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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姐这状元夫人》是极道无界的小内容精选:主要角色是顾言之,柳如月,柳拂雪的古代言情,大女主,爽文,逆袭,重生小说《姐这状元夫你替我当吧由网络红人“极道无界”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956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5 01:28:2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姐这状元夫你替我当吧
主角:柳如月,顾言之 更新:2025-07-25 03: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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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继母和父亲联手灌下假死药,扔在郊外乱葬岗的那天,天空飘着冷雨。
泥土的腥气混着腐朽的味道,钻进我的鼻腔。我听见他们在我那不成形的坟包前,
对我那鸠占鹊巢的庶妹柳如月温声细语。“月儿,别哭了,你姐姐体弱,这是她的命。以后,
你便是尚书府唯一的嫡女。”是继母王氏的声音,虚伪得令人作呕。
“可是……拂雪姐姐毕竟与顾家哥哥有婚约……”柳如月假惺惺地抽泣。父亲,
我那官居二品的尚书父亲,终于开了金口,声音里没有半分对亡女的悲痛,
只有如释重负:“一个死人,占着状元郎夫人的位置像什么话?月儿,你放心,
等你姐姐头七一过,爹就去顾家为你提亲。顾言之那孩子,爹看着他长大,他会懂的。
”他们以为我听不见。他们以为我死了。他们以为我霸占了属于柳如月的荣华富贵,所以,
我该死。而我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新科状元顾言之,他会欣然接受这门新的婚事,
娶走我貌美如花的妹妹吧。毕竟,一个病秧子,怎么比得上一朵盛放的娇花。
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若有来生,不,若有余生——我柳拂雪,
定要你们,血债血偿。1雨水混着泥浆,冰冷刺骨,一点点渗透我单薄的寿衣。
我以为自己会就此烂在土里,化作一滩枯骨。可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坠入无边黑暗时,
一双粗糙却温暖的手,扒开了覆在我脸上的泥土。“小姐!小姐!你醒醒!”是翠浓,
我娘留给我唯一的陪嫁丫鬟。我猛地咳出一口浊气,混着泥沙,呛得我眼泪直流。
肺部火烧火燎,可我知道,我还活着。“翠浓……”我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没死?
”翠浓通红着眼,手脚麻利地将我从浅坑里拖出来,用一张破旧的毯子裹住我。“小姐,
你没死!夫人当年怕您被王氏所害,早就备下了这假死药的解药!她们前脚走,
奴婢后脚就跟来了!”王氏,我的继母。我娘去世不到半年,
她就带着比我小一岁的柳如月进了门。从那天起,我这个尚书府正儿八经的嫡女,
活得连个下人都不如。我抓住翠浓的手,
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他们……他们真的要让柳如月嫁给顾言之?
”翠浓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喷薄而出:“是!奴婢亲耳听见,王氏说,状元郎的前程远大,
只有她的月儿才配得上!她说您占了不该占的位置,就该挪一挪!”好一个挪一挪。
用我的命,去给她女儿的青云路挪位置。我笑了,笑得比这荒郊的夜风还要凄厉。“柳尚书,
王氏,柳如月……还有顾言之。”我一字一顿,将这些名字刻进骨血里,
“我柳拂雪对天发誓,今日所受之辱,他日必将百倍奉还!”翠浓扶着我,
在泥泞中踉跄前行:“小姐,我们去哪儿?”去哪儿?京城是回不去了。在他们眼里,
“柳拂雪”已经是个死人。我娘是江南富商之女,当年下嫁给我爹时,十里红妆,轰动京城。
可惜她红颜薄命,留下的万贯家产,全成了王氏母女的囊中之物。但她留给我的,
不止翠浓一个忠仆。还有她多年经商的心得手札,以及一个远在江南的、绝对忠心的掌柜。
“去江南,”我望着南方漆黑的夜幕,声音冰冷而坚定,“京城死了个柳拂雪,
江南会活一个沈知意。”沈,是我娘的姓。知意,知我心意,报我血仇。2从京城到江南,
千里之遥。我和翠浓变卖了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换了身粗布男装,混在一支南下的商队里,
风餐露宿,总算在两个月后抵达了繁华的扬州。找到我娘留下的那位姓钱的老掌柜时,
他正在为铺子里的账目焦头烂额。王氏接管我娘的产业后,外行指导内行,胡乱经营,
几家核心的绸缎庄和茶叶铺早已是亏损连连。钱掌柜见到我拿出的信物,老泪纵横,
当即跪下:“大小姐!老奴终于等到您了!”我扶起他,开门见山:“钱伯,如今的我,
已不是柳家大小姐,我叫沈知意。从今天起,这些产业,我要亲自接手。”钱掌柜又惊又喜,
却也担忧:“大小姐……不,沈老板,您……您会经商吗?”我会吗?在尚书府的那些年,
王氏只教我琴棋书画,温良恭俭,好把我养成一个空有美貌的草包,为她女儿的才名做陪衬。
可她不知道,每个深夜,我都在偷偷研读我娘留下的那些手札。上面密密麻麻,
记录着她如何判断市场,如何与人谈判,如何管理伙计,如何让一本万利。那些商贾之道,
