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里的秘密

第一章我和林雨站在化妆间的镜子前，她手里拿着手机，脸色惨白。"苏晓，你看这个。

"我凑过去一看，娱乐新闻的标题异常刺眼：《知名演员楚心低调回国，

与某神秘男子深夜聚餐》。配图里，楚心穿着白色连衣裙，对面坐着的男人虽然戴着帽子，

但那熟悉的侧脸让我瞬间认出来——韩逸，林雨的老公。"这照片什么时候拍的？"我问。

"昨天晚上。"林雨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说去见投资人，要很晚回来。"我心里咯噔一下。

楚心，韩逸的前女友，也是秦墨的前女友。两年前突然出国，说是要去深造。现在回来了？

手机又响了一声，这次是我的。秦墨发来消息："明天楚心会来片场试戏，你帮她化妆。

"我盯着这条消息，感觉血液都凉了。秦墨是知名导演，我们结婚三年，

我一直是他御用的化妆师。但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他的新片女主角会是楚心。"雨雨，

"我握住林雨的手，"你打算怎么办？"她苦笑："能怎么办？韩逸现在正红，

楚心回来肯定要重新进圈子。我们能拦得住吗？"我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作为化妆师，我见过太多娱乐圈的分分合合。最怕的就是旧爱重逢，尤其是像楚心这样，

当年和韩逸、秦墨都有过感情纠葛的女人。"先别想太多，"我安慰她，

"说不定只是工作聚餐。"但我自己都不相信这话。韩逸要是只谈工作，为什么要瞒着林雨？

第二天早上，我提前到了片场。化妆间里安静得只有空调的嗡鸣声，我在整理化妆品时，

门被推开了。楚心走了进来。两年不见，她还是那样，清纯的脸蛋，无辜的大眼睛，

就像十八岁的模样。"晓晓。"她甜甜地叫我，就像以前一样。我点点头："楚心，

欢迎回国。""谢谢。"她在化妆椅上坐下，"听说你和秦墨结婚了？恭喜啊。

"我手里的粉底刷顿了一下："谢谢。""我在国外的时候，经常看秦墨的作品呢。

他现在是国内最有才华的导演了吧？"我没有回答，专心给她上底妆。

楚心又说："昨天韩逸跟我说，你们四个人以前经常一起玩，现在都结婚了，真好。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和韩逸昨天见面了？""嗯，他带我熟悉一下现在的圈子。

毕竟离开两年，很多事情都变了。"楚心在镜子里看着我，"晓晓，你不会介意吧？

"我当然介意。但我不能说。就在这时，秦墨推门进来了。"楚心，感觉怎么样？

"他的语气很自然，就像在跟普通演员交流。"很好，晓晓的手艺还是那么棒。

"楚心冲我眨眨眼，"对了，秦墨，我想请你们夫妻俩吃顿饭，算是我回国的庆祝。

"秦墨看向我："晓晓，你觉得呢？"我想拒绝，但在楚心期待的目光下，我点了点头。

"那就今晚吧。"楚心开心地说，"我想念以前我们四个人一起的时光了。"四个人。

我突然想起大学时代，我们确实经常四个人一起玩。那时候楚心和秦墨在一起，韩逸追林雨。

后来楚心和秦墨分手，她很快就和韩逸在一起了。再后来，我和秦墨在一起，

林雨和韩逸也终于修成正果。但现在楚心回来了，这个平衡会不会被打破？

第二章晚上的聚餐地点选在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餐厅。我和林雨先到了，

她今天化了很精致的妆，穿着新买的裙子，但眼睛里还是有藏不住的紧张。"放轻松，

"我拍拍她的手，"就是普通聚餐。"话音刚落，韩逸和楚心就一起到了。

韩逸今天穿得很正式，楚心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看到我们，

楚心主动松开了韩逸的手。"雨雨！"楚心冲过来抱住林雨，"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林雨僵硬地回抱了一下："你也是。"秦墨最后到，他一坐下就开始点菜，

看起来心情不错。"楚心，你这次回来有什么计划？"林雨问。"先接几部戏找找感觉，

然后看情况。"楚心说，"国外的生活太单调了，还是国内有意思。

"韩逸接话："楚心的英语特别好，在国外学了很多先进的表演技巧。

"我注意到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楚心。"是吗？"我端起酒杯，"那一定很辛苦。

""还好，"楚心笑得很甜，"最辛苦的是想念朋友们。"这话说得很有技巧，

既表达了对友情的重视，又暗示了她这两年的孤独。秦墨突然开口："楚心，

你还记得大学时我们一起拍的那个短片吗？"楚心眼睛一亮："当然记得！

那是我第一次当女主角呢。""那时候你的演技已经很自然了，"秦墨说，

"现在经过专业训练，应该更进步了。"我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林雨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她主动转移话题："对了，楚心，你在国外有男朋友吗？

