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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没开花的样子图片

南与玥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蒲公英没开花的样子图片讲述主角周英蒲公英的甜蜜故作者“南与玥”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第一遇篮球坠地的声响惊走了我的午后困自行车碾过满地碎金车篮里的桂花糕正隔着油纸渗出甜我数着篮球场边的第七棵香樟树拐姥姥总说这个时辰的日头最可此刻的光线却像是被谁细细筛过的琥连漂浮的尘埃都凝成蜜色的星那阵篮球撞击声来得突空旷的球场中灰色身影正在与自己的影子搏少年起跳的姿势像张绷到极致的篮球划破凝滞的空却在触及篮筐的刹那陡然失球体砸在地面的闷响...

主角:周英,蒲公英   更新:2025-03-18 09:2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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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遇篮球坠地的声响惊走了我的午后困意。自行车碾过满地碎金时,

车篮里的桂花糕正隔着油纸渗出甜香。我数着篮球场边的第七棵香樟树拐弯,

姥姥总说这个时辰的日头最毒,可此刻的光线却像是被谁细细筛过的琥珀,

连漂浮的尘埃都凝成蜜色的星子。那阵篮球撞击声来得突兀。空旷的球场中央,

灰色身影正在与自己的影子搏斗。少年起跳的姿势像张绷到极致的弓,篮球划破凝滞的空气,

却在触及篮筐的刹那陡然失重,球体砸在地面的闷响惊飞了电线上的麻雀,

我望着那道抛物线朝自己逼近,忽然想起上周物理课学的离心力原理。"小心!

"柑橘味的风掠过耳际时,我的帆布鞋正卡在排水沟的格栅里,那个本该接住篮球的踉跄,

变成向后的失衡坠落,后脑勺没有磕到水泥地,却撞上一片温热的掌心,带着薄茧的,

颤抖的,像接住露珠的蜘蛛网。我们以古怪的姿势僵在原地。我的马尾扫过他汗湿的下颌,

他卫衣袖口卷起处露出淡青色的血管,阳光从我们交错的指缝间漏下来,

在他睫毛上熔成细碎的金箔。“能起来吗?”他的声音比我想象中冷,

我这才发现他用手垫着我的后脑,小臂肌肉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痉挛。

起身时我的帆布鞋勾住了他的鞋带,这个滑稽的意外让我们同时低头,

又在抬头时撞上彼此的目光,他眼里有某种困兽般的警惕,

像是常年生活在暴雪中的狼忽然被篝火烫伤了瞳孔。篮球在我们脚边懒懒地打转,

我弯腰去捡的瞬间,他忽然用脚尖把球勾到身后,这个防卫动作太突兀,

以至于我的手指悬在半空,像株被寒流冻僵的含羞草。“谢谢。”我把碎发别到耳后,

听见发圈上的玻璃珠叮咚作响,姥姥说这样能带来好运的珠子,此刻正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我叫李眠,你叫什么呀。"他弯腰拎起黑色双肩包的动作带着逃离的意味,

背包拉链上挂着的银色哨子撞在矿泉水瓶上,叮叮当当的声响惊破了凝滞的时空。

我注意到他握瓶身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缠着医用胶布,虎口处结着深褐色的痂。

“你的球。”我把滚到香樟树下的篮球抛过去,橙色球体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却在即将落入他怀中的瞬间,被他故意侧身避开。篮球砸在铁丝网上发出震颤的余韵,

他弯腰捡球的动作像被放慢的镜头,后颈凸起的脊椎骨如同困在琥珀中的蝶蛹。当他转身时,

我嗅到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混着柑橘香皂的清冽。“周英。”他突然开口,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篮球的沟壑,“他们没告诉你吗?”暮色爬上他的眉骨,

