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心死爱枯”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我若不犯贱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苏晚一种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一种,苏晚,冰冷的现代言情,现代,逆袭,爽文小说《我若不犯贱……由网络作家“心死爱枯”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86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1 20:45:4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若不犯贱……
主角:苏晚,一种 更新:2025-07-21 22:5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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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苏晚当了三年的专属快递员。> 暴雨夜送退烧药,她穿着真丝睡衣开门,
却嫌药盒淋湿了边角。> 情人节提前两小时排队买限量蛋糕,
她说糖分超标随手送给了闺蜜。> 直到那晚我去送遗落的钥匙,
听见门内传来娇嗔:“那个傻子随叫随到,你吃哪门子醋?”> 我默默把钥匙塞进信箱,
转身时手机屏亮起她的消息:“半小时内过来,否则永远别联系。
”> 我删除了所有联系方式,把三年积蓄全砸进健身房。> 当我在行业峰会领奖时,
苏晚红着眼冲过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看着她精心修饰的泪痕:“是啊,
多亏你当年亲手砸碎了那个傻子。”---雨水像是天空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倾盆而下,
毫不留情地砸在城市的每一寸皮肤上。路灯的光晕在密集的雨帘里扭曲、颤抖,
像被打湿的、模糊不清的旧照片。我站在苏晚公寓楼下那棵半死不活的老槐树旁,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盒,冰凉的雨水早已浸透了我单薄的夹克,
寒意像无数细小的针,扎进骨头缝里。药盒的棱角硌着我的掌心。几小时前,
苏晚那带着浓重鼻音、虚弱又带着点蛮横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响着:“陈默,
我好像发烧了……难受死了,家里什么药都没了……你快点啊!”那声音像一只无形的手,
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驱使我冲进这场肆虐的暴雨里,
跑遍了附近三条街才找到一家还亮着灯的药店。现在,我浑身湿透,
像个刚从河里捞出来的水鬼,站在这里,等着叩开那扇门。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流进眼睛,
又涩又凉,我胡乱抹了一把脸,指尖是冰的,
心口却因为即将见到她而烧着一小簇不安分的火苗。终于,
楼道口那扇沉重的单元门被推开一条缝。苏晚裹着一件丝绒质地的酒红色睡袍出现了,
暖黄的光线从她身后流淌出来,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睡袍的腰带松松系着,
领口开得有些低,露出精致的锁骨。她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病态的潮红,
眉头却习惯性地蹙着,挑剔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狼狈的全身,
最后落在我递过去的药盒上。“怎么这么慢啊?”她的声音带着点沙哑,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像被雨水打湿的羽毛,“等你等得头更晕了。
”她伸出两根涂着淡淡蔻丹的纤细手指,捏住药盒的边缘,迅速抽了过去,
仿佛我手上沾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下一秒,
她的指尖嫌弃地捻了捻药盒边角被雨水浸得有些发软的地方,
那里留下了一个模糊的水痕印记。“啧,”她撇了撇嘴,像是看到了什么碍眼的东西,
“都湿了边儿了,看着脏兮兮的。”那语气,轻飘飘的,却像带着倒刺的鞭子,
在我心口最软的地方抽了一下。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堵满了冰冷的雨水和解释:“雨太大了,
跑了几家店……”话没说完,就被她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行了,知道了,”她挥了挥手,
另一只手拢了拢睡袍的领口,仿佛外面的寒气会玷污了她,“我头疼得厉害,先上去了。
你……自己回去吧。”她的目光甚至没有在我脸上多停留一秒,转身就准备关门。“苏晚!
