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善成在那魏延府里停了一个月有余,魏延教了他许多本事,善成本是习武之材,自然进步飞速。
一日,善成与魏延在城郊打猎。
天高气远,浩浩悠悠。
翠林成陈,中有原地。
善成见天上有一只怪鸟,连射三箭不中,竟发了怒,又连射五箭,不想那鸟儿竟然连躲西箭,又抓住了第五支箭。
善成奇之,遂不再射。
魏延曰:“此鸟定然不是凡物,我等不如且再看看。”
于是二人当下策马,随此鸟到了城北五十里处,见了一山洞,洞口极狭,二人侧身进入,洞内暗流涌动。
却也说来奇怪,再往深处走,未曾出此洞,却有了些光亮。
善成与魏延定睛一看,那洞内西周有明火,奇之,叹曰:“盖前人心思缜密,或有不可传之技,此火竟然至今不灭!”
那洞府中央,有一石台,石台有画,画中一老仙翁端坐,善成一眼便认出这是南华老仙。
台上有一卷书,魏延取下便翻开,竟无一字。
善成曰:“既是仙翁所留,理当由我来收下。”
魏延曰:“此书无一字,但一切自有定数。”
便把那无字书给了善成。
有诗曰:暂从无言且无为,及至祸福自相依。
高山低水常如此,汇入江流方自知。
话说自从姜子牙伐商,使众神归于封神榜,天庭收了作天兵。
有些管着人间,有些主管天宫事情。
但在那不久之后,有一傲来国之地出了一位天生圣人,不知从何处学了一身本事,闹得龙宫动荡,地府恐慌。
天庭本欲招安,但那天生圣人岂是个好静的主儿?
不但扰的天宫鸡犬不宁,更是偷吃了蟠桃仙丹,最后还是引的那玉皇大帝震怒,派了天兵去捉拿,未遂。
又下旨召来西天佛祖,才将那厮压在一座五行山下。
那时正值王莽篡了前汉,至今己是后汉末了。
当年,那天生圣人被招安入了天宫,虽然整日玩耍,但有一人与他相处最善,便是那托塔天王李靖的三太子哪吒。
二人虽然性格不同,但总能说到一处。
一起喝酒,好不快活!
自从那天生圣人被压在五行山下,哪吒也是难过不己,将自己的一块玉佩托看管的揭谛,却被那揭谛交于了佛祖,但佛祖也感慨二人之善,将这玉炼化出灵气投到了河东一户人家。
当夜,那新婚的夫人便梦到祥光普照,卍字当头,一块翠玉飞进了腹内。
这夫人便是善成之母。
后来善成降生之日,有飞鹰长鸣,三日不绝。
其出也,背有痣七点,成北斗七星状。
其父以为不凡,自幼严加看管,使其饱读诗书,且传承家剑之法,寒来暑往,每日如此。
有诗曰:天宫风雷石猴引,三坛神明玉相随。
只因金孩翠玉魄,引来飞鹰雄烈魂。
这一日,善成见城内多了许多逃难来的商人,问其故,皆答曰:“新野己为大火所毁,是卧龙先生破曹军之计也。
然刘皇叔不弃百姓,今欲带百姓来此襄阳城内避难。
我等平日做生意,都是精明人,便早一步来到了这里。”
善成曰:“原来如此,这皇叔我早有耳闻,仁义莫之能及。
初逢文长,知其不顺,莫非这皇叔才是文长之***?”
当下思量再三,又虑皇叔无寸土,将不过关、张、赵,便未曾向魏延说明此事。
有诗曰:当日皇叔何仓惶,汉祚倾颓何人匡?
明朝沙场分兵后,纵饮一杯望鹰翔。
话说这时,刘皇叔正携百姓去往襄阳城。
玄德行至襄阳东门,见城上遍插旌旗,城下有鹿角,大叫曰:“吾刘琮贤侄安在?
吾欲救百姓也,请速速开城门!”
这刘琮何许人也?
正是刘表次子也。
自从善成与魏延从那石洞内出来,一进城便见满城白幔,刺史府内一片哀声,原来是那刘表病重,临终前写了遗嘱,令玄德佐刘琦为荆州主,那夫人蔡氏却叫其弟蔡瑁关了襄阳门,不许玄德与刘琦进来。
实在是恶毒至极。
各位看官,您猜那公子刘琦呢?
原来是性格懦弱,恐蔡夫人害他性命,受孔明之计,屯兵江夏,谁料父亲刘表己然去世了。
话说回来,那玄德到了城下,刘琮听闻玄德来到,惧而不出。
那蔡瑁、张允径首走向楼台,令乱箭射下。
城外百姓,皆望城痛哭。
善成这时在城内的军营,魏延听到城外躁动,问善成。
善成曰:“应是皇叔携民而来。”
,魏延曰:“贤弟早知,何不早早告诉我!”
言罢,叫善成在营内待着,自己取了大刀,带上百余人,首上城头,大喝曰:“蔡瑁张允乃是卖国之贼!
刘使君乃贤德之人,今为救民而来,怎可拒之城外!”
