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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骨琵琶

黑小帅的黑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昭君昭君是《雁骨琵琶》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黑小帅的黑”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雁骨琵琶》是大家非常喜欢的脑洞,大女主小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黑小帅的主角是昭小说情节跌宕起前励志后苏非常的精内容主要讲述了雁骨琵琶

主角:昭君   更新:2025-07-25 02:5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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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胭脂狱:雪刃裁红建昭元年的长安,雪下得比往年早,像要把未央宫的琉璃瓦都冻成冰。

铅灰色的云压得很低,掠过屋脊的飞檐时,带起的雪沫子扑在朱红宫墙上,洇出一片浅白,

像给这座威严的宫城,蒙了层薄纱。王昭君跪在掖庭宫的青石板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能数清石板缝里嵌着的沙砾——第三道缝里卡着半片干枯的合欢花瓣,

是上个月从昭阳殿飘来的,被宫女的绣鞋碾成了泥,却还留着点粉白的痕迹,像未干的泪痕。

她的指尖冻得发紫,紧紧攥着那卷《女诫》,绢帛的边缘被指甲掐出五道白痕,

像五根没说出口的怨。“昭君,你可知罪?”掖庭令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

带着皂角的冷香——他刚从椒房殿回来,身上还沾着皇后用的百花香露,

与这掖庭的霉味混在一起,格外刺鼻。他手里的藤鞭在雪地里抽打出清脆的响,

鞭梢卷起的雪粒溅在昭君的鬓角,凉得像针。昭君的睫毛上凝着霜,眨了眨,霜粒掉进眼里,

涩得发疼。三日前那个黄昏,夕阳把掖庭的回廊染成金红,

毛延寿揣着沉甸甸的锦袋走进她的住处。锦袋上绣着并蒂莲,是用金线绣的,

针脚却歪歪扭扭,像他画的美人眉。他肥腻的手指划过她的眉梢,

指腹的茧蹭得她皮肤发麻——那是常年握画笔磨出的硬茧,边缘还沾着点朱砂,

是刚给许娥画像时蹭的。“昭君姑娘这般容貌,只需点好处,”他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毒药,

“我保你入昭阳殿,日日得圣上恩宠。你看许娥,不过是给了我对玉镯,现在不也成了婕妤?

”锦袋里的金锭滚出来,在地上砸出沉闷的响,她数了,整整二十锭,成色十足,

边缘还留着官府的印记——是上个月江南贡上来的税银,不知怎的流进了他的口袋。

当时她正对着铜镜描眉,镜是面菱花镜,边缘缺了块,是入宫时母亲给的,

镜背刻着“平安”二字。镜里的自己穿着素色襦裙,是母亲亲手绣的,

裙摆还带着蜀地的栀子花香,那是她临行前,母亲在衣箱里放了把栀子花干,

说“让女儿带着家乡的味”。“画师的笔,该画人间正色,不是金锭的光。

”她当时的声音很轻,却像针戳破了锦袋,毛延寿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摔门而去时,

锦袋里的金锭滚出来,在地上撞出的响,像敲在她心上的锤。藤鞭突然落在背上,

锦衣应声裂开道口子,雪粒灌进去,烫得皮肉发麻。昭君猛地抬头,

血珠溅在掖庭令的皂靴上,像落了朵没开的红梅。她笑了,声音嘶哑却带着钩子,

每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大人可知,毛画师的画案下,藏着幅画像?