”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声音在雨夜里显得突兀又卑微,“你……记得吃药,
多喝热水……”那点可怜的关心,在冰冷的门缝和巨大的雨声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像一个溺水者徒劳的挣扎。“嗯。”门里传来一个模糊的鼻音,接着是“咔哒”一声轻响。
那扇厚重的、隔绝了所有温暖光线的门,彻底关上了。把我,连同我身上不断滴落的雨水,
一起隔绝在冰冷、黑暗的楼道之外。暖黄色的光晕彻底消失在门缝里,
只有楼道感应灯惨白的光线落在头顶,映着我脚下迅速洇开的一小滩水渍。
门板冰冷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但里面那个属于苏晚的、带着暖香的世界,
已经对我关闭了。那句“脏兮兮的”还在耳朵里嗡嗡作响,
混合着雨水砸在楼道铁皮顶棚上单调而巨大的轰鸣。我像个被抽掉了所有支撑的木偶,
僵硬地转过身。楼道里灌进来的风裹挟着冰冷的雨丝,吹在湿透的衣服上,
激得我打了个寒颤。这寒意比刚才站在雨里时更刺骨,它钻进了骨头缝,
连带着心口那点最后的不安分也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被冻透了的麻木。
走出单元门,重新投入那片瓢泼的雨幕。雨水立刻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视线一片模糊。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公交站台,每一步都像踩在冰冷的泥沼里。站台上空无一人,
只有孤零零的灯箱广告在雨水中散发着模糊的光。湿透的牛仔裤紧紧贴在腿上,沉重冰冷,
每一次摩擦都带来一阵迟钝的刺痛。我靠在冰冷的广告牌上,雨水顺着脸颊流进脖子里,
也懒得去擦。站台的顶棚根本挡不住被风卷进来的斜雨,没多久,连后背也湿透了。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放刚才的画面。她指尖捻着药盒边角时那嫌弃的表情,
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帧一帧,无比清晰。还有她身上那件丝绒睡袍的触感,
隔着空气似乎都能想象出那种柔软和温暖。可那温暖,从来都不是给我的。
就像这漫天的大雨,它落下来,不是为了浇灌谁,它只是落下而已。
手机在湿透的裤兜里震动了一下。我迟钝地掏出来,屏幕被雨水弄得一片模糊。
费力地用同样湿透的袖子擦了擦,才看清是苏晚发来的消息。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
又倏地松开,带起一阵空洞的抽痛。点开。“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那家甜品店,
新出的情人节限定款草莓慕斯,听说很难买。你早点去排队,别像上次一样磨磨蹭蹭的。
”没有“谢谢”,没有“辛苦了”,甚至没有一个称呼。理所当然,
如同下达一道不容置疑的指令。冰冷的屏幕光映着我同样冰冷的、滴着水的脸。
我盯着那行字,手指悬在屏幕上,想回复什么,打出一个“好”字,又删掉。最终,
只是把手机塞回了兜里。屏幕暗下去,连同那点可悲的、被习惯性驱使的回应冲动,
一起沉入了冰冷的黑暗。雨水顺着发梢滴进眼睛,又涩又痛。我闭上眼,
靠在冰冷的广告牌上,感觉自己像个被雨水泡发的笑话。公交车亮着两盏昏黄的大灯,
像一头疲惫的巨兽,慢吞吞地驶进站台,溅起一片肮脏的水花。车门“嗤”地一声打开,
里面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同样晚归的、神情漠然的人。我拖着湿透沉重的身体挪上去,投币,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冰冷的塑料座椅贴着湿透的裤子,寒气直往骨头里钻。车窗外,
被雨水冲刷得扭曲变形的霓虹灯光飞速倒退,像一场光怪陆离、永无止境的噩梦。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我提前半小时就到了苏晚指定的那家网红甜品店。不出所料,
店门口已经蜿蜒排起了夸张的长龙,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奶油香气和年轻情侣们兴奋的喧闹。
今天是情人节,到处都飘着粉红色的泡泡和心形装饰。
队伍里大多是手挽着手、依偎在一起的情侣,女孩们打扮得精致漂亮,
脸上洋溢着被宠爱的幸福光彩。只有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像个突兀的闯入者,
孤零零地站在队伍里,显得格格不入。初春的风还带着料峭的寒意,吹在脸上像钝刀子割。
我裹紧了外套,盯着脚下人行道砖的缝隙,努力忽略掉周围投来的、带着探究或同情的目光。
时间一分一秒地挪动,像冻僵的蜗牛。腿站得发麻,脚底冰凉。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
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身后人群轻微的抱怨和情侣间甜蜜的私语。那些细碎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整整排了两个小时。
当我终于拿到那个包装精美、印着巨大爱心和烫金logo的粉色蛋糕盒时,
手臂因为长时间僵持已经有些酸麻。盒子沉甸甸的,
隔着包装似乎都能闻到里面草莓和奶油的香甜气息。我小心翼翼地捧着,
像捧着一个易碎的、关乎命运的宝物,匆匆赶往苏晚的公司楼下。她今天显然精心打扮过,
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套装,衬得她腰身纤细,气质出众。微卷的长发松散地挽在脑后,
露出白皙的脖颈。看到我,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伸手接过蛋糕盒。“辛苦了。”她语气轻快,目光只在那粉色的盒子上停留了一瞬,
随即眉头就习惯性地蹙了起来,像看到了什么碍眼的东西,“这包装……也太浮夸了吧?
