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霸总才是替身

我和顾承烨结婚三年，扮演他完美替身白月光。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国，

他扔给我离婚协议：“她回来了，你该让位了。”我平静签字，当晚收拾行李离开。

他在我空荡的梳妆台发现一张照片——上面的男人与他七分像，眼尾多一颗小痣。

顾承烨疯狂打我电话：“照片上的人是谁？”我轻笑：“忘了告诉你，你才是我找的替身。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声，我笑着挂断，拨通真正白月光的电话：“阿叙，我回来了。

”---烛火在银质烛台上轻轻摇曳，温暖的橘色光晕流淌过洁白的骨瓷餐具，

最终在桌布边缘温柔地晕开。空气里弥漫着烤小羊排的焦香、黑松露的浓郁，

还有红酒若有似无的醇厚气息。这本该是一个庆祝三周年的夜晚，精心准备的晚餐，烛光，

美酒…一切完美得如同橱窗里的样板。如果，没有那份静静躺在桌角的文件的话。

离婚协议书。五个冰冷的印刷体字，在摇曳的暖光下，像一根根细小的冰针，

无声地扎进这虚假的温暖里。我坐在长桌的这一端，

刀叉与光滑的盘沿发出极其细微的摩擦声。牛排纹理清晰，肌红蛋白渗出诱人的汁水。

我专注地切着，动作平稳，近乎优雅。刀锋划过软嫩的肉，

也划过盘下压着的、那份协议书的边缘，发出几不可闻的沙沙轻响。

仿佛那只是餐垫上无关紧要的装饰纹路。对面，顾承烨靠在高背椅中，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晃动着红酒杯。深红的液体在杯壁挂出粘稠的痕迹，灯光透过玻璃，

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晃动的暗影。他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惯有的、居高临下的审视，像在评估一件物品最后的剩余价值。“她下周回国。

”他开口，声音低沉，打破了餐桌上徒有其表的宁静。红酒的醇香似乎瞬间冻结了。

我握着刀叉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随即，动作流畅地继续，

将一块大小适中的牛排放入口中。肉质软嫩，酱汁浓郁，味蕾却麻木地接收不到任何滋味。

我慢慢地咀嚼着，咽下，才抬起眼，迎向他等待答案的目光。

我的视线平静地滑过他那张英俊却略显刻薄的脸庞，最终落在他昂贵的丝质领带上。

那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哦？”我的声音平淡得像在谈论窗外的天气，“那挺好。

是该让位了。” 嘴角甚至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像是替他感到欣慰。

顾承烨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释然？

他晃杯子的动作停了，深红的酒液在杯底不安地晃动。“协议你看过了？”他追问，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或许是期待看到我哪怕一丝一毫的失态。“看过了。

”我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极其细致地擦了擦嘴角，动作从容不迫。然后，伸手，

拿起那支预先放在手边的、价格不菲的万宝龙钢笔。冰凉的金属触感渗入指尖。

笔尖落在签名处，没有丝毫犹豫。黑色的墨水流畅地洇开，勾勒出我的名字——苏晚。

笔画清晰，没有一丝颤抖。笔帽轻轻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在这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将签好的协议推回桌子中央，

那份代表着三年契约终结的纸，正对着他。“房子、车子、你那些珠宝首饰，都归你。

”顾承烨的视线落在我签下的名字上，又迅速移开，重新看向我，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掌控感，

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宽宏，“另外，我再额外给你三千万。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只要别太挥霍。”他顿了顿，补充道，像在交代一件物品的妥善安置，“明天搬出去。

我不希望她回来时，这里还留有不相干人的气息。”“不相干人”三个字，像细小的冰碴，

落入心湖，激起一圈微澜，旋即又归于沉寂。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我扮演着他心中那个遥不可及的白月光林薇的完美替身。

