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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赵凛萧彻的替身《凤隐九阙废后她执棋天下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替作者“略微奇怪”所主要讲述的是:《凤隐九阙:废后她执棋天下》是大家非常喜欢的替身,爽文,重生小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略微奇主角是萧彻,赵凛,冰小说情节跌宕起前励志后苏非常的精内容主要讲述了凤隐九阙:废后她执棋天下
主角:赵凛,萧彻 更新:2025-07-24 03:5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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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冷宫废后那天,皇帝正搂着新欢嘲笑我:“不过是个无用的弃妇。” 他不知道,
御书房密折、六部调令皆出自我手。 他更不知,我暗中操控粮价三年,
只为今日饥荒逼他下罪己诏。 满朝文武跪拜新帝时,我垂帘轻笑:“诸位爱卿平身。
” 新帝颤抖抬头,龙椅后的我缓缓摘下面具——赫然是先帝暴毙的元后。 “十年布局,
终叫尔等血债血偿。”1 冷宫蛰伏,初露锋芒腊月的风,是淬了冰的刀子,
刮过冷宫破败的窗棂,发出呜咽似的悲鸣。
我裹着一件洗得发白、几乎看不出原本是宫妃制式的旧棉袄,
蜷缩在墙角唯一一盆将熄未熄的炭火旁。劣质的炭烧起来带着呛人的烟,
吝啬地散着一点可怜的热气,勉强维持着指尖不被冻僵。手指笨拙地捏着一根粗针,
在一块同样破旧的麻布上戳着。针脚歪歪扭扭,活计粗鄙不堪。这具身体的原主沈知微,
也曾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贵女,如今落到这步田地,连补个衣裳都显得力不从心。
窗外的嬉笑声隔着漏风的窗纸,清晰地传进来,像针一样扎破冷宫的寂静。
“皇上~您看这红梅,开得多艳呀,衬得臣妾的手腕都白了几分呢。”娇嗲的女声,
是如今正得盛宠的林婉儿。“爱妃人比花娇,自然是衬什么都好看。
”一个带着明显酒意、慵懒又傲慢的男声响起,是萧彻,这大胤朝的皇帝,
也是将我打入这万丈深渊的罪魁祸首之一。脚步声停在离我窗下不远的地方。“咦,
这不是…冷宫的方向吗?”林婉儿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惊讶和毫不掩饰的鄙夷,“晦气得很。
皇上,咱们快些离开吧,莫让那弃妇的晦气沾染了您和臣妾的兴致。
”萧彻似乎朝这边瞥了一眼,随即发出一声短促而轻蔑的嗤笑:“一个无用的弃妇罢了,
在这冷宫了此残生已是朕的恩典。爱妃不必在意,她不过是个废物,连给爱妃提鞋都不配。
”废物。 弃妇。 无用。这些词像冰冷的铁锥,凿在属于沈知微的记忆深处,
激起原身的悲愤与绝望。然而此刻占据这躯壳的我,灵魂深处却是一片冰封的湖面,
不起半分涟漪。甚至,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嘲弄悄然滑过。废物?萧彻,
你可知你每日朱批的奏章,你倚仗的六部运转,你自以为掌控的天下,有多少根丝线,
正悄然缠绕在我这“废物”的指尖?脚步声伴随着林婉儿得意的娇笑声渐渐远去,
留下冷宫更深的死寂和刺骨的寒。没过多久,沉重的、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停在了我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外。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
一股更浓烈的寒气裹着一个身影闯了进来。是负责给冷宫送饭的老太监,王德发。
一张皱巴巴的老脸耷拉着,浑浊的眼珠里满是势利和厌烦。他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食盒,
往我面前冰冷的地砖上“哐当”一扔。盖子歪斜,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馊味和酸腐的气息立刻弥漫开来。
里面是半碗浑浊的、飘着几片发黄菜叶的稀粥,
还有一个硬得能砸死狗的、边缘发黑的杂面馒头。“喏,吃吧!”王德发的声音像破锣,
带着施舍般的刻薄,“冷宫里的娘娘,还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呢?有的吃就不错了!
整日里死气沉沉,看着就晦气!难怪皇上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没用的东西!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那双油腻腻的三角眼在我身上扫视,
最后停留在炭盆上那点微弱的红光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不甘。“哼,还有炭火?
