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是科学的尽头吗

好消息：魔尊死了。坏消息：借尸还魂了。重生首富千金第一天，我摔出全京城热搜。

谢无咎提着诛魔剑杀来时，我正用瓜子壳摆阵。夫君，买挂吗？

包教会怨灵跳《黑桃A》的那种。1春寒料峭的清晨，我第八次踩住自己镶金线的裙摆。

这具首富千金的皮囊美则美矣，可裙角缀的珊瑚珠少说三斤重，活像拖着条咸鱼逛大街。

小姐当心台阶！贴身丫鬟绿翘打起车帘时，我正盯着掌心发红的咒印发愁。

三天前用残留魔力捏的龟息咒就要失效，经络里魔气乱窜，活像吞了十斤跳跳糖。

御史夫人镶着翡翠的门牙在阳光下晃眼。虞家丫头病愈后头回露面吧？

听说前些日子背《女诫》，愣是把'清闲贞静'背成'青蟹蒸净'......

我抬脚要踩她裙角，膝弯突然一麻。残存魔气轰然炸开，整个人如同断线的纸鸢，

直挺挺扑向朱漆门槛。虞小姐这招饿虎扑食当真绝妙！不知哪个纨绔起哄，

满园贵女憋笑憋得花钿乱颤。我啃了满嘴泥抬头时，正撞见九皇子谢无咎倚在廊柱旁冷笑，

腰间罗盘指针对着我突突直跳。首富爹的翡翠算盘啪地拍在我后颈。

此乃小女新创的飞燕衔泥式！没见金钗落地摆的是招财阵？我吐出嘴里的瓜子壳，

冲谢无咎龇牙一笑。这位传闻中冷面冷心的捉妖师未婚夫，

此刻正盯着我发间摇晃的糖葫芦签子皱眉——方才跌倒时顺手从供案薅的。

谢大人今日不当值？我捻着裙角沾的桂花糕碎屑，果核咻

地弹进三丈外的石貔貅嘴里。那神兽张着的大嘴正对谢无咎后颈，倒像要吞了他似的。

玄色衣袍忽的逼近，铜钱剑擦着我耳畔钉入廊柱。谢无咎身上有股子松烟墨混着朱砂的味道，

熏得我魔气又乱窜三分：虞小姐落水后倒是精通暗器了？卦象说......

我扒着剑穗摇摇晃晃起身，将沾糖霜的指尖按在他紧蹙的眉间：大人红鸾星动，

对象是只爱吃肘子的狸花猫？满园哄笑声中，西北天际忽的炸开道紫雷。

魔气灼得我指尖发颤，残魂记忆翻涌——是厉寒川那憨货改良的追踪符，

符脚还画着朵歪脖子牵牛花。都别动！我拽过谢无咎的铜钱剑劈向半空，

剑气削飞半幅金丝帷幔。御史夫人顶着的假发套挂上树梢时，腕间咒印突然烧得通红。

龟息咒彻底失效的瞬间，我左脚勾着谢无咎的玉佩栽进荷花缸。锦鲤甩尾抽在鼻尖时，

听见首富爹震天响的吆喝：小女这是在为江南祈雨！水花四溅间，

谢无咎阴恻恻的嗓音贴着缸沿传来。虞红衣，你最好真是被水鬼附身了。

我吐出半截水草，将追踪符叠成小船推给他。那大人可要抓紧查。湿透的广袖下，

魔气凝成的小王八正顺着指尖往他袖口钻，毕竟下月初八......