"楚心摇摇头："没有，一心想着回国发展。""那挺好的，"林雨松了口气，"专心事业。

"饭吃到一半，秦墨的电话响了。"不好意思，公司有急事，我先走一步。

"他起身拿起外套，"楚心，明天早点到片场，我们再对一下戏。"楚心点头："好的，

秦导。"秦墨走后，气氛变得更加尴尬。韩逸看了看时间："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还有通告。

""我送你回去吧，"楚心站起来，"顺路。"林雨终于忍不住了："楚心，你住在哪里？

""暂时住酒店，还在找合适的房子。"韩逸立刻说："要不先住我们家的客房？

反正平时也空着。"我差点被酒呛到。林雨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逸哥，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大家都是朋友。"韩逸看起来很自然，"楚心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

"楚心连忙摆手："不用了，酒店挺好的。我不想麻烦你们。""不麻烦的，"韩逸坚持，

"雨雨，你说对不对？"林雨被迫点头，但笑容很勉强。我看不下去了："楚心，

如果需要帮忙，我也可以帮你找房子。我认识靠谱的中介。""谢谢晓晓，

"楚心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不过我已经在看了，应该很快就能定下来。"散场的时候，

我和林雨走在后面。"苏晓，"林雨抓住我的胳膊，"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也觉得不对劲，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韩逸和楚心走在前面，

他们的身影在路灯下很和谐，就像一对情侣。回到家，秦墨还在书房里打电话。

我坐在客厅里发呆，想着今晚的聚餐。楚心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让我感到不安。

半小时后，秦墨从书房出来。"今天聚餐怎么样？"他问。"还行。"我简单回答。

"楚心的状态很好，"秦墨坐在我旁边，"这次合作应该会很顺利。

"我转头看着他："你们打算合作多久？""至少三个月，后期制作可能还要更久。

"三个月。这意味着楚心会在我们的生活圈里待三个月，甚至更久。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也是最毒的毒药。第三章接下来的一周，

楚心每天都来片场。作为她的化妆师，我不得不和她朝夕相处。她很健谈，

总是跟我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比如国外的见闻，比如最新的化妆品。

但我总觉得她在试探什么。"晓晓，你和秦墨是怎么在一起的？"这天化妆的时候，

她突然问。我手里的眼影刷停顿了一下："就是自然而然。""自然而然？

"楚心在镜子里看着我，"我记得你们以前只是朋友啊。""感情的事情很难说清楚。

"我避开她的目光，专心给她画眼线。"也是，"楚心轻笑，"不过你们很配，

我一直这么觉得。"这话听起来像夸奖，但为什么我听着这么别扭？

"秦墨现在还是那么专注工作吗？"楚心又问。"嗯。""那你会不会觉得孤独？

我以前就是因为这个才和他分手的。"我的手抖了一下，眼线画歪了。"不好意思，

"我用卸妆棉轻轻擦掉，"重新画。"楚心在镜子里注视着我："晓晓，你还好吗？

脸色有点苍白。""可能是没休息好。""要不要我跟秦墨说一下，让你早点回去休息？

""不用了。"我拒绝得有点急，"我很好。"楚心不再说话，

但我能感觉到她在观察我的每一个表情。下午拍戏的时候，我坐在监视器后面看。

楚心的演技确实进步了很多，每一个眼神都很到位。秦墨看得很专注，不时点头称赞。

"这条过了。"秦墨喊道，"楚心，你今天状态特别好。"楚心走过来，

脸上还带着戏里的情绪："谢谢秦导。""下午还有一场戏，是你和男主角的对手戏，

"秦墨翻着剧本，"情感层次要更丰富一些。""好的，我再准备一下。"楚心转身要走，

突然回头："秦导，你能陪我对一下台词吗？我想找找感觉。"秦墨想了想："可以。

"他们走到角落里开始对台词。我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越来越不舒服。楚心说台词的时候，

眼睛一直看着秦墨，就像真的在向他表白。而秦墨虽然只是在对戏，

但专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什么。想起了大学时代，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楚心也是这样看着他的。手机响了，是林雨的微信。"苏晓，我受不了了。

韩逸最近每天都很晚回家，说是在和楚心对戏。"我回她："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问了，他说我想太多。但是苏晓，女人的直觉不会错的。"我看着手机屏幕，

心情更加沉重。林雨说得对，女人的直觉很准。我现在也有种不好的预感。晚上回家的路上，

秦墨主动提起楚心："她今天的表现超出了我的预期。""是吗？"我随口应着。

"她在国外这两年确实成长了很多，不管是演技还是阅历。

"我忍不住问："你觉得她比以前更有魅力了？"秦墨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随便问问。""苏晓，"秦墨停下车，转头看着我，"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想什么？

""楚心只是我的演员，仅此而已。"我盯着他的眼睛："那你们大学时代呢？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秦墨重新发动车子，"苏晓，你要学会相信我。"我没有回答。

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我不相信楚心。回到家，我洗澡的时候想了很多。楚心回来之后，