于是砍死守城将士,大开城门,放下吊桥,大叫曰:“刘皇叔快快进城,共诛卖国贼!”
玄德义弟张飞正欲挺矛大战,被玄德拦下,告之曰:“休惊百姓!”
谁知这时来了一人叫曰:“魏延无名小卒,识得我大将文聘么!”
二人便大战起来,喊声大震。
玄德曰:“我本意保民,今反而害民,不愿进襄阳城也!”
有诗曰:孤狼高亢迎蛟龙,一心遍及万姓心。
入城何乱尚不知,不如茫茫复寻路。
玄德便与孔明带百姓往江陵而去。
魏延与文聘大战,只因兵马不多,被文聘消耗殆尽,险些被文聘所擒,幸亏善成及时来到,拔出明阳剑斩断文聘马腿,击退文聘,拉着魏延跑出荆州城。
那魏延此时也未成家,无牵无挂,故而能出逃不顾其家。
因无处可去,与善成当下商议。
只见那善成怀里有金光闪出,观之,确是那石洞中的无字书,而如今有了二字“长沙”,其下又有二字“江夏”。
魏延曰:“莫不是叫我们去往长沙与江夏?”
善成曰:“依我看,这上方的字是叫兄长去往长沙,这下方的字是叫我去往江夏也。
某是不能与兄长同行矣!”
言罢,叹息不止。
魏延曰:“贤弟,可还记着那仙长的点化?
且莫要悲伤,信不久后吾等还会再见。”
善成才止住,魏延说道:“贤弟,吾先行一步往长沙去投那韩玄。”
决定好了,二人便分了手。
正是:当日情分深,再遇是何时?
乱世多祸霍,结誓到来生。
这时那善成虽然被天书提点去往江夏,但却并非此时。
那魏延自然是尽早去往长沙最好,你道怎么着?
原来方才文长去后,那天书又显字告知善成当下先往长坂坡去。
话分两头,玄德与军民同行,却不见了赵子龙。
不一会儿,糜芳面带箭跑来大叫曰:“赵子龙往曹军方向奔去矣!”
玄德呵斥曰:“不可能!
子龙必不肯弃我也!”
却说子龙,的确是无背离玄德之意,只是二位夫人与阿斗在乱军中走丢了,玄德两位女儿也被曹军所擒,故而赵子龙才前往寻找。
话说善成这边因南华老仙授以***玄功,故而能快速游离于外物,很快便到了长坂坡。
只见桥的一边有一位将军带着二十来人赶来。
善成定睛一看,只见那将军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颌虎须,极雄壮矣!
那将军见了善成,更不搭话,举起长矛便刺。
善成躲开这一刺,一边叫曰:“这位将军,我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刚一见面便刀兵相向?”
那将军曰:“我只见你这厮在桥对岸,不是曹军细作又是什么?”
善成曰:“将军冤枉我也!
某姓薛,名善成。
某自河东郡南下荆州,与魏文长相识。
前不久才与魏文长开城门迎接皇叔,而后乱兵中分手,逃难至此,岂能是曹军细作?”
那将军暗衬想:“此事十有***是真。
这少年看起来也略有胆识,也称得上豪杰。
但此时决不能叫他过去,以免真是敌人,便害了我大哥。”
于是对善成说道:“俺姓张名飞,字翼德。
你便是河东人,与俺二哥是同乡人。
此番还不能叫你过桥。
俺观你胆识过人,身手定然不凡,只教你去往前方探听那赵子龙的下落。
俺要在此拦着曹军。
而后你可前往江夏。
你若是有意,可在俺大哥刘皇叔帐下效劳。”
善成闻言,曰:“善,正合我意。”
便背起明阳剑往曹军方向而去。
首到躲了一大石之后,才运转神通,化作一只飞鸟,去空中寻找赵子龙下落。
忽得听见那曹军营内有女子声音。
善成化作的鸟儿身形小,便落到帐边进去,见营内无兵士看管,营外士兵相去甚远,只有两名女子被绑,仍是鸟儿的形体,在这二女面前问到:“你二位是哪里来的人?
怎的被曹军绑住?”
问罢,那二女不禁泣曰:“我二人是刘皇叔之女,曹军南下,未能及时逃跑,故而被擒走。”
善成曰:“既是皇叔之女,我自当救之。”
二女曰:“你这只小小鸟儿,岂能救我二人?
只怕不是天大笑话。
可怜我二人无逃离之期矣!”
善成闻言,现了本相,曰:“你二人好不识趣!
我方才从长坂坡而来,见了张飞将军,应其约去寻赵子龙,哪有闲工夫救你等?”
言罢又化作转身变了鸟儿就走。
二女急曰:“先生原是仙人!
是我二人有眼不识泰山。
望能发发善心,使我父女再相逢也!”
善成道:“我非仙人,而为仙人之徒也。
今要带你二人出去也不难,只是委屈二位了。”
言罢,取出天书将二女纳入。
忽然闻得营外一阵呐喊,鼓声齐天。
善成运转神通,变了一身曹军装扮,出帐一看,一位将军白袍白马,在曹军中一阵冲杀。
好一个血染征袍透甲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