”她指尖点了点盒子上那个巨大的、闪闪发光的金色爱心,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
“看着就甜得发腻。”我的心像是被那根嫌弃的指尖戳了一下,微微下沉。没等我开口,
她身边一个同样妆容精致、打扮入时的女同事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蛋糕盒:“哇!
晚晚,这就是那家超难买的限定款?你好幸福哦!
”苏晚脸上的嫌弃瞬间切换成一个略显无奈又带着点施舍意味的笑容,
她随手就把那个沉甸甸的、我排了两个小时队买来的蛋糕塞进了女同事怀里,
动作轻描淡写得像是在处理一份多余的传单。“喏,给你吧。我最近控糖,
这种甜到齁的东西,吃一口都怕胖三斤。”她语气轻松,带着点玩笑的口吻,
仿佛那耗费的时间、那在寒风中站立的两个小时的期待,都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女同事惊喜地接过去,连声道谢,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苏晚则挽起女同事的胳膊,一边说笑着“走啦走啦,下午茶时间到”,一边转身,
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又冷漠的声响。
她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写字楼明亮的玻璃门后,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手里还残留着蛋糕盒冰冷的触感和空气中那点逐渐散去的、甜腻又虚假的香气。
初春午后的阳光透过写字楼高耸的玻璃幕墙洒下来,本该带着点暖意,落在我身上,
却只觉得刺眼又冰冷。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了挡眼睛,指缝间漏下的光线晃得人头晕目眩。
周围是行色匆匆的都市白领,他们步履生风,目标明确,
没人注意到我这个捧着虚无空气的傻瓜。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直到那点可笑的蛋糕香气彻底被大楼里中央空调的冷风味道取代。我慢慢地放下手,
插进裤兜里,指尖触到冰冷的钥匙串。是苏晚的备用钥匙。昨晚离开时太混乱,
忘记还给她了。也好,现在正好送过去,顺便……顺便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也许是内心深处那点卑微的、不肯死心的惯性,驱使着我去看看,
去看看那个我付出了所有热情和卑微的地方。脚步有些沉重,像灌了铅。熟悉的路线,
熟悉的公寓楼,熟悉的电梯按键。电梯缓缓上升,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机械运转的嗡鸣和我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越是靠近那扇门,
心跳就越发不受控制地擂动起来,带着一种混合了绝望和最后一丝妄想的酸涩。终于,
站在了那扇熟悉的深棕色防盗门前。楼道里很安静。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抬手按门铃,
指尖却悬在了半空。门内隐隐约约传来了说话声。女人的娇笑声,
带着一种我从未在苏晚身上听到过的、刻意放软的甜腻。“……哎呀,
你急什么嘛……”是苏晚的声音,尾音拖得长长的,像裹了蜜糖,却又带着一种刻意的慵懒,
“他?就是个随叫随到的傻子罢了,跟楼下便利店有什么区别?你吃哪门子醋呀?
