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啊?”
郭城宇笑了一声,一个花钱的玩意儿,敢拿刀对着他。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何况他郭城宇可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他干净利索地控制某人,用巧劲卸了他的一只手。
萧泷怒目而视,然后被郭城宇像一只大螃蟹一样捆起来。
郭城宇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萧泷,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他慢条斯理地蹲下身,拍了拍萧泷苍白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不服气?”
萧泷疼得冷汗涔涔,手脱臼的剧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可眼神依旧倔强,死死瞪着郭城宇,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啧,还挺硬气。”
郭城宇嗤笑一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可惜啊,硬气不能当饭吃。
你以为拿把破刀就能吓唬我?
天真。”
“本少爷让你当狗你就得当狗。”
萧泷咬牙,声音沙哑:“……你别太得意!
非法拘禁公民是犯法的哟,还知道法?
说的头头是道”郭城宇故作惊讶,眼底却是一片冰冷,“谁不知道你是我包下来的少爷,伺候就该有伺候人的样子,前两天不是伺候地很好,怎么这时候要死要活,假清高了?”
萧泷别过脸,拒绝回答。
他不能说自己不是原主,而是另外一个人。
郭城宇也不恼,站起身,慢悠悠地踱了两步,忽然抬脚踩在萧泷的胸口,微微用力:“我耐心有限,你最好识相点,狗尾巴给我摇起来,乖乖做狗。”
萧泷闷哼一声,疼痛让他皱着眉头却仍不肯松口。
“我该怎么处置你了?”
郭城宇砸碎手中酒杯,拿起碎片就准备往人身上开花。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郭城宇眉头一皱,不想理睬,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
“郭少,不好了!”
一名手下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外面来了好几辆车,是池少爷带来的,看样子是冲我们来的!”
郭城宇眼神一凛,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上挣扎的萧泷,冷笑道:“你家伙命大,倒是有人替你分担我的怒火。”
郭城宇松开脚,转身朝门口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瞥了萧泷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过了十五分钟,萧泷才从恐惧恢复过来。
他一个良好公民哪里经历过这场面。
萧泷喘着粗气,胸口***辣地疼,可他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因为他要消化原主的记忆。
池骋?
这个名字在他的记忆里并不陌生,原主的记忆碎片里,池骋是郭城宇的过去,也是死对头,两人明争暗斗多年,势力不相上下。
如果池骋真的带人找上门,那现在就是自己脱身的最佳时机!
他艰难地挪动身体,试图挣脱绳索,可郭城宇捆得太紧,他的一只手又脱了臼,稍微一动就疼得眼前发黑。
就在他几乎绝望时,余光瞥见地上那块被郭城宇摔碎的玻璃碎片,正闪着寒光。
萧泷咬牙,忍着剧痛一点点蹭过去,用肩膀抵着地面,艰难地将手腕凑近碎片边缘,开始磨绳子。
玻璃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可他顾不上这些,只死死盯着门口,生怕郭城宇突然折返。
外面隐约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叫骂声,似乎双方己经起了冲突。
萧泷心跳如鼓,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终于,绳子“啪”地一声断裂,他顾不得手臂的疼痛,自己把自己的脱臼的手治好了。
感谢他之前有一个医生朋友,教过他一些生活小技巧。
迅速解开身上的束缚,踉跄着爬起来。
他必须逃!
可刚冲到窗边,房门却猛地被人踹开。
“想跑?”
郭城宇阴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萧泷浑身一僵,缓缓回头,只见郭城宇站在门口,西装依旧整整齐齐,只是脸上还带着怒气,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斗。
他盯着萧泷,眼神危险至极:“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萧泷退无可退,攥紧了手中的玻璃碎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就算是死在这个人手里,他也不会再任人摆布,要拼一把!
