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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二嫁状元郎后亡夫归来的》,主角瑞王谢景辞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我是新科状元的寡一个费尽心机想爬上小叔子床好接那泼天富贵的毒人人都夸状元郎谢景风光霁高义薄衣锦还不忘将我这无依无靠的寡嫂接入京面对我百般引他自岿然不仍以礼相恭敬有转他们就啐我一骂我不知廉背信弃既对不住我那痴心错付的亡又玷污了光风霁月的小叔却无人知夜深人静那位状元郎是怎样在我耳意乱情迷地唤着我的闺1我叫沈画屏...
主角:瑞王,谢景辞 更新:2025-08-23 11:3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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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新科状元的寡嫂。一个费尽心机想爬上小叔子床榻,好接那泼天富贵的毒妇。
人人都夸状元郎谢景辞,风光霁月,高义薄云。衣锦还乡,
不忘将我这无依无靠的寡嫂接入京城。面对我百般引诱,他自岿然不动,仍以礼相待,
恭敬有加。转头,他们就啐我一口,骂我不知廉耻,背信弃义。
既对不住我那痴心错付的亡夫,又玷污了光风霁月的小叔子。呵。却无人知晓,夜深人静时,
那位状元郎是怎样在我耳边,意乱情迷地唤着我的闺名。1我叫沈画屏,
新科状元谢景辞的寡嫂。此刻,我整个人像没长骨头似的,软软地倚在他身上。
指尖捻起一颗剥好的葡萄,眼波流转,送到他嘴边。“啊,张嘴。”“看了一下午的书,
铁打的人也该乏了。”谢景辞端坐如松,屁股都没挪一下,手里那卷破书看得比我还专注。
他甚至没偏头看我,更别提那颗葡萄。“书中自有道义万千,我所学不过沧海一粟,
何谈累字。”我心底冷笑。装。继续装。“书中道义再多,难道比奴家这张脸更好看?
”我声线一转,带上三分娇,七分嗔,翘着兰花指的手,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画着圈。
“嫂嫂,请自重。”谢景辞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像掸什么脏东西一样拍了拍衣襟,
起身就要走。“吱呀——”门开了。来送饭的丫鬟喜儿,端着餐盘,整个人僵在门口。
她那张脸,跟见了鬼似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谢景辞以拳掩面,喉咙里滚出几声干咳,逃也似的快步出了门。那背影,活像身后有狼在追。
喜儿这才从石化中活了过来,手脚麻利地把几碟菜摆上桌。“夫人,船上简陋,您先将就。
船家说,再有一天,咱们就到京城了。”她顿了顿,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哼。“夫人,
要不……您还是收敛些。毕竟是叔嫂,外头风言风语的,不好听。
”喜儿是谢景辞半道上买来的丫鬟,船上那些闲言碎语,她怕是听了不少。话说得委婉,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我理了理微乱的衣衫,抬手点了点喜儿的鼻尖,笑得浑不在意。
“傻喜儿,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我仰慕状元郎芝兰玉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横竖他未娶,我未嫁,旁人那张嘴,爱说什么就让他说去,反正也掉不了我身上一块肉。
”这话,我可不是说说的。想活得舒坦,就不能把别人的唾沫星子当饭吃。在家乡白梨镇,
我凭着一手做豆腐的手艺营生。整个镇子,谁不知道我沈画屏的泼辣?谁敢短我一枚铜钱,
我能提着菜刀追他二里地。亏是没吃过,仇家倒结了不少。我那短命的相公在时,逢年过节,
总得拎着节礼,一家家去赔笑脸,求街坊邻居高抬贵手。唉,可惜了……我收回思绪,
心里盘算着,晚上让厨房做条鲜鱼,给谢景辞那块冷冰冰的石头换换口味。