早已刻在我的脑子里。我看着账本上刺目的赤字,只说了四个字:“三天之后。”三天后,
我召集了所有铺子的管事。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将王氏提拔上来的那些皇亲国戚、只会拍马屁的草包管事,全部辞退,
换上了钱掌柜这些年暗中培养的得力干将。第二件事,
我下令将库房里积压的那些花色老旧、材质平庸的绸缎,全部半价清仓,回笼资金。同时,
我拿出我娘手札里记载的一种早已失传的织锦技术图样,让绣坊连夜赶工。第三件事,
我关停了亏损最严重的几家茶叶铺,将资金集中起来,在扬州最繁华的地段,
开了一家集品茶、听曲、赏景于一体的高端茶楼,取名“知意楼”。
我的举动在扬州商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沈老板”,
如何赔得血本无归。然而,一个月后。半价清仓的绸缎庄人满为患,迅速回笼了启动资金。
那款名为“流光锦”的新式织锦一经推出,立刻被扬州的富家太太小姐们抢购一空,
订单排到了明年。而“知意楼”,更是凭借其雅致的格调、顶级的香茗和重金请来的名角,
成了扬州城权贵富商们最趋之若鹜的销金窟。半年后,我不仅还清了所有债务,
还将产业的规模扩大了一倍。一年后,“沈知意”这个名字,
成了江南商界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奇。三年后,我的“知意行”已是富可敌国,
生意遍布大江南北,甚至拿到了为宫里采办贡品的皇商资格。我站在知意楼的顶楼,
望着北方京城的方向,手中的茶,渐渐冷了。翠浓为我披上一件狐裘大氅:“小姐,
京城传来消息。顾言之……他因在立储之争中站错了队,被新君厌弃,
如今在翰林院坐冷板凳,已经快一年了。”我轻笑一声,指尖在温热的茶杯上轻轻摩挲。
“那柳如月呢?她的状元夫人,当得可还舒心?”翠浓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舒心?
顾言之失势,她也成了京中贵妇圈的笑柄。听说她日日在府中与顾言之争吵,怪他没本事,
让她跟着丢人现眼。”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我放下茶杯,眼底寒光一闪。“翠浓,
备车马。”“小姐,我们去哪?”“回京。”我看着窗外飘落的初雪,一字一句道,
“该收账了。”3重回京城,已是三年后。当年的乱葬岗早已被荒草覆盖,
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而我,也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柳拂雪。我以皇商沈知意的身份,
在京城最显赫的朱雀大街,一掷千金,买下了一座三进的大宅子,就在尚书府的斜对面。
我回来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立刻在京城的上流社会激起了千层浪。
所有人都好奇,这个在江南迅速崛起的神秘女商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她富可敌国,
手眼通天,为何要来京城这趟浑水?我并未急着做什么。
我只是将知意楼的京城分号开了起来,地点选得极好,
就在达官贵人们上朝下朝的必经之路上。开业那天,我广发请柬,
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来了。他们不是给我面子,而是给我背后“皇商”这个身份,
以及我所代表的巨大财富面子。觥筹交错间,我隔着珠帘,
冷眼看着那些曾经对我家趋炎附附,又在我“死”后迅速与尚书府划清界限的嘴脸。人群中,
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父亲,柳尚书。他老了不少,鬓角染了霜白,
正满脸堆笑地与几位同僚攀谈,眼神却时不时地往我所在的雅间瞟,充满了探究与巴结。
他当然认不出我。三年的风霜,早已将我身上属于柳拂雪的怯懦天真洗刷干净,取而代之的,
是属于沈知意的沉稳与锋芒。宴会过半,好戏才算真正开场。钱掌柜,
如今是我“知意行”的大总管,他走到台前,朗声道:“我家主人初来乍到,为表诚意,
愿在京中寻一有识之士,共同开发城西那块地皮。知意行愿出资五十万两白银,
不知在座哪位大人有兴趣?”五十万两!满堂哗然。这笔钱,
足以让任何一个落魄的官员东山再起。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我看到柳尚书的呼吸都急促了,他身边的几位官员已经开始低声议论,盘算着自己够不够格。
我的目光,却越过他们,落在了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位子上。那里坐着一个男人,身形清瘦,
面容俊朗,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色。他穿着一身半旧的官袍,
在这一片锦绣华服中,显得格格不入。他就是顾言之。我的好“姐夫”。
他显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泛白,眼中既有渴望,又有自卑。
他如今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翰林院编修,这天大的馅饼,怎么也轮不到他。我勾了勾唇角,
对身边的翠浓低语了几句。翠浓点点头,悄然离去。很快,
宴会厅里就响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听说了吗?沈老板点名了,
要和翰林院的顾编修谈!”“哪个顾编修?就是三年前那个状元郎?”“可不是嘛!
