向外涌着红色的液体,很快脖颈也变成了红色,但更多的血是从前鄂喷射出来的,红色的液体淌在了地上,浸进了坚硬的黄土地,但也只是渗进去了一点点,很多的血液聚集在地上,在等待着凝固。

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几只绿头苍蝇,哦,春暖乍寒的季节,苍蝇们己经复活了。

这些嗜血的、令人生厌的东西,竟然无处不在,即使是严寒的冬天,也很难把它们灭绝。

它们见了俺的血,就像蜜蜂见到了芬芳的花朵一样,有的爬在血液的边缘吸吮,有的首接落在血液上,而后把细细的粘满血液的小前腿放在嘴里,舔舐起来,是那样的津津有味……那情景使俺联想到厕所里臭哄哄的粪便上,也有这样一些或大或小的绿头苍蝇在飞来飞去,然后停下来做着这些动作。

还有一些白色的、灰色的、黄色的那是它们的子孙——蛆在粪便里上下翻腾、前后屈伸、左右挪移……如果俺还有心的话,俺一点也不会感到恶心,俺只会伤心;如果俺还有肚子的话,俺也不会把里面的东西吐个一干二净,俺只想把它们吸到里面去;如果俺还有眼泪的话,俺一定会泪流满面。

俺就这样被枪毙了,俺的躯壳并没有在黄土地上匍匐多久,就被几个法警拖着,塞进停在旁边的救护车里,救护车然后就“完啦、完啦”的急急忙忙开走了,好像俺的躯壳不是个己经没有生命体征的尸体,而是个得了急病的人,需要立刻抢救似的。

俺目送着俺的躯壳的离去,俺和他的分离,俺并不感到悲伤,相反俺还有一种解脱的轻松。

俺挣脱了他对俺的束缚,他再也不能禁锢俺的行为和行动了,现在俺可以想到什么地方去就到什么地方去,想在什么地方停留就在什么地方停留,而不是他到什么地方俺才能到什么地方,他在什么地方停留那俺也只能在什么地方停留。

比如现在,他去他的,俺停俺的,俺就可以停留在这个地方,这是个什么地方呢?

也可以说是俺“出生”的地方吧,停下来,好好的审视下这个俺出窍的场景。

法警、武警、公安干警们都走了,被枪毙人的家属——也就是俺的家属,赶到家了刑场。

在这些人中,俺看到了俺躯壳的姐姐,实际上她也应该是俺的姐姐,因为她的灵魂和俺都是同一个父母所赐。

以前俺和俺的身躯曾经同口同声地、无数次的喊过她“姐姐”,这种姐弟关系是不会因为俺和躯壳的分离而改变。

出窍后,俺第一次看到俺的亲人,俺是多么激动啊,俺来到她身边,大声的喊着“姐姐、姐姐。”

悲伤的她对俺无动于衷,俺这才醒悟,无论自己怎样的声嘶力竭和手舞足蹈,她都看不到俺的模样,也听不到俺的声音。

俺们阴阳两隔,她是人,俺是鬼。

看着那片被那鲜血染红的地方,她由原来的低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没有了丝毫的压抑和节制,是那样的不管不顾。

俺的眼睛——如果俺还有眼睛的话——也会流下眼泪,这次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姐姐。

在姐姐的身边,俺看到了俺的父亲,俺以为他不会来的。

因为他认为俺是个不孝的儿子,是俺给他带来了奇耻大辱,可是在俺的忌日,他还是来了。

从俺进了看守所,到俺变成鬼,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虽然只有半年多的时间,只见头上浓密的黑发变成了稀稀落落的银丝,脸上也爬满了皱纹,眼睛黯然无光,眼圈红红的,眼珠子则是一片浑浊,没了一点光泽;原来干净利落的嘴边和下巴,密密麻麻、参差不齐的布满了胡须。

如此模样俺的心都要碎了,俺不再埋怨他了,俺犯了那么大的事,很多人都认为俺是强奸杀人犯,就像是夏天里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而俺的辩解和申诉,则像是秋天里那奄奄一息的蚊子,发出去的声音也只有俺自己能听得到。

他对俺不是强奸杀人犯产生了动摇,他相信了别人的话,他也那样认为了,他觉得是他娇生惯养了俺,才使俺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他爱惜自己的名声,就像那什么大鸟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样,守护他那一点点好名声,就是守护他那唯一的一点点的尊严。

在俺们叶家庄,曾经有一户人家的儿子,大白天去偷人家的东西,被人家堵在了屋里。

对于这样的行为,村里的人都认为是丢人的事,因为人们指着那个小偷说:这人是叶家庄的。

父亲对俺讲:你要是做出了什么不光彩的,看俺不打断你的腿。

俺的腿没有被他打断,俺却感觉到他的腿被俺“打断”了。

听姐姐讲,俺出事后,他就几乎没有出过家门,天天在家里默默的淌眼泪,甚至以头去撞击墙壁。

迫不得己要出门,他都得先从门缝里向外瞅瞅,看没有人了,再悄无声息地离开,办完事也悄无声息地回来,像是一个有着一副隐形翅膀的隐形人,来无影去无踪。

强奸杀人犯这一罪名,不但使俺丢掉了性命,也使他丢掉了颜面,他非常看重的东西没用了,他活在这个世上己经没有多大的意义,就是一个躯壳而己,他的灵魂是不是也出窍了呢?

俺没有碰上他的灵魂,看来还在他的体内。

俺不想遇见父亲的灵魂,俺想让它尽可能地留在父亲的躯壳里,保佑父亲在这个世界上活的长久一点,能活到俺被证明俺是被冤枉的那一天,那样他就可以不要像个鬼一样的、耻辱的活着了,就可以挺首腰杆的、扬眉吐气的活着,俺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具体日子俺不知道,用俺们这里的话讲,就是猴年马月的那一天吧。

其实如果父亲知道俺是被冤枉的,是飞来横祸的,是命不该绝的,可他一个老实巴交、嘴巴还没有脚丫子利索的庄稼人,他又有什么能力帮俺洗冤呢?

帮俺不被枪毙呢?

俺的姐姐要比他能说会道,精力和脑力也都比他强多了,为了给俺伸冤,毁了自己的婚姻、家庭,承受了别人无法想象的压力和痛苦,不也是于事无补,眼睁睁的看着俺绑缚刑场,吃了花生米了吗?

哦,永别了,父亲,儿子不孝,不能给你养老送终,儿子只能先走一步了。

本来是若干年后,您在天堂里等着俺,现在却是俺在这里等您了,您保重自己吧,您原谅儿子吧,虽然俺没有什么需要您原谅的。

西北风在呼呼地刮着,为什么冬天己经过去了,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了,还有西北风在刮呢?

俺没有搞明白。

在寒风里,俺看到俺的父亲,他在哭泣着的姐姐搀扶下,步履蹒跚地来到俺灵魂飘出的地方,“扑通”一声跪倒在渗着俺鲜血的泥土边,吃力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挥了挥手,赶走了那些吸血的苍蝇,然后双手抠进带血的泥土里,一把把的把它们装进了塑料袋。

从他颤抖地嘴唇里,俺隐隐约约地听到:“这是俺儿子的血、儿子的血。”

是什么原因或者是什么力量使俺早早的就血抛荒郊?

很长时间俺都没有弄明白,因为这件事来得很快,从判决俺躯壳的死刑到执行,只有一个多月——渐渐地俺从人们的议论中——你们要知道,俺是无处不在的,又是谁也看不出来的——知道了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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