真是糟蹋东西!”他啐了一口,抬脚似乎想将那炭盆踢翻。来了。我垂着眼,
身体似乎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微微发抖,抱着膝盖缩得更紧,整个人看起来弱小又无助。然而,
在他抬脚重心前移、身体微微前倾的瞬间,我的瞳孔深处,冰封的湖面裂开一道锐利的缝隙。
计算角度,预判轨迹。在他那只沾满泥污的破棉鞋即将碰到炭盆边缘的刹那,
我的身体看似因为躲闪而“无意”地向后猛地一缩,
膝盖“恰好”顶到了他支撑身体那条腿的小腿迎面骨。力道不重,却极其精准,
时机妙到毫巅。“哎哟!”王德发猝不及防,只觉支撑腿一软,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
他惊惶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抓住什么,但只抓到了冰冷的空气。身体像一只笨拙的麻袋,
直直地朝着墙角那个结了薄冰、积着污水的破水坑栽去。“噗通——哗啦!
”冰水混合着污泥猛地溅开,王德发整个人狼狈地栽倒在臭水里,呛得他直翻白眼,
破棉袄瞬间湿透,紧紧贴在干瘪的身上,冻得他浑身筛糠似的抖起来,
头发上还挂着几根腐烂的草茎。“公…公公!”我瞬间换上一副惊慌失措、泫然欲泣的表情,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您…您怎么了?您没事吧?这地上太滑了…您快起来!
”我作势要上前搀扶,脚步却“慌乱”地在原地绊了一下,反而离他更远了些。
哟喂…摔死杂家了…冻…冻死我了…你…你这小贱人…”王德发在冰冷刺骨的臭水里扑腾着,
冻得牙齿咯咯作响,又惊又怒又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他挣扎着想爬起来,
却因为湿透的棉袄沉重无比,手脚冻得不听使唤,几次都滑倒回去,溅起更大的污浊水花,
模样滑稽又凄惨。我缩回墙角,抱着膝盖,继续扮演那个被吓坏的可怜虫,
只是低垂的眼睫下,一丝极淡、极冷的笑意,无声地融化在炭火的微光里。废物?无用?呵。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吞噬了冷宫最后一丝天光。窗外风声依旧呜咽,
整个世界陷入死寂。我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尊没有生命的泥塑。
时间在滴水成冰的寒意中缓慢流淌。直到月上中天,惨白的光透过破窗,
在地上投下扭曲的格子。我缓缓抬起头,眼中所有的怯懦、恐惧、卑微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深潭般的沉静与冰刃般的锐利。侧耳细听。除了风声,再无其他活物的气息。
我站起身,动作轻捷无声,走到那面最是斑驳、爬满霉斑的墙前。
手指在几块松动的砖石间熟练地摸索、按压。只听极其轻微的“咔哒”一声,
一块砖石被抽了出来,露出后面一个不大的暗格。暗格里,
整齐地码放着几卷用油纸小心包裹的密报,还有一支特制的、炭条极细的炭笔。
取出最上面一份,借着月光和炭盆里最后一点将熄未熄的微光,我迅速展开。
是户部关于今冬北方几道州郡粮仓存粮的密报。目光如电扫过冰冷的数字,
指尖在关键节点轻敲。随即拿起炭笔,在密报边缘空白处,
用一种与皇帝萧彻批阅奏折时几乎一模一样的笔迹,写下蝇头小楷:“陇西道存粮虚报三成,
着即核查,主事者革职查办。另,开常平仓三座,限五日内平价粜米,平抑粮价,安定民心。
若有延误或克扣,严惩不贷。”字迹遒劲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与白日里那个连针都拿不稳的“废后”判若两人。写完,小心折好,放在一旁。又取出一份,
兵部关于边关换防的请示。略一沉吟,再次提笔:“准。然轮换之期需错开,分三批进行,
每批间隔十日。粮秣军械务必先行半月运抵,沿途州府需全力配合,不得有误。”一笔一划,
皆是乾坤。这冰冷的冷宫斗室,成了操控帝国运转的中枢。就在我批阅第三份密报时,
门外极轻微地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击声,像夜枭的低鸣。我迅速将东西收回暗格,推好砖石,
恢复原状。然后飞快地躺回墙角那堆破棉絮里,闭上眼,呼吸变得绵长微弱。
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一个穿着最低等杂役灰布棉袄、身形佝偻的身影,
像一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是福安。他浑浊的老眼在黑暗中迅速扫视,确认安全后,
才快步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急迫:“主子。”我睁开眼,
黑暗中眼神清明锐利:“说。”福安的声音更低,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北境八百里加急!