将那道淡粉色疤痕染成淤紫,“靠近我的人都会变得不幸。

”最后一缕夕阳正巧掠过他左手无名指,我看见那里有道环状白痕,

像是常年佩戴戒指又被强行摘除的印记。远处传来校工锁门的哐当声,

惊醒了栖息在球场边的鸟儿。我低头发现桂花糕的油纸包裂开了小口,

金黄的糖霜沾在习题册封面上。再抬头时,周英的背影已经融化在靛青色的暮霭里,

他的球鞋碾过满地槐花,那些破碎的花瓣粘在鞋底,像一串来不及风干的泪痕。

梧桐叶沙沙作响,我蹲下身系鞋带时,在积水洼里发现他遗落的银色哨子。

金属表面刻着模糊的“ZY”,被磨损的纹路里嵌着暗红的锈迹,像干涸的血。

路灯依次亮起的瞬间,我听见球场深处传来压抑的咳嗽声,那声音闷在掌心里,

却震碎了满地月光。当我追着声源跑去时,只看见铁丝网上挂着的灰色兜帽,

布料被夜风鼓起,宛如垂死的信天翁翅膀。回家路上,槐花的甜腻里突然混入铁锈味。

我舔到嘴角的血珠才惊觉,原来接住我的那双手太过用力,在我耳后留下了半月形的掐痕。

第二章 蒲公英飞行的轨迹蝉鸣刺破纱窗的午后,我蜷在姥姥的藤编摇椅里昏昏欲睡。

收音机里评弹咿呀唱着《白蛇传》,檀木柜上铜香炉腾起的烟霭里,

沈漫阿姨的声音像浸了蜜的藕丝:“眠眠,带英子去河边透透气可好?

”河滩碎石子硌着凉鞋,我抱着装满酸梅汤的保温壶,看周英把裤脚卷到膝盖。

十四岁少年的小腿线条像新抽的柳枝,脚踝凸起的骨头却锋利得能割破天空。

他弯腰拾鹅卵石的刹那,后颈那颗淡褐小痣在阳光里忽隐忽现,

像是谁用铅笔轻轻点下的句号。“要不要看蒲公英的飞行轨迹?”他突然转身,

掌心里绒球颤巍巍地呼吸。我凑近时嗅到他校服领口的樟脑味,

那味道让我想起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周陪姥姥复查时,

我曾看见沈漫阿姨攥着化验单在消防通道里偷偷哭泣。气流裹着绒毛掠过鼻尖的瞬间,

我打了个喷嚏,银色冠毛粘在他睫毛上,被夕阳熔成细碎的金箔。

“它们其实在等待一阵足够勇敢的风。”他说话时喉结滚动,像是咽下了后半句叹息。

河对岸推土机的轰鸣惊起白鹭,我这才发现蒲公英田边缘被划上了鲜红的“拆”字。

沈漫阿姨唤我们喝茶时,周英正教我打水漂,第五块石片沉入漩涡的刹那,

他腕上的电子表突然响起尖锐的蜂鸣。我看见他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无形的丝线勒住脖颈,