就是咱们拜天地的好日子呀。2暮色染红琉璃瓦时，首富府的朱漆大门差点被拜帖淹没。

我翘着腿躺在金丝楠木榻上，看丫鬟捧着镶玉铜盆接我吐出的瓜子壳——昨日摔的那跤，

让我成了全京城最炙手可热的笑话。小姐，

西街说书先生新编了十八折《憨千金大闹春日宴》。绿翘捧着鎏金托盘进来，

盘中白玉碗盛着冰糖肘子，东市绸缎庄连夜赶制‘狗啃泥’纹样的裙裾，

说是今夏最新潮流。我吮着指间的酱汁轻笑，忽然听见院墙外传来梆子声。

虞氏千金实乃大智若愚！大智若愚哟！更夫敲锣的调子带着奇怪的颤音，

细看才发现他腰间挂着沉甸甸的银袋——定是我爹连夜买通的喉舌。

玄关处突然传来珠帘炸裂的脆响。都给老夫让开！虞万金抱着半人高的红珊瑚闯进来，

身后跟着瑟瑟发抖的太医，看见没？摔一跤摔出千年血珊瑚，这是天降祥瑞！

老太医的胡子沾满我爹喷出的唾沫星子：虞小姐脉象圆融通达，

正所谓大巧若拙......说人话！我爹把珊瑚往地上一杵，

琉璃灯盏叮叮当当晃成一片。就...就是傻得很有福气！老太医闭眼喊出这句时，

我手头的肘子骨精准砸中他官帽。第二日辰时，首富府门前竖起鎏金告示牌。悬赏千金，

求破棋局者。我爹挥毫泼墨的字迹力透纸背，只是宣纸上还沾着昨夜的蟹黄汤包油渍。

最先登门的是城北王铁匠。俺这打铁的手稳得很！他蒲扇大的巴掌拍在和田玉棋盘上，

震得翡翠棋子蹦起三尺高，您说先走哪步？我咬着麦芽糖含混指点：五颗连珠就算赢。

当黑子歪歪扭扭连成五颗时，铁匠看着被捏变形的玉棋子，

抱着赏银落荒而逃：这哪是下棋，分明是土匪圈地！日头西斜时，

告示牌下已堆满撕碎的棋谱。卖炊饼的老汉揣着棋子当烧饼夹馅，算命先生拿棋盘当罗盘使，

连青楼花魁都涂着丹蔻来摸两把玉棋子——直到我爹举着翡翠算盘追打三条街，

才保住最后半副棋具。闺女别怕！虞万金把夜明珠嵌在棋盘上当照明，

明日爹把护城河填平了改棋枰，看哪个杀千刀还敢说你是傻子！

3霞光泼洒在青石台阶时，九皇子谢无咎的玄色官靴踏碎了满地瓜子壳。

他身后跟着个鹤发鸡皮的老者，枯瘦手指捏着云子，

每步都精准踩在我爹重金铺设的雨花石棋谱上——正是退隐十年的棋圣周怀素。

听闻虞小姐棋风诡谲。谢无咎玄色袖口露出半截缚妖索，金线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特请周老前来讨教。我爹正蹲在紫檀木柜顶上掏夜明珠当灯使，

闻言差点摔个倒栽葱：九皇子使不得！这老家伙十年前把南诏国师下吐血......

啪！我抓把五香瓜子洒在和田玉棋盘上，琉璃盏叮咚作响：赢了这局，瓜子分你一半。

周怀素盯着纵横十九道，看我指尖推着瓜子壳排兵布阵。当五粒南瓜子连成斜线时，

老者喉间突然发出鸽子般的咕咕声。此等...此等玄妙棋路......

这叫五子棋。我吹开落在棋盘的桂花，周老若是胸闷，不如尝尝新炒的碧根果？

谢无咎突然俯身按住棋盘，缚妖索擦着我耳垂划过。

他襟口松香混着朱砂的气息扑面而来：虞小姐落水后，倒是精通旁门左道了？

卦象说......我捻起瓜子仁按在他紧抿的唇间，

指尖沾着的糖霜在他唇上抹出月牙白，观棋不语真君子。周怀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云子噼里啪啦砸在棋盘上。老者颤巍巍指着连成五星的南瓜子，

