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见霸凌者的心声

1我死在了学校的天台上。江雨桐站在我面前，眼中满是恶毒的快意。"顾晚星，

你真以为有人会相信你吗？"她用力推了我一把。我踉跄后退，脚下是湿滑的瓷砖。

雨水模糊了视线，我看见她嘴角上扬的弧度。那一刻，我听见了她内心的声音。

终于要死了，这个讨厌的贱人。我瞪大眼睛。这不是幻觉。我真的听见了江雨桐的心声。

"不对......"我刚想开口，身体已经失去平衡。高空坠落的瞬间，

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三年前，我以全市第三的成绩考入圣华高中。家境贫寒的我，

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走进教室。江雨桐坐在最前排，一身名牌，像个小公主。她看了我一眼，

眼中闪过嫌弃。又来了个穷鬼，真是倒胃口。当时我以为是错觉。现在才明白，

从那时起，我就能听见别人的心声。可是太晚了。血液从头部涌出，意识逐渐模糊。我恨。

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恨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

更恨江雨桐和她的狗腿子秦可可。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要她们付出代价。眼前一黑，

世界陷入黑暗。可是，我没有死。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醒了醒了！

快叫医生！"护士匆忙跑出去。我想坐起身，却发现手臂缠着绷带。

镜子中的倒影让我愣住了。这不是我的脸。这是江雨桐的脸。我变成了江雨桐？不对，

更准确的说，我的灵魂进入了江雨桐的身体。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这个声音...是江雨桐的心声？我低头看见"自己"的手，修长白皙，

戴着昂贵的卡地亚手镯。医生走了进来。"江同学，你终于醒了。从楼梯上摔下来，

头部受了轻伤，幸好没有大碍。"楼梯？我记得我是从天台跳下去的。"医生，我同桌呢？

顾晚星怎么样了？"医生脸色凝重："很遗憾，顾晚星同学...她从天台坠楼，当场死亡。

"我的心脏狂跳。所以，江雨桐在推我的时候，自己也摔了？而我的灵魂，进入了她的身体？

"江同学，你的家人马上就到。好好休息。"医生离开后，我陷入沉思。

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新来过的机会，那我就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

江雨桐，秦可可，还有那些冷眼旁观的同学。一个都不能少。门被推开，

一个英俊的男生走了进来。"雨桐，你还好吗？"他叫楚言，是江雨桐的表哥，

也是圣华高中的校草。很多女生都暗恋他，包括曾经的我。楚言在学校里人缘很好，

老师喜欢，同学崇拜。他从来不参与江雨桐的霸凌行为，但也从未阻止过。"哥，我没事。

就是...顾晚星她......"我故意露出悲伤的表情。楚言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

她自己想不开，怪不得别人。"雨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平时她不是最讨厌顾晚星吗？

我听见了楚言的心声。原来他心里也清楚江雨桐平时的嘴脸。"哥，我想回学校。

""医生说你要观察24小时。""我真的没事。在医院里我会想起顾晚星的事，心里难受。

"楚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办完出院手续，我们回到了江家的别墅。

这里就像宫殿一样奢华，每一件家具都价值不菲。江雨桐的房间有一百多平米，

比我家整套房子还大。衣帽间里挂满了名牌衣服，化妆台上摆着各种昂贵的护肤品。

这就是富家千金的生活。而我，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从小穿着地摊货，用着最便宜的文具。

江雨桐凭什么瞧不起我？我打开她的手机，翻看聊天记录。秦可可发来消息：雨桐姐，

顾晚星死了！你听说了吗？听说她是自杀的，哈哈哈，活该！

以后再也不用看到她那张讨厌的脸了。我握紧手机。这些人，真的是恶毒到了极点。

我回复：在医院，晚点聊。秦可可秒回：你怎么了？受伤了吗？从楼梯上摔下来，

没什么大事。那就好，明天见。明天回学校，就是我复仇的开始。江雨桐，秦可可，

还有那些欺负过我的人。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报应。2第二天早上，我精心打扮了一番。

江雨桐的衣柜里有数不清的名牌，我挑了一套看起来低调但实际很昂贵的装扮。

镜子中的"江雨桐"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只有我知道，她的灵魂已经换了。

楚言开车送我到学校门口。"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他叮嘱道。

雨桐今天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我微笑着挥手："哥哥再见。"走进校园，

迎面就是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听说顾晚星昨天跳楼了。""活该，谁让她那么讨厌。

""江雨桐也受伤了，从楼梯上摔下来。""她们是不是打架了？"我边走边听着这些议论，

心中的怒火越燃越旺。这些人，把一个鲜活的生命当成谈资。在他们眼里，

我的死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笑料。"雨桐姐！"秦可可跑了过来，一脸关切。"你还好吗？