探子回报,北狄王庭异动频繁,各部族有集结迹象,恐开春后将有大规模犯边!边关急报,
但…被枢密院使周槐压下了,至今未呈御前!”北狄异动?周槐压下军报?我眉头微蹙。
掌管军机的心腹压下军报,是昏聩还是…另有所图?北境若乱,牵一发而动全身。
福安喘了口气,继续道:“还有,江南那边…咱们埋在漕运总督府里的‘钉子’传回消息,
主子吩咐的那批粮船…出事了。”我的心猛地一沉,面上不动声色:“说清楚。
”“船队过‘鬼见愁’峡口时,遭遇了‘意外’暗流和礁石,损毁两艘,余下也多有损伤。
虽竭力抢修,但…抵达京畿的日期,至少要延迟半月以上!押运的官员怕担责,正拼命捂着,
不敢上报。”粮船延迟半月?!搭在冰冷地面上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炭盆里最后一点火星,在我骤然收缩的瞳孔中猛地跳跃了一下,
映亮眼底深处那片冰冷深潭中,瞬间翻涌起的、更加幽暗而凌厉的算计寒光。江南的粮,
是我布局多年、悬在萧彻头顶的铡刀。延迟半月…在这个节骨眼上?是意外?
还是…有人嗅到了什么,开始伸手搅动这盘棋了?冷宫四壁的寒气,仿佛在这一刻,
无声地加重了分量,沉沉地压了下来。2 风起北境,忠奸难辨腊月的寒气,
似乎凝结在了冷宫厚重的砖墙里,也凝固在福安带来的消息上。粮船延迟半月。这五个字,
像淬了毒的冰针,无声地扎进我精心布局的棋盘,搅起一圈危险的涟漪。“捂多久了?
”我的声音在死寂的冷宫里,低得如同尘埃落地。“事发已五日,总督府上下噤若寒蝉,
想私下补足窟窿。”福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焦虑,“但……损失不小,半月已是极限。
”五日。足够有心人做很多事了。我闭上眼,指尖在冰冷的砖地上无意识地划着。江南的粮,
是我三年布局的关键一环。它不仅仅是为了在饥荒时成为悬在萧彻头顶的利刃,
更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掐住整个京畿,乃至北境前线的咽喉。
延迟半月……意味着我精心计算的时间点,出现了致命的偏差。北狄异动的情报被压下,
粮船又出意外……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告诉‘钉子’,不必再捂。”我睁开眼,
眸底寒光凛冽,“让他‘不经意’地,把粮船遇险受损、押运官试图隐瞒的消息,
漏给漕运衙门里……周槐的人。”既然捂不住,不如让这把火,先烧到该烧的人头上。周槐,
这个掌管军机要务的枢密院使,压下北境军报,又想染指江南漕运?胃口倒是不小。
福安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是,主子。那周槐压下北境军报之事……”“先不动他。
”我打断他,“北狄异动是实情,他压着,自有他的盘算,或昏聩,或勾结。留着,
或许能钓出更大的鱼。眼下,粮是燃眉之急。”我顿了顿,语速加快,
“传令给我们在陇西、河东的人,启动‘粮仓计划’第三预案。所有之前秘密囤积的粮,
立刻以‘商队周转’的名义,分批、隐秘地向京畿方向移动。不求立刻到位,但要快,要稳,
要悄无声息。务必在半月内,在京畿外围形成足够的储备。”“是!”福安领命,
身形再次融入阴影,如同从未出现过。冷宫的日子,表面依旧是死水微澜。
王德发自那日栽进臭水坑后,染了风寒,告假几日没来送馊饭,倒是清净了不少。
萧彻和林婉儿的调笑声偶尔还是会飘进来,只是内容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焦躁。
朝堂上的风波,终究还是透过重重宫墙,渗入了这冰冷的角落。几日后,福安再次深夜潜入,
带来了最新的混乱图景。“主子,北境的消息还是没压住。
陇西道八百里加急军报直接闯了宫门,当廷呈上!说北狄游骑已多次袭扰边镇,烧杀抢掠,
边军损失不小,请求朝廷速发援兵粮草!”福安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渲染的紧张,
“朝会上炸开了锅!萧彻当廷摔了奏报,大骂边军无能,斥责枢密院周槐办事不力,
为何军情延误至此?周槐跪在地上,只推说军报传递途中或有延误,不敢担主责。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周槐这只老狐狸,果然把自己摘得干净。
萧彻的狂怒在我意料之中,他这种刚愎自用又无能的君主,面对危机,除了迁怒和咆哮,