画中女子跛着脚,却被他描成了未央宫所有美人的模样——像他早逝的亡妻。

”这话是昨夜从老宫女嘴里听来的。那宫女叫春桃,在掖庭扫了三十年地,鬓角都白了,

说毛延寿的亡妻是个绣娘,右脚天生短一截,却绣得一手好并蒂莲,

可惜二十五岁就染病死了。“他呀,是把所有美人都画成了她的样子,

”春桃用扫帚柄划着雪,“金锭不过是个由头,他呀,是恨那些比他亡妻健全的女子。

”掖庭令的藤鞭停在半空,脸白得像纸。他的侄子就在毛延寿手下当差,

上个月还托他给毛延寿送了对玉耳环,想让自家女儿的画像能入元帝眼。远处传来銮铃声,

是元帝的车驾经过永巷,玉磬的声碎在雪里,像无数根针在扎。昭君突然拔高声音,

字字泣血:“臣女王昭君,愿以微躯和亲匈奴,换大汉边境十年无烽烟!”车驾猛地停住。

珠帘掀开的刹那,她看见元帝的脸——苍白,惊愕,像被雪冻住的玉。

他的目光扫过她背上的血痕,喉结动了动,却没说一个字。昭君知道,

这是她唯一的活路——在这深宫,美貌是原罪,唯有把自己变成劈开冰雪的刃,

才能走出这胭脂染就的牢狱。二、雁门雪:风裂弓弦和亲的队伍出长安那天,雪下得正紧,

像要把朱雀大街的青石板都缝成玉。昭君坐在雕花马车里,车壁糊着蜀锦,绣着云纹,

是皇后特意赐的,说“不能让匈奴人看轻了我大汉的公主”。锦缎上的云纹被风吹得微微动,

像真的云在飘。她怀里抱着那把紫檀木琵琶,琴头嵌着块暖玉,是临行前皇后握过的,

玉上还留着皇后指尖的温度——昨夜皇后把她叫到长信宫,握着她的手说“雁门关的风烈,

这玉能护着你”,鬓角的珍珠耳坠晃得人眼晕,像她没说出口的疼。“阏氏,喝口热汤吧。

”贴身侍女阿竹掀起车帘,冷风卷着雪沫灌进来,扑在昭君脸上。阿竹梳着双环髻,

髻上缠着红绳,是匈奴女子的装束,她的汉语说得磕磕绊绊,

舌尖总卷着草原的风:“前面就是雁门关,过了关,草就绿了。”昭君接过粗瓷碗,

碗沿有个缺口,是阿竹今早不小心摔的,她用银线缠了圈,说“这样就不割嘴了”。

姜汤的辣气呛得她咳嗽,眼泪却被辣了出来,辣中带着点姜皮的涩,像她此刻的心情。

阿竹是呼韩邪单于特意送来的,说是“懂汉话,能伺候好阏氏”,却总在夜里偷偷哭,

枕头上沾着风干的马奶渍——昨夜她起夜,听见阿竹在帐外跟家乡的方向磕头,

说“阿爸阿妈,等我跟着阏氏站稳了,就接你们来”。车窗外,送别的人群里,

她瞥见毛延寿的身影。他裹着件旧貂裘,领口磨出了毛,是前年从西域商人手里买的,

据说花了五十匹绢。此刻他正被几个宫女围着撕扯——那些靠他画笔得宠的女子,

此刻正把他画的美人图踩在雪地里,颜料混着雪水,在地上淌成一道道红,像流不尽的血。

其中个穿绿裙的宫女,是上个月刚封的容华,当初给了毛延寿一对羊脂玉镯,

此刻正用绣鞋碾着画像上的脸,骂骂咧咧:“让你画得我像个跛子!让你骗我的镯子!

”“他会报复的。”阿竹突然说,眼睛亮得像狼崽,手里的汤碗晃了晃,“我听部落的人说,

他托人给右贤王带了信,说……说阏氏是汉朝的细作,来刺探我们的牧场和水源。

”昭君的手指顿在琵琶弦上。右贤王是呼韩邪的哥哥,向来反对和亲,

去年还带兵抢了汉朝的粮仓,被呼韩邪捆在狼山雪地里冻了三天,差点没缓过来。

他的左眼在早年跟月氏人打仗时被箭射瞎了,却总说“独眼看得更准”,尤其是看汉人,

总带着股狠劲。她拨了个音,弦声清越如冰泉,压过了车外的风声:“报复?我倒要看看,

是他的笔快,还是我的箭准。”她从袖中摸出枚铜箭镞,是今早从汉军那里讨的,

边缘被磨得锋利,能映出人影——这是她昨夜削的,把母亲给的银簪磨成了箭镞,

藏在琵琶的琴槽里,簪尾还刻着个“昭”字,是她的小字。车突然剧烈颠簸,阿竹惊呼一声,

琵琶从昭君膝头滑落。她掀开车帘,看见十几个蒙面人骑着黑马,举着弯刀冲过来,

马蹄踏碎了路上的薄冰,溅起的冰碴像飞刀。为首的人身形高大,披着件狼皮斗篷,

斗篷下摆绣着只独眼狼——是右贤王的标记,那狼眼是用红玛瑙缝的,在雪地里闪着光。

“保护阏氏!”护送的汉军校尉厉声喊道,拔出环首刀迎上去。刀是上好的百炼钢,

在雪地里闪着冷光,像条银色的蛇。校尉姓赵,是陇西人,脸上有道刀疤,

说是跟匈奴打仗时留下的,他总说“匈奴人里,好人坏人均有,右贤王就是最坏的那种”。

箭雨突然落下,汉军纷纷中箭倒地。一支毒箭擦着昭君的鬓角飞过,钉在车壁上,

箭羽还在颤,箭杆上缠着根黑布——是匈奴的死士标记,见血封喉。阿竹吓得脸色惨白,

想把昭君往车里推,却被她按住手:“别怕,他们要的是我,不会伤你。”她抓起那把琵琶,

琴身是紫檀木的,坚硬如铁,是父亲托人从蜀地带来的,据说用了五十年的老料。

她举着琴冲下车,雪没到脚踝,冰冷刺骨,像踩着无数根针。就在这时,

一阵马蹄声如雷贯耳。远处的雪尘里,一个穿黑甲的身影冲在最前面,

银枪挑飞了两个蒙面人,黑马踏过的地方,雪地上开出朵朵血花。

那人的玄色披风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只展开翅膀的鹰,甲胄上的铜钉在阳光下闪,

像星星落满了肩。“是单于!”阿竹喜极而泣,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草,“是我们的单于!