保温壶盖坠地的脆响中,他颤抖着摸出药瓶,白色药片滚落在我沾满河沙的脚背上。

“别告诉妈妈。”他仰头吞药的姿势熟练得让人心疼,喉结处淡青血管像地图上蜿蜒的河流。

我蹲下身假装系鞋带,眼泪砸在鹅卵石上洇出深色斑点,那些药片锡纸上的英文标签,

后来在我翻烂的医学词典里对应着“免疫抑制剂”。归途的颠簸中,

周英的额头抵着车窗沉睡,月光将他睫毛的阴影拓印在眼下,随车身摇晃化作振翅的蝶。

我屏息数着他后颈小痣随呼吸起伏的节奏,在起雾的玻璃上画了朵蒲公英,

圆珠笔漏墨染蓝指尖时,他的呢喃混着薄荷糖气息落在我肩窝:“...别飞走。

”那年我偷藏的蒲公英标本,在日记本里压成了透明的蝶,每当我翻开那页,

干枯的茎脉都会簌簌掉落细小的叹息。某个梅雨季的深夜,

我举着手电筒看见扉页晕开的水渍里,浮现出褪色的字迹——“给眠眠 周英”。

那字迹被雨水泡得肿胀,像他总藏在袖口下的淤青。冬至那天,

我在校服口袋里摸到张皱巴巴的速写,画中的少女赤脚站在河滩,裙摆盛开着蒲公英的涟漪,

背面铅笔字被橡皮擦得模糊:“今天石头河结冰了,像你打碎的那个玻璃镇纸。

”我冲到三班教室时,正撞见他往林晓课桌塞暖手宝,他转身时羽绒服擦过我的耳尖,

领口露出的皮肤上贴着崭新的镇痛贴。放学后我跟着他拐进中药房,蒸腾的苦味里,

他单薄肩膀几乎被抓药柜的阴影吞没。

老中医的叹息像枯叶飘落:“这剂量不能再加了...”周英接过药包的瞬间,

我听见纸绳勒进掌心的细响。他踩碎路面积雪离去的背影,

让我想起那只被我们埋葬在河岸的断翅白鹭。除夕夜烟花绽开时,

我拨通了那个默念过千百遍的号码,电流杂音里,他剧烈的咳嗽像砂纸打磨着夜色。

“你听见了吗?”我推开窗让寒风灌进来,远处河面冰层正发出春蚕啃食桑叶般的碎裂声,

“是冰下水流在唱歌。”听筒里传来药瓶翻倒的脆响,周英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气管。三十秒的寂静后,

他沙哑的笑声混着十二点的钟声淌进耳蜗:“胆小鬼...要不要来验证冰层厚度?

”我握着发烫的手机冲向河岸,帆布鞋跑掉了也浑然不觉,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斜倚在防洪堤观测桩上,羽绒服兜帽结满冰棱,仿佛刚从极地归来的探险者。

“不是说在住院?”我攥紧他滑落的围巾尾端,羊绒纤维里还沾着消毒水味道,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住院腕带,塑料扣在月光下泛着青灰:“从三楼管道爬下来的。

”冰面突然传来爆裂般的脆响,周英猛地拽住我后领往后拖,

医用胶布摩擦颈后的触感激起战栗。“当心暖冬的薄冰。”他蹲下身时输液管从袖口滑出,

透明的导管在雪地里蜿蜒如蛇,我这才注意到他左手背的留置针正在回血,

鲜红的液柱在月光下像凝固的珊瑚。“你听。”他忽然将掌心贴在我耳畔。

冰层深处传来空灵的嗡鸣,像是巨鲸在深蓝中吟唱,我们呼出的白雾在空中交织成螺旋,

当他指着北极星说“那是宇宙的蒲公英”时,我忽然发现他睫毛上凝着冰晶——后来才知道,

那是化疗后脆弱的泪腺在寒冷中渗出的体液。回家路上,他脱下磨破边的棉手套给我,

掌纹里嵌着的中药渣刺得我眼眶发酸,却不敢问他为何总在体育课请假。路过拆迁围挡时,

他突然弯腰钻进警戒线,我跟着他穿过钢筋森林,

在废墟中央看见最后一株蒲公英正在混凝土裂缝里摇晃。“送你了。

”他连根拔起时泥土簌簌坠落,我捧着这株根系残缺的植物,看他用打火机点燃枯草堆。

火光舔舐夜空的瞬间,我瞥见他锁骨下方青紫的留置针痕迹,像朵永不愈合的花。

开春后我换了带锁的日记本。那株蒲公英在玻璃罐里日渐干枯,

却夜夜在月光中投出巨大的阴影。有天深夜我被惊醒,发现根系竟穿透瓶底,

在书桌上蜿蜒成发光的河流,顺着藤蔓般的荧光望去,

周英正站在河对岸新落成的肿瘤医院顶楼,白衬衫被风吹成鼓胀的帆。晨雾未散时,

我在他课桌里塞了罐枇杷糖浆。瓶身贴着便签:“蒲公英的根能扎进岩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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