记得她爱喝的咖啡温度，模仿她唇角微笑的弧度，甚至在他醉酒呢喃“薇薇”时，

温顺地回应。他迷恋的，从来都只是这张与林薇相似的脸，

以及我精心模仿出来的、属于林薇的影子。现在，影子该谢幕了。“不必了。”我站起身，

烛光在我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声音清晰而冷静，“该拿走的，我今晚会带走。

不属于我的，一分也不会多要。” 我的目光扫过这间奢华却冰冷的餐厅，

扫过他此刻带着一丝错愕的脸，“至于钱，顾先生留着自己花吧。”说完，我不再看他，

转身离开餐厅。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平稳的回响，一步步，

远离那个以我为中心、却从不真正容纳我的世界。身后一片死寂。主卧的衣帽间大得空旷。

我打开行李箱，平放在柔软的地毯上。动作没有丝毫迟疑，目标明确。

我取下那几件真正属于自己的、设计简约的衣物，叠放整齐。首饰盒里，

属于顾家的昂贵珠宝一件未动，

我只取走了母亲留下的一枚朴素玉镯和一个装着旧照片的丝绒小袋。梳妆台上，

那些价值不菲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我连看都没看一眼。最后，我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拿出一个用旧围巾仔细包裹着的相框。指尖拂过冰凉的玻璃表面，我轻轻打开围巾一角。

照片上的人影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清晰。青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站在夏日浓密的树荫下，

笑容干净明朗，眼尾处，一颗小小的、深褐色的痣，像落下的星子，是照片里最温柔的印记。

这张脸，与外面那个男人有着惊人的相似轮廓，却又截然不同。顾承烨的眉眼过于锐利，

带着侵略性的冷傲；而照片里的人，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温润，像一块暖玉。周叙白。

这个名字在舌尖无声滚过，带着久违的暖意和一丝尖锐的酸楚。我小心翼翼地重新包好相框，

放进箱子最底层，用衣物妥帖地覆盖住。拉上行李箱拉链的声音，

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我环顾四周，这个住了三年的“家”，

此刻只剩下属于顾承烨的冰冷气息。没有丝毫留恋，我拖着箱子，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栋金丝笼般的别墅。厚重的雕花大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

将那个名为“顾太太”的身份，彻底隔绝。引擎声远去，彻底消失在庭院外的夜色里。

别墅重新陷入一片死寂。顾承烨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

面前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一口未动的晚餐，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讽刺。红酒瓶已经空了。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扔在昂贵的餐椅上，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二楼。

酒精在血液里燃烧，带来一种灼热而混乱的烦躁感。他推开主卧的门。

一股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人去楼空的萧索。衣帽间里，

属于她的衣物果然消失了大半，只留下那些他买给“林薇”的华服。梳妆台上，

那些瓶瓶罐罐依旧摆放整齐，闪耀着奢华的光泽，只是旁边那个她常用的首饰盒不见了，

桌面显得异常空旷。顾承烨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那片空荡。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

梳妆台最内侧、紧贴着墙壁的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攫住了他的视线。那是一枚纽扣。

非常普通的白色贝壳纽扣，边缘甚至有些磨损，与这间奢华卧室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它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像是主人匆忙离开时不小心遗落。鬼使神差地，顾承烨走了过去，

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探究欲，弯腰拾起了那枚纽扣。冰凉的触感入手。

他下意识地翻看，发现纽扣背面似乎用极细的线缝着什么东西。他走到明亮的灯光下，

眯起眼仔细辨认。不是线。是头发。几根柔软乌黑的头发，被极其细致地缠绕在纽扣背面，

形成一个微小的结。心口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巨大的不安骤然攫住了他。

这枚纽扣…这缠绕的发丝…属于谁？绝不可能是林薇的。林薇不会用这样粗糙的东西，

更不会做这样…古怪又隐秘的事情。一个模糊的、被酒精放大的念头，带着刺骨的寒意，

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他猛地转身，大步冲到那个巨大的衣帽间里。

属于她的区域已经空了大半，但他记得，她似乎总喜欢把一些私人物品藏在某个角落。

他发疯般地拉开那些空荡荡的抽屉，手指在抽屉深处摸索。木质底板冰冷的触感传来，

什么都没有。他不死心，又拉开另一个。指尖划过抽屉内侧的滑轨边缘时，

猛地碰到一个薄薄的、被胶带粘住的硬物！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他粗暴地撕开那圈透明的胶带，一张小小的、对折起来的照片，落入了他的掌心。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预感，缓缓打开了那张照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普通的灰色连帽卫衣，背景是熙熙攘攘的大学篮球场边。

阳光很好，落在他带笑的眉眼间。他的脸……顾承烨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那张脸…那眉眼轮廓，那鼻梁的弧度，那下颌的线条…和他，像得惊人！

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双生子！然而，照片上的人，气质截然不同。他眼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