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消费？掀了你的店

天安门广场的国歌刚停。穿廉价西装的男人塞给我小广告时，我摸到他袖口沾着暗红。

“80 块游长城，含烤鸭。” 他笑出黄牙，“警察查得严，上车才收钱。

”我盯着他手腕上游客的新鲜抓痕。这趟车，到底拉人，还是拉尸？

第1章：小广告十一长假，天安门广场人山人海。我，顾行，站在人群中，眼神扫过四周。

热闹的氛围里，我却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先生，长城、十三陵一日游，只要80元！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转头，看到一个穿着廉价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叠小广告，

脸上堆着假笑。我接过广告，上面印着中国青年旅行社总社，

八达岭长城、十三陵、烤鸭……行程满满，价格诱人。我顿时警觉，这事儿有点蹊跷。

我拨通了广告上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甜腻得像糖浆：您好，

长城VIP贵宾专线，每人100元，包接包送，纯玩无购物。100元？

我故意压低声音，不是广告上说80元吗？哦，这个……现在北京市查得严，

没有低价团了。女人顿了顿，不过您是VIP，我可以给您最低100元接单。

我暗自嘲讽，查得严？分明是坑人。我挂了电话，心里有了决定——这个团，我得去探探。

第2章：凌晨的接站凌晨4点，手机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拽起来。我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

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是顾先生吧？我是旅游团的司机，已经在您楼下等您了。

我一下子清醒了，抓起外套，冲出家门。外面冷得刺骨，我裹紧外套，快步走到约定的地点。

一辆七座商务车停在路边，车里已经坐满了人。我拉开门，挤了进去。车厢里一片漆黑，

只有几道模糊的身影在昏暗中若隐若现。人齐了，出发！司机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声，

车就动了。我环顾四周，车里挤得满满当当，9个成年人，1个孩子，连过道都坐了人。

我皱了皱眉，这车明显超载了。师傅，这车是不是超载了？我小声问旁边的一个游客。

没办法，便宜嘛。他叹了口气，能坐上车就不错了。我靠在座位上，心里疑窦丛生。

这趟旅行，肯定没那么简单。第3章：收取保险费早上5点，

车停在了西城区香炉营头条。外面天还没亮透，路灯下影影绰绰能看到几辆大巴车。

几个男人围过来，其中一个冲我们招手：下车，下车，交钱！我们陆续下了车，

我注意到司机老李也跟着下来了，他站在一边，低着头，一声不吭。

每人再交 10 块钱保险费。 那男人说着，伸出手，嘴角撇出一丝不耐烦。

保险单呢？ 有个女游客小声问。 哪那么多废话？回头给！

男人猛地提高声调，话音刚落，他身后两个穿着黑色背心的壮汉往前跨了半步，

胳膊上的纹身在路灯下若隐若现，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犹豫的游客。人群里一阵骚动，

刚才问话的女游客赶紧低下头，从包里摸出了钱。我看着周围的人，

有的攥着钱包的手在发抖，有的咬了咬牙还是把钱递了过去。我心里一紧，

这事儿太不对劲了，保险费？哪有这样的规矩？我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钱，递过去的时候，

我小声对那男人说：这保险单，你们可得给清楚喽。男人斜了我一眼，没说话，

把钱揣进了兜里。我回到车上，坐下来的时候，旁边的老张小声问我：顾先生，

你觉得这事儿靠谱不？我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老张叹了口气：咱就是想来北京看看，没想到遇上这事儿。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说不定一会儿就明白了。车又开动了，我盯着窗外，

在心中暗忖，这趟旅行，肯定没那么简单。与此同时，西城区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

老李注：此处为警方老李，与司机老李区分正对着一叠投诉信皱眉。

桌上摊着十几份游客笔录，内容如出一辙：天安门接的低价团，

中途被收保险费、强制购物导游态度恶劣，不买东西就不让走。李队，

刚接到香炉营头条附近的匿名举报，说凌晨有好几辆大巴在那儿违规接客，还收不明费用。

年轻警员小张把一份监控截图推过来，画面里正是我们刚才下车交钱的路口，

几个男人正围着游客伸手要钱，这已经是本月第 5 起类似举报了，

都指向一个叫‘王强’的头目，但一直没抓到实证。

老李敲了敲截图里司机老李的侧脸：查这个司机，还有这些大巴的车牌号，

顺着这条线摸下去。 他拿起一份笔录，上面写着 游客被威胁购买高价纪念品，

眉头拧得更紧，这些人敢在国庆期间顶风作案，背后肯定有完整的产业链。

第4章：十三陵的谎言车一路向西，窗外的景色逐渐从高楼大厦变成了连绵的山峦。

我看着窗外，心里却在琢磨：这趟旅行到底会带我们去哪儿？各位游客，

我们马上就要到达十三陵了。导游小丽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微笑，今天，我给大家讲讲十三陵的传说。

她开始讲一些关于十三陵的灵异故事，什么皇帝的诅咒古墓的怨灵，

说得绘声绘色的。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有的游客开始小声议论，

有的则显得有些害怕。小丽，我们能不能下车看看？我故意提高声音问道，

想看看她的反应。小丽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勉强笑着说：不行哦，

这是公司的规定，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只能在车上边走边看。我皱了皱眉，

心里更加确定：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凑到老张身边，小声说：你觉得这事儿靠谱不？