浑浊老眼迸出精光：老朽参悟三十年，竟不及小姐半分通达！承让。

我把装着瓜子的锦囊塞进他怀里，

劳烦把门房那筐山核桃捎给南诏国师——听说他最近改行卖核桃酥了？

谢无咎的铜钱剑嗡地横在我颈间。剑穗上串着的五帝钱叮当乱响，

映得他眉间那点朱砂痣艳得滴血：虞红衣，你最好真是摔坏了脑子。

4暮色浸透雕花窗时，谢无咎的铜钱剑还抵在我颈间。

剑穗垂落的五帝钱突然叮当乱颤——西北角窗纸刺啦裂开道缝，

半张焦黑符咒歪歪扭扭飞进来，符脚画着朵蔫巴的牵牛花。公子肩上沾灰了。

我假意伸手拂拭，魔气顺着指尖缠住乱窜的追踪符。黑曜石棋子被震得跳起，

不偏不倚滚进他微敞的衣襟，顺着锁骨滑向腰封深处。谢无咎后撤半步，

玄色锦袍却被我扯住前襟。锁骨处暗藏的魔纹感应到棋子残存的魔气，忽的泛起诡艳红光，

映得他耳尖血色更艳三分。青天白日的......我扒着他衣领啧啧称奇，

魔气悄然吞噬符纸残灰，九皇子莫不是偷偷修炼合欢宗秘术？缚妖索唰

地缠上房梁将我吊起。谢无咎指尖燃起验魂符，

符火却在我晃悠的绣鞋下忽明忽灭：虞小姐对魔族把戏倒熟稔得很。

窗外又掠过三道血符，这次拼成个呲牙笑的骷髅头。我借着晃荡的势头踹翻烛台，火星轰

地点燃符纸。焦糊味里，厉寒川画歪的追踪咒烧出个爱心形状。哎呀呀，月老牵红线呢！

我荡秋千似的晃到谢无咎面前，烧焦的符灰故意抹在他袖口金纹上。魔气顺着刺绣游走，

将他袖中暗藏的验魂符搅成碎末。棋子突然噼里啪啦炸开，翡翠棋盘裂出蛛网纹。

我趁机挣断缚妖索，落地时恰好将谢无咎扑倒在满地乱滚的棋子上，

掌心贴着他心口输送魔气。九皇子可硌疼了？玄衣下的心跳快如擂鼓，

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我指尖勾出那枚滚烫的黑棋，顺手塞了块桂花糕进他微张的唇间。