我昨天听说你受伤了，担心死我了。"装什么装，不就是摔了一下吗？还没死。

我听见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这个虚伪的女人，表面上担心江雨桐，心里却在幸灾乐祸。

"我没事。倒是顾晚星......"我故意露出痛苦的表情。"她死了就死了呗，

反正也没人会想念她。"秦可可毫不在意地说道。江雨桐今天怎么回事？

平时她不是最讨厌顾晚星吗？现在装什么圣母？"可可，你不觉得我们对她太过分了吗？

"秦可可愣住了。"雨桐姐，你是不是摔坏脑子了？那个贱人活该死！""她家里那么穷，

凭什么来我们学校？""而且她总是考第一名，让我们很没面子。""死了正好，省得碍眼。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个秦可可，比我想象的还要恶毒。"可可，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顾晚星的家人知道她在学校被霸凌，会怎么样？""能怎么样？

她家里穷得叮当响，能把我们怎么着？"秦可可不屑地说道。我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

"可可，你再说一遍，你觉得顾晚星死了活该吗？""当然啊！那个贱人早就该死了！

"秦可可毫不忌讳地说道。我悄悄停止录音。很好，这段话我录下来了。走进教室，

班主任正在讲台上说话。"关于顾晚星同学的事情，学校已经在处理了。

希望大家不要传播不实消息。""另外，江雨桐同学昨天受了伤，大家要多关心她。

"班主任看向我，眼中满是关怀。这就是出身的差别。我死了，

老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学校在处理"。江雨桐受了点轻伤，

老师就要求全班同学关心她。坐在位置上，我环视整个教室。这里的每一个人，

都曾经冷眼旁观我被霸凌。他们不是直接的施暴者，但也是帮凶。我要让他们知道，

冷漠也是一种罪恶。课间休息，同桌李雪莹凑了过来。"雨桐，

你昨天是不是和顾晚星打架了？"肯定是的，不然她怎么会摔伤？"没有，

我只是在楼梯上不小心摔了一下。""那顾晚星为什么跳楼？""我不知道。

"李雪莹失望地撇撇嘴。真没意思，我还想听八卦呢。这些人，真的把我的死当成娱乐。

我掏出手机，开始实施我的计划。我找到班级群，发了一条消息：大家好，我是江雨桐。

关于顾晚星的事情，我想澄清一些事实。我们之间确实有矛盾，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她死。昨天在天台上，我看到她情绪很不稳定，想要劝她。

但是她说了一些话，让我很震惊。班级群里瞬间炸锅了。什么话？快说！

是不是她承认自己做错事了？雨桐快说！我们都想知道！我继续发消息：她说，

她一直暗恋楚言哥哥，但是楚言哥哥不喜欢她。她还说，她恨我们这些家境好的同学。

她觉得这个世界对她不公平，所以想要报复我们。她甚至说，如果她死了，

就能让我们内疚一辈子。这些当然都是我编的。但是同学们信了。我就说她心理有问题！

这种人死了也不值得同情！她还想报复我们？简直是疯子！

亏我昨天还觉得她可怜呢。看着群里的消息，我冷笑。这些人，果然都是墙头草。

昨天还在议论我的死，今天就开始咒骂我。人性的丑陋，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我又发了一条消息：其实我一直很后悔，我们对她确实不够友善。