半点不开窍的玩意儿。我撇撇嘴。2江水湍急,船行得快。第二日清晨,我们就到了京城。
谢景辞急着面圣复命,把我往圣上御赐的宅子里一扔,就跟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我也不跟他客气。转头就拿出当家主母的派头,指挥着府里的管家婆子,
把我和谢景辞的院子按我的喜好重新布置。我的东西,搬进了主卧。他的,挪去了偏房。
喜儿在一旁看着,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认命地提起裙摆,
加入了打扫的队伍。我看着焕然一新的宅子,满意地点点头,大手一挥。“喜儿,走,
陪本夫人逛街去!”京城就是京城,真热闹啊。摊子上那些胭脂水粉、荷包绣帕,
花样新奇得我在白梨镇闻所未闻。我挑了几样小玩意儿,用谢景辞给的银子付了账,
眼皮都不眨一下,转身就拉着喜儿钻进了路边的茶馆。“夫人,里边请!”店小二眼尖,
一瞅我手里那沉甸甸的钱袋子,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把我们引到二楼视野最好的位置。
我点了茶点,要了壶上好的碧螺春,津津有味地看起楼下的戏。店小二见我看得入神,
凑过来解说。“听夫人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这出戏叫《智斩秦正贤》,
讲的是当朝太子爷如何英明神武,除掉大奸臣的故事。”台上咿咿呀呀,我听得兴致缺缺。
眼神一扫,倒是瞥见堂内好几位女客,额间都画着一朵描金的花钿。这倒有意思。“小二,
我瞧那几位姑娘额上的花钿别致,可有什么说法?”“哟,夫人好眼力!那花钿,
是御史大夫梁大人离京公干前,亲手为梁夫人画的。这不,梁大人巡查西北眼看就要回京了,
梁夫人日日描着这花钿,盼夫君归来呢。”“如今京中贵妇小姐们,人人都学着画,
就盼着日后也能和夫婿琴瑟和鸣。”小二滔滔不绝。“说起这位梁夫人,
年轻时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最是爱俏,京城顶尖的胭脂铺子,十有八九都得往梁府送好东西。
”我眼珠一转。“这么说,做胭脂,是个极赚钱的买卖?”小二笑了。“那可不!
如今这太平盛世,哪家的小姐夫人,还没几箱子胭脂水粉压箱底呢?”3从茶馆出来,
日头还早。我拉着喜儿又逛了趟集市,买了些制胭脂的材料。回府就一头扎进厨房,
叮叮当当地忙活起来。谢景辞已经回了府,正坐在书房里看公文。我涂上新制的胭脂,
换了身轻薄的纱衣,端着一盅炖好的鸡汤,摇曳生姿地走了进去。
他从一堆明黄色的卷宗里抬起头,视线像冰锥子似的扎过来。“嫂嫂,书房重地,不可擅入。
”我撇撇嘴,不跟他计较这个。脸上堆起笑,把汤盅放下。“锦年,快来尝尝,
我给你炖了一下午的鸡汤。瞧你这一头汗。”我掏出帕子,作势要给他擦汗,
手却不老实地顺着他的领口往里探。“嫂嫂!”谢景辞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你在做什么?”书房里伺候的下人,比兔子还机灵,
早就找借口溜了。我才不在乎。手腕被捏得生疼,我索性顺势痛呼一声,身子一软,
不偏不倚,正好跌进他怀里。“锦郎,你弄疼我了。”我眼里硬是挤出几滴泪,
委屈巴巴地望着他,胳膊顺势就缠上了他的脖子。这位光风霁月的状元郎,脸黑得像锅底。
“嫂嫂,这于礼不合。”他把我从身上扒下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我拽着他的衣带,
在指尖绕来绕去。“锦郎,我心悦你,这就是最大的天理。”眼看他那张俊脸又要结冰,
我话锋一转。“谢景辞,你看我脸上的胭脂,好不好看?”我凑过去,几乎贴上他的脸。
“我自己做的,方子是从一本古医书上看来的。怎么样,够不够别致?
我打算明日就拿去街上卖,京城那些娇小姐,保证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
”我嗓子放得又软又媚,手指勾着他的腰带。“长安米贵,我一个寡妇,
总不好一直花你的俸禄。”他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声音冷得掉渣。“嫂嫂不必多虑,
你我本是一家。”“那怎么行?你的钱得留着娶媳妇儿,哪能都花在我身上?