我和秦墨之间似乎多了一层隔膜。我们开始小心翼翼地避免谈论某些话题，

开始在意对方的每一个表情。这种感觉让我很累。第四章第二天是周末，

我本来想和秦墨一起去看电影，但他临时说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你先去吧，

我处理完就来找你。"他匆匆忙忙地出门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待着，越想越不对劲。

秦墨什么时候开始周末也去公司了？我拿起手机，想给林雨打电话，但想起她现在的状况，

又放下了。闲着无聊，我决定去商场逛逛。在商场的咖啡厅里，我意外地看到了楚心。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在谈工作。我本来想悄悄离开，

但楚心已经看到了我。"晓晓！"她招手叫我过去，"这么巧！"我走过去，

她介绍道："这是我的经纪人张总，这是我朋友苏晓。"张总很客气地和我握手："你好。

""你们聊，我不打扰了。"我准备离开。"别走啊，"楚心拉住我，"我们刚好聊完了。

"张总识趣地起身："那我先走了，楚心，合同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等张总走了，

楚心让我坐下。"在等人吗？"她问。"没有，一个人出来逛逛。""秦墨呢？

""他去公司了。"楚心点点头："他还是那么拼命工作。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

约会经常临时取消。"我心里一紧："是吗？""你不会介意吧？"楚心看着我，

"其实我觉得你比我适合他。你更理解他的工作。"这话说得很真诚，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楚心，你为什么回国？"我直接问。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想家了，

而且国外的发展空间有限。""只是这样？""当然，"楚心端起咖啡，"不然你以为呢？

"我没有回答，但心里的疑虑更重了。如果楚心真的放下了过去，

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她和秦墨的往事？正想着，我的手机响了。

是秦墨发来的消息："公司临时有个会议，可能要很晚。今天的电影改天吧。

"我看着这条消息，突然想到什么。"楚心，你今天有安排吗？"我问。"没有，

本来想去片场熟悉一下环境，但今天是周末，应该没人。"我的心沉了下去。

秦墨说去公司开会，楚心说想去片场。这两个地方，在同一栋大楼里。"那你一会儿去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自然。"可能不去了，一个人去太无聊。"楚心说，

"要不我们一起逛街？好久没有和朋友单独相处了。"我摇摇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出咖啡厅，我的心跳得很快。我想去秦墨的公司看看，但又觉得这样做太没有意义了。

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我去了又能怎么样？最终，我还是开车去了。

秦墨的公司在CBD的一栋写字楼里，片场在同一栋楼的不同楼层。

我在楼下的停车场看到了秦墨的车，还有另一辆我不认识的白色轿车。我坐在车里，

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正在犹豫的时候，电梯门开了，秦墨和楚心一起走了出来。

他们并排走着，楚心说着什么，秦墨时不时点头回应。我赶紧躲在车里，不想被他们发现。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的心彻底凉了。秦墨撒谎了。他不是在开会，而是在和楚心私下见面。

第五章回到家，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秦墨的话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楚心只是我的演员，仅此而已。

"但今天我看到的明明不是这样。晚上九点，秦墨回来了。"开会开得怎么样？"我故意问。

"还行，就是一些项目的细节问题。"他在玄关换鞋，"你今天做什么了？""在家待着，

后来去商场逛了逛。""买什么了吗？""没有。"我看着他，"遇到楚心了。

"秦墨的动作顿了一下："她也去商场了？""嗯，和她经纪人在谈工作。""哦。

"秦墨走进客厅，"她经纪人怎么样？""看起来挺专业的。"我继续试探，

"她说想去片场熟悉环境，但觉得一个人去太无聊。""是吗？"秦墨坐在沙发上，

"其实她可以去的，那里有保安。"我盯着他的表情，想从中看出什么破绽，

但他表现得很自然。要么他是个很好的演员，要么就是我想多了。

但是我明明看到他们从同一栋楼里出来的。"秦墨，"我忍不住开口，"你觉得楚心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就是作为一个人，你觉得她怎么样？"秦墨想了想："挺好的，聪明，

有想法，演技也不错。""只是这样？""不然呢？"秦墨反问，"苏晓，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我想问，你还喜欢她吗？"秦墨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的语气有些不自然。"因为我感觉你们之间还有什么。""苏晓，

你想太多了。"秦墨站起来，"我去洗澡。"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

我更加确定自己的怀疑不是多余的。第二天一早，我收到林雨的电话。"苏晓，

我要和韩逸离婚。"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去他常去的酒吧找他，看到他和楚心在一起。"我心一紧："他们在做什么？

""楚心喝醉了，韩逸抱着她。"林雨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苏晓，

他从来没有那样温柔地对待过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还有，"林雨继续说，

"我发现韩逸最近经常深夜接电话，每次都要到阳台上去接。我问他是谁，他说是工作。

""雨雨...""我不想再骗自己了，"林雨打断我，"韩逸心里还有楚心，

他们可能从来没有真正分开过。"挂了电话，我坐在床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楚心回来还不到两周，就已经把我们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我开始怀疑，

她回国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真的只是为了事业吗？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