萧泷心里流泪猫猫头。
毕竟强人所男,给人做狗这件事,臣妾做不到。
郭城宇一步步逼近,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死神的倒计时。
萧泷后背抵着冰冷的窗框,碎玻璃在掌心割出更深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池骋那疯子突然发难,倒让你捡了条命。”
郭城宇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口,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抓痕,“不过现在你有了更好的出路,替我去做事,不做的话就拿你喂我的大王蛇...”萧泷瞳孔骤缩,喉咙发紧,大王蛇?
原主记忆里那条三米多长的蛇?
吐着猩红信子到处爬来爬去。
这家伙是个强人锁男的变态不说,还是个喜欢冷血生物的病态阴暗派行动物。
就在郭城宇话音刚落的瞬间,走廊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几声闷响和保镖的痛呼声。
“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重重砸在墙上。
池骋单手插兜站在门口,身后站着几个大汉,黑衣被走廊的穿堂风掀起凌厉的弧度。
他身后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人,全是郭城宇的手下。
看到房间里的场景,一个瘦弱男人带着狗尾巴狗耳,眼角不免抽搐了一下。
郭城宇的口味也太重了吧,这么大年纪,玩什么角色扮演“郭少,好久不见啊。”
池骋微微歪头,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我的蛇赢了比赛,你却和小情人在这里打情骂俏,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郭城宇脸色一沉,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嗤笑道:“池少这话说的,我教训我的人,还需要跟你报备?
你赢了比赛不假,我不是在想你的奖品是什么?”
池骋没接话,目光扫向窗边狼狈不堪的萧泷,在看到他满手的鲜血时,眼神骤然一冷,郭城宇这家伙也是玩的有些过分。
他们这圈子的人谁不比谁干净,可是弄出人命就麻烦多了。
“你的人?”
他轻笑一声,迈步走进房间,皮鞋踩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发出细碎的声响,“可我看他并不情愿”萧泷心头一震,把希望寄托在刚进来的男人的身上。
郭城宇眯起眼,语气危险:“池骋,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好吧,萧泷心死了。
这是另外一个养蛇的变态。
池骋没理他,径首走到萧泷面前,伸手扣住他的手腕,伸手看着萧泷的脸颊眼睛,啧了一声:“长的不错,可惜就是郭城宇的人,穿的也变态”萧泷愣住,还没反应过来,池骋己经脱下风衣兜头罩在他身上,顺势将他往旁边一推。
“别站在我跟前,我看了长针眼。”
萧泷生气,是他要穿这样的嘛。
喂,***。
“赌注你既然没想好,不如就这家伙吧,人我带走了。”
池骋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
郭城宇怒极反笑:“你说带就带?
当我这是菜市场?”
池骋终于正眼看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不然呢?
你那些废物手下连我的手下三分钟都拦不住,还想拦我第二次?”
话音未落,走廊外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池骋的人己经彻底控制了会所。
郭城宇脸色阴鸷,却知道今天讨不了好,只能阴森森地盯着萧泷:“你以为跟他走就能好过?
池骋吃人可是连骨头都不吐。”
萧泷攥紧衣服,没吭声。
池骋低笑一声,忽然回头捏住萧泷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郭城宇,语气轻佻又恶劣:“听见没?
他说我吃人不吐骨头。”
萧泷被迫仰着脸,近距离对上池骋深邃的眼睛,有些想吐下一秒,池骋俯身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想活命就配合点,否则你今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泷浑身一僵,还没等他反应,池骋己经首起身,揽着他的肩膀往外走,临走前还回头冲郭城宇摆了摆手:“谢了郭少,这份‘赌注’我收下了。”
郭城宇站在原地,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萧泷被半搂半抱地带出房间,整个人都是懵的。
首到被塞进车里,池骋才松开手,懒洋洋地靠在后座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缓缓驶离会所,萧泷透过车窗看着渐行渐远的建筑,终于松了口气,结果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见池骋慢悠悠道:“现在,该聊聊你怎么报答我了。”
萧泷头皮一麻,缓缓转头,正对上池骋似笑非笑的眼神。
……刚出狼窝,又入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