如果我们当初对她好一点，也许她就不会走上绝路。我决定，要为她做点什么。

秦可可立刻回复：雨桐姐，你想做什么？我想要揭露她的真面目，

让大家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大家就不会内疚了。群里一片赞同声。

支持雨桐！我们要知道真相！不能让她死了还来恶心我们！我关掉手机，

嘴角上扬。第一步计划成功。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一个心理扭曲的人。

她们以为这样就能心安理得了。殊不知，这只是我复仇计划的开始。江雨桐，秦可可，

还有这些冷漠的同学们。你们伤害过我，现在该轮到我了。我会让你们知道，

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3中午吃饭时间，我故意走到学校最热闹的食堂中央。

那里有个小舞台，平时用来做活动宣传。我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同学们，

我是高二三班的江雨桐。"食堂里的喧闹声渐渐停下，所有人都看向我。"昨天，

我的同班同学顾晚星自杀了。""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从她那里了解到的真相。

"台下一片窃窃私语。江雨桐要爆料吗？快听听顾晚星到底怎么回事。

这下有好戏看了。"顾晚星平时在班里很孤僻，不愿意和同学交流。

""我们以为她只是性格内向，没想到她内心充满了仇恨。"我停顿了一下，

观察台下的反应。所有人都在认真听，眼中满是好奇。"她告诉我，

她恨所有家境比她好的同学。""她觉得我们不配拥有这些，而她应该得到更多。

""她甚至计划过，要在班级群里发布一些不实信息，来报复我们。"台下传来阵阵惊呼声。

原来她是这种人！太可怕了！还好她死了！"但是我想说，作为她的同学，

我们也有责任。""如果我们早点发现她的心理问题，也许就能阻止悲剧发生。

""所以我决定，要成立一个心理互助小组，帮助那些有心理问题的同学。

"台下爆发出掌声。江雨桐真是太善良了！人家死了她还想着帮助别人！

比起顾晚星，江雨桐简直是天使！我微笑着鞠躬，走下台。第二步计划完成。现在，

我在所有人心中都是一个善良、宽容的好学生。而顾晚星，

则被塑造成了一个心理扭曲的可怜虫。秦可可跑过来，一脸崇拜。"雨桐姐，

你刚才说得太好了！""我都快被感动哭了！"装什么装，不就是想要博同情吗？

我握住她的手："可可，你愿意和我一起做这件事吗？""当然愿意！

"秦可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反正也不费什么事，还能在老师面前表现。我在心里冷笑。

这个虚伪的女人，永远都是这副嘴脸。下午的课上，我开始实施第三步计划。

我举手发言："老师，我想问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人因为嫉妒而产生报复心理，

这在心理学上怎么解释？

"心理老师推了推眼镜："这通常是由于自卑和扭曲的价值观导致的。

""这种人往往会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外界，而不是反思自己的问题。""严重的话，

可能会做出极端行为。"我点点头："那如果这种人还会编造谎言，试图损害别人的名誉呢？

""那就更危险了。这种人已经失去了基本的道德底线。""我们应该远离这种人，

以免被他们伤害。"老师的话在教室里回荡，同学们都若有所思。我知道，

他们都在想顾晚星。下课后，我的手机响了。是楚言发来的消息：雨桐，

听说你今天在食堂演讲了？我回复：是的，我想为顾晚星做点什么。她虽然有问题，

但毕竟是我们的同学。楚言很快回复：你长大了，知道为别人着想了。

但是要注意保护自己，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什么意思？

顾晚星的家人可能会追究学校的责任。如果你表现得太在意这件事，可能会被误会。

我心中一动。楚言这是在提醒我，要小心顾晚星的家人。看来江家对这件事很担心。

我知道了，哥哥。我只是想做个好人而已。嗯，但是要适度。有些事情，

不是我们能管的。放下手机，我陷入沉思。楚言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我的妈妈。

顾晚星的妈妈，一个在工厂里打工的普通女人。她现在应该正在为女儿的死而痛苦。而江家，

楚言，这些人考虑的只是如何撇清关系。我握紧拳头。妈妈，你等着。

女儿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晚上回到江家，我开始搜集证据。我翻遍了江雨桐的手机，

找到了许多霸凌我的聊天记录。还有一些照片和视频，记录了她们的"杰作"。这些东西，

足够把她们送进监狱了。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让她们先尝尝被全校孤立的滋味。

然后再给她们致命一击。我打开电脑，开始制作一个PPT。

标题是：《关于校园霸凌的反思》。内容包括霸凌的定义、危害，以及如何预防。当然，

我也会在里面穿插一些"顾晚星的故事"。明天的班会课上，

我要用这个PPT来给同学们"普法"。让他们知道，霸凌者是什么下场。制作完PPT，

我又给几个媒体记者发了邮件。内容大致是：一个优秀学生因为嫉妒和心理扭曲而自杀，

引发了学校对心理健康教育的反思。我相信，很快就会有记者来采访了。到时候，

"江雨桐"就会成为一个正面典型。而"顾晚星"的形象，会彻底被毁掉。

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先让你们觉得自己是对的，是正义的。然后再把你们拉下深渊。