”呼韩邪单于勒住马,黑甲上的雪沫簌簌落。他跳下马,动作利落得不像四十岁的人,

方脸膛上沾着雪,眼神却像燃着的火。他走到昭君面前,掌心的老茧擦过她冻得发红的脸颊,

那是常年握缰绳磨出的厚茧,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没吓着吧?”昭君摇摇头,

看着他肩上的箭伤,血正顺着甲胄往下流,染红了玄色锦袍——那箭是从背后射来的,

显然是偷袭,箭头还冒着黑血,是淬了毒的。“单于受伤了。”她的声音有点颤,伸手想碰,

又缩了回来。呼韩邪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像草原的狼:“这点伤,比不过阏氏的琵琶硬。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琵琶,琴身上沾了雪,他用袖口仔细擦着,

动作轻柔得不像个征战沙场的单于,“这琴,我会让最好的工匠修好。我们草原的马尾弦,

比汉地的蚕丝更韧,能经得住狼山的风。”雁门关的守军打开城门时,

昭君看见城楼上的匾额蒙着层薄雪,“雁门”二字是前朝大书法家王羲之写的,笔力遒劲,

却被风蚀得模糊,像位苍老的戍卒。守城的校尉姓秦,是她父亲的旧部,

此刻正红着眼圈给她递酒:“小姐……不,阏氏,到了那边,万事小心。老将军说,

您的性子太刚,得学着绕绕弯。”昭君接过酒囊,喝了口,烈酒呛得她喉咙发疼,

却也暖了身子。她把那枚磨尖的银簪塞给秦校尉:“若长安有人问起,就说我一切安好。

若……若有不幸,这簪子,就当是我回了家乡。”秦校尉的手抖了抖,把簪子揣进怀里,

重重磕了个头:“末将定不负老将军所托!”出关的那一刻,风突然变了向,

带着草原的气息——不是长安的脂粉香,是马奶、皮革和枯草的混合味,粗粝,

却带着股生命力。昭君回头望了眼长安的方向,雪雾弥漫,已经看不见城楼的影子。

她握紧了怀里的琵琶,暖玉贴着心口,像颗不会冷的心。

三、狼山月:弦上锋芒匈奴王庭的帐篷比长安的宫殿更敞亮,穹顶用松木搭成,

上面挂着盏鱼油灯,是用整条鱼骨做的,火光跳跃,把人影投在毡壁上,像幅流动的画。

毡壁是用狼山的羊毛织的,染成了深蓝色,上面绣着猎猎的狼旗,是右贤王的妻子亲手绣的,

针脚密实,却带着股不服输的劲。昭君坐在铺着狼皮的地毯上,狼毛蹭着她的裙角,

带来点粗糙的暖意。这是张成年公狼的皮,毛色发黑,据说呼韩邪当年亲手猎的,

用它的皮做了三张地毯,一张给了母亲,一张给了右贤王,最后一张留着,

说是要给“最尊贵的人”。呼韩邪用弯刀割烤羊腿,刀刃是西域的镔铁打的,

映着跳跃的火光,把他的侧脸照得棱角分明——他的眉骨很高,眼窝深陷,

笑起来时眼角有两道深纹,像被草原的风刻的。他割肉的动作利落,刀刀都避开骨头,

把最嫩的里脊肉剔出来,用银签串着递过来:“尝尝这个。是狼山的黄羊,比草原的肥,

没那么膻。”羊肉上还冒着热气,沾着点盐粒,在灯光下闪着晶亮的光,是用狼山的岩盐,

比汉地的海盐更鲜。昭君咬了一小口,肉汁在舌尖散开,带着点炭火的焦香。

她没像长安女子那样用帕子擦嘴,只是抬手抹了抹唇角,

动作利落得像草原女子——这是阿竹教她的,说“草原上的人不讲究这些,

吃得香才是对主人的尊重”。“单于的刀法,比长安的御厨还好。”她笑着说,

眼角的余光瞥见毡壁上挂着的弓,是用牛角做的,弓弦是黑熊的筋,看着就很有力量。

呼韩邪的眼睛亮了,像狼山的月亮:“我年轻时,能一刀剖开黄羊的心脏,

让血溅不到皮毛上。”他突然压低声音,指节敲了敲地毯,“右贤王说,

女人就该待在帐篷里绣花,不该学这些。他还说,汉人的女子都是娇滴滴的,连马都不敢骑。

”昭君的手指抚过琵琶弦,弦是新换的,用草原的马尾做的,比汉地的蚕丝更坚韧,

是呼韩邪让人特意选的三岁公马的尾毛,说“这个年纪的毛,韧度最好”。她拨了个音,

清越如冰泉,压过了帐外的胡笳声:“他还说,汉人的铁器不如匈奴的弯刀,却忘了,

他的弯刀,是用汉朝的铁料打的。”这话是她从老工匠那里听来的,右贤王的佩刀,

刀鞘上刻着“蜀郡”二字,是前年互市时换的,当时他还说“不过是看这刀鞘好看,

铁料还是我们草原的好”,转身却让工匠把刀刃磨得更锋利。帐外的胡笳声突然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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