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一天,我打断了那个骚扰沈如月的男人的三根肋骨。
沈如月流着泪,低头不语,我安慰她“两年很快的”。
出狱那天是她生日宴,我抱着亲手做的蛋糕回家,却见她隆起孕肚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
这个曾被我打伤的男人西装革履,正往她无名指套钻戒。
“他说要赎罪。”她护着肚子后退,“这两年多亏他照顾。”
岳母夺过蛋糕砸在地上骂我窝囊废,父亲也在一旁说他现在是大老板,帮了家里大忙。
连弟弟的彩礼钱都是他出的。
我沉默着收拾碗筷,却听见他们在客厅嘲讽。
“他就是在装清高,他不敢生气的,他就是如月的一条狗。”
江泽把红酒泼在我刚拖干净的地板上,“当初打断我肋骨的狠劲呢?”
深夜胃出血时,是沈如月的一巴掌。
“你到底在装什么?玩什么苦肉计,你就不能宽容一点吗?”
全家逼着我离婚,好给江泽腾位置。
可是,当我真的和沈如月离婚了,他们却后悔了。
......
我看着屋子里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握着拖把的手有些发紧。
曾经对我很满意夸我一表人才的岳母,狗腿的讨好着沈如月身旁的那个男人。就连我的父亲也在旁赔笑着。
“这如月的肚子圆圆的,肯定是生个男孩。”
在我面前一向温柔清冷的沈如月,也是一脸娇羞的看着江泽。
一旁的江泽,温柔的看着沈如月,对其他人只是假意的客套着。
目光却看到了门外的我。
不用他开口,其他人也注意到我了。
岳母冷着脸撇了我一眼,声音还带着一丝讽刺。
“这么大个人,在牢里呆傻了?扫个雪也要那么久,扮什么可怜相,你以为会有人心疼你吗?”
“就是,地扫完了就快点滚蛋,别在这里碍眼。”
父亲不满的赶着我走了。
一旁的沈如月只是看了一眼我,她没有说话,可是她转头却来到了厨房。
我正在洗碗,她依靠在门边。
“顾云峥,你摆那个脸色给谁看呢?”
“让你扫个雪,你怎么麻烦事这么多,不是和你说好了吗?”
“只要你乖乖的,我丈夫的位置还是你的。”
沈如月的话,说得理直气壮的。
好像我刚刚在外面站了一下,给她造成了多么大的困扰一样。
明明是她不忠在前,我的手泡着冰凉的洗碗水,不想再理会她。
她却硬是推了我一把。
“听清楚没有。”
“嗯。”
听到我答应下来,她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冬天的水冰凉刺骨,我真的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我之前用热水沾了一下抹布,却被江泽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这个家的任何一分钱,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用热水洗碗,你配吗?”
沈如月的态度很冷漠。
像是看不到我的难堪一样。
她完全赞同他的话。
可是明明,我们那么相爱过。
“是啊,顾云峥你坐过牢,除了这些活,你还能干什么?谁会请一个坐过牢的人去干活,你就知足吧。”
她还能面不改色的提起这个事情,我当初坐牢就是因为她。
当初因为江泽一而再再二三的骚扰沈如月。
我忍无可忍,把他打进医院。
他却仗着有点钱,告到我坐牢。
扭头却在我坐牢时和沈如月勾搭上了。
我在监狱里面毫不知情,我费尽心思的积极表现,争取早日出来。
终于在沈如月生日的前一天,我的申请获批了。
我马不停蹄的为她定制蛋糕。
为了给她的惊喜,我没有告诉她,一拿到东西,马上赶回家。
结果,却看到她和江泽,还有其他人,一起在为她庆祝生日。
我愣在原地。
可是沈如月隆起的小腹已经说明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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