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金腰带后，我追到小三的白月光

二十岁那年。我把攒了三个月的奖学金，换成沈彦辰最爱的限量球鞋。他接过时漫不经心，

身后的赵晚正踮脚替他整理衣领，那是我求了无数次都不让碰的地方。

赵晚总笑着把沈彦辰推给我：“南乔家境不好，你多疼她。

”转头在包厢里让他亲着脖颈说：“她那点工资，够买你半只表吗？

”沈彦辰嗤笑：“要不是看你喜欢逗她玩，我早跟她分了。”地铁开门的瞬间，

我撞到陆沉野，赵晚手机屏保里的白月光。我扯紧腰带，指节泛白：“陆先生，

知道拳馆怎么走？我刚拿市冠军，缺陪练。”他喉结滚动时，我忆起十岁被混混堵巷口时，

救我的少年颈上也有相同的疤。1深冬的风卷着雪粒子。我把暖手宝揣进沈彦辰外套口袋时，

指尖被他猛地甩开。“拿开，廉价塑料味。”他搂着赵晚走进火锅店，

玻璃门夹掉我半只手套。我蹲下去捡时，听见赵晚笑：“南乔怎么总穿这身旧棉袄？

”沈彦辰的声音混着热气飘出来：“她那点兼职工资，够买件像样的吗？

”我攥紧口袋里的药。沈彦辰昨晚说胃疼，我凌晨五点去排队挂的专家号。

包厢里赵晚突然喊：“南乔，帮我把包拿过来。”我起身时撞翻了醋瓶，

深色液体在白桌布上漫开。“笨手笨脚的。” 沈彦辰抽纸擦赵晚的鞋，

看都没看我被碎瓷片划破的膝盖。赵晚捏着我的手叹气：“南乔你也太不小心了，

彦辰最讨厌别人弄脏他的限量款。”转头却往沈彦辰碗里夹毛肚：“她就是故意的，

想让你心疼。”我盯着锅里翻滚的红油。那是我跑了三家市场才买到的，

沈彦辰说过爱吃最辣的。现在那锅汤，正被赵晚嫌弃地推到角落。“结账。

” 沈彦辰把卡递给赵晚，“下次别叫她了，扫兴致。”雪落在我没戴手套的手上。

冻得发僵的指尖，还残留着暖手宝的余温。像攥了十年的爱意，烫得自己生疼，

却焐不热他半分。2我暗恋了沈彦辰十年。我知道沈彦辰喜欢的不是我，但我就是不甘心。

“晚晚，我喜欢沈彦辰，你能帮我吗？”赵晚目光闪烁了一下，很快变成明媚的笑容。

“好啊，晚晚，我一定会帮你的。”赵晚是我的好闺蜜，但那天下课后在女厕所，

我听见她对其他女生说：“苏南乔这穷酸样子，也就我一个人愿意陪她玩。”“晚晚，

你也太善良了。这种穷鬼配和你玩吗？”“你们看她全身上下加起来，连一百元都不到。

”赵晚嗤笑：“说不定她已经被哪个爷包了。”我在隔间听得头皮发麻，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以前一向是温柔体贴，会在外人面前维护我的。我不相信这是她口中说出的话。