还能有什么本事?“后来呢?”我淡淡问。“吵作一团。户部尚书哭穷,说国库空虚,
粮草筹措艰难。兵部嚷嚷着要立刻调兵。几个清流老臣则痛心疾首,说什么‘边关告急,
陛下当以社稷为重’……乱哄哄吵了大半日。”福安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不过……吵到最后,户部递上去的那份‘应急条陈’,
兵部关于调兵换防的‘稳妥之策’……萧彻虽脸色铁青,最终还是朱批照准了。
”炭盆里最后一点余烬发出微弱的噼啪声。那所谓的“应急条陈”和“稳妥之策”,
正是我前几日批阅后,通过福安,
辗转递到那几个看似中立、实则已被渗透或可以利用的官员手中的。
萧彻在巨大的压力和混乱中,本能地抓住了这些看起来“切实可行”的方案,殊不知,
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计之内。他像提线木偶,在无形的丝线下,跳着我编排的舞。
“林婉儿呢?”我忽然问。福安脸上露出一丝鄙夷:“那位?还在为皇上昨日没陪她用午膳,
摔了一套前朝贡瓷呢。听说今日朝堂吵得凶,她还派人去前朝打听,
结果被萧彻心烦意乱地呵斥回来了。”蠢货。我心底冷笑。这样的货色,
连做棋子的资格都勉强。危机暂时按着我的引导在发展,但这平静的水面下,
暗流从未停止涌动。几天后,福安又一次带来了更令人玩味的消息。“主子,
枢密院使周槐……有异动。”福安的神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凝重,
“我们埋在枢密院书吏房里的人,
冒险抄录了一份密档的残页……是关于镇北将军赵凛那份被扣下的加急军报的批注副本。
”我的心猛地一跳:“说重点。”“那份军报副本上,除了赵将军的印信,
还有一行极小的、几乎难以辨认的朱批……”福安深吸一口气,“那字迹,
经我们的人反复辨认,绝非萧彻亲笔!批的是‘军情未明,恐扰圣听,暂留中不发’。
而留中存档的签押……是周槐的私章!”扣下赵凛密奏的,不是萧彻!是周槐!
他竟敢私扣边关大将的加急军报,还模仿朱批?!这个发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
周槐想干什么?他一个文官枢密使,压下北境军情,对他有何好处?除非……他背后还有人!
他扣下军报,不是为了隐瞒萧彻,而是为了……隐瞒别人?或者,是为了配合谁的行动?
“周槐最近动向如何?”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异常。”福安立刻回道,“他府邸后门,
近日常有神秘马车深夜出入。我们的人冒险跟过一次,
那马车最后……绕进了西城永巷深处的一座别院。”“谁的别院?”我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
福安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诡异:“是……肃王萧玦的产业。”肃王萧玦!先帝的幼弟,
萧彻的皇叔!一个素来以“体弱多病”、“深居简出”、“醉心书画”闻名的闲散宗室亲王!
周槐私扣军报,深夜密会肃王?一个掌管军机的重臣,
一个看似不问世事的亲王……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在如此敏感的关头勾连在一起?
一股寒意瞬间爬上我的脊背。这盘棋局,比我想象的更深、更浑!肃王萧玦……他想做什么?
他蛰伏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此刻?周槐是他的人?压下军报,是为了给北狄创造机会?
还是……另有所图?无数念头在脑中电光火石般碰撞。
就在我急速分析这突然冒出来的肃王和周槐的勾连时,福安接下来的话,如同第二道惊雷,
猝不及防地在我耳边炸响!“主子,还有一事……”福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脸上混杂着惊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神情,“我们布置在北境入京官道上的‘眼线’,
刚刚用信鸽传来最急的消息……镇北将军赵凛……三日前,已秘密脱离北境大营!快马加鞭,
昼夜兼程……此刻,人就在京郊三十里外的……虎威军大营!”什么?!赵凛秘密回京了?!