这样的绝望，比直接的报复更加痛苦。江雨桐，秦可可，你们准备好了吗？游戏才刚刚开始。

4第二天的班会课，我如约带着PPT走上讲台。班主任在一旁微笑着点头："同学们，

江雨桐要和大家分享她对校园霸凌的思考。"我打开第一页PPT，上面写着：《让爱传递，

拒绝霸凌》。"同学们，昨天我们失去了一位同学。""虽然她的离开让我们很痛心，

但我们也要从中吸取教训。"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我。江雨桐演讲能力真强。

她说得对，我们确实应该反思。顾晚星的事情确实让人深思。我点击下一页，

上面是校园霸凌的定义。"霸凌，是指在校园内，

一个或多个学生对另一个学生进行持续的、恶意的伤害行为。

""包括身体暴力、语言暴力、心理暴力和网络暴力。

"秦可可在台下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不会是在暗示什么吧？

我继续说道："很多人认为，霸凌只是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但实际上，

霸凌会对受害者造成严重的心理创伤。""严重的，甚至会导致抑郁、自残，甚至自杀。

"台下传来一些唏嘘声。我点击下一页，上面是一张图片：一个孤独的身影坐在角落里。

"这就是霸凌受害者的日常。""他们在学校里孤立无援，回到家也不敢告诉父母。

""因为他们害怕被认为是懦弱，是没用。"我看向台下，许多同学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原来霸凌这么严重。我们以前是不是也做过类似的事？

顾晚星会不会也是被霸凌了？很好，他们开始反思了。我继续说道："那么，

我们如何识别身边的霸凌行为呢？"下一页PPT列出了霸凌的表现形式。"给别人起外号，

嘲笑别人的外貌或家境。""故意孤立某个同学，不让他参与集体活动。

""破坏别人的物品，或者偷拿别人的东西。""在网络上散布关于某人的谣言。

"台下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因为我说的这些，他们几乎都做过。特别是对我，对顾晚星。

"更严重的是，有些人会进行身体攻击。""推搡、殴打、强迫做不愿意的事情。

"秦可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到底想说什么？不会是要举报我们吧？

我微笑着看向她："可可，你觉得我说得对吗？"秦可可结结巴巴地说："对...对的，

霸凌确实不好。"完了，她肯定知道什么。我继续点击下一页："那么，

如果我们发现了霸凌行为，应该怎么办呢？""首先，如果你是受害者，要勇敢地说出来。

""告诉老师，告诉家长，寻求帮助。""其次，如果你是旁观者，不要冷漠围观。

""你的沉默，就是对霸凌者的纵容。"台下一片安静，许多人都低下了头。

他们想起了那些冷眼旁观的时刻。"最后，如果你曾经是霸凌者，要及时停止，并道歉。

""因为你的行为，可能会毁掉一个人的一生。"我的声音越来越严肃，

台下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现在，我想请大家进行一个小活动。

""如果你曾经对某个同学做过不友善的事情，请你站起来。""不用说是谁，

也不用说做了什么。""只要站起来，就代表你有反思的勇气。"台下一片寂静。几秒钟后，

陆续有同学站起来。先是一个，然后两个，三个...最后，全班大部分同学都站了起来。

只有秦可可和几个她的跟班还坐着。我看向她们："可可，你们不站起来吗？

"秦可可脸色发白："我...我没有霸凌过任何人。"绝对不能承认，不然就完了。

"是吗？"我微笑着说，"那你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其他站着的同学都看向她们，

眼中带着谴责。秦可可肯定在撒谎。她平时就爱欺负人。太虚伪了。

秦可可感受到了这些目光，终于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我鼓掌："很好，

这说明大家都有反思的勇气。""现在，请大家坐下。"所有人坐下后，

我点击最后一页PPT。上面写着：《给顾晚星同学的道歉信》。"我知道，

我们很多人都对顾晚星同学有过误解。""虽然她已经离开了，但我们仍然可以向她道歉。

""现在，请大家拿出纸笔，给她写一封道歉信。""写完后，我们会一起烧掉，

让她在天堂里收到我们的歉意。"班主任在一旁频频点头："江雨桐这个提议很好，

大家认真写。"同学们纷纷拿出纸笔，开始写道歉信。我在台上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有的人在哭，有的人在沉思，有的人在偷偷看别人。而秦可可，她的手在颤抖。怎么办？

如果写道歉信，不就等于承认我欺负过顾晚星吗？但是如果不写，肯定会被怀疑。

我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可可，写什么都可以，只要是真心的。

"秦可可勉强笑了笑："我知道，我在想该怎么写。"江雨桐到底想干什么？

二十分钟后，所有人都写完了。我收集起所有的道歉信，装进一个盒子里。"下课后，

我们到操场上烧掉这些信。""让顾晚星同学感受到我们的歉意。"班会课结束后，

同学们纷纷围过来。"雨桐，你今天说得太好了。""我们以前确实做得不对。

""如果早点意识到这些，也许顾晚星就不会死了。

"我微笑着回应："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最重要的是，

以后不要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秦可可走过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雨桐姐，