老张摇摇头：我觉得有点悬，这十三陵那么大，怎么可能不让下车？我点点头，

心里有了主意。等车停下的时候，我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但小丽一直盯着我们，根本没机会。车继续前行，我看着窗外的古墓群，

心里暗暗发誓：今天一定要搞清楚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警方办公室里，

小张拿着一份调查报告冲进来说：李队，查到了！

那几辆大巴都挂靠在一家叫‘京郊旅游运输公司’的空壳公司名下，法人信息是假的，

但我们在司机登记信息里发现了一个眼熟的名字 —— 老李。 老李？

李队翻出之前的笔录，上个月有个游客提到过，说他们团的司机姓刘，

但签的合同上写的是‘李’，当时以为是笔误……

他指着监控截图里低头站在一旁的司机老李，看来这司机是他们的固定成员，得盯紧他。

第5章：强制消费的开始上午10点，车终于停了下来。

我们来到了一个叫新华夏名砚园的地方，门口挂着红灯笼，看起来挺气派。

导游小丽站在门口，脸上堆着笑：各位游客，欢迎来到新华夏名砚园，

这里有很多北京特色的纪念品，大家可以随便看看。我跟着人群走进去，

里面摆满了各种砚台、玉石和手工艺品。游客们被各种讲解员围住，开始介绍这些珍贵

的纪念品。我注意到，这些讲解员说话都很热情，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狡猾。

看着讲解员把普通砚台吹成 价值连城 的模样，我忽然被拽进三年前的夏天。

那天在丽江古城，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烫。一个穿白族服饰的姑娘拦着我，

绣花围裙上沾着点泥，眼睛红红的：大哥，买个银镯吧？我奶奶是‘非遗银匠’，

这是她亲手打的，本来要卖 800，算您 300 就行。 她拉我进了巷尾的小店，

货架上的银饰闪着光，墙角还摆着个 非遗传承基地 的铜牌。我奶奶上周摔断了腿，

等着钱做手术。 她突然抹起眼泪，撸起袖子给我看胳膊上的红痕，

老板说我再卖不出货，就扣我工资……我摸了摸口袋里刚取的现金，

想起老家生病的母亲，心一软就买了两个。回到客栈，

同住的驴友拿起镯子掂了掂：这是镀银的，成本顶多 30。

他指了指镯子内侧的刻字，你看这‘足银 999’，笔画都糊了，假得不能再假。

我冲到巷口时，那姑娘正拉着个背包客说同样的话。可手机突然响了，

是医院的电话：你母亲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得立刻住院…… 我攥着假镯子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子深处，终究还是转身去了车站。

那两个镯子后来被我扔在了抽屉最底层，每次看到，

都像看到自己当时的懦弱 —— 不是怕麻烦，是被 家人 两个字攥住了软肋。

‘价值连城’？这词儿怎么这么耳熟……这位先生，看看这个砚台，纯手工打造，

价值连城。一个穿着唐装的讲解员拉住我，把一个砚台塞到我手里，只要300元，

给您个超低价。我冷笑一声，把砚台放回原位：我不需要，谢谢。

讲解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他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先生，您再考虑考虑，

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我正要走开，导游小丽突然出现在我身边：顾先生，

您不买点什么吗？这里的纪念品都很有纪念意义哦。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

我瞬间反应过来，看来他们早就注意到我了。我故意放慢脚步，

左手悄悄摸出裤兜里的小笔记本 —— 这是我习惯随身携带的，

刚才在名砚园门口就记了几笔价格和讲解员的说辞，

此刻趁人不注意又快速写下 强制消费 几个字。眼角的余光瞥见小丽站在不远处，

正盯着我的手，眉头微微皱着。我发现不少游客在讲解员的劝说下，开始掏钱购买。

有个游客买了个玉石手链，花了好几百块，脸上还带着满意的笑容。我走到一个角落，

假装看一个砚台，见老张正对着一个标价 200 块的玉石吊坠发愣。

他从裤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打开来，里面是几张零钱和一张百元钞。

手指捻着那张钞票叹了口气：我本来想带个纪念品给孙子，

可这价…… 比我三天的饭钱还贵。 我趁机小声说：老张，这哪是买纪念品，

分明是强买强卖。 老张抬头看了眼正盯着我们的讲解员，赶紧把塑料袋塞回兜里，

声音发颤：谁说不是呢？可你看刚才那穿红衣服的大姐，说不买就被堵着不让走，

咱们这一把年纪，哪经得住折腾？ 老张顺着我眼神看去，

眉头拧成一团：刚那个小伙子说不买，讲解员就挡在他面前念叨‘不买别想走’，

这也太横了！他叹了口气。可咱们人单力薄，谁敢吱声啊？ 我正想接话，

就见一个戴眼镜的游客被三个讲解员围住，其中一个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先生，

这款玉佩您都摸了三分钟了，不买不合适吧？游客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想挣脱。

住手！ 我再也忍不住，提高声音喊道，买卖自愿，你们凭什么强迫人？

这些纪念品价格虚高，大家别上当，我们有权利拒绝不合理的要求！游客们愣了一下，

然后纷纷点头。小丽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却还是强挤出笑容：先生，您再看看嘛，

错过就没了。 我正要走开，她突然快步跟上来，声音压得极低：顾先生，

您裤兜里的笔记本都快露出来了 —— 您是记者吧？ 她的眼神里带着警告，

还有一丝慌乱，别闹事，这是公司的规定。 …… 小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