听说沈老板久在江南,也听闻过顾状元的才名,对他很是欣赏呢!”一瞬间,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顾言之身上。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我看到他对面的柳尚书,脸色变得极其复杂,有嫉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算计。好戏,
开始了。4不出我所料,第二天一早,顾言之就携着厚礼,登门拜访。通报的小厮进来时,
我正在修剪一盆君子兰。“主人,顾编修求见。”我头也未抬,淡淡道:“不见。
”小厮领命而去。翠浓在一旁为我研墨,轻笑道:“小姐,您这不是明摆着要见他吗?
怎么还拒之门外?”我剪下一片枯叶,丢进纸篓里:“鱼儿已经上钩,但线要慢慢放。
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珍贵。让他多等两天,心里的火烧旺了,谈起条件来,才更好拿捏。
”翠浓了然:“那柳如月呢?她怕是坐不住了吧。”我轻笑:“她?她比顾言之更急。
”果不其然。顾言之被拒的第二天,柳如月就来了。她如今也是正经的官家夫人打扮,
穿着一身时兴的蜀锦长裙,头上插着金步摇,只是眉眼间的骄纵被一丝焦虑取代。
她没有顾言之那么客气,直接在门口就嚷嚷起来:“我是当朝柳尚书的女儿,
状元郎顾言之的夫人!你们这个什么沈老板好大的架子,连我都不见吗?
”守门的护院得了我的吩咐,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嘴脸:“抱歉,顾夫人,
我家主人身体不适,不见外客。”“你!”柳如月气得脸色涨红,“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爹可是……”“不管您爹是谁,”护院面无表情地打断她,“没有主人的命令,
谁也不能进。”柳如月何曾受过这种气,当场就在门口撒起泼来,引得不少路人围观。
我站在二楼的窗边,冷冷地看着她像个丑角一样表演。这就是我那高高在上的妹妹,
为了一个“状元夫人”的虚名,就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活埋的妹妹。如今失了势,
竟是这般上不了台面。直到她闹得筋疲力尽,嗓子都哑了,
才被闻讯赶来的顾言之黑着脸拉走。我看着他们夫妻俩在街角争执拉扯的样子,
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这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
又晾了他们三天。这三天里,顾言之和柳如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尽了办法,托遍了关系,
想要见我一面,却都吃了闭门羹。整个京城都在看他们的笑话。一个落魄的状元郎,
一个泼妇般的官家小姐,妄图攀上皇商的高枝,结果被人耍得团团转。
我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才让大总管钱伯放出话去。这话不是对顾言之说的,
而是对整个京城的权贵圈说的。“我家主人说了,城西的项目,她仍在考虑合作伙伴。不过,
她对三年前那位高中状元的顾大人印象颇深。犹记当年,
顾大人与尚书府的嫡长女柳拂雪乃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本是一段佳话。只可惜,
天妒红颜,佳人早逝。”“我家主人还说,她平生最敬重情深义重之人。她想知道,
时过境迁,顾大人是否还记得那位香消玉殒的柳家大小姐。”5这话一传出去,
整个京城都炸了锅。谁都听得出这弦外之音。这位神秘的沈老板,分明是在敲打顾言之!
她欣赏的,不是现在的翰林院编修,而是三年前那个与柳家嫡女有婚约的状元郎!