5更漏声撕开子夜寂静时，谢无咎的罗盘尖刺破窗纱抵在我喉间。青铜指针疯转出残影，

将月光绞成碎银，正映出他瞳仁里跳动的验魂火——那簇冰蓝焰心里，

锁着我三日前摔进荷花缸时飘落的半缕残魂。三日前未时三刻，

虞小姐在池畔背的是《女诫》。七枚镇魂钉叮叮钉入床柱，

红绳缠着我白日掉落的发梢，而今却将《三字经》背成『人之初，性本馋，糖醋鱼，

红烧蹄』。我后仰碰翻妆奁，南海珍珠噼啪砸中他皂靴。谢大人记岔了。

指尖勾起缠着魔气的金步摇，东珠故意扫过他腕间命门，

那日我分明在背《肘子赋》——肥而不腻，酥而不烂......罗盘忽的弹开夹层，

露出内里血色符咒。谢无咎逼近时松香混着朱砂气灼人：夺舍需用七月半尸油，

而你用的是波斯葡萄酒。哎呀！我突然揪住他腰间玉佩，这银丝掐边的手艺，

莫不是西市王铁匠的活儿？上月我爹刚给他涨了三成工钱！验魂火轰地窜上房梁，

将我俩影子投在翡翠屏风上。他剑指扣住我命门，

却摸到满手浸了魔气的香粉：虞小姐的脉象，比御膳房的八宝粥还精彩。

6谢大人不妨先瞧瞧这个——我扯开他襟口，指尖魔气催动锁骨下暗纹。

血色咒印如活蛇游走，在验魂火光里绽出曼陀罗图腾。谢无咎疾退撞翻博古架，

官窑瓷瓶哗啦碎成星子。十年前渭水河畔，有人用这歃血咒召来魔族残部。

我碾碎香炉灰抹在咒印上，灰烬竟凝成谢字残痕，巧了不是？

那日谢大人恰在渭南治水。铜钱剑嗡地出鞘半寸，却被我甩出的胭脂盒卡住机栝。

此乃西域贡的磁石粉。我蘸着朱砂在掌心画符，魔纹顺着血脉显形，

就像大人袖中验魂符——掺了魔界血砂的符纸，测妖气自然不准。他反手甩出缚妖索，

我顺势扯落他半边外袍。腰腹间陈旧剑伤泛着紫气，

分明是诛魔剑的反噬痕：好个正道楷模，原来早与魔族......贤婿！

我爹举着夜明珠破门而入，光亮正照在谢无咎袒露的咒印上：这纹身妙啊！

赶明儿爹把城南刺青铺子盘下来，给你纹个全套！满地磁粉在明珠下泛蓝光，

将魔气伪装成凡尘。谢无咎盯着我咽下那口掺了血砂的参汤，最终把诛魔诀咽回喉间，

化作句：明日送十车磁石到钦天监。7虞小姐若真清白，不妨接下降妖任务自证。

谢无咎袖中抖落刑部公文，朱砂批注刺眼如血，三日前皇陵异动，正需虞氏驱邪秘术。

我蜷在锦被里装鹌鹑：近日葵水腹痛......魔尊也会来月事？

他冷笑掷出块留影石，画面里我正用魔气烤板栗——昨夜偷吃零嘴竟被摄了影。

这是西域幻术！我抓起暖炉砸向留影石，炉灰里混着魔气凝成小龟，一口咬碎罪证，

谢大人若缺零嘴钱，我爹库房有十车糖炒栗子......明日寅时，皇陵。

谢无咎的缚妖索缠住窗棂，金线在月色下淬着寒光，否则刑部大牢的耗子，

怕是要换换口味了。寅时的皇陵阴风卷着纸钱，我攥着首富爹连夜打造的降妖神器

——镶满东海明珠的桃木剑，剑穗上还挂着保平安的酱肘子香囊。往生咒第三句，唱。

谢无咎的铜钱剑抵在我后腰。往生咒得配西域葡萄酒才灵验！我掏出鲛绡帕擦汗，

帕角金线绣着虞氏钱庄借贷九出十三归。十三道怨灵破土而出的刹那，

我手抖打翻掺了魔气的葡萄酒。暗红液体泼在碑文上，

《往生咒》脱口成了：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衣女鬼甩着水袖跳胡旋，饿死鬼踩着节拍啃贡品，无头将军把脑袋当绣球抛。

磷火随旋律炸成烟花，石龟驮着的功德碑裂开缝，

前朝太后的怨灵攥着我偷塞的话本子《霸道判官轻点宠》，血泪涟涟嚷着要投胎写网文。

谢无咎的诛魔剑嗡嗡震颤，最终插进自己脚边青砖：虞氏驱邪术，当真别致。

承让承让！我摸出超度套餐价目表，包月送坟头DJ打碟，

续费三年免费刻碑文彩铃！石缝里突然伸出厉寒川啃梨的手。

前魔将左护法边吐梨核边嘟囔：主上，魔界长老问您何时回去......

告诉他本尊正忙着普度众生！我一肘子撞翻谢无咎刚摆好的祭坛，谢大人，

加点香火钱能切歌换《最炫阴间风》哟！8磷火炸裂的刹那，谢无咎的诛魔剑抵住我心口。

剑锋映出我脖颈间浮动的魔纹，

他却没瞧见我袖中攥着的鎏金卡片——首富爹特制的降魔至尊VIP卡，

卡面用西域幻彩墨印着包年送皇陵蹦迪券。谢大人查案辛苦。我指尖弹飞卡片，

卡缘镶的碎钻叮地撞上剑锋，持此卡可享捉妖五折优惠，

附赠钦天监占星塔下午茶......剑尖挑起卡片钉入石碑，

谢无咎眼底淬着寒冰：虞小姐以为，正道除魔是菜市口砍价？哪能啊！

我掏出账本翻得哗啦响，上月您剿灭城东狐妖，火符成本三两二钱，

持卡可返现一两六——零头给您凑个整？缚妖索唰地缠住我手腕，

却在触及卡片时骤然松脱。卡面暗纹浮现金光，正是首富爹请高僧开光的和气生财咒

：此卡已绑定虞氏钱庄，伤我分毫就扣绩效奖金哟。谢无咎捏诀的手僵在半空。

他腰间御赐令牌突然震颤，传出刑部尚书咆哮：谢无咎！

你剿狐妖超支的经费还没报销......您听！我趁机把卡片塞进他剑鞘，

现在充值三千两，立免本月降妖手续费！皇陵阴风卷着纸钱打旋儿，

厉寒川从坟堆后探出头。前魔将左护法捧着POS机魔界特供版，

屏幕闪烁刷卡享双倍积分：主上，属下把冥府银票兑换汇率调好了！

谢无咎的诛魔剑嗡嗡震颤着归鞘。他扯下我鬓间珠花当抵押物，

却不知花托里嵌着首富爹藏的传音石：贤婿啊，充五千两送东海鲛人泪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