我假装不知道。下课后，我把兼职发的传单全换成硬币。在寒风里数了三小时。

购买沈彦辰常喝的那款咖啡。他接过时手插在赵晚织的围巾里。没看我冻红的指尖。

赵晚拉我去看沈彦辰打球。递水时故意撞我。矿泉水洒在他限量球鞋上。我慌忙掏纸巾。

他一把推开我。赵晚笑着递过湿巾：“南乔手笨，别凶她。”他接过时指尖擦过她手背。

像触电般缩回。我攒了两个月伙食费。买了沈彦辰最想看的乐队演出票。

他说：“赵晚也想去。”我把票塞给他。自己在体育馆外站了三小时。

听里面传来赵晚的笑声。和他喊她名字的温柔。期末考结束那天。我在宿舍楼下等了他整夜。

手里攥着写了三年的告白信。他搂着赵晚回来时。我听见赵晚说：“你就答应她吧。

”“省得她天天缠着你。”他看我的眼神像看垃圾。却点了头。那天赵晚抱我。

说：“南乔你终于得偿所愿了。”我闻到她身上。是沈彦辰送的限量款香水。

和我藏在抽屉里那瓶小样。一模一样。3十岁那年，巷口的阴冷和混混的狞笑，

至今还在梦里纠缠我。是他，那个沉默的少年，用拳头替我挡下了一切。

我一直以为他是沈彦辰。为了他，十年来我泡在拳馆，苦练拳击，拿到了市联赛冠军。

但我没有告诉沈彦辰和赵晚。晚自习下课，手机震动，沈彦辰发来短信：“苏南乔，

今天晚晚生日，现在买一个草莓蛋糕来心悦饭店。”我的心像被玻璃碴子扎了一样，

抽痛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指尖攥得发白。他的话如此尖锐和冰冷。

明明我和她的生日是同一天，他从来看不到我。我颤抖地在手机上打出：“今天我就不去了。

”眼泪滴在屏幕上，发送键怎么也按不出去。我怎么也想不通，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为什么看不到我的付出。因为太久没回复，沈彦辰打来电话。我接起来，

对面是不耐烦的声音：“我发你信息看见了没？为什么不回？”我平缓呼吸，

说：“我刚下课，没看见。”“快点过来，买个晚晚喜欢的蛋糕！”我没说话，就挂了电话。

他们只是拿我做个提款机，可我还是想看看，他对我还有没有心。于是我提着蛋糕去了，

包厢里是一群老同学。他没说是同学会，我只穿着白T恤和牛仔裤就去了。我进去的瞬间，

大家开始起哄：“哟，这不是没爹的苏南乔吗？大学还在打工呢？”“几年不见，

还是这么穷酸。”“彦辰，她是你女朋友？那晚晚……”沈彦辰一个白眼给他，

他立刻闭了嘴。“怎么这么慢，蛋糕呢？”沈彦辰不顾我跑得太急被泥水弄脏的裙子，

眼睛只顾着看我手中的蛋糕。他的语气就像使唤自家的保姆。“怎么是蓝莓味的，

我不是说草莓味的吗？”沈彦辰冷冷地把蛋糕砸在桌上，赵晚戏谑地瞟了我一眼。“彦辰，

没事的，这点小事不值得你生气。”赵晚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南乔就是这样，

做什么事都差一点。”其他同学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吃饭。沈彦辰家底雄厚，

他们得罪不起。我走出包厢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苏南乔就是看你有钱，才傍着你，

干嘛不一脚踹了？”我紧张地贴在门边听，喉咙不自觉地滚动。

沈彦辰慵懒的声音响起：“反正有送上门的钱袋子，不用白不用。你们是不知道她有多蠢，

那受委屈的样子太好笑了。”一阵哄笑。我透过门缝看到赵晚靠在他身上咯咯地笑。那一刻，

我知道我该离开了。4我没有和他们说话，就离开了。走进晚高峰的地铁，我心如死灰。

不想和这对男女再有一点关系。就算是救过我，这十年间，

沈彦辰也早已把我的爱意消磨殆尽。车厢的另一端，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我一眼认出那是赵晚手机屏幕上的男人。赵晚不喜欢沈彦辰，

她只是享受抢走我喜欢的人的快乐。她曾对我说：“沈彦辰算什么，

陆沉野才是男人中的男人。”当时我不理解。因为我满心满眼只有沈彦辰，再也容不下他人。

可现在当我看到陆沉野的时候，终于理解。灰色卫衣领口垮到锁骨，露出的线条像被刀削过。

他高大的身躯站在人群中，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陆沉野与我对视几秒后，眼神中闪过一瞬的错愕和惊讶。地铁报站声里，