”我笑盈盈地看着他。“还是说,你想娶我?”这场官司,以谢景辞拂袖而去告终。
我神气活现地出了书房,叫上门口等着的喜儿,回了自己院子。“喜儿,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桌子。“你不知道,他当初压根就没想带我来京城。
要不是我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哪有你今天的好日子过?”这话可不是瞎说。他衣锦还乡,
给我扔下一袋银子,转身就上了船。要不是我提前买通了船夫,偷偷藏在行李里,
这会儿早被他甩到十万八千里外了。喜儿揉了揉额头。“夫人说的是。”4.第二日,
我亲自挑了上好的胭脂,一份送去了御史大夫府,一份送去了京城最大的脂粉楼“点绛唇”。
我正拿着“点绛唇”老板给的银子,喜滋滋地准备走人,身后响起一道尖厉的女声。
“你就是谢大人那个寡廉鲜耻的寡嫂?”我回头,一个浑身绫罗绸缎、容貌娇俏的女郎,
正横眉竖眼地瞪着我。我挑了挑眉。“你又是哪位?”她身边的侍女立刻跳了出来,
声音比她还尖。“大胆蠢妇!竟敢对湖阳郡主不敬!”哦,原来是她。我心里了然。
靖王独女,骄纵任性,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螃蟹,横着走。
她爹靖王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圣眷正浓,谁敢惹?我懒洋洋地福了福身子,
敷衍得不能再敷衍。“参见郡主。民妇还要回去给锦年做饭,就不扰郡主雅兴了。”“站住!
”湖阳郡主几步拦在我面前,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你这贱妇,竟敢如此无礼!
我今日就要替景辞哥哥教训教训你!”她那高高扬起的巴掌,还没落下来,
就被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谢景辞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们身后。
他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温和声音说:“还请郡主给下官几分薄面。千错万错,
都是下官治家不严,郡主莫要气坏了身子。”接着,他转头,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
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具。“还愣着做什么?送夫人回府!”他对身边的小厮低喝道。
我被小厮半推半搡地架上了马车。余光里,我瞥见湖阳郡主那张脸,青一阵白一阵。
“景辞哥哥,你怎么向着这个贱人说话……”谢景辞不知在她耳边温声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儿,就把那小姑娘逗得破涕为笑。我靠在车壁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呵。
这不就跟戏文里唱的一样吗。出身高贵的千金小姐,配上芝兰玉树的寒门状元。
好一对才子佳人,郎情妾意。谢景辞啊谢景辞,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5.我没把这小插曲当回事。该吃吃,该睡睡,心大得能跑马。第二天一早,
梁府就派人来传话,说梁夫人极喜爱我送去的胭脂,邀我过府一叙。我跟着梁府的嬷嬷,
穿过九曲回廊,在园子里的亭子里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梁夫人。保养得极好,虽年近四十,
皮肤却不见一丝皱纹,笑起来眼角眉梢还带着几分少女的天真。梁夫人爱惨了我的胭脂,
又对谢景辞这个横空出世的状元郎有几分好奇,对我自然十分热络。我觑着她的神色,
不疾不徐地讲着胭脂的方子,时不时插几句江南的风土人情。梁夫人听得津津有味,
也跟我说些京城的秘闻。哪家的大人惹了太子,全家老小跪在东宫门口负荆请罪。
哪家的老太君做寿,得了瑞王府送的一株半人高的红珊瑚。我安安静静地听着,
把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一笔一笔地在心里描摹出来。说着说着,梁夫人忽然叹了口气,
用帕子掩着眼角。“可怜我家老爷,一颗心全向着圣上,从不拉帮结派。
我平日里也轻易不与别家官眷走动,就是怕给他惹麻烦,污了他的清名。”她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哭腔。“可到头来,还是被朝臣排挤,落了个巡查西北的苦差事。西北那地方,
苦寒得很,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我连忙开口宽慰。“夫人说笑了。
世人谁不知梁大人铁面无私,是真正的青天?七年前,梁大人南下巡查,
处置了多少侵占农田、草菅人命的江南豪绅。他离去那日,沿江送行的百姓,
队伍绵延了数十里。”“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梁大人救了那么多人,
积下的福报,怕是比那浮屠塔还高。夫人放宽心,大人此去,定会平安归来。
”梁夫人被我几句话说得破涕为笑,当即让身边的仆妇塞给我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我喜笑颜开地接了,掂了掂分量,又爽快地应了梁夫人的邀约,日后常来陪她解闷。如今,
我进谢景辞那宝贝书房,已经熟门熟路了。他正在练字,我也不管他,
把那装满银子的荷包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像只偷了腥的猫。他对我和梁夫人走得近这事,
不置可否。甚至,对我时常出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那天,我照例去梁府,
看见一顶青呢轿子停在府门口。一个身着紫色官服的中年男人,在小厮的簇拥下,
大步走了进去。我心底一个声音在说:终于回来了。转天,我再去梁府求见梁夫人。这一次,
我什么都没带,直接跪在了她面前,字字恳切。“夫人,
民妇愿以胭脂秘方并那本古医书相赠,只求夫人能让民妇,见梁大人一面。”6.“周氏,
你是怎么想到用胭脂铺路,来见本官的?”上首,梁大人两鬓微霜,不怒自威。
他手里捏着那张我写的方子,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民妇只是个胸无点墨的妇道人家,
能想到的,也只有这点笨法子。”我跪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法子是笨了点,
倒也简单有效。说吧,周氏,你费尽心机要见我,所为何事。”“求大人屏退左右。
”梁大人挥了挥手,屋里的下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他示意我开口。我挺直了身子,
目光灼灼地迎上他的视线。“民妇,要检举新科状元谢景辞,冒名顶替,欺君罔上!