”“便利店?”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点轻佻的笑意,“我看他对你挺上心的啊,
跟条哈巴狗似的。”“切,”苏晚嗤笑一声,那笑声像冰锥,瞬间刺穿了我的耳膜,“上心?
那是他犯贱!要不是看他还有点用,谁乐意搭理他?整天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着就烦。
叫他往东不敢往西,叫他送药淋成落汤鸡也得来,
情人节排个队买个蛋糕都磨磨唧唧……这种没骨头的男人,也就配当个工具人了。”“哦?
真这么听话?”男人的声音带着玩味。“当然啦!”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炫耀般的、残忍的轻快,“不信?我这就发个消息,让他半小时内滚过来,
你看他来不来?保证比外卖骑手还准时!喏,你看……”门外的世界,
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只剩下门内那清晰的、带着笑意的残忍话语,像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大脑,扎进我每一根神经末梢。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冻结了,
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冲向头顶,带来一阵剧烈的眩晕。我死死地咬住下唇,
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
的傻子……哈巴狗……犯贱……没骨头的男人……工具人……每一个词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我的灵魂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那些暴雨里奔跑的身影,寒风中漫长的等待,
小心翼翼的讨好,毫无保留的付出……所有的一切,在她和她新欢轻描淡写的谈笑里,
都变成了最可笑、最廉价的笑料。原来,我倾尽所有扮演的小丑角色,在观众眼中,
竟是如此的不堪入目。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狠狠揉捏,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喉咙里堵着一团滚烫的硬块,火烧火燎。
我死死地盯着眼前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所有屈辱和幻灭的门板,眼神空洞,
却又像燃着来自地狱的、冰冷的火焰。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失控的砸门。
极致的痛楚和羞辱之后,竟是一种奇异的、死水般的平静。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
指尖僵硬地摸索着裤兜里那串冰凉的备用钥匙。我慢慢地掏出来,
金属冰冷的触感让我混沌的大脑短暂地清醒了一瞬。我没有试图打开这扇门,
也没有把它丢在地上。我只是默默地、像个执行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弯下腰,
将那串曾经代表某种“特权”的钥匙,
小心翼翼地、无声地塞进了门旁那个小小的、沾着点灰尘的信箱投递口里。
钥匙落进信箱底部,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门内笑声淹没的“嗒”声。
像是某种终结的信号。做完这一切,我直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
门内的笑声还在继续,肆无忌惮地穿透门板,像无形的鞭子抽打着空气。然后,我转过身,
背对着那扇门,背对着那令人作呕的笑声,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却又无比坚定地,
走向电梯。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像踏在自己碎裂的心上。
电梯门缓缓合上,狭小的空间像一座移动的坟墓。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在昏暗的电梯里亮得刺眼。是苏晚的消息,
语气是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式:“半小时内过来,否则永远别联系。”我看着那条信息,
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荒芜的、死寂的平静。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了几秒,然后,异常稳定地点开联系人列表,
找到那个置顶的名字——“苏晚”。删除联系人。确认。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犹豫。
仿佛删除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从自己血肉里剜掉一块早已腐烂化脓的疮疤。接着是微信。
点开那个熟悉的头像——她穿着白裙在阳光下笑得灿烂,我曾无数次看着这个头像傻笑。
长按,删除。列表里瞬间空出一块。最后是通话记录。那长长的一串几乎全是拨给她的记录,
红色的未接,绿色的已接。指尖划过屏幕,全选,删除。电梯门“叮”一声打开,一楼到了。
我走出去,外面是傍晚微凉的空气。手机屏幕暗了下去。世界仿佛也跟着安静了一瞬。然后,
它又亮了起来。还是她。换了个陌生号码打过来,带着一种被冒犯的、难以置信的愤怒。