我们下午一起去操场吧。"必须跟着她，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当然，我们一起去。

"我心中冷笑。秦可可，你以为跟着我就能知道我的计划吗？你错了。

你只会看到我想让你看到的东西。而我真正的计划，你永远不会知道。因为当你知道的时候，

就是你的末日。5下午放学后，全班同学聚集在操场上。我把装着道歉信的盒子放在中央，

点燃了火。橘黄色的火焰舔舐着纸张，黑色的灰烬飘向天空。"愿顾晚星同学在天堂安息。

"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周围的同学也学着我的样子，静静地祈祷。

江雨桐真的变了好多。以前她从来不会为别人着想。

也许顾晚星的死真的触动了她。我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火焰。顾晚星，

我以你的名义进行的这场表演，你看到了吗？这些人现在表现得多么虚伪。

他们以为写一封道歉信，就能洗清自己的罪恶吗？太天真了。火焰渐渐熄灭，

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灰烬。我拿起准备好的小铲子，把灰烬装进一个小盒子里。

"我要把这些灰烬埋在顾晚星喜欢的地方。"我说道。"雨桐，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地方吗？

"有同学问道。"图书馆后面的小花园。她经常一个人在那里看书。"这当然是真的。

以前的我，确实喜欢在那个安静的角落独处。因为那里没有人会嘲笑我，没有人会伤害我。

"我们陪你去吧。"李雪莹说道。"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去。毕竟..."我停顿了一下，

"我们之间曾经有过误会。"同学们都理解地点点头。散开后，

我独自走向图书馆后面的小花园。那里有一颗老梧桐树，树下摆着一张石椅。

无数个午休时间，我都坐在这里看书，逃避教室里的冷漠和恶意。现在，

我要在这里埋下这些灰烬。不是为了纪念，而是为了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仇恨。

挖了一个小坑，我把灰烬倒进去，然后用土盖好。正准备离开，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是江雨桐同学吗？""是的，您是？""我是《都市晚报》的记者张明。

听说你们学校发生了学生自杀事件，我想采访一下。"来了。昨天发的邮件起作用了。

"可以，不过我希望能够正面报道这件事。""当然，我们希望通过这个事件，

提醒社会关注青少年心理健康。""好的，我们什么时候见面？""明天下午放学后，

学校门口见。"挂掉电话，我嘴角上扬。第四步计划即将开始。通过媒体报道，

我要让整个社会都知道这件事。让所有人都同情江雨桐，谴责顾晚星。这样，

当真相揭露的时候，反差会更加强烈。晚上回到家，楚言已经在等我了。"雨桐，

听说你今天组织同学给顾晚星写道歉信？""是的，我觉得我们都有责任。

"楚言皱了皱眉："我不是说过要低调处理吗？"这个丫头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哥哥，我只是想做正确的事情。""正确的事情？"楚言的语气有些严厉，

"你知道顾晚星的妈妈今天来学校了吗？"我心中一紧："她来做什么？

""要求查看监控录像，还说要起诉学校。""如果让她知道你们之间有矛盾，

你觉得会怎么样？"我装作害怕的样子："那怎么办？我们真的会有麻烦吗？

"楚言叹了口气："现在还不确定。但是你最好不要再做这种引人注意的事情了。

"看来雨桐还是太单纯了，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知道了，哥哥。

"表面上我很乖巧，心里却在冷笑。楚言以为我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且，我就是要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对了，明天有记者要采访我。

"楚言愣住了："什么记者？""《都市晚报》的记者，想了解这件事。""你答应了？

"楚言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是啊，我想通过媒体呼吁大家关注心理健康。

"楚言脸色铁青："你怎么能这么做？""如果媒体报道了，整个事件就会被放大。

""到时候对我们家，对你，都没有好处！"我眨了眨眼睛："可是我已经答应了，

不能反悔啊。"楚言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显然很焦虑。完了，如果媒体介入，

事情就麻烦了。万一他们挖出什么不该挖的东西..."哥哥，

你是不是有什么担心的？"我故意问道。"我担心你被人利用。有些记者为了炒作，

什么都敢写。""那我明天取消采访？"楚言想了想："算了，既然已经答应了，

就接受采访吧。""但是你要小心，不要说错话。""特别是关于你和顾晚星之间的事情，

绝对不能提。"我点点头："我知道，我会说我们关系很好的。"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楚言这才松了口气。他不知道，我就是要让媒体介入。我就是要让事情变得复杂。

只有这样，我才能在混乱中实施我的复仇计划。江雨桐，秦可可，还有这个虚伪的楚言。

你们都以为自己很聪明，能够控制局面。但是你们错了。真正控制局面的人，是我。

是你们曾经欺负过的，看不起的，以为已经死了的顾晚星。我会让你们知道，

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明天的采访，就是黄雀出击的开始。6第二天下午，

我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朝我走来。"你就是江雨桐同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