这简直是在指着顾言之的鼻子骂他“忘恩负义,攀附尚书府,另娶新欢”!更狠的是,
这话直接将柳如月钉在了“鸠占鹊巢”的耻辱柱上。她引以为傲的“状元夫人”身份,
瞬间成了一个笑话。我能想象得到,顾言之和柳如月听到这些话时,
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果然,当天下午,顾言之就再次登门。这一次,他是一个人来的。
神情憔悴,眼下带着青黑,像是几夜没睡好。他被引到偏厅,我依然没有露面,
只是让钱伯代为接待。“顾大人,您请喝茶。”钱伯客气而疏离。顾言之哪里有心情喝茶,
他站起身,对着通往内堂的珠帘深深一揖:“沈老板,在下顾言之,恳请一见。
”我坐在珠帘后,端着茶盏,一言不发。顾言之等了半晌,不见回应,心一横,
朗声道:“沈老板的提点,在下已经明白。在下与先妻拂雪,自幼相识,情谊深厚。
她……她不幸病逝,言之心中悲痛万分,此情三年来,未敢忘怀。”他说得情真意切,
仿佛真是个情深不寿的痴情男子。我险些笑出声来。未敢忘怀?未敢忘怀,
就能在我“死”后不到一个月,就欢天喜地地迎娶我的庶妹?未敢忘怀,
就能心安理得地住着我娘留下的宅子,用着我娘留下的家产,和害死我的仇人之女,
夜夜同床共枕?真是虚伪得令人作呕。我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顾言之精神一振,
知道正主在听。他又道:“至于内子如月……当年之事,多有误会。
若因此让沈老板有所误解,言之愿一力承担。只求沈老板能给言之一个机会,城西的项目,
言之必定鞠躬尽瘁,不负所托!”他只字不提柳如月,只说自己承担。倒是比我想象的,
要聪明一点。可惜,这点小聪明,在我面前,还不够看。我终于开了口,声音隔着珠帘,
显得有些飘忽不清。“顾大人好一副深情的模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我的声音……顾言之身形一震,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那道珠帘,眼中充满了惊疑不定。
这个声音,太像了。太像那个被他遗忘了三年的……柳拂雪。6“沈老板……?
”顾言之试探着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没有理会他的惊疑,
继续用那不疾不徐的语调说道:“既然顾大人如此情深义重,那事情就好办了。”我顿了顿,
满意地看到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城西的项目,我可以交给你。
”顾言之的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芒,他几乎要跪下来谢恩:“多谢沈老板!
言之必定……”“别急着谢。”我打断他,声音陡然转冷,“我有个条件。”“沈老板请讲!
无论什么条件,言之都万死不辞!”他急切地表态,生怕我反悔。我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冰冷的嘲讽。“我要你做一件事,证明你对你那位‘先妻’的情意,
究竟有几分真假。”“我要你对外宣布,”我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城西的项目,
是你为了告慰亡妻柳拂雪的在天之灵,才倾力争取的。项目所得的所有收益,
都将用来为柳拂雪修一座京城最大的衣冠冢,再以她的名义,建一座善堂,救济孤苦。
”珠帘外,瞬间一片死寂。顾言之脸上的狂喜,一寸寸凝固,变成了震惊,然后是难堪,
最后是屈辱。我这个条件,太毒了。这等于是让他当着全京城人的面,
承认自己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沾一个死人的光。他所有的功劳,
都将归于“柳拂雪”这个名字。而他顾言之,不过是一个靠着亡妻名声博取同情的工具人。
更重要的是,这让柳如月情何以堪?自己的丈夫,要拿着未来的万贯家财,
去给自己的死对头姐姐修坟建庙,而她这个正牌夫人,却连一丝一毫都分不到。
这不亚于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们夫妻二人的脸上。“怎么?”我慢悠悠地问,
“顾大人不愿意?”“不……不是。”顾言之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艰难地开口,
“只是……只是此事体大,内子那边……”“你的夫人?”我的声音里充满了玩味,
“哪个夫人?是帮你害死嫡姐,抢了姐夫的柳二小姐,
还是那位……被你们一家子联手埋进土里的柳大小姐?”“轰”的一声,顾言之如遭雷击,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珠帘后的我,
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你到底是谁?!”7我没有回答他。
我只是让钱伯送上了一份早已拟好的契约。“顾大人,这是合作的契约,
我家主人已经签好字了。五十万两白银,明日便可到账。”钱伯将契约推到他面前,
“至于刚才的条件,并非写在契约上。我家主人相信,顾大人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要么,按我说的做,忍下这份屈辱,拿到能让你东山再起的五十万两。
要么,现在就滚出去,继续做你那个穷困潦倒的翰林院编修,
看着你心爱的柳如月跟你一起受苦。顾言之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死死地盯着那份契约,又抬头看看那道深不可测的珠帘,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恐惧。
他想不明白,这个沈知意,为何对三年前的旧事了如指掌?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
难道,只是因为她欣赏柳拂雪?不,这说不通。天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他心底疯狂滋生,让他不寒而栗。他不敢再想下去。良久,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颓然地松开拳头,拿起笔,在契约的另一端,颤抖着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答应你。”看着他失魂落魄地离去,翠浓从屏风后走出,
解气地哼了一声:“活该!看他以后还怎么有脸面对柳如月那个贱人!