我没有接。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直接拉黑了这个新号码。世界彻底清静了。我没有立刻回家。
那个狭小的出租屋此刻像个巨大的讽刺,每一寸空气里都残留着关于她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城市的霓虹在眼前流淌成模糊的光带。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健身房楼下。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里灯火通明,
映照出里面挥汗如雨的身影。跑步机上的人奋力奔跑,器械区里肌肉贅张,
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那些身影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和一种近乎执拗的专注。我停下脚步,
隔着冰冷的玻璃窗,像个幽灵一样看着里面。一个念头,像破开厚重冰层的春笋,
带着一种尖锐的、不容置疑的力量,猛地扎进了我混沌的大脑。改变。我要改变。
彻头彻尾地改变。不是为她,不是为任何人。是为我自己。
为了砸碎那个被叫作“傻子”、“哈巴狗”、“没骨头的男人”的自己!我要亲手,
把这个跪着的、摇尾乞怜的影子,彻底砸碎!身体里沉寂已久的血液,
似乎在这一刻被点燃了,滚烫地奔涌起来。我猛地推开健身房沉重的玻璃门,
一股混合着汗水、橡胶和消毒水的热浪扑面而来,几乎将我淹没。
前台后面坐着个穿着运动背心、肌肉虬结的光头大汉,正低头看着手机,
露出后颈上狰狞的刺青。我径直走到他面前,
声音因为激动和某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而微微发颤:“老板,办卡!最贵的!私教课,
买最多的!”光头大汉抬起头,被我这副湿淋淋、眼神却像着了火的鬼样子吓了一跳。
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眉头皱起:“小子,你这……确定?我们这儿可不便宜。
”他大概见多了三分钟热度的人。“确定!”我的声音陡然拔高,斩钉截铁,
甚至带上了点凶狠的意味,像是在跟过去的自己宣战,“钱不是问题!”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同时手忙脚乱地去掏钱包,动作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手指因为激动和寒冷有些颤抖,
但还是用力抽出了里面所有的银行卡,
还有一叠皱巴巴的现金——那是我省吃俭用、原本打算用来给她买生日礼物的积蓄,
甚至还包括了预支的下个月房租。我把所有钱和卡一股脑拍在冰凉的前台桌面上,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那叠钱看起来可怜巴巴,却是我此刻能拿出的全部。光头大汉,
后来我知道他叫老周,看着桌面上那堆皱巴巴的零钱和几张额度有限的银行卡,
又抬眼看了看我——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脸色苍白得像鬼,
但那双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火焰,一种要烧毁一切、重铸自我的疯狂决心。
他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哒哒声。最后,
他粗糙的大手一把抓起那堆钱和卡,动作带着点粗鲁,
却似乎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尊重?“行!”老周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干脆利落,
“小子,记住你今天这股劲儿!钱我先收着,卡给你办最长的。不过,”他话锋一转,
眼神锐利地盯着我,“想在我这儿练出个人样,光靠钱可不行。得靠这里!
”他用粗壮的食指重重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又握紧拳头,鼓起小山般的肱二头肌,
“还有这里!能吃苦吗?”“能!”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空旷的前厅里回荡,
带着破音的嘶哑。“能坚持吗?”“能!”“不怕疼?”“不怕!”三个短促有力的问答,
像三记重锤,砸在我自己心上,也砸在了那个旧日的废墟之上。“好!”老周咧开嘴,
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微黄的牙,那笑容竟有几分狰狞的痛快,“那从明天开始,地狱模式!
别他妈给我叫苦!”他转身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操作起来。
我看着屏幕上跳出的长长会员期和昂贵的私教课套餐数字,
那是我过去三年卑微时光的所有物质积累。此刻,它们即将化为汗水,化为痛苦,
化为砸碎旧我的铁锤。没有心疼,只有一种近乎毁灭般的快意。第二天清晨五点,
天还是一片沉沉的墨蓝。闹钟尖锐地响起,像一把锥子扎进混沌的睡意。
身体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和疲惫,像被拆散了又重新草草组装起来。
我几乎是凭着意志力把自己从床上撕下来,跌跌撞撞地走进狭小的洗手间。镜子里的人,
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头发乱糟糟地翘着,眼神却不再空洞,而是像淬了火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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