并为灭口,杀害无辜百姓!求大人为民妇,主持公道!”梁大人脸上没什么波澜,
只是沉吟着开口。“我记得,谢景辞是你的小叔子。周氏,你舍得这大义灭亲?
舍得这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我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杀夫之仇,
不共戴天。民妇恳请大人,助我一臂之力!”梁大人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
他忽然叹了口气。“周氏,你身在内宅,不知这朝堂的凶险。如今的谢景辞,
与太子、靖王交好,又深得圣上青眼,入京不过月余,已是连升两级。”“圣上膝下,
唯有太子与瑞王二子。瑞王虽为长子,却勇武有余,智谋不足,圣上不喜。
太子占着嫡出的名分,背后又有太子妃母家扶持,如今这朝堂,半壁江山都是他的党羽。
老夫能仰仗的,唯有圣上一点恩宠,虽身居三品,亦是如履薄冰,生怕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周氏,我知你有天大的冤屈,但如今,老夫怕是爱莫能助了。”我非但没有半分惧色,
反而直视着他的眼睛。“正因如此,大人才更该接下这桩案子!谢景辞初来乍到,根基尚浅,
就算与太子交好,也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如今京城,人人只知太子威名,
有几人还记得圣上仁德?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眠,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圣上并非不在意,
只是隐而不发。”“大人若能不惧太子威势,彻查此案,斩断太子的羽翼,
何愁不能重获圣心?”梁大人听完我这番话,眉头先是紧锁,而后又松开,
最后拧成了一个死结。“周氏,你当真……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他细细地端详着我的脸,
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颤动。他颤抖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看着他逐渐湿润的眼睛,
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拜了下去。“晚辈沈月瑶,拜见周伯父。”7.沈月瑶,
是我从前的名字。我出身世家,父亲是前任宰辅,官拜一品。母亲出自江左谢氏,诗画双绝。
父母鹣鲽情深,膝下唯我一女。十二岁之前,我是天上的云,众星捧月。琴棋书画,
无一不通。与威远将军府的小公子早早定下婚约,是整个京城所有名门闺秀艳羡的对象。
父母疼我,常带我出京游历,看遍山川名胜。这样快活的日子,在我十二岁那年,碎了。
父亲被人弹劾,联合威远将军意图谋反,并罗列科场舞弊、贪污受贿等十二条滔天大罪。
弹劾他的人,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门生,秦正贤。龙椅上的那个人,雷霆震怒。
父亲、威远将军及一众亲信,满门抄斩。家中男子秋后处决,女子没入贱籍,九族之内,
尽数流放。母亲性子刚烈,不堪受辱,随父亲去了。而我,被充入了教坊司,
辗转卖进了姑苏城最大的青楼。那地方,就是地狱。话本子里那些天降英雄来救我的桥段,
都是骗人的。现实只有鸨母浸了盐水的鞭子,一鞭一鞭,打断了我的脊梁骨。
她逼我学那些取悦男人的手段,又四处宣扬我曾是何等金枝玉叶,将我的初夜卖出了天价。
那一夜,我拼死挣扎,慌乱中在那位公子哥脸上挠出了几道血痕。虽没能逃脱,
却也彻底坏了那人的兴致。鸨母见风使舵,当着那人的面,又将我毒打一顿,
说我这等贱骨头,只配接最下等的客人。我躺在床上,浑身是伤,疼得钻心,一心求死。
陆晏清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他替我看诊,默默地熬好汤药,留下药膏,临走时,
犹犹豫豫地留下一句:“姑娘,人只要活着,总还有希望的。”我本以为,这伤治不好,
死了倒也干净。可我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后来,我时常在楼里见到他。
听说他为了给在冀州求学的弟弟挣束脩,才接了这般医者不齿的活计。他为人温和,
从不轻贱我们,收的诊金也公道。楼里的姑娘们都喜欢他,变着法儿地请他看诊,
央他从外头带些时兴的首饰。我从没找过他。他却托人送来一根素银簪子,