我手中一直把玩的一小块冰冷炭屑,“啪”地一声,被我无意识地捏得粉碎!
细碎的黑色粉末簌簌落下,如同此刻我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
忠肝义胆、誓死戍边的镇北将军赵凛,在北狄虎视眈眈、边关军情如火的关键时刻,
竟然丢下他的大军,秘密潜回了京城?!他回来做什么?勤王?护驾?不!如果是为了护驾,
他大可光明正大地奉诏回京!为何要秘密潜行?为何要藏身于虎威军大营?
虎威军……那是拱卫京畿的三大营之一,但兵权……可不在赵凛手中!
除非……他不是为了护驾而来!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瞬间攫住了我。
周槐私扣他的军报……肃王萧玦暗中活动……现在,
手握重兵、戍守国门的赵凛又秘密潜回京城……这三者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致命的联系?
赵凛,这位被朝野视为国之柱石的“忠臣”,他的立场,此刻变得扑朔迷离,
充满了令人心悸的不确定性!他是察觉了京中肃王与周槐的阴谋,冒险回京阻止?
还是……他本身,就是这阴谋的一部分?甚至,是推动者?!
烛火在死寂的冷宫中不安地跳跃,将我骤然收缩的瞳孔和冰冷紧绷的侧脸轮廓,
清晰地投映在斑驳的墙壁上。那晃动的影子,扭曲拉长,如同蛰伏的鬼魅。棋局骤变,
风云诡谲。赵凛,这枚我原以为可以借力,至少可以暂时稳住北境的关键棋子,竟在此时,
以这样一种完全出乎意料的方式,悍然入局。他来,是助我……还是破局?是友……是敌?
冷宫深处,我缓缓勾起唇角,那弧度冰冷而锋利,带着一种棋逢对手般的、近乎残酷的兴味。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盘棋,终于……更有趣了。3 粮尽天怒,
罪己诏出肃王萧玦那张“醉心书画”的假面下藏着什么?赵凛秘密回京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这两个巨大的问号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让冷宫死寂的空气都仿佛凝滞成冰。然而,
真正的风暴,却并非由刀兵掀起。寒冬腊月,京城的天空阴沉得如同浸透了脏水的棉絮,
铅云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而比这天气更令人窒息的,
是骤然席卷整个京畿乃至蔓延向周边州府的——粮荒。粮价,像一匹彻底脱缰的疯马,
在无形的鞭子抽打下,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向上狂飙。“主子,东市粮铺,
粳米已涨至每斗一千五百文!糙米也过千文了!”福安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惊惶,
但这惊惶,在我耳中却是计划奏效的序曲。 “西市更乱,几家大铺子直接关门歇业,
说是无粮可售!小铺子前挤满了人,为争半斗糙米打得头破血流!
巡城司的人弹压都弹压不住!” “京郊流民开始聚集了!都是从南边逃荒来的,
说他们那边粮价更可怕,早就断了顿……”一条条消息,如同冰冷的毒蛇,
顺着福安深夜的汇报,悄然盘踞进冷宫的每一个角落。我听着,
指尖在冰冷的砖地上轻轻划动,勾勒着无形的棋盘。江南粮船的延迟,是意外?
还是肃王或周槐的试探?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意外,被我巧妙地嫁接、放大,
成为了点燃这场燎原大火的火星。“我们‘商队’的粮呢?”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按主子吩咐,第一批已秘密运抵京西三十里的通惠仓,第二批在路上了,第三批也已启程。
”福安眼中闪烁着敬畏的光芒,“量不算巨大,但足够在关键时刻……撬动整个局面。
”“很好。”我微微颔首,“让它们继续‘捂’着。一粒米,都不许出现在市面上。
”饥荒的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街头巷尾,茶楼酒肆,甚至深宅大院的内眷私语,
都离不开一个“粮”字。恐慌滋生愤怒,愤怒需要出口。“是时候了。”我对着黑暗低语,
像是对福安,又像是对自己,“让‘风声’,再吹得猛烈些。”于是,一夜之间,
某些东西悄然改变了。翌日清晨,一个衣衫褴褛、眼神却异常清亮的说书人,
出现在了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转角。他惊堂木一拍,讲的不是才子佳人,也不是江湖侠客,
“前朝旧事”——一个关于帝王失德、触怒上天、致使赤地千里、饿殍遍野的“警世故事”。
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细节丰富,仿佛亲历。人群中,
有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无意”地叹息:“唉,听说钦天监夜观天象,紫微晦暗,
帝星不明啊……这怕不是上苍降下的警示?”没过两日,一群天真无邪的孩童,
在皇城根下追逐嬉戏,清脆的童谣声随风飘荡:“腊月雪,刀子风, 米缸空,肚子痛。
龙椅上,坐不稳, 老天爷,瞪眼睛!”童言无忌,却字字如刀,
精准地刺向那高高在上的龙椅。恐慌的流言找到了“合理”的宣泄口,
如同找到了河道的洪水,汹涌奔腾。从“粮价飞涨是因为奸商囤积居奇”,
渐渐演变成“粮荒是天罚!是陛下失德触怒了上天!”,
最终汇聚成一个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汹涌的声浪——“请陛下下罪己诏!以安天心!
