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堆在空荡荡的新家。
坐在楼下花坛发呆。
反正往来无人。
我为什么会因为下雨感到烦躁和愤怒?
明明以前最喜欢下雨的。
靠北,有点想哭。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洞洞鞋,沾着新鲜的泥点和水痕。
是个同样没有雨伞的影子。
我抬眼,视线有些模糊。
两步开外,站着一个成年男性,拎着出版社的环保帆布袋。
他镜片后的目光很沉静,没有探究,没有同情,只是平静地落在我身上,扫过我搬箱子时在墙上蹭出血痕的手臂。
我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警惕,而是感受到了某种奇异的默契。
他似乎也无意打破这份沉默,只是稍微调整了下站姿,侧对着我,恰好挡住路过车辆飞溅的水花。
时间在雨声中变得粘稠。
不知过了几分钟,也许只是过了若许匆匆的秒数,他平静的声音穿透雨幕: 刚辞职?
我讶然和他对视。
他的眼中是感同身受的了然,我初来乍到的孤独和惶惑,恍惚间被撕开了一个缺口。
……嗯。我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哑。
他没再说话。
雨变小了。
他抬了抬脚,洞洞鞋在水里发出噗叽声,他的目光停在我的脸上,向单元门侧头。
进去吧,他说,会感冒的。
04
他说得对,会感冒的。
第二天,头重脚轻的感觉如约而至,我在来不及整理的屋子里裹紧毛毯,走路轻飘飘,厨房空荡荡。
门被轻轻叩响。
是昨天的洞洞鞋先生,他就住在我家对面,好巧。
中午好,他的声音比雨中清澈许多,我猜你可能需要这个。
他递来一束混着香槟玫瑰的向日葵。
我真的太意外了。
我设想过他可能会来,或许是带着病号餐,甚至是一板感冒药——虽然我一定不会吃,工作学习的人生经历教会我用最大的恶意推测别人。
但竟然是一束很有分寸的花,安全又没用,好看又善良,会令人近乎平静地生出对家的向往。
好吧,他再一次说对了,我确实很需要。
第二天,我送了一套冷门的漫画书回礼。
毕竟我昨天看到他的帆布袋里有两本《石之海》。
他还看着我徐伦的钥匙扣笑: 果然,替身使者是会相互吸引的。
05
后来我知道,他叫乔正霖,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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