我看着陆沉野下车的背影，脑中突然炸开一个念头，把自己都吓到。我要夺走这个男人。

赵晚想要的，我偏要得到。她爱的男人，我要让他在我身下求饶。我跟在陆沉野身后，

来到了一家拳馆。文武拳馆。这是我父亲去世后留给我的拳馆，是北市最大的拳击中心，

承办本市所有的重大赛事。我父亲曾是全国拳击赛67公斤级冠军。退役之后开了拳馆。

他总是鼓励我：“乔乔，你长大后要做自己喜欢的事。”“乔乔，不管什么困难，都会过去。

”“我们乔乔是最勇敢的人。”“你以后会比爸爸更强，做什么事都会发光发热。

”父亲从来不会逼我走和他一样的路，是我自己喜欢上了拳击。从初中开始，

我就陆续参加北市青少年拳击锦标赛。在父亲的训练下，我总是和男孩对抗，

挥拳将他们打倒在地。这种靠自己的力量打倒对手的感觉，很爽。我总是想，

如果我早点变得强壮，或许就能保护那个帮我打混混的少年。

本以为一切只要努力都会有回报，但是我还是得不到沈彦辰的心。看到陆沉野进了我家的馆，

我好奇地跟进去。前台郑叔看到我一惊，刚想和我打招呼，我摇了摇头，示意装作不认识我。

他心领神会，对着陆沉野说：“沉野，又来练拳了。”5几个店员看到我，对视一眼，

“大小姐怎么来了？”“我上次被大小姐打得肋骨还痛着呢！”“不知道今天是要揍哪个。

”陆沉野稳步走到储物柜放好包，就开始做热身。我坐在长凳上观察他。看这出拳的力道，

应该也是练了很久的，但我对他没什么印象。我听到旁边的人讨论他。“那是谁啊？

长这么帅，还打得这么好。”“你不认识吗？那是陆沉野啊，陆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啊！

”“你是说，那个头部体育运动品牌，晨星公司所属的集团？”“是呀，

那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品牌。”“对啊，听说陆家公子平时爱好打拳，

还会资助市联赛的选手。”“天哪，妥妥的高富帅啊！这样的帅哥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啊？

”我垂眸，回想起沈彦辰家的公司去年刚被陆氏集团收购。暗中观察陆沉野，

他一直在专注地打沙袋。沉重的沙袋被他打出一声声闷响。这拳头若打在沈彦辰的身上，

恐怕马上断几根肋骨吧。口袋里手机震动，我打开一看，又是沈彦辰的消息：“苏南乔，

晚晚的项链是不是被你偷走了？”心一沉，我何时偷了赵晚的项链？每次收到沈彦辰的信息，

就没好事。以前，我总是守在手机边等他的消息，就像期待糖果的小孩。如今，

对他再也没了心跳。只有厌烦与恶心。我打开包一看，果然有一条银色的宝石项链，

估计是赵晚什么时候放到里面的。赵晚的这点小心思，也只能骗骗沈彦辰。他打来电话，

我起身去门外。站起来时，余光瞟到陆沉野，他在出拳的时候，尖锐的眼神穿过胳膊上方，

正钉在我身上。“苏南乔，我知道你嫉妒晚晚，她比你聪明、漂亮。

”“但你也不能偷别人东西，这是道德低下，懂吗？”我眼神一凛，是谁栽赃谁？

反正无论发生了什么，沈彦辰总是第一时间选择相信赵晚。曾经的甜言蜜语，

现在却是一句句冷言质问，真可笑啊。可笑的不仅是他，还有选择相信他十年的我。

我怎么也想不通，当初在巷口救了我的少年，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我没有偷。

”我平静的嗓音没有一丝感情。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南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恬不知耻？

不仅偷东西，还撒谎。”我听到一旁的赵晚娇嗔道：“彦辰，别怪南乔了，

她也是没见过世面。”“苏南乔，你现在立刻来学校的活动室，把项链还给晚晚。”我转身，

透过玻璃门看着陆沉野。他的背心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我看出了神，却正对上他那豺狼一般的眼睛，浑身一僵。“我知道了。”6正好趁今天，

把话和沈彦辰说清楚。我再也不想做他们的玩具了。挂掉电话，我去长凳上收拾，

不留意把一条黑色的绷带收入包中。见到沈彦辰时，他正在用勺子喂赵晚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