以平民怨!”这股风,终于无可阻挡地吹进了金銮殿。“陛下!京畿粮价一日三涨,
流民聚集,恐生大乱!此乃天象示警,民心不安之兆啊!臣恳请陛下,为天下苍生计,
颁下罪己诏,上告于天,下安于民!”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御史,颤巍巍地出列,声音悲怆,
重重跪倒在冰冷的金砖上。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引爆!“臣附议!陛下!钦天监奏报,
彗星贯日,乃大不祥!此天罚之兆,不可不察!” “陛下!民间怨声载道,
皆言……皆言朝廷失政,方招致此祸!若不行非常之举,恐社稷动摇啊!
” “臣等恳请陛下,下罪己诏!”呼啦啦跪倒一片。
清流、被渗透的官员、甚至一些被汹汹民意和诡异天象吓破了胆的墙头草,
此刻都成了逼宫的先锋。偌大的金銮殿,只有萧彻孤零零地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
额头青筋暴跳,如同困在蛛网中央的暴怒野兽。“放肆!”他猛地一拍御案,
震得笔架砚台乱跳,“尔等是要逼宫吗?!粮价飞涨,自有奸商作祟!流民聚集,
乃地方官吏赈济不力!与朕何干?!与天何干?!”他的咆哮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跪在地上的官员们,只是将头埋得更低,沉默却如同最坚固的壁垒,
无声地对抗着帝王的怒火。“陛下!”户部尚书硬着头皮开口,声音发颤,
“非是臣等危言耸听!京畿常平仓……已……已近告罄!各地调粮……远水难解近渴啊!
民怨沸腾,已非寻常手段可压制!唯陛下至诚至圣之心,上达天听,或可挽回一二!
”“陛下!臣等一片赤诚,皆为江山社稷啊!”又一个官员叩首,声音带着哭腔。孤立无援。
真正的孤立无援。萧彻的目光扫过殿中稀稀拉拉几个还站着的、他平素倚重的心腹,
只见他们或眼神闪烁,或低头不语,竟无一人敢在此刻站出来为他发声!周槐垂着头,
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事不关己。肃王萧玦?他称病根本就没来上朝!
一股冰冷的、名为恐惧的寒意,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攫住了这位刚愎自用的帝王。他环顾四周,
看到的只有沉默的逼迫和隐藏在沉默之下的汹涌暗流。那无形的、名为“天怒人怨”的巨网,
正将他死死缠住,勒得他喘不过气。殿外的风声似乎更紧了,
夹杂着不知是真实还是幻听的、遥远而模糊的喧哗哭喊。那是饥饿的百姓,那是愤怒的流民,
那是……即将失控的江山。萧彻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颓然地靠向冰冷的龙椅背,
脸上那暴怒的潮红迅速褪去,只剩下一种失血般的惨白和灰败。他张了张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双曾经盛满傲慢和欲望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巨大的茫然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未知的恐惧。挣扎,
在死寂中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终,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头颅,
沉重地、极其缓慢地……点了一下。“准……准奏……”两个字,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嘶哑干涩,带着一种被彻底抽去脊梁骨的虚弱,“着……礼部……拟诏……”“陛下圣明!
”山呼海啸般的叩拜声响起,淹没了龙椅上那瞬间佝偻下去的身影。消息如同长了翅膀,
以最快的速度飞入冷宫。“主子!成了!萧彻……他下旨了!罪己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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