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人声鼎沸。
苏瑾刚踏出客栈大门,便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
好奇、怀疑、鄙夷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向她,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人带着一群小混混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正是这镇上臭名昭著的恶霸——李老三。
他嘴角挂着令人作呕的狞笑,指着苏瑾,高声喊道:“就是她!
偷了刘员外家价值连城的玉镯!”
苏瑾心中一惊,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刘员外,更别提偷东西了。
她正要开口辩解,李老三却从一个小混混手中抢过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
“人赃并获!
还想抵赖?”
李老三得意洋洋地将锦盒举到众人面前,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指责声。
苏瑾的目光落在玉镯上,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分明是个圈套!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说道:“这玉镯我从未见过,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还敢狡辩!”
李老三粗暴地打断了她,大手一挥,“给我带走!”
几个小混混立刻上前,粗鲁地抓住苏瑾的胳膊,将她拖向衙门。
苏瑾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任由他们将自己押走。
衙门里,昏暗的光线和腐朽的气息令人作呕。
赵县令坐在高堂之上,一脸不耐烦地听着李老三的控诉。
苏瑾试图解释,却被赵县令不耐烦地打断:“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来人,先把她关起来!”
苏瑾被关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令人作呕的臭味。
她蜷缩在角落里,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她知道,如果不尽快想办法脱身,她很可能就会被冤枉定罪。
冰冷的石墙似乎在慢慢收紧,将她困在这个绝望的深渊之中。
“看来……” 苏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得想想别的办法了。”
苏瑾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混乱的思绪如同乱麻,但她深知,慌乱只会让她陷入更深的困境。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将现代的逻辑思维运用到这件扑朔迷离的事件中。
人证物证俱在?
呵,这不过是小儿科的伎俩。
她回忆着李老三的表情、动作,以及周围人的反应,试图找出其中的破绽。
“我要见县令。”
苏瑾对着牢房外喊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牢头不耐烦地走过来,上下打量着苏瑾:“见县令?
你以为你是谁?
老老实实待着吧!”
“你告诉他,”苏瑾语气冰冷,“如果他错判了我,后果他承担不起。”
牢头愣住了,这女子明明身陷囹圄,却依旧气度不凡。
他迟疑片刻,还是决定去禀报县令。
赵县令本己将此事抛之脑后,听闻苏瑾的话,心中升起一丝好奇。
这女子究竟有何倚仗,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带她上来!”
再次升堂,苏瑾依旧平静如水。
李老三和那富商刘员外添油加醋地控诉着苏瑾的“罪行”,甚至还找来了几个“目击证人”,言之凿凿地指证苏瑾偷窃。
苏瑾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人,”苏瑾缓缓开口,声音清脆有力,“请问刘员外,你说我偷了你的玉镯,可你如何证明这玉镯就是你的?”
刘员外一愣,随即答道:“这玉镯是我祖传的,上面有特殊的标记,只有我知道。”
“哦?
那敢问刘员外,这标记在何处?”
苏瑾步步紧逼。
刘员外支支吾吾,眼神闪烁,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他指向玉镯的内侧,却不敢首视苏瑾的目光。
苏瑾注意到,李老三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大人,”苏瑾转向赵县令,“这玉镯内侧光滑无比,并无任何标记。
刘员外和李老三的证词互相矛盾,其中必有蹊跷。”
赵县令的眉头紧锁,看向刘员外和李老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怀疑。
就在苏瑾以为真相即将大白之时,刘员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高声说道:“大人,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图样,上面清楚地画着玉镯的标记!
这可以证明玉镯就是我的!”
苏瑾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瞳孔骤然收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