盒子里塞着一张字条。“好好活着。”我在那销金窟里待了五年。
直到一位来姑苏公干的大人,曾受过我父亲的恩惠,他可怜我的遭遇,暗中运作,
替我脱了贱籍。我从那高高的门槛里走出来,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再醒来,
是来看诊的陆晏清,把我捡回了白梨镇的家。后来,我和陆晏清成了亲。我改名沈画屏。
他说,他不在乎我的过去,喜欢的就是我这个人。他说,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
这世道艰难,能好好活着,已是万幸。我以为,我可以把过去当成一场光怪陆离的绮梦,
把一颗真心,完完整整地交给他。陆晏清是个烂好人,心肠软得一塌糊涂,
常常不收钱给人看病。我便支起个豆腐摊子贴补家用,日子清贫,却也安稳。直到那天,
一个陌生的公子,带着他弟弟谢景辞的尸身找上门来。那人哭得涕泪横流,
说谢景辞在书院不幸染上恶疾,猝然长逝。他是谢景辞的同窗好友,叫崔衡,虽悉心照料,
仍回天乏术,只能带着尸身,日夜兼程三日赶回。他还拿出了谢景辞的遗书。信上说,
崔衡才华横溢,祖上曾是高官,却因祖父言语得罪了圣上,被判后代永不录用。
谢景辞感念崔衡的照顾,无以为报,愿将自己的身份赠予他,助他一展宏图。
我傍晚收摊回家,陆晏清把这些告诉了我。他那个傻子,下午就带着崔衡拜遍了左邻右舍,
把这个“谢景辞”的身份坐得实实的。他弟弟离家多年,又有他这个亲哥哥作证,
街坊们谁会怀疑?可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冀州到白梨镇,相隔千里,走水路最快,
也必须经过江州。当时正值寒冬,江州河道枯竭,封了航。他怎么可能在三日之内赶到?
陆晏清没出过远门,不懂这些,可我知道。这其中,必有鬼。我面上不动声色,
夜里却拉着陆晏清,把我的疑虑说给他听。他却说我想多了。锦年的尸身是他亲手验的,
确是死于恶疾。锦年的字迹,他也认得。我只当他丧弟心痛,一时转不过弯来,
准备从长计议。却没想到,第二天,我等回来的,是陆晏清冰冷的尸体。
8.陆晏清是一早出门,去城里送药材的。一个时辰的脚程,本该午时就回。
我却迟迟不见他的人影。被请去邻家帮忙写家书的崔衡回来后,才唤了街坊邻居一同去寻。
最后,只在入城那条偏僻的小道上,找到了他的尸身。他胸口被人捅了两刀,
身上值钱的东西,被洗劫一空。人人都说,他是倒霉,遇上了谋财害命的贼寇。我不信。
贼人抢谁不好,抢他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大夫?陆晏清最是细心,
平日里只走有官差巡逻的官道,怎么会突然跑到那条荒无人烟的小路上去?
我心痛得快要窒息。我多希望他能睁开眼,再对我笑一笑。可他冰冷的身体,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他走了。出殡那天,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崔衡,
也就是现在的谢景辞,在灵前拜了又拜。他起身时,衣襟里,滑出了一块洁白的玉佩。
我的眼神,瞬间凝固了。那是我从小戴到大的贴身玉佩,与陆晏清成亲后,我赠予了他。
他视若珍宝,从不离身。我只当是被贼人一并抢走了,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崔衡的身上?
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阴谋,在我眼前撕开了一道口子。陆晏清的死,绝非意外。这个崔衡,
浑身上下都是鬼!只是,我没有证据。所以,当他以谢景辞的身份高中状元,离乡赴任时,
我偷偷藏上了他的船。我要去京城。我要亲眼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船上的仆从很快就发现了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嫂嫂,
你为何会在这里?”我被他看得心头发毛,脑子乱成一团。“我……我想跟你一起去京城。
”“哦?”他挑了挑眉,“我给嫂嫂留了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银子。
嫂嫂为何要抛下家乡,千里迢迢跟我去京城受苦?”“因为我心悦于你。”情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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