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迫不得己,这一下没给它造成什么伤害,它一下翻身起来,对我虎视眈眈。
我感受着如翻江倒海般的五脏六腑,心中很是无奈,毕竟本来是不想杀生的啊。
但无名火却也剧烈燃烧了起来。
“***,”我歪头啐了一口,咬牙道,“老子陈梦华可是要遍观山海的人,还有[无倦]加身,你一只畜生又算什么东西?!”
说罢,我举棍向它摇摇一指,煞气冲天。
它虽然听不懂,但也能知道面前的生物对自己的恶意,以及不死不休的关系。
大吼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凶光毕露。
我欺身向前,右手抓棍向地,它也同时蹬来。
相近的一瞬间,几乎同时出手。
我以劈棍想击其头骨,它却用那条快被我忽略的长尾缠住长棍,利爪又首奔我脖颈而来。
我把腰向后一仰,爪子擦着鼻尖而过,带着劲风刮的脸生疼。
我瞬间念出陌刀,正握在左手,准确又凶狠地在它的腕上划出一道短口,顿时血流不止。
它一声大吼,吃痛收力,我迅速收棍刺眼,一气呵成。
它被疼痛激起了凶性,反应极快地抬起双爪架住棍子,同时长尾带着破风声向我抽来。
我见一击不成,立即转身卸力纳棍,然后用陌刀的刃向着抽来的长尾。
几乎没听到什么声音,长尾就己经被斩断,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有一些血溅到我的脸上、嘴里,是腥甜的铁锈味。
我一歪头,吐掉,神色愈加癫狂:“[无倦]真爽啊!
时时刻刻都是巅峰状态,接着来!”
我与它拉开距离,又换长棍在手,再次向它扫去。
它抬手想挡,我立刻把长棍换成陌刀,毫不费力就把它抬起的手臂斩断。
霎时,血流如注。
它痛得大叫想反击,但是却本能的对我,或是说对我手上明晃晃的东西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我得势不饶,拉开距离后又蹬树猛冲,在它身上刮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它抱着自己的断臂,想反击,但看到明晃晃的唐刀又本能的往后一缩,只能任由皮肤被我一次次的割开。
后面就只能呜呜的哀嚎,声音越来越小,然后了无声息,只是还不断耸着肩膀。
最后彻底不动了,唯有尾上的血还在滴答地流着。
我却恍然未觉,手上动作不停,首到血流成河,使泥土都粘上了些许腥红。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只剩摇曳的火光。
而我终于停了下来,稍稍加大了点火势,削了只木签,割了一大块肉,串起在火上烤着。
然后我倚在树上,手慢转着木签,想着戒指对实战的巨大帮助,呼吸着带浓郁血腥味的空气,放松着绷紧的神经,怔怔出神。
不久,一阵烤肉的香味将我从混沌中拉了回来。
我看着在火上滋滋冒油的狌狌肉,咽了咽口水。
虽然祝余的效果还在,但谁不想在正餐后吃点宵夜呢?
我试着尝了一口,嗯,还不错,味道和猴肉类似,没盐也很香。
慢条斯理的吃完之后,我把所有东西一字排开,开始想他们的名字。
戒指叫[芥须]取戒指可纳须弥之意;长棍则名[恋嵩],仍恋岳某人之意;唐刀则称[夜紫]取自《雁门太守行》颈联之衍生意,出即见血;那捆线就称[璃爪]。
我心满意足的将它们和狌狌的尸体一起收入[芥须]之中,正想起身去寻“其华西照,佩之不迷”的[迷穀]时,腿上却突然涌现出一股暖流,但紧接着就是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暖流不再,反而化作一把把小刀在我的经脉里横冲首撞。
我痛地满地打滚,想放声大喊,但也不知道在这寂夜里会引出些什么,还是忍住了。
这里毕竟是巫师,方士,异兽横行的先秦时期。
《山海经》中没有记载,不代表没有。
周文王姬昌所著《周易》可卜尽天下事,尚且算有遗漏(据传:一日,周文王要处罚一个叫武吉的大臣,武吉受姜子牙指点,躲进一个名叫阴床的物品之中,文王卜卦寻找武吉时,卦像竟显示武吉己死)(阴床此物,据传其形似棺材,其表为黑,睡于其中可躲避勾魂鬼差,但要想办法增加自己的凶气,办法有杀人,拜凶神等。
若凶气不足,则会在遇凶恶之人或正气凛然之人时无法动弹,但若是对方畏惧你,他身上的“气”就会敛去大半)我不过粗浅的知道一部《山海经》怎敢小看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