”我端起早已冷透的茶,一饮而尽。“这还不够。”我冷冷道,“我要的,
是让他们众叛亲离,一无所有。”顾言之的动作很快。或者说,他对权力和财富的渴望,
远远超过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第二天,全京城都知道了。翰林院顾编修,
为悼念亡妻柳拂雪,与皇商沈知意达成合作,将共同开发城西地块,所得利润,
全部用于为亡妻祈福。一时间,顾言之“深情不悔”的名声,传遍了大街小巷。
那些曾经嘲笑他落魄的人,如今都对他交口称赞,说他是有情有义的真君子。就连当今圣上,
听闻此事后,都对他另眼相看,觉得他虽在站队上犯了错,但品性可嘉,竟罕见地召见了他,
勉励了几句。顾言之的风头,一时无两。他从一个被边缘化的落魄官员,
一跃成为了京城人人称颂的道德楷模。而这一切,都是踩着柳如月的脸面得来的。
8我能想象,尚书府和顾府,此刻是怎样一番鸡飞狗跳的景象。翠浓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厮,
带回来的话本子都没这么精彩。据说,柳如月在府中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指着顾言之的鼻子破口大骂,骂他没良心,骂他为了钱途不要脸,居然拿一个死人来作伐。
顾言之大概也是被我逼急了,忍了三年的窝囊气一朝爆发,竟第一次对柳如月动了手,
打了她一个耳光。他红着眼睛吼道:“你以为我想吗!要不是你爹当初逼我,
要不是你当初非要嫁给我,我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柳如月,你给我听清楚了,
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你要是再敢闹,就给我滚回尚书府去!”柳如月被打蒙了,
哭着跑回了娘家。柳尚书和王氏听闻此事,自然是勃然大怒。
柳尚书气的是顾言之居然敢打他的宝贝女儿,让他颜面尽失。王氏气的是,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五十万两的本金,天知道最后能翻多少倍!
居然全都要给柳拂雪那个死丫头做嫁衣,她一个子儿都捞不着!
柳尚书当即就气冲冲地跑去顾府,想教训女婿。结果,还没进门,就被顾府的下人拦住了。
“尚书大人,我家大人说了,他正在为亡妻守灵,不便见客。”守灵?
给一个死了三年的亡妻守哪门子的灵?柳尚书气得差点当场昏过去。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顾言之,这个曾经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寒门女婿,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他攀上了沈知意这棵高枝,翅膀硬了。尚书府,乱成了一锅粥。而我,
则悠哉游哉地坐在知意楼的雅间里,
听着说书先生口中“顾状元与柳家嫡女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慢条斯理地品着新上的春茶。
这出戏,越来越好看了。9日子在顾言之的“深情表演”和柳如月的“深闺怨气”中,
一天天过去。城西的项目,在五十万两白银的加持下,进行得如火如荼。地皮被平整,
图纸被设计,一座宏伟的商业街区,雏形初现。顾言之也凭着这个项目,
在朝中的地位水涨船高。他不再是那个被人无视的编修,不少官员开始主动与他结交,
就连当初排挤他的政敌,也对他和颜悦色起来。他尝到了甜头,
对外的“悼亡”姿态也越做越足。他不仅在府中设了柳拂雪的灵堂,日日上香,
还请了高僧做法事,超度亡魂。甚至,他还亲自设计了那座衣冠冢的图纸,
选用了最上等的汉白玉,规格堪比王侯。全京城都为他的“痴情”而感动。只有我知道,
在那副深情款款的面具下,是一颗怎样贪婪而冰冷的心。他有多投入地扮演着“情圣”,
就有多厌恶柳如月这个拖累他的“现任”。他们的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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