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男友的工作室失火了。
熊熊大火,烧光了他所有心血。
他们说,他为了抢救一副叫《至恸》的作品,被困在了里面。
我应该哭的,撕心裂肺地哭。
可我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直到他毫发无伤地出现,举着相机,双眼放光地对我说:“念念,就是这个表情!
我抓到了!
这就是《至恸》!”
1.我叫徐念。
我有病,一种叫“情绪失感症”的病。
喜、怒、哀、乐,这些词我懂,但我感觉不到。
我的世界是一片永恒的灰色,不起波澜。
而周屿,是照进我灰色世界里的唯一一束光。
他是我的男友,一个才华横溢的艺术家。
今天,是他最负盛名的艺术展《囚》的闭幕式。
聚光灯下,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英俊得像个神祇。
他举着奖杯,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温柔地落在我身上。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爱人,徐念。”
“她是我的缪斯,是我所有灵感的来源。
没有她,就没有《囚》系列。”
全场掌声雷动。
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对着我狂闪。
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然后迅速调整面部肌肉,做出一个标准的、感动的微笑。
嘴角上扬十五度,眼角微微眯起,眼神要亮晶晶的。
这是周屿教我的。
他说,这样看起来,才像一个沉浸在幸福和骄傲里的女人。
我演得很好。
至少,在所有人看来,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郎才女貌,情深似海。
没人知道,当周屿在台上说出那番话时,我的心率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感动、幸福、骄傲?
抱歉,我感受不到。
我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聚光灯照在皮肤上,有点热。
晚宴上,周屿被一群艺术评论家和收藏家围着。
我端着一杯香槟,安静地站在角落里,像一个精美的摆件。
“周太太,你真是好福气啊。”
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走过来跟我搭话,“周屿老师对你,那真是没得说。
你看他刚才在台上的眼神,啧啧,我们这群外人都快被甜死了。”
我冲她笑了笑,是我练习过很多次的那种,温婉又得体。
“是啊,他对我很好。”
我说的是实话。
周屿对我,是掏心掏肺的好。
他知道我的病,是全世界唯一一个知道我“不正常”还愿意拥抱我的人。
三年来,他像个最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